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關(guān)山分手后,洪天賜馬上動身去七都碼頭,一邊走還一邊想著剛才秦關(guān)山說的關(guān)于徐瑾然和水嘯天的話,感覺秦關(guān)山應(yīng)該知道的更多。不過他不說一定自有道理,自己以后更加謹(jǐn)慎就是了。
洪天賜一刻不停地來到七都碼頭,一看陳伯還在。剛好這時陳伯的小攤上沒有客人,洪天賜就走過去跟陳伯說話。
“陳伯,南潯鎮(zhèn)我去過了,感覺他們應(yīng)該不在那里。我再問一下,你記不記得那一家人在碼頭上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陳伯想了一下說,“當(dāng)時他們來的很匆忙,男的去湖邊找船時,女的不停的四處張望,好像在防備什么人?!?p> 洪天賜感覺自己的分析是正確的。
“陳伯,離碼頭五里范圍內(nèi)一共有多少個村子?”
“要說五里范圍內(nèi)......應(yīng)該有三個村子,東邊、西邊、南邊各有一個?!?p> “謝謝陳伯?!?p> 洪天賜跟陳伯告辭后,馬上尋找起來。
這三個村子都不大,而且離得不算太遠(yuǎn),晚飯前洪天賜就把三個村子全都走了一遍,不過沒有人說見過那一家人。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一家人不是水蓮姐一家?可是從陳伯對這一家人的描述來看也太相符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看來再找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了,洪天賜準(zhǔn)備坐船回去。
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洪天賜加快腳步往碼頭方向走。走了沒有多遠(yuǎn),一個貨郎擔(dān)著擔(dān)子迎面走過去??匆娯浝珊樘熨n忽然心里一動。貨郎經(jīng)常去各個村子賣貨,應(yīng)該跟村子里的人都很熟,而且賣的都是針頭線腦類的東西,應(yīng)該跟女人們更熟,如果誰家來了陌生女人他很可能知道,想到這里他返身把貨郎叫住了。
“貨郎大叔,請等一下?!?p> 貨郎聽見有人喊他就停下了?!靶』镒樱墙形覇??”
“大叔,能把擔(dān)子放下說話嗎?”
貨郎把擔(dān)子放下了?!澳阋I東西嗎?”
“不是,大叔,我想問你一件事?!?p> “什么事?”
“你經(jīng)常在這一帶賣貨吧?”
“是呀?!?p> “跟附近這幾個村子的人都認(rèn)識吧?”
“這幾個村子的人沒有我不認(rèn)識的。”
“那你見沒見過外地來的一家三口人?男人臉上有傷痕,女人長得很漂亮,還有個一歲左右的小孩子?”
“你說的男人我沒見過,不過我見過一個年輕女人,長得很漂亮,還抱著一個小孩子,說話是外地口音?!?p> 洪天賜的心猛地跳動起來,急忙追問:“大叔,你說的是真的嗎?”
貨郎有些生氣了?!爱?dāng)然是真的了,我還能說謊不成。不是我說大話,我在這一帶賣貨二十多年了,各個村子的大姑娘小媳婦我都認(rèn)識,突然有一個以前沒見過的漂亮小媳婦跟我買針線,我當(dāng)然記得清清楚楚?!?p> “大叔,她住在哪個村子?”
“就在南邊的大桑樹村?!?p> 洪天賜愣了一下,南邊的大桑樹村他剛剛?cè)ミ^,而且挨家打聽過,都說不知道有生人來過,難道自己漏掉一家,急忙問:“大叔,你能不能帶我去一下?”
“不用,那個地方好找的很,就在村子中間,門前有一棵大桑樹。十幾天前也有人像你一樣打聽這個女人,我也是這么告訴他的?!?p> 洪天賜一聽愣住了?!按笫澹畮滋烨坝腥苏疫^她?”
“是呀?!?p> “你知道是什么人嗎?”
“他沒說,不過我知道他是水龍幫的人?!?p> 水龍幫的人?洪天賜有些詫異。水龍幫的人為什么打聽水蓮姐的下落?是幫自己找大虎哥嗎?可是他們應(yīng)該不知道水蓮姐???洪天賜有些想不明白。
“小伙子,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p> 貨郎的話把洪天賜弄清醒了,急忙對貨郎說:“大叔,我沒事了,謝謝你?!?p> 貨郎挑起擔(dān)子走了,洪天賜也撒腿向大桑樹村跑去。
跟貨郎說的一樣,洪天賜一來到大桑樹村馬上就看到村中那棵高大的桑樹,不用說大桑樹下面的這戶人家就是貨郎說的那戶人家了。不過洪天賜有些疑惑,因為他記得來過這家,但還是過去敲門了。
“誰呀?”屋里有人問道。
“我是外地來的,想打聽一個人?!?p> 很快門就打開了,一個看上去很機靈的小姑娘出現(xiàn)在門前。
“你想打聽什么人?”
“你好,你家大人在嗎?”洪天賜記得剛才挨家詢問時,這戶人家出來跟他說話的是個老婆婆。
“我就是我家大人?!?p> 洪天賜見小姑娘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
“那我就問你。前些日子你家是不是來了一個年輕女人?還帶著一個小孩子......我是這女人的弟弟,想問問她現(xiàn)在去哪兒了?”
“什么女人,我家沒來過外人。”
沒來過?洪天賜有些發(fā)懵,停頓了一下又說,“剛才我聽貨郎說他在你家看到過?!?p> “他一定是記錯村子了,再往西還有個村子,他說的可能是那個村子。”
“咱們這個村子叫大桑樹村吧?”
“是呀,西邊那個村子叫小桑樹村,他可能記差了?!?p> “說你家的門前有一棵大桑樹。”
“我們這里到處都是桑樹,門前有大桑樹的多了。”
洪天賜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要找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小孩子吧?我想起來了,小桑樹村就有你要找的人。”
“是嗎?”
“是呀,小桑村有一戶人家,家里好像有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小孩子,你過去看一下就知道了?!?p> “你說的是真的?!焙樘熨n一陣激動。
“騙人我是小狗。她家門前也有棵桑樹,還有一個大石磨,想找她的人挺多的,你快點去吧?!?p> 沒想到竟然找到水蓮姐的下落了,洪天賜喜出望外,不過小姑娘說“想找她的人挺多的”這句話讓洪天賜急了,這說明情況緊急,洪天賜來不及多想,撒腿就往西邊猛跑,一口氣到小桑樹村。
村里有人走動,不過洪天賜沒有跟人打聽,因為水蓮姐的行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洪天賜走進村子自己尋找,看哪家的門前有石磨。
果然洪天賜在一戶人家前面看到一個石磨,馬上過去敲門。
“誰呀?”屋里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不大,洪天賜聽著不像水蓮姐的聲音,就小聲說:“我是來找人的,能不能開門說話。”
“有什么事你就說吧?!?p> “我要找一個帶著年幼孩子的年輕女子,你家是不是來過?......”
忽然洪天賜感覺身后有動靜,似乎有一縷風(fēng)襲過來,他本能地縮頭躲了一下,就聽咣地一聲,一根木棍重重地砸在門上,把洪天賜嚇了一跳?;厣硪豢匆娪钟幸桓竟鞔蛄诉^來,洪天賜來不及躲避,只好就地向前來了個滾翻把這一棍也躲開,然后爬起來就要跑,卻發(fā)現(xiàn)周圍還有幾個人,已經(jīng)把他圍住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偷襲我?”
“你這個淫賊,竟然還問我們是什么人,馬上束手就擒,否則有你的苦頭吃?!?p> “什么淫賊?你們弄錯了,我不是壞人,我是過來找人的?!?p> “還敢嘴硬,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往死里打?!?p> 洪天賜急了。“等一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死人?”
“哎,你是洪先生吧?”突然有個人問道。
“你是?......”洪天賜疑惑地問道。
“哎呀,真的是你。前些日子我在楊家見過你,不過剛才沒敢認(rèn)。”
“你們認(rèn)識?”旁邊一個年紀(jì)最大的人問道。
“認(rèn)識,他是楊家少東家的結(jié)拜兄弟?!?p> “你真的是來找人的?”
洪天賜把他來南潯找人的事說了一遍,這些人知道確實是認(rèn)錯人了,跟洪天賜解釋了剛才偷襲他的原因。原來這些人是這個女子丈夫的兄弟,女子的丈夫前些日子出了意外死掉了,因為她長相漂亮,總有男人過來騷擾。洪天賜不顧天黑過來找人,結(jié)果被他們誤會了。
洪天賜知道是被那個小姑娘給戲耍了,感到又氣又惱,本想馬上回去找女孩理論一下,可是見天色太晚了,就去楊家的那個徒弟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洪天賜回到大桑樹村,找到那個小姑娘家,過去敲門后很快有人開門了,正是那個小姑娘,還沒等洪天賜問話,小姑娘卻一臉疑惑地?fù)屜劝l(fā)問了。“你怎么又來了,沒找到那個女人家嗎?”
“找到了,不過不是我要找的人。”
“哎,那個小媳婦挺漂亮的呀,還帶著一個孩子?!?p> 昨天晚上被這個小姑娘一番戲耍后洪天賜就心中有氣,此時又見她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氣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墒敲鎸@個鬼馬精靈的小姑娘又發(fā)不出脾氣,再說找人要緊,其他的只能忍了,于是忍著氣說:“小妹妹,我真是那個女人的弟弟,不是壞人。”
“我家沒來過你要找的女人,我也沒見過她們,你快走吧?!毙」媚镎f完就要關(guān)門,被洪天賜擋住了。
“等一下小妹妹,那個女人小名叫水蓮,那個孩子小名叫虎頭,我說得沒錯吧?我真是她的弟弟。”
洪天賜的態(tài)度非常誠懇,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話都說了,可是小姑娘卻不耐煩了。“你這個人可真固執(zhí),都跟你說我家沒來過你說的人,你就是說再多我也不知道?!?p> 小姑娘說完咣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洪天賜呆呆地站在外面發(fā)愣,心想,難道那個貨郎弄錯了,說錯了人家嗎?可是現(xiàn)在什么辦法也沒有,只能先回去了,于是慢慢地轉(zhuǎn)回身準(zhǔn)備去碼頭坐船。
就在這時聽到后面有人跑過來的聲音,洪天賜回身看了一下,看見一個年輕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小姑娘家門前用力地敲門。
“都跟你說了沒見過那一家人,你怎么還賴著不走,煩不煩?。 毙」媚镌陂T里罵起來。
“阿玲,是,是我,快開門,你家阿婆出事了?”
門馬上打開了,小姑娘出來問:“四哥,阿婆怎么了?”
“阿婆被蛇咬了?!?p> “找李大夫了嗎?”
“李大夫給人看病去了,沒在家?!?p> “阿婆在哪兒?快領(lǐng)我去?!?p> 兩個人匆匆跑走了,洪天賜想了一下,緊緊跟在后面。跑過一片農(nóng)田后來到一片樹林,看見一個老婆婆躺在草地上,小姑娘撲過去呼喊著,可是老婆婆已經(jīng)昏迷了,一條腿腫的很粗,洪天賜來到近前一看就知道是被蛇咬了。
“來,讓我看一下?!焙樘熨n蹲下身子。
“你想干什么?”
“你要是想讓阿婆活著,就讓我看一下,時間長了阿婆就沒命了?!?p> 小姑娘不吭聲了。
“快去弄些清水來。”洪天賜下命令似的對小姑娘說道。小姑娘沒有任何反抗地站起來跑著去了,年輕的村民跟著去了。
洪天賜從衣服上撕下一條把阿婆還沒有腫脹的上方綁住,又用手把傷口處發(fā)黑的血和蛇毒擠出來,這時小姑娘已經(jīng)跟著年輕村民拎著一個陶罐回來了,里面裝滿了清水。洪天賜用清水把阿婆被蛇咬傷的傷口清洗干凈,然后在附近的草地上尋找了一番,找來一大把半邊蓮,用水洗干凈后用力揉搓,用半邊蓮的汁涂到傷口上。
忙完了這些又讓那個村民找來門板,兩人把阿婆抬回家里,小姑娘乖乖地跟在后面。
這期間洪天賜又幫著涂了兩次半邊蓮,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人急匆匆走進來,小姑娘一看來人馬上哭著迎過去?!袄畲蠓蚰憧蓙砹耍炜纯次野⑵??!?p> 洪天賜從這個人身上背著的藥箱就知道他是李大夫,趕快站起來禮貌地跟他點頭打招呼。
李大夫仔細(xì)檢查了阿婆的傷口,又聽洪天賜說了當(dāng)時處理的情況,舒了一口氣對小姑娘說:“阿玲別哭了,你阿婆現(xiàn)在沒事了。唉,多虧這個小伙子處理的及時,要是再耽擱一會兒可就難說了。小伙子,你是干啥的?怎么知道醫(yī)治蛇毒?”
洪天賜趕快回答:“我以前在大巴山住過幾年,跟一個老先生學(xué)過一點醫(yī)術(shù),還跟著救治過被蛇咬傷的人,知道一些處理蛇咬傷的辦法?!?p> 李大夫又對阿玲說:“你阿婆今天算是命大,不過現(xiàn)在還很危險,還需要加緊治療。阿玲,你再去幫我采一些草藥?!崩畲蠓蛘f了幾種草藥的名字,阿玲馬上出去了。
洪天賜見大夫也來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他的事了,自己還有事應(yīng)該走了,就站起來說:“我看這里沒我的事了,就先告辭了?!?p> “小伙子,我替阿婆謝謝你了!”
“不用謝,這都是應(yīng)該的?!闭f完洪天賜就出去了,在門前站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去了碼頭。
碼頭上去蘇州的客船還沒到,只有幾只貨船在裝貨卸貨,洪天賜就坐在碼頭邊上等著。
“大哥哥,你要走了嗎?”洪天賜身后突然有人說話,扭頭一看,正是那個鬼馬精靈的阿玲。
“哎,你不是去采草藥了嗎?怎么來這里了?”
“我讓別人幫我采了,我追過來跟你說幾句話,說完就回去?!?p> “是我找人的事嗎?”
“是。大哥哥,之前我跟你撒謊了,前幾天水蓮姐就住在我家,還有大虎哥和虎頭?!?p> 他們果然躲在這里,洪天賜在心里說了一句。終于找到了水蓮姐他們的蹤跡了,洪天賜的心情有些喜悅,不過他馬上又清醒過來,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說:“走,咱們?nèi)ツ沁吶松俚牡胤秸f去。”
兩人來到?jīng)]人的地方。
“你叫阿玲是吧,快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
“我爹媽死的早,是阿婆把我和哥哥養(yǎng)大,兩年前有個無賴欺負(fù)阿婆,被哥哥一氣之下失手打死了,只好跑到外面躲避,一直沒有回來。前些日子他突然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家人,就是大虎哥、水蓮姐和虎頭。我和阿婆這才知道哥哥這兩年一直在湖廣船幫做事,因為大虎哥很照顧他,他們成了好朋友。
“前些日子湖廣船幫出了大事,哥哥和另一個朋友跟大虎哥一家來江南躲避,可是途中遇到了大虎哥的兩個死對頭,這兩個人很厲害,一直跟著他們,還不知道從那里找來幾個幫手,哥哥他們只好一路逃走,最后甩掉了他們,在那個朋友家躲了一陣??墒菦]過多久就被那些壞人發(fā)現(xiàn)了,只好繼續(xù)逃走,最后來到我家??墒鞘畮滋烨坝袀€村民告訴我,村外有人正在打聽我哥哥的情況,我趕快回去告訴了哥哥。哥哥悄悄過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別的村子的人,好像在水龍幫里做事。哥哥知道他們又暴露了,估計其他壞人很快就會趕過來,必須盡快逃走??墒谴蠡⒏缫患以诼飞咸优芎苋菀妆蝗丝吹?,我就幫他們想了個主意,讓大虎哥一家從太湖上逃走。那個人不敢一個人追趕,只能等他的同伙,趁這個機會讓我哥哥和另一個朋友在別的地方找到船只追上去,從太湖上把他們接走,然后一起藏起來,等那些壞人趕過來再追上去,在太湖上就找不到人了,也就沒辦法再找到他們了。就這樣他們一起逃走了?!?p> “阿玲真是聰明,竟然想出了這樣的主意。”洪天賜由衷地夸了阿玲一句,然后問,“知道他們逃到哪里了嗎?”
“不知道,哥哥走的時候只是跟我說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們逃走的事,其他的沒說,別的我也不知道了。好了,該說的都跟你說了,我必須回去了?!?p> 阿玲說完就轉(zhuǎn)身跑走了。
看著阿玲跑遠(yuǎn)的背影,洪天賜感到十分高興,因為知道大虎哥和水蓮姐都沒有出事。唯一不明白的是二牛哥為什么沒跟著他們,難道途中出了什么事?洪天賜不敢往下想了。
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能盡快找到水蓮姐他們,因為這些壞人如此厲害,時間長了還是會被他們找到,必須盡快找到人,然后幫他們藏起來。
客船還是沒來,但有一只裝滿了貨物的貨船要開船,洪天賜馬上過去跟船主商量,說自己有急事要急著趕回蘇州,船主答應(yīng)了,洪天賜立刻上了船,往蘇州方向走去。
貨船上堆滿了裝滿蠶絲的麻包,洪天賜就靠在麻包上,低頭想心事。
最后兩天得到的消息太多了,洪天賜要好好歸納一下。
得知在太湖上消失的那一家人就是水蓮姐一家時,洪天賜的頭一個反應(yīng)是這些殺手也太厲害了,自己找人找了好長時間都一籌莫展,而他們竟然能兩次把水蓮姐他們落腳的地方找到,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不過聽完阿玲的述說后洪天賜明白了,他們一定知道了跟大虎哥在一起的兩個朋友的情況,通過他們找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
不過,光知道那兩個人的情況還不夠,還需要對那些地方熟悉的人才行,就像在阿玲家的附近打聽阿玲哥哥情況的水龍幫的那個人那樣。可是,水龍幫的人為什么會幫那些殺手,洪天賜感到疑惑。
有那么一瞬間洪天賜忽然產(chǎn)生一個錯覺,認(rèn)為那個水龍幫的人不是幫著殺手的,而是水嘯天安排來幫著自己找人的,是阿玲的哥哥弄錯了,水蓮姐一家才匆忙逃走的。
不過洪天賜很快就醒悟過來,因為水嘯天雖然知道了大虎哥,但是他應(yīng)該不知道有水蓮姐這個人的。水龍幫的那個人跟貨郎打聽的是水蓮姐,情況不對。
還有,如果那人真是幫自己找人的,船家夫婦就不會被殺了,說明水龍幫這個人確實跟追殺水蓮姐一家的那些殺手是一伙的。
不過陳伯并沒有在碼頭上看到追趕水蓮姐一家的人中有水龍幫的人,說明這個人是躲在后面的。
這個人是誰呢?
回到蘇州一定要找到水嘯天,好好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