第23章 良心是真沒有一點
蘇鳶還在睡夢中,床頭燈忽然打開了。
她眉頭緊皺,絲毫沒有要睜眼的意思。
一只冰涼的大手捧住她的臉頰,熟悉古龍水鉆入鼻腔,蘇鳶聞香識男人,不看也曉得這個打擾她睡覺的王八蛋是誰!
心里罵了八百句草泥馬,動作還是沒有變形。
蘇鳶佯裝依戀,輕輕蹭了蹭對方的掌心,嘟嘟囔囔的:“晏琛哥哥……”
狗男人在外面玩爽,不回去自己房間睡覺,反而來打擾她這個“病人”是吧?
良心是真沒有一點。
“嗯,我在。”傅晏琛很喜歡蘇鳶這種毫無防備,全身心依賴他的表現(xiàn)。
蘇鳶敷衍的嗯嗯兩聲,睡了過去。
反正傅晏琛心里有白月光,不會把她怎么樣,上次也是蓋棉被純睡覺,完全帶一點害怕的。
傅晏琛見她就這么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心里被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充斥。
方才開燈的時候,他就看見蘇鳶小眉頭皺著,是因為沒等到他的消息,睡覺都不安穩(wěn)嗎?
傅晏琛想了想,在蘇鳶身邊躺下。
跑了一天,他有些累,瞧見蘇鳶的睡顏,困意和疲憊感像海浪一樣席卷全身。
聽著蘇鳶清淺呼吸,傅晏琛很快睡著。
蘇鳶在鬧鐘響起來之前睜開了眼。
她一晚上都沒睡好,夢見自己變成了孫悟空,壓在了五指山下,轉(zhuǎn)個身都困難。
醒了后,看見長手長腳的男人半邊身子都壓著自己,一下子就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做那樣的夢了。
合著是現(xiàn)實照進(jìn)了夢境。
傅晏琛,你真該死啊。
一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和小姑娘擠一張床的?
不是要為白月光守身如玉嗎?現(xiàn)在算什么?
難道同床共枕,但不發(fā)生關(guān)系,就沒問題嗎?
你也就是仗著溫淺月噶了,才敢這樣為所欲為。
蘇鳶艱難伸手,把床頭鬧鐘提前關(guān)了。
沒辦法,偷偷罵歸偷偷罵,人設(shè)不能崩。
人快醒的時候,呼吸節(jié)奏是會變的。
蘇鳶仔細(xì)觀察著,感覺傅晏琛要醒了,忙擺好姿勢,揉掉眼角的眼屎,側(cè)身深情脈脈的凝視他。
傅晏琛在一個不算特別深的呼吸后睜開了眸子,第一眼,就是蘇鳶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小臉。
“晏琛哥哥,早呀?!?p> 女孩聲音有剛起床特有的暗啞,軟綿綿的,好似羽毛撫過耳畔。
傅晏琛腦子還有點迷迷糊糊,嘴角跟著上揚(yáng),單手扣住蘇鳶后頸,“淺月……”
說著,人挪了過來,竟然是要吻她。
蘇鳶差點給人一腳踹飛。
干嘛!干嘛!
一大早就給她整這死出是吧?!
真踹是不行的,蘇鳶還有另外的辦法。
就當(dāng)傅晏琛要親到蘇鳶時,她爆發(fā)出劇烈的咳嗽。
蘇鳶不得不捂住嘴,整張床都跟著一起顫抖。
傅晏琛一下子清醒過來,眉心擰成了一個中國結(jié)。
房里燈光太暗,再加上蘇鳶長得很像溫淺月,恍惚間他把她當(dāng)成了她。
要不是蘇鳶咳嗽,他差點親了過去。
蘇鳶艱難從床頭柜摸到藥,吸了兩下,總算咳的沒那么厲害了。
少女眼角泛紅,掛著生理性淚珠,如玉小臉更是因為缺氧紅的厲害。
她懊惱的咬著唇,視線在傅晏琛唇瓣上徘徊。
似乎在想,要不是咳嗽,傅晏琛應(yīng)該就真的親她了。
傅晏琛表情凝了凝,翻下床,“你好好休息?!?p> “晏琛哥哥不陪鳶兒一起吃早飯嗎?”
“不了,我今天很忙?!?p> “忙也要吃早飯呀,我讓王媽給你帶雞蛋?!?p> 又是雞蛋!
傅晏琛想起昨天林南宇說自己車?yán)镆还呻u屎味,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在車?yán)锍园字蟮傲恕?p> “不用?!?p> 男人語氣冷淡,拿上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鳶靠在床頭,打開監(jiān)控看著傅晏琛以飛速離開她家,回了自家別墅,十分鐘后,傅晏琛的車開走了。
蘇鳶喜上眉梢,讓王媽把小龍蝦拌面準(zhǔn)備好,她洗漱完就下去吃早飯。
今天早上時間相當(dāng)充裕,蘇鳶換了衣服下樓吃早飯。
和平時著急忙慌不同,今天她能坐下好好享用了。
王媽做飯講究一個葷素搭配,營養(yǎng)均衡,除了小龍蝦拌面,還有一盤蔬菜水果沙拉,和一杯新鮮熱牛奶。
美美飽食一頓,蘇鳶帶著王媽烤的小餅干上班去了。
“小姐要是餓了,可以吃一塊墊墊?!蓖鯆屓缡钦f。
蘇鳶當(dāng)即就拆開包裝吃了一塊,酥酥脆脆,奶香味十足,好吃極了。
上班路上蘇鳶沒忍住,又吃了兩塊。
到了公司,打完卡,蘇鳶往工位上一坐,覺得無聊,又摸了兩塊小餅干往嘴里送。
餅干吃多了還是干巴,蘇鳶去茶水間搞杯公司免費(fèi)咖啡。
這會兒茶水間沒人,蘇鳶直接磨了專供顧裴司的咖啡豆,給自己弄了杯手沖。
把臺面清理干凈,咖啡渣扔進(jìn)垃圾桶毀尸滅跡,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怕姜姿三人聞出咖啡不對,她去外面的陽臺喝。
喝一口,吃一口小餅干,吹一吹初秋早晨的微風(fēng),生活一下子愜意起來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
喝到最后一口咖啡時,身后傳來熟悉的質(zhì)問聲。
蘇鳶趕緊咽下嘴里的食物,轉(zhuǎn)身問好,“顧總好?!?p> 顧裴司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嚴(yán)厲指出她的不足之處:“上身既然是淺色的衣裙,為什么要配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額,我看時尚雜志上說這叫黑白搭配,很經(jīng)典?!?p> “那你身上其他地方就應(yīng)該有同色系的搭配,包背的什么顏色?”
“……紅色?!?p> “紅色?”顧裴司氣笑了,“我記得衣服都是搭配好鞋子和包包的,誰讓你亂穿?!”
蘇鳶低頭不語,一副乖乖認(rèn)錯的模樣。
“從明天,你提前把衣服搭配發(fā)給我看?!?p> “好的,顧總。”
顧裴司一臉不悅的走了。
蘇鳶撇嘴,做了個鬼臉。
她當(dāng)然知道這樣搭不好看,這不是給顧裴司發(fā)揮的空間嗎?
再者,她這個人設(shè)審美本來就不怎么樣,總不能突然就開竅,成為了穿衣大師吧?
或許是今天的穿搭辣了顧裴司的眼,蘇鳶咸魚了一上午,既不讓她泡咖啡,也不讓她送文件。
蘇鳶高高興興摸魚,一邊刷視頻,一邊摸餅干。
整個秘書室時不時會響起咔嚓咔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