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好可怕...我怎么怎么走不動了?”丑男極為吃驚,自己好像怕到連動都動不了。
燭光照過去,發(fā)現(xiàn)對面那人身材極為魁梧,赤-裸上身,褲子殘破不堪,渾身體毛濃密,臉上的胡子長到胸口,幾乎半張臉都是胡子。而他的頭發(fā)蜷曲,長到了半腰間,蓬松地散開。整個人就如同一只站立著的雄獅!
朱寒孟哭喪著臉,對那人道:“師傅!我好慘啊!我遇到強(qiáng)敵了,被人打成重傷,您可要幫我啊!”
少頃,對方發(fā)出聲音:“好小子,你還記得你有這么一個師傅,你多久沒過來了?”這聲音低沉,如同那生銹了幾百年的鋸齒,突然就轉(zhuǎn)動了。
朱寒孟低著頭:“師傅,你也知道,我那實(shí)力就是個渣,被那些天王死死的壓制著,我想來也來不了啊...”
“那你現(xiàn)在怎么又來了?”那人不悅地問。
“那象王死了...我就偷偷的下來。
師傅,您看,我給您準(zhǔn)備了好多吃的,有肉,有酒!”他連忙讓丑男把他放下,示意他把酒肉送過去。
丑男捧起那些吃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步一步走過去。他心里恐懼至極,走路如露薄冰,感覺每踩一步,就會掉進(jìn)無底深淵。
他剛走了一半,汗珠狂冒而出,驟然間,一股吸力傳來,他一時間失手,感覺手上的東西全都要掉下來。
卻見手上那些雞鴨鵝肉,朝著那人手心飛射而去!
‘啪’的一聲,那人抓住一只烤雞跟一瓶陳年老酒,其余的東西掉落在地上,發(fā)出‘砰砰’聲響。
長毛大漢張大口,撕咬下一大塊雞肉,大快朵頤,吃法野蠻,如同猛獸一般。
朱寒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這長毛大漢吃。
約莫十分鐘后,這差不多五人份的食物全都被眼前這大漢吃光,他還打了個飽嗝,一下子牢房里面彌漫著一股酸臭味。
“呃...好久沒吃過這么爽的一頓了。”長毛大漢心情愉悅。
“師傅...您老一定要幫我啊...不然我沒法混了...”朱寒孟一下子跪下,給那大漢磕頭。
長毛大漢冷笑了一聲,道:“你!給我爬過來?!?p> 朱寒孟吞咽了一下口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爬過去。
“好小子,你就不怕我一掌打碎你的天靈蓋?”長毛大漢冷聲冷語。
“師傅...您可是最注重師徒之情,我知道您最疼我了,不然也不會把我?guī)У娇芨?..如今您看,我都傷成這樣了,難道你就不心疼么?”那朱寒孟一臉委屈,指著自己身上綁得臃腫的白色繃帶。
對方突然間就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長毛大漢發(fā)出聲音:“對方實(shí)力怎么樣?”
朱寒孟嚴(yán)重閃過一絲狠色,道:“淬體第三層巖化,比象王還要差一點(diǎn)?!?p> “比象王還弱,你竟然還打不過?”
“對方...對方會牙狼拳,還能在一秒內(nèi)打出七拳!”朱寒孟很慚愧地說道,自己修煉了十幾年,只能打出牙狼拳中的一拳。
“...”
長毛大漢又沉默了,不一會兒,道:“你不知道,功法沒有得速成嗎?他的天賦比你好,你再怎么修煉,也不可能超過他?!?p> “我不甘心!”朱寒孟咬緊牙關(guān),目眥盡裂,他對于南錚的恨,已經(jīng)到了一種無以復(fù)加的地步,不然也不會來尋找這危險(xiǎn)的人。
“行!看你這么有志氣,我傳授你‘獅子裂心功’?!?p> “這功法,強(qiáng)嗎?可是速成功法?”朱寒孟眼中燃起了希望。
“哼,何止是強(qiáng),何止是速成!”長毛大漢冷笑。
“師傅,我要修煉多久?我這傷起碼得三個月后才能痊愈!一年內(nèi)能超過那家伙嗎?”
“小子,不用一年,只要一會兒,你就能碾壓他!”
“??!...”朱寒孟有些難以置信,這老家伙該不會是逗自己吧?這世界上有‘一會兒’就能煉成的功法嗎?
長毛大漢看著對方吃驚的樣子,蔑笑道:“我將我十年的修為,通過秘法注入你體內(nèi),讓你瞬間領(lǐng)悟‘獅子裂心功’!”
“師傅十年的修為!那我不就有問鼎天王的實(shí)力?”
“哈哈!”長毛大漢大笑:“可惜,這實(shí)力,只能讓你痛快半個時辰!”
“???”朱寒孟很是失望。
“你獲得我的修為后,能夠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淬體境界提升一個層次!”
“半個時辰...金剛境界!”朱寒孟雙眼放光!如果是淬體第四層金剛境界,半個時辰虐死南錚,綽綽有余!
驟然間,長毛大漢伸出蒲扇大的右手,按在朱寒孟的腦門上。
‘咻’的一聲,一股磅礴之力強(qiáng)行灌入朱寒孟的百會穴!
“啊啊啊!”朱寒孟發(fā)出凄慘的叫聲,撕心裂肺,他拼命掙扎著,就是掙脫不掉。這種被注入修為的感覺,就如同拿著一根細(xì)針,插在腦袋之上,驀然間細(xì)針變粗,再粗,極粗!撐爆自己的腦袋!
少頃,長毛大漢收手,他從朱寒孟身上衣服撕下一塊布料,再弄破了朱寒孟的手指,在那布料上寫血字,飛龍鳳舞,卻不知道是什么字,什么符號。
跟著,他吐了一口痰在上面,將布料貼在朱寒孟的天靈之上。
“你要跟那個家伙打架,就撕下這一道封印符,到時候力量就會從你的丹田迸發(fā)而出。
哼...你最好在幾天內(nèi)搞定這事,不然會有可怕的事發(fā)生。”
朱寒孟失魂落魄的站起,忽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站穩(wěn)了,身上的不知何時沒有了酸痛感,他用力做了一個擴(kuò)胸的動作,不痛!他感覺渾身上下精力十足!
“咤!”朱寒孟一瞬間震破裹著的那幾層繃帶,一下子展露出他健美的肌肉。
“哈哈!多謝是師傅的修為!”朱寒孟感覺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打象王都不是什么問題。
“哼,小子!我也知道你沒有能力帶我離開,我不奢望別的,只要你能經(jīng)常帶些吃的過來給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沒問題的!師傅!我下次給你帶西域的葡萄酒過來!”朱寒孟諂笑。
“你們走吧!”
“師傅!告辭!”
“大師,告辭...”丑男也彎腰道。
二人走出地宮,爬進(jìn)地窖。
丑男問:“豬哥,我們哪里能搞到那西域的葡萄酒?好像我們北區(qū)好幾個月都沒見過了?!彼麉s看到,朱寒孟眼中閃過陰毒之色。
“你找些水泥,把這洞口給我封上!別讓其他人知道?!?p> “那葡萄酒...”
“喂狗都不給他喝,他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