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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一睜眼,渣夫孽子靠邊站

第三十章 無心之失

  “只是什么?”

  郁侯爺有意的停頓的讓她心驚,她急切問了句。

  “老臣有罪?!?p>  令人意料不到的是,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蕭永琰忽然沖著郁容挽跪了下去,還煞有其事地磕了個頭。

  她緩緩回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之上,見狀先是一驚,隨即欲上前攙扶那人,不曾想對方開口的一句話卻讓她瞬間失神。

  “老太公服下的并非保濟(jì)丸,而是潞陽百合丸,老太公服下之后病情更重,吐血暈厥?!?p>  說著竟是再次朝郁容挽磕頭下去。

  郁容挽再顧不上什么后妃體面,沖上前就想踹那老匹夫一腳。

  “蕭丞相是想害死祖父嗎,祖父對百合過敏,況且百合性涼,祖父的身體如何承受得住,你簡直……”

  “貴妃娘娘到!”

  一道洪亮的通傳打斷了郁容挽的斥責(zé)。

  還沒等她平復(fù)下情緒,只見一華麗身影已經(jīng)姍姍來遲。

  蕭清漪一進(jìn)來便見到了沖皇后跪著的父親,臉色當(dāng)即便沉了下去,只是礙于皇帝在場,她還是恭敬地上前來拜見了二人。

  “嬪妾參見陛下,皇后娘娘?!?p>  “免禮?!被实垡宦暳钕轮?,蕭貴妃起身看向了皇后。

  “嬪妾聽聞父親在宣政殿被皇后娘娘斥責(zé)便緊趕慢趕地匆忙來了。還望皇后恕罪,嬪妾不知,父親做錯了何事,竟要斥責(zé)花甲之年的父親?!?p>  郁容挽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蕭貴妃就這樣直直撞上來了。

  也好。

  她轉(zhuǎn)身面對蕭氏,眼底壓抑著洶涌怒潮:“貴妃竟是來替蕭丞相開脫的是嗎?”

  “嬪妾……”

  “貴妃不如好好問問你那三朝元老的父親究竟做了什么?”

  見皇后竟是連半分顏面都不給自己,蕭清漪也不裝了,眼底的傲慢瞬間顯露了出來。

  只見她眼神輕蔑地打量了一眼對面的郁容挽,隨后慢悠悠說了句:“皇后娘娘好大的威嚴(yán),真是嚇得嬪妾都不敢說話了,果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p>  “你——”

  “皇后!”

  眼看著局勢就要跳脫掌控,坐在上首的皇帝忽然出聲喊了那人,郁容挽這才忍住了要掌摑貴妃的沖動。

  她氣憤地拂袖轉(zhuǎn)身,一邊沉住氣一邊道:“本宮與貴妃都是對此事一知半解的,不如由蕭公來替我們解答,看看您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此話一出,縱然是面色輕狂的蕭清漪也早忍不住了,恨恨地看向了皇后,而她也正愁找不到發(fā)泄的檔口,于是二人便當(dāng)著眾人的面明目張膽地對峙起來。

  “老臣聽聞郁太公生命垂危,想到府中有救人性命的保濟(jì)丸,于是趕忙派小廝給侯府送去,只是那小廝目不識丁,錯將通泄清火的潞陽百合丸送了去,老太公服下此藥后病情惡化,暈厥了過去。”

  蕭丞相語氣沉沉,全然沒了剛才同她交談的遒勁之氣,郁容挽冷笑了一聲,別過臉不愿再看那父女二人一眼。

  “父親后來可送了保濟(jì)丸去侯府?”蕭貴妃柔聲詢問。

  跪在地上的蕭丞相連連點(diǎn)頭,道:“老臣親自送去的,還親眼看著太醫(yī)給老太公服下藥之后才離開?!?p>  聽完那人的話后,蕭貴妃又徑自走向了一旁的宣平侯。

  “敢問宣平侯,我父親所言可當(dāng)真?”

  郁禎早已經(jīng)滿頭大汗,聽到蕭貴妃這樣問只得慌忙點(diǎn)頭。

  蕭清漪一改之前的寧靜,臉上陡然浮現(xiàn)出幾分嚴(yán)肅來。

  “敢問皇后娘娘,父親何錯之有?”

  郁容挽突然被貴妃提及,適才還未平復(fù)的恨意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何錯之有?若不是蕭丞相送去了錯的藥,我祖父何至于再次受第二次病痛折磨?”

  “娘娘這不是含血噴人嗎?送藥的是小廝,并不是我父親,再者,若沒有我蕭家及時送去的保濟(jì)丸,想必老太公早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哪兒還有娘娘在此事后追責(zé)的機(jī)會。”她越說越過分,到最后字字直戳郁容挽心窩。

  “蕭清漪,你——”

  “貴妃不可對皇后言行無狀?!?p>  座上之人再次出聲調(diào)停。

  蕭貴妃抬眼看向皇帝,只見那人神色郁郁,不見悲喜,她只得朝皇后行了個禮,遂開口賠罪道:“嬪妾口無遮攔,還望娘娘恕罪。”

  郁容挽簡直難以與她交流,她看向跪在旁邊低垂著腦袋的伯父,上前攙扶起那人。

  “伯父,本宮只想聽你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蕭丞相為何會知曉祖父病危,還有,那些人送去的藥你們就沒有檢查,也沒讓太醫(yī)檢查嗎?陛下和本宮在這兒,伯父不必?fù)?dān)心會被人威脅。”

  她耐心說著,攙扶著郁禎的手卻不斷收緊。

  郁禎始終低垂著腦袋,眼神早已經(jīng)飛速掃過了一周,卻不知該如何交代。

  “娘娘言外之意,是有人恐嚇宣平侯,不讓他說實情了?”蕭清漪終究沒有忍住不插話,皇后話里話外都在責(zé)怪她父親,她卻只覺得好笑至極:“嬪妾也覺得有趣,宣平侯貴為皇親,又是陛下丈人,在這個宣政殿中身份地位已是一騎絕塵,哪兒還有比侯爺還位高權(quán)重的呢?”

  郁容挽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貴妃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整個京州誰人不知老宣平侯年輕時征戰(zhàn)沙場被寒毒侵害,忌用一切寒涼之物。蕭丞相明知祖父身體不濟(jì)還讓小廝送百合去給祖父吃,還有,太醫(yī)在場為何不讓太醫(yī)先驗藥再給祖父服用,莫不是有人刻意用身份打壓,祖父怎會誤食毒藥;另外,祖父毒發(fā)的消息怎么這么快就傳到了蕭丞相耳中,讓丞相可以迅速找到真的救命藥前去侯府彌補(bǔ)過失,這個時機(jī)把握得是否太過恰當(dāng),既不會讓祖父當(dāng)場殞命,也不會讓他太過舒坦,這一切的一切若不是有人刻意為之,本宮是萬萬不敢相信的?!?p>  郁容挽一字一句分析得鏗鏘有力,便連跪在地上的蕭永琰都有幾分心驚,怎么先前溫婉膽怯的庶女如今竟這般有膽識威嚴(yán)了。

  在皇后妙語連珠的攻勢之下,貴妃也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只見那人低垂下眼簾,二話不說,竟是“噗通”一聲跪在了蕭丞相旁邊。

  “皇后娘娘息怒,我們認(rèn)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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