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可能喜歡她
“學校快到了?!?p> 他的話沒說,但意思很明顯,寧昭該下來了。
寧昭拽著他衣襟的手更用力了。
不想讓女主知道是吧。
那怎么行,她要的就是女主的嫉妒心拉劇情。
當然了,她也好奇在嫉妒心的驅(qū)使下,女主角能不能一直這么正直善良。
“繼續(xù)騎,騎到學校的車棚里?!?p> 顧宴皺了下眉,終究沒說什么,繼續(xù)踩下了腳踏板。
他們一路騎進了學校。
男生穿著白色的短袖,一張劍眉星目的俊臉越過一眾人群,回頭看去又是寬厚的肩膀和挺拔的脊背,滿滿的安全感。
而他身后的女生,頭發(fā)被高高扎在腦后,隨著吹動的風左右晃動著,晃到了來往人群的心里。
校外歡鬧的學生愣得手臂還揮舞著,校內(nèi)挽著說笑的嘴巴都張著不動了。
“我是不是假期剛結(jié)束,眼睛也跟著丟在家里了?剛剛那是顧宴和寧昭?!”
“你瘋了啊,我看你是腦子掉家里了,寧昭對顧宴的嫌棄誰不知道,那是不小心碰到就要消毒,甚至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顧宴的程度?!?p> “而且為了池遠洲,寧昭是不允許自己和異性單獨相處的。”
那人也是覺得太過荒謬,拿下眼鏡用袖子使勁地擦著。
此時耳邊傳來別人的討論聲。
“我瘋了,我竟然看見顧宴騎車載著寧昭,我還覺得他們?nèi)f分般配?!?p> “……”
假期剛結(jié)束,正是大家郁悶痛苦的時候,寧昭和顧宴的八卦無疑為可怕的周一增添了樂趣。
不過一個早讀,他們一起進學校的事情就從高三樓的最左側(cè)蔓延到了最右側(cè)。
其中高三(10)班最為熱鬧。
徐書羽將池遠洲前座的人拽起來,自己一屁股坐了下來。
“表哥,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池遠洲從進學校的那一刻就聽到了,來到教室里四面八方也在討論著,他能不知道嗎。
他瞧了一眼身旁筆尖停頓的吳心然,嘴角微微勾起。
“心然,你看見了嗎?”
“關(guān)你什么事!”
吳心然的聲音拔高,引得不少人看了過來。
她連忙低下頭,可腦海里顧宴載著寧昭的畫面怎么也消散不去。
池遠洲也不惱,“看來是親眼瞧見了啊?!?p> 他將視線轉(zhuǎn)向面前的徐書羽,“明白了嗎,是真的?!?p> 徐書羽盯了他好幾秒,才湊過頭問,“表哥,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她畢竟也是你明面上的未婚妻?!?p> “你不是最討厭寧昭,一點也不希望她當你的嫂子嗎,怎么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徐書羽立馬拍桌反駁,“我當然高興了!”
她這輩子就沒見過寧昭這么變態(tài)的戀愛腦,如果是別人,對心上人的表妹怎么也該是費盡心思的討好,再不濟也該禮貌對待。
她倒好,嫉妒池遠洲身邊所有年齡相似的異性,即便是親戚也不行。
所以她對自己總是橫眉冷對。
真是白瞎了那一副好容貌。
她撇了撇嘴,“我這是擔心你,不是有那種情況嗎,一直討厭的人轉(zhuǎn)頭找了別人,自己心里反而還不舒服了?!?p> 池遠州瞬間嗤笑出聲。
他巴不得寧昭永遠也別靠近他。
“書羽,你聽著?!?p> 他話是朝著徐書羽說的,可聲音卻大到能讓整個班級都聽到。
“我絕不可能喜歡寧昭,除非我發(fā)瘋從這里跳下去?!?p> 話音落下,教室內(nèi)一片寂靜,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窗邊的寧昭。
一個個都把心都提了起來,徐書羽更是嚇得把書本蓋在頭上當作保護罩。
上次池遠洲怒罵寧昭是舔狗后。
寧昭就在教室里大哭大鬧地砸東西,把整個教室砸得跟狗窩一樣。
她瞪像自家表哥。
池遠洲有些心虛,他剛剛口舌之快,忘記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了。
之前他也沒想過寧昭會瘋成那個樣子,同時也讓他對寧昭的厭惡達到了極點。
他站起身,將吳心然牢牢地擋在了身后。
而此時,所有人關(guān)注的焦點寧昭,正在憤怒地斥責系統(tǒng)。
【你在開什么玩笑!從小到大,追我的男人能從這里排到國外,只有我看不上男人的份,你竟然讓我去給二手貨當舔狗?】
【你也不瞧瞧他配嗎,受得起這份尊榮嗎?!】
系統(tǒng)被罵得聲音已經(jīng)像蒼蠅一樣小了。
【您這個角色非常迷戀男二,在他說出這種話下,您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樣太過崩人設(shè)了?!?p> 生怕寧昭還會發(fā)火,它連忙接話,【您可以慢慢擺脫癡戀的人設(shè),咱們循序漸進嗎,您就忍耐那么一小下。】
寧昭稍微冷靜了些。
她討厭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人,所以在這方面也會對自己有所要求。
唇間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么。
她站起身,椅子同地面劃出一道刺耳的摩擦聲。
不遠處的池遠州煩躁地扯著衣領(lǐng)。
他就知道,她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用了全部的智商使出欲情故縱,結(jié)果三天就破功了。
究竟怎么樣才能讓這個女人不再纏著自己!
他看著寧昭一步步走來,毫無意外的停在自己面前。
“你到底……”
“真難過?!?p> 寧昭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跟人談?wù)撎鞖馊绾巍?p> 眾人因這意外的發(fā)展愣在原地。
反應過來后,面面相覷。
她真的難過嗎?門外看熱鬧的好像都比她難過些。
“真希望你發(fā)瘋從這跳下去,下面是個湖,死不了。”
眾人:……
有人忍不住詢問。
“她是在難過池遠州不喜歡她嗎?我怎么聽著不對勁,好像是在可惜池遠州不能去跳湖?”
“你別說,我也聽著像后者。”
在討論聲中,池遠州的手心漸漸攥緊。
諷刺,是他對這兩句話最直觀的感受。
可真要細究,他又挑不出問題在哪里。
面前的女生抬著頭,修長的脖頸拉出冷傲的弧線,眼神輕飄飄落在他的臉上,仿佛只是施舍的停留。
這樣的眼神一直都是寧昭對別人的樣子,面對他時,從來都是歡喜地微笑。
“寧昭,你搞什么……”
“徐書羽。”
池遠洲的話再次被寧昭打斷,女生轉(zhuǎn)頭看向徐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