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鐘聲敲響,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們臉上洋溢著節(jié)日的喜悅。我提著一袋沉甸甸的禮物,心中涌動著對家人的思念,尤其是那慈祥的姥姥,想必她早已迫不及待地期待著我的歸來。
然而,隨著距離的縮短,我心中卻隱隱升起一絲不安,想到即將面對那份生疏的親情,尤其是與母親之間那種微妙而又疏遠的關(guān)系,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當(dāng)我走進家門,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年味濃郁得仿佛能化為實質(zhì)。
飯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擺滿了整張桌子,熱氣蒸騰,夾雜著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氣。
我急忙向姥姥投去溫暖的微笑,手中筷子不停地為她夾菜。
然而,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向母親時,卻見她坐在一旁,顯的十分尷尬。
“平時沒見你對你姥姥多么孝順,你難道不知道多回來看她一趟,比什么都重要嗎……”母親的嘮叨如同細雨般綿延不絕,我卻只是沉默。
她察覺到我的冷漠,語氣也隨之變得急切而生硬:“無憂啊!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嗯,聽到了。”我的回答冷淡得近乎冰涼,仿佛一層厚厚的冰霜將我與她之間的情感隔絕。
母親則愈發(fā)憤怒,面容微微扭曲,嘴里嘟囔著:“我可是你媽,平時就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我嗎?”
“你想讓我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我反問道。
母親愣愣的看我一眼,似乎被我的話噎住了。她沒有再說話,空氣中的溫度卻在急劇下降,似乎連飯菜的熱氣都受到了影響。
“你至于對我這樣嗎!”她的聲音似乎要將心中的不滿發(fā)泄得淋漓盡致。“我是你媽?。∈聭烟グ涯銕У竭@個世界上,你難道就忘了嗎?我做錯什么了你對我這么冷漠!”
“這不正是您當(dāng)年對我態(tài)度的寫照嗎?您記得嗎?當(dāng)年您對我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那種滿是嫌棄與厭惡的目光即使我當(dāng)時只有六歲,可你的眼神和語氣我卻記得十分清楚!”兩人之間的對峙,仿佛在一瞬間將往昔的糾葛與傷痛再次翻涌而出。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在空氣中顫抖,似乎是怒火與傷痛的交織?!澳?,并沒有做錯什么?!?p> 我緩緩道出這句話,仿佛要將埋藏在心底的每一個字都謹(jǐn)慎撫摸?!爱?dāng)年你選擇在我父親去世后另嫁他人,這并不算錯。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去追尋自己的幸福。”我停頓了一下,目光如刀,直刺她的眼睛,“可是,六歲的我又做錯了什么,值得被你拋棄整整十五年,音信全無?”我的聲音在這句話的末尾變得愈加堅定,仿佛要將我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一同傾瀉而出。
“還有姥姥,這些年來,你也從未回過來看望她!”我字字句句,像是淚水與憤怒的交匯,回響在這蒼白的空氣中,仿佛在控訴著她的無情與冷漠。
想到當(dāng)年這個女人偷偷收拾行李走掉時我心里不免有一些怨氣。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感,仿佛是在內(nèi)心深處掙扎??晌也灰啦火埖睦^續(xù)說道:“如果你和那個男人沒有離婚的話,你是不是也不會想起我和姥姥?你是不是也不會選擇回到我身邊了?”
“無憂,我...”女人欲言又止,像是心虛般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到空氣中微涼的氣息,語氣卻冷冷如冰:“算了,我不想再和你爭辯了。既然你回來了,我會定時多給你一份生活費,你不必再為生計擔(dān)憂,我可不像你那樣無情。”
這句話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了我們之間的僵局。她,這個我稱之為母親的女人,臉上的陰霾似乎被我的話語驅(qū)散了一些,神情漸漸柔和。她用筷子夾起幾片色澤鮮亮的青菜。
吃飯后,我的心如同被無形的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仿佛在這一頓飯中,所有的情感都被攪動到了一起,最終化為一股無法承受的重量。母親的話語仍在耳邊回蕩,那些刺耳的爭論和傷痛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涌來,令我無法再繼續(xù)待下去。
回到家后,我匆匆趕了幾篇稿子,當(dāng)夜色漸漸籠罩了這個世界,我獨自坐在電腦前,看著閃爍的屏幕,心中卻滿是復(fù)雜的思緒。
煩悶的我也許是遇到了瓶頸期,亦或者是其他什么,我打電話給林心悅?cè)チ司瓢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