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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不喝洗腳水

第9章 蒼山畫意9

魔王不喝洗腳水 淙山 2074 2025-01-15 14:33:28

  樊殷予輕聲道:“貴的用靈石,便宜的用錢就行。莫慌。”

  幾人繼續(xù)往前,發(fā)現(xiàn)自從進(jìn)入器室,所有的物品就沒有標(biāo)價了。鏡殊問為何。

  侍應(yīng)弟子便道:“這里的器物都需要說明,所以便不立價簽了。譬如這是個‘珍瓏寶鑒’,看似一粒玉珠,但它其實(shí)可以辨別魔息,只要接觸到魔物,就會變成黑色。只收兩個下靈石。我們這邊可以訂做加工,做成珠鏈,加工費(fèi)只要十兩?!?p>  兩個下靈石?

  鏡殊心思一動,便悄聲對樊殷予說要定這個。

  樊殷予不明所以,但鏡殊拜托了她,她也為此而來。于是便一番討價,將價格講到了一個下靈石又五十兩,包送定制。

  樊殷予懂得這里的規(guī)矩,凡是不立價簽的都是奢品,有讓利空間。

  鏡殊說:定制不必太麻煩,打個孔,隨意串條鏈子,戴在脖子上便可。

  侍應(yīng)弟子笑盈盈,道:“會為您做好。工時大概三日。屆時您可以來取?!?p>  鏡殊買了十兩整整一百張的符紙,和一個下靈石又五十兩的一顆“珍瓏寶鑒”。

  當(dāng)她從錢袋里掏出一個上靈石的時候,那侍應(yīng)弟子的眼神明顯意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從容。

  找下來的錢在案臺上擺了出來,九個中靈石、八個下靈石、四錠銀!

  鏡殊迅速算出了匯率:1上靈石=10中靈石=100下靈石=1000錠銀=10000兩銀。

  鏡殊這才意識到,許鶴擇借給她的錢,竟然如此之多?。?!足可以稱為一筆巨款!?。∽銐蛩龘]霍無度地吃用好幾年?。?!怪不得他看自己的錢袋的時候說:可能我很有錢吧。

  那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鏡殊突然覺得,許鶴擇對鏡殊趕盡殺絕,但對“傅鏡”這個弟子,不應(yīng)說是“仁至義盡”,而應(yīng)該說是:真他娘的好極了?。。?p>  她把錢收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錢袋已經(jīng)容不下這么多找開的散錢。她便在靈寶閣另買了一個中品芥子袋。又花了五錠銀。

  樊殷予出了靈寶閣,才問鏡殊為何要買那“珍瓏寶鑒”。

  鏡殊不動聲色,說群魔肆虐,以防萬一。

  樊殷予“哦”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不疑有他。

  鏡殊借此摸清買脈的門道,到了穹山的雜貨店買普通紙墨的時候就輕車熟路了。買了一大摞紙和墨,共只花了一兩銀。

  鏡殊自此勤學(xué)苦練,夜夜奮戰(zhàn),但總算從稚子涂鴉水平,到了……到了稚子寫字水平……

  鏡殊頂著三更天的苦燭發(fā)出的搖曳光線,將一堆堆的紙頁,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樊殷予說只要在頭年終測中技壓群雄……就或可被許鶴擇收為親傳。雖然那只是樊殷予自己的故事,但鏡殊已經(jīng)打探到穹山派歷史以來都有這樣的例子。

  鏡殊一輩子倒霉,什么事都是自己掙來的。這次也一樣,不可能不掙。

  穿堂風(fēng)從窗子里溜進(jìn)來,打得鏡殊一抖……

  有點(diǎn)寒。

  詭異的夜梟聲從遠(yuǎn)處的森森樹影中晃晃蕩蕩地傳來,自帶三分詭異、七分蕭索。

  本來和鏡殊一起奮戰(zhàn)的幾位墊底同修們早都走了——他們雖然是修仙的,但是都怕鬼。

  “小鏡啊,我們這些小雜修還打不了鬼哇,太晚了,可怕得很!我們先走一步了!你也趕緊地走吧!”

  他們的聲音回蕩在鏡殊腦中,當(dāng)時只得了鏡殊的一聲涼涼的輕嘲,“鬼不怕我,我還嫌他們客氣,走什么?!?p>  同修們都覺得鏡殊是個奇怪的人,并不是真要勸她,于是便都紛紛走了。

  窗欞嘎吱一聲響,一個怨懟的聲音尖利地飄進(jìn)來:“魔君……”

  鏡殊一凜。

  “魔君……何以躲藏至此……”

  一個黑影從窗子飛快掠過,燭光呼喇一閃而滅,黑暗傾襲而來。

  鏡殊站起身,在黑暗中眨眨眼睛,想到自己除了許鶴擇,好像沒有辜負(fù)過誰。

  鏡殊仍然不動,但當(dāng)黑影再次閃過眼前的時候,她出手如電,瞬間就掐住了那個“鬼”的脖子。

  她的速度太快,快到“鬼”都懷疑人生。

  鏡殊一手掐著“鬼”,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吹了一口氣。隱約擺動的火苗霎時燃起了蠟燭,暖黃的火光中照出鏡殊右手中人脖子上戴的一個白面具。

  “鬼”劇烈地咳嗽起來。

  “放開我,傅鏡!”

  “狗改不了吃屎,白子俊?!辩R殊冷面森然道,掐得白子俊快要斷氣。她將白子俊重重一推,強(qiáng)大的慣性將白子俊直直摔在背后的桌幾上。

  白子俊后腰磕到硬木,痛叫一聲,怒吼一聲,立刻掙扎起來就要打鏡殊。

  鏡殊躲閃的速度卻很快,白子俊根本碰不到她。不過五招,鏡殊就不陪了,繞到白子俊身后一個手刀劈在白子俊后脖頸。

  白子俊后脖頸劇烈一痛,迸出一句:“又來?!本腿A麗麗地暈了過去。

  白子俊跟鏡殊看不對眼,就總是找鏡殊麻煩,雖然已經(jīng)被鏡殊一言不發(fā)直接打昏很多次,但他就是不收手。

  鏡殊冷淡地做完這一切,一眼都懶得看白子俊,就坐在桌邊又繼續(xù)謄寫起了符文。

  但隱約之間卻有一股無由的風(fēng),刮起窗扇,啪一聲,窗戶被砸闔在了一起。反倒是瞬間不透一絲風(fēng)了。

  鏡殊一恍,抬起頭,謹(jǐn)慎地環(huán)視一周,卻見四處無人——除了癱在地的白子俊。

  鏡殊放棄地想:自己不是魔尊了,除了體力超人之外,什么也感覺不到。罷了吧。

  她又低下頭去,繼續(xù)寫起來……

  彼時,志思堂的入沐青云圖下,夫子位上,一個月白青領(lǐng)衫的大能輕叩膝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隱身術(shù)使他無形無影。他隨手拋了一個昏睡訣,輕飄飄地扔在了地上那男子身上。

  次日,白子俊在志思堂被笑聲吵醒,一抬頭就見圍著他看猴似的一大圈同修,“子俊子俊,你睡厭了宿舍,到志思堂睡地板,也是別有意趣嘛?”

  “子俊,睡這么沉,昨夜志思堂里有什么新玩法?”

  “子俊,睡地板是什么滋味???”

  白子俊一顫,鯉魚打挺般從地板上連滾帶爬地騰起來,周遭一找,果然見鏡殊冷淡地坐在桌前寫著她的鬼畫符。

  白子俊沖到鏡殊桌前,伸手就拽她的領(lǐng)襟,鏡殊似有所感,他一靠近,她就向后一仰已經(jīng)起身躲開了,嘴里冷冷道:“白子俊,發(fā)什么顛?”

  “昨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么???!”

  志思堂內(nèi)的同修紛紛望過來,又驚嘆又戲謔道:“他們倆?昨天晚上在志思堂!……這可太勁爆……”

  鏡殊眉頭一皺,正待撥亂反正,夫子便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修習(xí),肅靜!”

  所有人都頃噤了聲??贪灏逭氐皖^掩笑。

  這節(jié)又是符修,鏡殊十分重視。便也坐了下來。

  白子俊整節(jié)課都在偷瞄鏡殊。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鏡殊那些鬼畫符竟然是一筆一劃,認(rèn)認(rèn)真真地摹上去的……整個過程讓白子俊超級無敵宇宙大震驚的同時,如果腳趾可以扣地的話,他直接扣出一個穹山派大地圖!……他硬生生憋到了下修,才在門口攔住了鏡殊,開口第一句不是“你昨天晚上對我干了什么”,而是憤怒地道:“你他娘畫的那些見鬼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他娘的玩意兒?!”

淙山

求收藏~別讓努力的魔王消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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