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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穿農(nóng)家!惡女對照被迫種田!

第十七章你姐不像好人

  “這手法并非我獨創(chuàng),只是老師不愛世俗,無人知曉他的作品罷了···”

  “你這位老師,文采確實斐然,只是脾性卻有些偏執(zhí)?!?p>  白綿綿謙虛也誠實,他卻有意挖掘。

  可惜,他老面對的就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笑笑,回他:“智者,總有些怪癖?!?p>  “你年紀小小,倒是很能理解?!?p>  “個人對事物的理解能力,與智慧一樣,都與年紀無關(guān)?!?p>  衛(wèi)青終究是想多知道些東西。

  一反常態(tài)的話多,可惜,白綿綿嚴防死守,怎么也不漏風(fēng)。

  一來一往的,明著兩人是探討畫作技巧,暗地里卻是一番背景挖掘。

  “老爺!可用午飯了。”

  衛(wèi)老夫人領(lǐng)著鐵柱兄妹做好了午飯,等了又等才到書房門口提醒。

  兩人在書房里待了很久。

  這會,都午時末了。

  “一起用個便飯?”

  “多謝?!?p>  這飯,白綿綿倒是沒客氣,當(dāng)然,也沒刻意。

  同一張桌子,鐵柱兄妹就拘謹多了。

  兩人都只吃了半飽。

  時不時偷看她的眼神,都透著小心擔(dān)憂與糾結(jié)。

  “讓文文收拾,你把衣衫換給我?!背燥?,她揉著肚子,示意鐵柱。

  衣衫是衛(wèi)老夫人給買的。

  都不過普通細棉襖子。

  在兄妹倆到來的第二天,兩人就換了新衣,用全新的面貌,過上了他們連做夢都不敢這么去夢的美好生活。

  也就是二老對他們的態(tài)度,讓他們慢慢多了些想法,慢慢開始去思考。

  然后就覺得白綿綿其實是為他們著想,而他們能留在衛(wèi)家,都是她的功勞。

  兄妹倆越想越覺得白綿綿的善意隱晦又深沉。

  一個交流后,感動值就噌噌直上了。

  “這是衛(wèi)家的衣衫?!?p>  偏房里,鐵柱低垂著腦袋,木訥拒絕。

  不是他稀罕這么一套衣衫,而是沒權(quán)力做這衣裳的決定。

  “什么叫衛(wèi)家的,衛(wèi)家既然給了你,就是你的。

  方才,你都瞧著,兩位可都沒作聲?!?p>  白綿綿就是故意為難來的,鐵柱不動,她自己上手。

  不是去脫人衣裳,而是到處翻看。

  “這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能亂看!”鐵柱黑青著臉攔在一斗柜前。

  某女一副欠教訓(xùn)極品親戚嘴臉。

  “這房間既然讓你住著,里頭的東西自然是給你用的,我瞧一下怎么了?”

  “我們不過是幫工,主家對我們好些不代表我們能夠隨便翻看主家的物品?!彼∽訄猿帧?p>  白綿綿腳跟一轉(zhuǎn),走向小床。

  床件都有些陳舊,也都是普通細棉布,不過沒有補丁還清洗得干干凈凈,蓬松柔軟。

  小枕頭旁,一套淺灰薄襖,折疊整齊。

  薄襖洗過,有明顯的洗用香。

  很淡,也很清爽,是雪松的味道。

  “顏色是不好看了些,但勉強能穿?!彼闷鸨犬?。

  鐵柱那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形容了。

  “出去,我要換衣衫?!?p>  姐弟倆相差兩歲,個頭卻差不多高。

  這個時代,底層男女的基本衣著,差距不大。

  鐵柱身上穿的與這一套,她穿來都沒問題。

  “怎么?不想給我?”

  “這不是我的,若是我的,你盡管拿。”

  “我看你是過上好日子,想跟我這位姐姐撇清關(guān)系?!?p>  “我姐不會如此厚顏?!?p>  “···你是說,我不是你姐?”

  “···我沒這么說?!?p>  事實上,他無法肯定。

  他的二丫姐,善良懦弱,愚孝無知。

  這位,聰明伶俐又滿腹才華。

  單從兩人的性格習(xí)慣上來說,這位與自家姐姐完全不一樣,但從對待他與妹妹的關(guān)懷程度看,又無二至。

  “不用糾結(jié)了,送你一句話,也算我這個做姐姐的,給你上的人生第一課。

  人身如戲,全靠演技?!?p>  她也不攆人了,直接脫衣裳。

  鐵柱眼睛一紅,踉蹌出門。

  很不巧,他堂皇抬起的視線與矗立廊檐下的衛(wèi)老撞個正著。

  一下子,連脖子都紅了。

  “老··老爺!”

  衛(wèi)青抬手制止。

  他知道,強制白鐵柱分衣不是盡頭。

  “你們這幾天的工錢呢?”換好衣服的白綿綿自然而然地伸手。

  鐵柱兄妹愣怔。

  “別說已經(jīng)花了。

  你們可不像是會用錢的!

  還是··他們就沒給?”

  “是我夫妻大意了?!毙l(wèi)青連忙示意。

  老夫人趕緊取錢。

  鐵柱嘴角囁喏卻什么話也吐不出來,而白綿綿,她更過分。

  數(shù)了錢后說老夫人的眉畫得好,要老夫人給她畫個眉。

  去了人房間,讓人給畫了眉又說人家的脂粉香!

  “老夫人這眉粉真好用,若不送我可好?”

  鐵柱是以一種什么心情送她走的,白綿綿估計,是一種恨不得沒有過她這樣姐姐的絕望。

  是一種今后都不想看到她的負氣感。

  “沒事,不過一套衣衫而已?!?p>  回過頭,衛(wèi)老安慰。

  鐵柱死死攥著拳頭。

  “我會好好干活。”他憋了半晌才干巴巴說。

  衛(wèi)青意味深長:“你確定你這位姐姐,能讓你們兄妹拿錢?”

  “·····”

  “要不這樣吧,我教你讀書識字,回頭你考個功名?

  我覺得,也只有當(dāng)官能讓你有錢還了。

  你可知咱縣衙大人,一年多少銀錢?”

  衛(wèi)青從來沒想過,有天他會用掙錢這樣俗氣的借口忽悠弟子。

  白鐵柱更沒想到,有人會蠢到為了一套衣衫,想讓自己當(dāng)官。

  “鐵柱啊,你這個姐姐不像好人吶,你要是沒點本事,害你就算了,有可能還會害了你小妹!”

  “咳咳~”

  一邊喝茶壓驚的衛(wèi)老夫人被茶嗆了。

  衛(wèi)老移過眼神,尷尬。

  “鐵柱?。〔皇抢戏蛭冶澈蠼郎喔?,是你這姐姐實在是···實在是不一般!”

  白綿綿是真不一般,至于哪方面不一般,見仁見智。

  都拉低底線了,衛(wèi)老干脆就一次性觸底。

  果然,鐵柱撲通一聲跪下,砰砰接連叩頭。

  “那什么,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帶,若不,讓你小妹也來磕一下?”

  小姑娘一直都呆呆的,從白綿綿開口要衣衫開始,她就不在狀態(tài)了。

  “老爺,若不,文文便讓她給我嗑吧?”

  “那就有勞夫人了?!?p>  “文文這孩子,聽話又乖巧,我還挺喜歡的?!?p>  “那我去點三炷香?!?p>  “老爺準備茶水就是,香紙方面我去準備?!?p>  鐵柱兄妹不知,這二位都曾名動一方。

  稀里糊涂地磕頭把師父拜了。

  白綿綿也不知,今日下藥太猛,一不小心過了頭。

  讓某些老家伙肆無忌憚,更讓某兄妹生出叛逆之心。

  想要拿到一家之主的話語權(quán)。

翦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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