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了么舞女出戰(zhàn)
淑妃悻悻道:“是。”
云笙對她釋放好感,淑妃自知斗不過德妃,她腦瓜子一轉(zhuǎn),想找個靠山。
她試探道:“娘娘,臣妾知道您身子不適,暫時不適合孕育子嗣,若臣妾能懷上龍?zhí)ィ兼芊駥⒑核偷侥@兒?”
若是她的孩兒記在皇后名下,就是嫡子,就算她失了寵,她的家族不中用,那個位置也敢想一想!
至于太子蕭珩……
淑妃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正如蕭珩自己所說,他這個太子當?shù)?,還不如太監(jiān)呢。
淑妃的算盤珠子都擺在臉上了。
云笙動作一頓,“本宮身子不適?你聽誰說的?”
“皇上啊,”淑妃隨口道,“今早臣妾身子不適,就宣太醫(yī)來診脈,臣妾派去的小太監(jiān)說,他看見太醫(yī)們正斟酌著開藥方?!?p> “他聽見太醫(yī)說藥方是給皇后娘娘您的,皇上親自下令,要太醫(yī)院給您調(diào)理身子?!?p> 原來是這樣,皇帝連以后朝臣催生子嗣,她這個皇后卻久久不孕的理由都想好了。
淑妃見云笙沒把她剛才的話聽進去,于是又說了一遍,“娘娘,您覺得怎么樣?”
云笙敷衍道:“再說吧,你這不是還沒懷嗎?”
“也是,”淑妃苦惱道,“臣妾雖然伴駕多年,但皇上一直讓臣妾喝調(diào)理身子的避子湯,才一直沒有子嗣。”
“娘娘,等臣妾有孕了,您就答應嗎?”
淑妃睜著一雙漂亮的杏眼,眼巴巴瞅著云笙,希望得個準信。
云笙,云笙還能怎么辦?
她拍拍淑妃的手,“本宮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p> 你們爭歸爭,不要打擾我工作之余摸魚,也不要弄死皇帝就成,這是她的底線。
淑妃聽出了她的拒絕之意,遺憾道:“臣妾知道了?!?p> “對了,娘娘,臣妾可以罰德妃到什么時候,終身可以嗎?”
云笙:“……”
要不淑妃還是別生了,她真擔心生出來的孩子隨了她的智商。
“適度即可,不要太過了。”
淑妃嘆氣:“哦。”
就,挺遺憾的。
淑妃走后,云笙讓人把張答應叫來。
張答應瞧著很是膽怯,行了禮后就沒有再說話。
她的手一直絞著帕子,看起來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讓她在御花園和侍衛(wèi)給皇帝戴綠帽子。
云笙冷不丁道:“張答應,昨晚皇上心情如何?”
張答應身子一震,低頭小聲道:“回皇后娘娘,嬪妾惶恐,嬪妾也不知皇上為何去嬪妾那里,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她以為,云笙是因為昨晚帝后大婚,皇帝卻去她宮里而生氣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云笙一眼,“嬪妾,嬪妾任由娘娘責罰。”
云笙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你不必怕,昨晚是本宮求皇上去瞧瞧你的?!?p> “至于原因……青黛,你跟張答應解釋一下。”
青黛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告知張答應,張答應也是個聰明的,當即就泫然欲泣道:“娘娘,嬪妾不知怎么得罪了淑妃,她竟如此污蔑嬪妾……”
云笙又把淑妃眼花看錯了那一套說辭拿出來,明里暗里說希望后宮和諧,讓張答應把這件事忘了。
張答應識趣,只委屈了一下,就表示甘愿受委屈。
出了坤寧宮,張答應如釋重負。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她又在想,云笙為何把這件事告訴她。
想到昨晚自己與侍衛(wèi)在御花園私通,卻莫名其妙回到自己屋里。
張答應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她知曉淑妃會從那里經(jīng)過,特地選了那個地方,就是想讓淑妃撞破,然后向皇上告發(fā)。
張答應沒有父母,養(yǎng)在姨母家,本來都和表哥定了情,卻被皇帝強迫入宮。
她恨不得皇上知曉后,即刻氣死!
但私通過后,她又有些慶幸。
她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小主不舒服嗎?日頭大,咱們趕緊回去吧。”
張答應嗯了一聲,握住宮女的手。
慶幸沒被發(fā)現(xiàn),沒有連累伺候她的人。
……
德妃抄宮規(guī)并未抄太久,過幾日就是萬壽節(jié),皇帝的生日,宮妃全都要出席宮宴。
淑妃得到云笙的命令,不情不愿地放過德妃。
萬壽節(jié)這一日,按照慣例,都是要大操大辦的,今年也不例外。
皇帝白日召見王公大臣,晚上才是和后宮眾妃的家宴。
教坊司內(nèi),舞女霓裳正被人伺候著打扮,她要在家宴時獻舞。
“霓裳姑娘貌美,今晚若能得皇上青睞,可不要忘了本官?!?p> 教坊司奉鑾言語中頗有幾分奉承之意。
“這是自然,”霓裳垂眸嬌笑道,“奴婢忘了誰,也忘不了大人您啊~”
她本是官家嫡女,家族因站錯隊,被先帝清算。
抄家之時,奶嬤嬤用自己女兒的命換她活下來。
可家人慘死,她怎么能獨活?
于是,霓裳想辦法入教坊司,憑借美貌與努力,一步步爬到現(xiàn)在。
“可惜……”
奉鑾問道:“霓裳姑娘可惜什么?”
霓裳斂眉,“可惜不能用真正的寶劍,這劍輕飄飄的,少了幾分味道?!?p> 可惜先皇死的早,她只好讓父債子償了。
奉鑾笑道:“姑娘說笑了,皇上身邊,可不能出現(xiàn)利刃?!?p> 霓裳也笑,“大人說得對?!?p> 家宴上歌舞升平,云笙與皇帝坐在上座,一個喝著悶酒,一個興致勃勃看歌舞。
不知道皇帝想到了什么,看著底下的妃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作為皇后,云笙就要關(guān)心一下他,問問他為何嘆氣。
但云笙沉溺歌舞美人,皇帝的嘆氣嘆給聾子聽了。
其實云笙聽到了,但社畜的職業(yè)操守告訴她,要想不加班,就要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她保持得很好!
不過,她注意到了蕭珩。
按理說這是家宴,蕭珩作為太子,理應坐在皇帝下首位置。
但他身穿一身侍衛(wèi)服飾,站在皇帝身后,儼然一副皇帝的御前侍衛(wèi)的模樣。
云笙不經(jīng)意看了他一眼,他沖她露出個苦笑。
瞧吧,我這太子當?shù)?,實際上就是個侍衛(wèi)。
之前聽蕭珩說,云笙還有點質(zhì)疑,畢竟蕭珩是皇帝的親兒子,皇帝再怎么樣,也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真讓蕭珩站著當侍衛(wèi)。
但如今看來……
老鄉(xiāng)這太子當?shù)模瑢崒偬永锏牡谝粦K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