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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反派大佬釣成翹嘴后,我死遁了

第二十一章真當(dāng)自己是睡蓮

  安王妃手指顫抖,太陽穴突突的跳,眼眶泛起淚光,長泰縣主于她而言,那就是她的命根子?。?p>  兩輛馬車在街道上飛馳著,,駕馬的小廝不停的揮舞著馬鞭,嘴中不斷大喊著,“讓開,快讓開……”周圍百姓紛紛避讓。

  看了看天色,慕容凌川對溫太醫(yī)道:“今日多虧了你,時辰不早了,下去用些晚膳吧!”

  溫太醫(yī)聽聞,素日里,慕容凌川待人溫和有禮,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老臣,多謝太子殿下?!?p>  他低眸便看到眼睛一閉一睜的季晚清,轉(zhuǎn)頭對門口的侍衛(wèi)吩咐道:“準(zhǔn)備些膳食送來!”

  夜色溫柔,彎月如鉤,銀色的光芒輕輕灑落,遠(yuǎn)處的山川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好似一副淡雅的水墨畫。

  清脆的笛聲,悲轉(zhuǎn)哀鳴,縈繞著整個府邸。

  羽劍已在一旁佇立許久,見涂邢嵐緩緩放下手中玉笛,抬頭望向空中明月,此刻,竟覺他的身影有些孤獨落寞。

  “主上,夜已深!”

  “嗯……”

  羽劍跟在他身后,兩人進(jìn)了書房。

  他將玉笛放置好,緩緩落座,“可有查到些有用的東西?”

  今日,看似賞花宴實則并非那么簡單,京中魚龍混雜,各方勢力分趨。

  見他拿出宣紙,似要提筆,羽劍忙為他研起檀墨。

  隨即悠悠開口道:“主上,屬下今日在太子府暗中觀察已久,除了有一個商賈裝扮之人進(jìn)入太子府,半個時辰之后,又從角門離開。”

  “屬下一路暗中追隨,就見那人上了樓去了京中最奢靡的胭脂樓,才不過片身上著裝已換,又匆匆忙忙下了樓!”

  “雇了一輛破舊的馬車,往城南而去,隨即進(jìn)了一家不起眼的當(dāng)鋪之中,人便再未出來?!?p>  可見紙張上字跡娟秀工整,不過片刻他便寫好了,裝進(jìn)信封,擺放在案幾上。

  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筆,涂邢嵐轉(zhuǎn)眸看向一旁的羽劍。

  “那人相貌如何?”

  “那人下顎處有一塊紅色疤痕,五官平平,跟京中的那些商賈不同,舉手投足之間,身上有著一股子流里流氣的做派?!?p>  就在前幾年,慕容凌川受齊景帝之命,領(lǐng)三萬靖銳,上黑虎山剿匪,不少朝臣紛紛為他捏了把汗,京中無人不知曉,此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可慕容凌川前去,沒出兩日,便端了盤踞在黑虎山上長達(dá)四十年的土匪窩。

  經(jīng)此一事,以往那些對慕容凌川,居于太子之位持有質(zhì)疑態(tài)度的朝臣,也頗為嘆服,至此慕容凌川力排眾議,才真正的坐穩(wěn)了太子之位。

  只有支持二皇子的一黨人,極為不服。

  隨著他嘴角微抿玉梢聲響起,一只黑色信鴿從遠(yuǎn)處飛來,橫沖直撞穩(wěn)穩(wěn)落在羽劍的腦袋上。

  “咕咕……咕咕,”羽劍抬手想去揪它,手卻落了個空。

  “主上,你看長毛越來越放肆了!”

  “咕咕……”

  “哎呦……痛!”似是聽懂了羽劍語話語中的含義,長毛往他的耳朵啄去。

  涂邢嵐沒搭理這一鳥一人,將信封塞進(jìn)竹箋之中,拍了拍長毛圓圓的小腦袋。

  “去吧!”

  長毛胡亂撲朔著翅膀,弄了羽劍滿臉的絨毛,跌跌撞撞往外飛去,片刻之后便融入黑夜之中。

  嫌棄的擦拭著臉龐,羽劍心中暗自發(fā)誓:倘若哪一天,壞鳥長毛惹到了主上不快,他一定第一個宰了它喝湯。

  “去打探下賞花宴那邊如何了?”

  “是,主上?!?p>  昏暗的燭光下,倒映著他斜長的鳳眸,畫案上,一只羊脂白玉瓷瓶里插著幾束蜀葵,屋子里盈滿了清淡的花香。

  馬車才剎住車,等不及婢女前來攙扶,安親王妃提裙便跳了下去。

  一聲凄厲的吶喊聲打破了寧靜的夜晚。

  “泰兒……”

  安親王妃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聲音格外尖厲,季晚清險些被口中的茶水給嗆到。

  猜測到約莫是長泰縣主的母親趕到了。

  從慕容凌川口中得知,他已經(jīng)通知了安親王和自己的便宜爹。

  便宜爹怎來的如此慢,按理說,丞相府離這賞花宴并不算遠(yuǎn),理應(yīng)在安親王之前到此才是。

  對面而坐的慕容凌川也是被這聲音驚了一跳。

  安親王妃盤著高高的發(fā)髻,此刻也有些松散,她身著降紫華服,因走得太過著急,頭上金色的珠釵也在半途中掉落,她卻是未曾察覺。

  “夫人……等等我!”

  身后傳來安親王急促的聲音,他步子邁得很大,卻依舊追不上一路狂奔的安親王妃。

  慕容凌川抬腳還未走出房門,迎面便撞上了她。

  身形不穩(wěn),安親王妃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幾步,正巧被趕后而來的安親王給扶住。

  “夫人,你切莫如此焦急?!?p>  還未等慕容凌川有所反應(yīng),捂著頭呼痛的安親王妃怒罵出聲。

  “??!……哪個不長眼的奴才?”

  定睛一看,是太子殿下,安親王連忙去捂她的嘴巴。

  即使慕容凌川貴為當(dāng)朝太子,安親王妃語氣依舊不怎么好,冷冷問道:“失禮了,太子殿下!泰兒如今在何處?”

  手中杯子不停在指尖旋轉(zhuǎn)著,季晚清微微一按,起身走進(jìn)里屋。

  她要去看看,沐心語是不是在裝昏迷。

  一張紅木雕刻的璃紋羅漢床置于窗下,其上面鋪著薄薄的毯子,沐心語眼睛緊閉,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沐心語被褥里的手指微微收緊,呼吸也不似方才那般平穩(wěn),她左眼偷偷瞇起一條縫隙,便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沐顏。

  見她似要轉(zhuǎn)過身,迅速閉上眼睛,極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

  回想起季晚清用銀針刺入長泰縣主胸口時的眼神,沒有一絲遲疑,手法又快又狠,她當(dāng)時明明就是想殺了自己與長泰縣主。

  沐心語內(nèi)心已然認(rèn)定她根本不是沐顏,不可能有人會在那么短的時間,變化如此天翻地覆,真正的沐顏肯定已經(jīng)死了,她定是一個與沐顏容貌一樣的冒牌貨。

  “沐心語,醒了還不吭聲,父親可就快到了,讓我猜猜,你可是在等他來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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