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禍水啊,真特喵的禍水!
溫淺不想見到獸人,動物尸體橫在街頭的景象是她童年的噩夢。她也不希望再有獸人被發(fā)現(xiàn),哪怕在陰暗處偷生,那也算活著。
可如今,她撿來的銀漸層竟在她家化形了……
這天是真要塌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小白?”溫淺昂頭看他,卻只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頜線。
“嗯?!便y止應了一聲,繼而低頭用力蹭了蹭她纖細的脖頸。溫淺一邊躲一邊皺眉,剛要質疑,就見男人舒服的瞇起眼連帶著耳朵都向后傾了傾。
這小動作……天殺的,真是小白!
等等,按照小白以往的習慣,貼貼以后是……
“喂!你別舔我?。?!”溫淺尖叫。
她奮力掙扎,掙扎的結果是又被銀止強行按在懷里舔了兩口。
抬頭望向天花板,溫淺一臉的生無可戀,她感覺頭發(fā)都被這破貓?zhí)驖窳恕?p> 等銀止親昵夠了,溫淺好說歹說他才同意放開自己。但顯然他還保留著貓咪時的習慣,例如總跟著溫淺,例如好奇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雖然銀止的原型是一直很好rua的銀漸層,但溫淺還是在他的注視下臉紅了。
“你先把這個穿上……”翻箱倒柜將前兩年買的男友風T恤丟給他,溫淺吸了吸鼻子,生怕有什么液體從里面流出來。
銀止看著懷中的T恤先是皺眉,嗅了嗅后,眉頭又舒展開來。他愉悅地穿上衣服,繼而貼上溫淺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頭。
他真的很乖巧,也真的很喜歡粘著她。
可面對這樣的銀止,溫淺卻有些無奈。心說這貨當真是對自己的長相沒什么自覺,薄肌冷白皮,鼻梁高挺唇紅齒白,這擱誰誰能頂?shù)米“。?p> 這身高看著也快190了吧……他這么肆無忌憚的和自己貼貼,溫淺牙都要咬碎了。
自己又不信佛!他就不能收斂點嗎?
“你聽我說,你別這樣,誒……喂!”溫淺往前蹭了兩步,試圖和他拉開些距離??蓻]蹭兩步,就被銀止伸手攬了回去。她后背緊貼上他厚實的胸膛,距離竟比剛剛還要近上幾分。
很好,這死貓主打一個叛逆。
……
提問:家里的動物化形了怎么辦?
女孩試圖在百科里搜索答案,可最終沒有按下確認鍵。
她不敢,她擔心自己搜索的內容會被官方監(jiān)測。畢竟在這個時代,人類過著安逸生活的同時也失去了隱私。
“你是怎么化形的?”溫淺有些好奇,對于動物化形,官方沒有給出過明確解釋。甚至對于很多沒有親眼見過獸人的人來說,這一切更像是一場沒頭沒尾夢。
銀止想了想,給了一個算不上答案的答案:“就那樣?!?p> 溫淺無語,她覺得銀止壓根就沒開智。
新聞里不是說化形后的動物智商很高嗎?怎么他表現(xiàn)出來的全是動物本能。例如此刻,語言能力一般,肢體動作卻很豐富……
在無數(shù)次的反抗中失敗,溫淺終于決定放棄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例如……給銀止買褲子。
不同于之前的網購平臺,現(xiàn)在有很多極速達購物系統(tǒng),下單半小時內就能收到貨。溫淺沒敢去量銀止的尺寸,只是根據(jù)身高下了單。
等待的過程相當煎熬,溫淺根本沒本事拒絕銀止的熱情,她整個人像吸多了貓似的癱軟在沙發(fā)上。她真的好怕,好怕一低頭鼻血就從鼻孔里流出來。
而銀止呢,就這么蓋著毯子跪坐在她身前,乖巧地將頭抵在溫淺的膝蓋上……隱沒在銀發(fā)中的耳朵偶爾冒出尖來,他不時抬眼看她,樣子安靜且慵懶。
溫淺望天,她不是什么有定力的人,為了以防萬一她不能多看銀止一眼。
禍水啊,真特喵的禍水!
見狀,銀止也不說話,他唇角是淡淡地令人陶醉的弧度,柔軟的耳朵不時動上兩下。當然,如果能忽略掉他此刻不停搖擺,輕拍著溫淺小腿的尾巴的話……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溫淺簡直不要太了解他,雖然此刻的他看上去乖巧懂事,但那根本無法掩飾他的得意。
剛撿回銀止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為了引起溫淺的注意他會故意打翻東西,然后跳到高處欣賞自己的杰作。每每溫淺質問他,他的眼神總是那么無辜,而身后擺動的尾巴,也總能第一時間出賣他……
這破貓根本不是什么善茬,表面一副溫良小白花的樣子,心里指不定攢了多少鬼主意呢!
他一得意就搖尾巴,真當她不知道?!
“叮咚——”
好在這時門鈴聲響起,猜測是送貨員到了,溫淺立刻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全程沒看銀止一眼。
望著她逃也似的背影,男人懶懶地直起身,露出危險不悅的神色。
……
銀止將獸耳獸尾收起來,乖巧的換了衣服。
溫淺這才敢直視他。
心說銀止果然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簡單的白色T恤和灰色長褲穿在他身上,襯的他身材瘦而挺拔。
轉身將剩余的衣服疊放好,溫淺短暫地松了口氣。
銀止雖然化形了,但性格上卻是和貓無異。他還是喜歡側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溫淺為他收拾東西,還有……為他抓狂。
銀止覺得這個小雌性太有趣了,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明明已經被他惹生氣了,卻一直不正眼看他。
“銀止,不要再用尾巴勾我腿了!”她漲紅著臉,用力拉住自己的裙子。
將尾巴收回去,銀止無辜的眨眼。
女孩松了口氣正要離開,就被男人再次伸過來的尾巴扯到了床上。
男人的懷抱極為結實,透過薄薄的T恤,溫淺可以感受到一股暖意??伤桓壹毾?,只死死捂住自己的鼻子。
銀止不以為然的揚眉,他單手環(huán)著她,熟練地用鼻尖蹭她的耳垂。半晌后,粗長蓬松的尾巴再次攀上女孩的小腿。
“說了不要這樣!”溫淺人麻了,她張牙舞爪的在他懷里撲騰。男人淺笑,從容地將她按住,順毛般在她頭頂撫了兩下。
“淺淺乖?!彼麑W著之前她安慰自己的口吻,對她進行著安撫。但很快銀止就笑不出來了,他看到血液從溫淺的鼻子里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