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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一睜眼,渣夫孽子靠邊站

第十章 順?biāo)浦?/h1>

  皇帝趕來的時候已近戌時,正當(dāng)他一腳跨進(jìn)未央宮之時,正殿之中卻不見皇后的身影。

  就在姚元德要通傳之時,他忽然抬手制止了那人的行為。

  偏殿之中正圍坐著不少人,仿佛正在專心致志看著什么,他不忍打擾他們,便讓身后跟著的人放慢了腳步。

  與此同時,偏殿內(nèi),郁容挽正屏氣凝神地看著對面的喬美人串著珠串。

  只見顏色各異的寶石珠子經(jīng)喬美人的一雙巧手操作之后,立刻在繡布上展現(xiàn)出了別具一格的新意來。

  眾人都被這技巧給吸引住了,全然沒注意,已經(jīng)站在一旁的皇帝。

  繡布上的圖案栩栩如生,紅的果子綠的葉,皆在喬美人的手下妙筆生花。

  就在眾人驚嘆于喬美人手藝絕倫之際,皇帝的鼓掌聲忽打破了這一平靜。

  “不錯,不錯,朕竟不知,后宮臥虎藏龍,喬氏竟有如此巧手,能把寶玉石攙入繡品之中?!?p>  眾人紛紛跪下向皇帝請安,皇帝上前,一左一右,把郁容挽和受寵若驚的喬嫣給親自牽了起來。

  郁容挽見狀,心想自己的綢繆終將是沒有白費(fèi)。

  像是獻(xiàn)寶一般,郁容挽將皇帝未看到的幾副繡品一一展示給在皇帝眼前。

  “姐夫你看,喬美人不僅心思靈巧,就連做成的繡品都難辨真假?!?p>  說著,又故意往喬美人站得位置擠去,喬美人只得一個勁地往旁邊讓,可讓著讓著,竟是和皇帝緊緊貼在可一塊兒。

  郁容挽眼看時機(jī)成熟,又給了妙姜一個眼神。

  后者立刻會意,朝后邊的碧桐揮了揮手。

  “娘娘該喝藥了?!?p>  此話一出,皇帝的注意力立刻便轉(zhuǎn)移了,出聲問道:“怎么這個時辰才喝藥?”

  說罷又將目光定格在碧桐端著的那碗刺鼻湯藥之上。

  “娘娘氣血不足,體虛多夢,加之這幾日接連食素,身子有些支撐不住,太醫(yī)便開了這進(jìn)補(bǔ)的方子給娘娘,讓娘娘每隔三個時辰便服用一次?!?p>  郁容挽見狀沖著皇帝莞爾一笑,解釋道:“姐夫不必?fù)?dān)心,太醫(yī)說了,喝兩副藥好好休養(yǎng)便是,并無大礙?!?p>  言外之意,皇帝還是能聽懂的,當(dāng)即面色便沉了下來。

  恰巧此時,身旁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郁容挽巡著他們的聲音看去,只見喬美人手旁的一塊繡布正綻放著瑩瑩光亮。

  而站在一旁的喬美人亦是一臉疑惑地看向了郁容挽。

  只見對方正沖著她溫和地笑著。

  一旁的皇帝也被那絲光亮吸引了目光,露出幾分驚詫來。

  “這又是是何原理,這繡布還能散發(fā)瑩瑩亮光?”

  喬美人不敢面對皇帝投過來的灼熱目光,只得小心翼翼道:“因?yàn)殒磉m才在選擇鑲嵌的玉石時特意挑選過,又在其上加了磷粉,在暗中的確會呈現(xiàn)瑩瑩亮光的景象?!?p>  她說得緩慢,可皇帝得一雙眼睛卻卻時刻跟隨著。

  郁容挽趁著時機(jī)正好便提了一嘴:“喬美人似乎很緊張,是許久未侍寢了嗎?”

  此話一出,喬美人的臉頰登時便染上了酡紅。

  雖說此事極其隱晦,關(guān)乎妃子臉面,可她身為皇后,以皇室子嗣為重,自然不覺得有失偏頗。

  這樣一問也讓旁邊的皇帝不由質(zhì)疑起來。

  是否許久未傳召這位喬美人了。

  他抬眸看了眼對面的皇后,便見那人一臉疑惑地看著喬美人,絲毫沒有一絲拈酸吃醋的意味,他便明白了皇后今夜的目的。

  想起皇后刺傷的小臂,他苦澀地笑了下,隨即便順?biāo)浦鄣?“時候不早了,皇后既然身體不適,也早些歇息吧?!?p>  說完,竟主動牽起了喬美人的手:“喬美人也不要在此打擾皇后休息了,陪朕出去走走?!?p>  說罷,竟是不看那人的反應(yīng)就邁步離去。

  郁容挽見狀忙行禮送行,心中一陣竊喜。

  待送走了皇帝和喬美人后,郁容挽遣散了眾人,回到了寢殿中。

  不一會兒,妙姜便帶著碧桐走了進(jìn)來,郁容挽把左臂擱在桌旁,讓妙姜替自己上藥,而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對面的碧桐身上。

  “今日之事你做得不錯,便連賀禮名冊之事也穩(wěn)妥,從今后,你不用再在外面服侍了,跟著妙姜一起,近前伺候吧?!?p>  她話音落下,碧桐便激動地連連行禮,郁容挽見狀笑了笑,隨后便招手示意她出去了。

  在燭火的映照下,郁容挽手腕間的疤痕異常鮮紅奪目,妙姜不忍心地一一擦拭,忍不住問了句:“娘娘何苦還要受這份罪,莫非行刺皇后一個罪名,還不足以讓陛下賜死扶玉嗎?”

  郁容挽搖了搖頭,耐心向她分析道:“若皇后鳳體不受損傷,太子一定會找各種理由求陛下留下扶玉,況且她曾經(jīng)侍奉過姐姐,太子用這個理由求情,陛下必定不會下死手。與其白費(fèi)口舌爭辯不休,不如我自己動手,讓陛下看到鮮血橫流,這樣,他們才沒有理由就此輕饒過她?!?p>  聽著郁容挽頭頭是道地分析,妙姜只覺得,姑娘成長了,不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小丫頭了,她終于學(xué)會了反擊和抗?fàn)帯?p>  正欣慰時,忽然聽到了郁容挽低聲問了句:“宮外的事情,可有回音了?”

  她連忙反應(yīng)過來,迅速替她包扎好傷口,隨后從袖中掏出了兩塊沾了血的布條。

  “這是剛才我從李琨泰手中接過的,說事情已經(jīng)辦妥,讓貴人盡可安心。”

  郁容挽接過她手中的布條細(xì)細(xì)打量。

  這布條上的銀紋倒的確不像是平明百姓穿戴的,加之這布匹制作不易,極難破損,若不是亡命天涯了,也必定是難以活命了。

  妙姜說過,李琨泰安排的都是前朝的死士,各個花了重金,若事情辦不成,他們是絕不會輕易回來復(fù)命的。

  如今看來,這離北世子,想必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郁容挽將那布條引燃,扔在了地上。

  紅色的火焰瞬間將那東西吞噬。

  不知為何,郁容挽只覺得心頭一陣發(fā)涼,窗戶不知何時被風(fēng)吹開,彼時正橫沖直撞地向她吹來。

  郁容挽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隨即望著北邊喃喃道:“這北風(fēng),竟如此肆無忌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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