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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棄女成替身,殿下為她淪陷了

侯門棄女成替身,殿下為她淪陷了

小寶洲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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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1-1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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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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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碰瓷

  暴雨傾盆,雷電大作。

  狂風(fēng)急雨撲面而來,雨借風(fēng)聲,風(fēng)助雨勢,打在臉上密切地刺疼。翩翩冒雨疾走,她看不清前路,也聽不見身后追擊的聲音,無邊的林木如鬼影重重,舉著索命的鉤子包圍自己,陰森的笑充斥兩耳。

  毒發(fā)的劇痛如同一片從心口深處長出來的荊棘,穿破血肉,長出枝蔓,然后刺破更多血肉,四肢百骸宛若凌遲。

  翩翩支持不住了,停下腳步扶著一棵歪斜的樹,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她想過靖宣侯的身份會惹來一些仇家,可也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她可沒打算死在這!

  翩翩提起一口氣,揩掉臉上的雨水和泥水,繼續(xù)往前跑。

  泥水濺了一身,月白的袍子早已臟污,身上又濕又重,她好像已經(jīng)成了一具行尸,被求生的念頭驅(qū)使著,麻木地往前奔走。

  “站??!”

  她東躲西藏地逃了兩天,終究還是露了形跡,追的人已經(jīng)縱馬而至,馬蹄踏破水洼污泥的聲音,似催命的鼓點(diǎn),敲在她的脈門上。

  她體力不支往前倒,手撐地的瞬間,翻身往坡下滾。

  “還想跑!”

  那人也順著坡往下跑,翩翩瞅準(zhǔn)機(jī)會把捏在手里的石塊,用力擲向馬腿。

  她躲在樹后,眼見馬蹄前跪,馬背上的人被甩下了坡,她連忙跑過去,脫下外袍包裹住一段分叉的枝椏,綁在馬背上,然后拍擊馬臀,看馬倏地跑開,她自己則往相反的方向逃掉。

  這糊弄不了多久。

  翩翩心里明白,再想不出逃生之策,她恐怕就要完了。

  她丟了兩天,路上也不是沒有留記號,為何至此刻還沒人來找?

  翩翩無暇細(xì)思,她的手腳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知覺,往前跌落的瞬間,她才知道自己絆到了石頭,當(dāng)即護(hù)住頭臉,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摔下了坡子。

  耳鳴轟轟的同時(shí),壯馬嘶鳴的聲音在耳邊一陣一陣地回響,本以為被逮住了,抬頭去看時(shí),只見烏黑林木之外,列列驃騎嚴(yán)裝肅立,宛若石塑。

  濛濛雨幕中,兜鍪錚錚,雨水打在甲胄和刀鞘上,發(fā)出沉冷的細(xì)響。

  這是官兵!

  翩翩如見天神,立刻大喊:“軍爺救命!”

  那頭的人聽到了她的呼叫,不大會兒工夫便有兩人過來,提著她的胳膊,把她拖出了林子,丟在領(lǐng)頭人面前。

  翩翩滾了一身的泥水,整個(gè)人狼狽不堪,抬起臟兮兮的臉,只見天色晦暗,為首之人臉龐卻白皙若有光。

  那是一張很年輕的面龐,眼眸如星辰,冷硬的甲胄、暗沉的玄衣,還有無邊的急雨,都不能掩其中風(fēng)華。

  翩翩只來得及看一眼,便被他身邊穿紫披風(fēng)的人質(zhì)問: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翩翩將口中腥甜咽下,喘著氣道:“我乃靖宣侯白熙,奉旨巡查京畿河道,離京后逢遇歹人迫害,請大人救我!”

  靖宣侯?

  紫披風(fēng)瞪眼盯著她,臉上神情像見鬼了一樣,扭頭對玄衣男子道:“王爺,居然是靖宣侯!就是那個(gè)把圣上迷得神魂顛倒大半年不進(jìn)后宮的白小侯爺!”

  雨聲大,翩翩聽不見他說的話,但投注在她身上的無數(shù)鄙夷目光給了她答案。

  她抿抿嘴,求助的目光再次落在玄衣男子身上。

  “云旗,慎言。”

  玄衣男子喝住紫披風(fēng),然后盯著翩翩看了片刻,問道:“你說你是靖宣侯,可有憑證?”

  翩翩搖頭:“我孤身被擄走,東西都在隨從身上,但隨行的有一名內(nèi)宦茅興,大人見了便知真假,懇請大人不吝相幫,送我至潼州與同僚會合,白熙必當(dāng)感激不盡!”

  “茅興”這個(gè)名字一說出來,加之翩翩一身泥濘仍舊看得出脫俗的容貌,玄衣男子便信了大半。

  但他不想幫。

  馬下一個(gè)留著邋遢八字胡的中年文士,一身灰布衫,披著蓑衣,懷里抱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白玉寶瓶,用布包裹得嚴(yán)實(shí)。

  文士抬頭對玄衣男子使了個(gè)眼色,然后低聲道:“王爺,新帝始登位,您多年未回京城,對京中形勢一無所知,白小侯爺牽扯到了宮里還有眾多門第,干系太大,不可等閑視之,作壁上觀才是上上之策。若是怕圣上怪罪——”

  他看了翩翩一眼,眼神涼薄。

  “頂多派人把他丟到附近的驛站或者官衙就是了,左右您離京多年,就當(dāng)自己什么內(nèi)情也不知道。”

  翩翩被他那一眼看得心底發(fā)涼,然后便聽見玄衣男子下令,讓人把她送到驛站去。

  她自己就是在驛站被擄的,還是在有人護(hù)衛(wèi)的情況下,哪能再孤身回去坐以待斃?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掙脫押住她的士兵,一鼓作氣沖到文士跟前,奪過他懷里的寶瓶用力摔在地上。

  碎片迸濺的縫隙中,翩翩依稀看見玄衣男子的臉綠了。

  文士低頭看了眼懷里空空,氣得抬手就要來打她。

  翩翩抱頭自衛(wèi):“自救之舉,實(shí)屬無奈!請大人送我一程,本侯定會加倍賠償大人的損失!”

  “你大膽!”文士怒罵道,“敢威脅我們,你可知我們主子是誰?!”

  翩翩不知道,腦子里快速搜尋著自己從邸報(bào)上讀到過的訊息。

  弱冠之年,有兵馬……

  她福至心靈,立馬道:“如何不知?翊王段玄逸之名如雷貫耳,便是知道翊王的兵馬乃仁義之師,下官才膽敢以身家性命相托。”

  文士啐了一口:“剛剛還叫大人……”

  翩翩不欲與他糾纏,仰頭望著段玄逸道:“王爺明鑒,適才下官在山上被刺客追殺,現(xiàn)在他們龜縮不出,想必已看見了您的兵馬,您若置下官不管,他們就可以殺了下官嫁禍到您的頭上,讓圣上懷疑您,您看——”

  紫披風(fēng)因她靠近段玄逸,寶刀半出鞘架在身前,翩翩伸手飛快地在波浪形的刀口上蹭了一下,手背立刻冒出了鮮紅的口子。

  “您手下的兵器在我身上留下傷口了呢。”

  ……

  明目張膽的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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