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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燕俠

第九章 徽州府(一)

黑燕俠 望云飛 4213 2016-01-10 14:37:08

  徽州,古稱歙州,由隋文帝在開皇九年設立,下轄海寧(休寧古稱)、歙、黟三縣,府治海寧,形成徽州的雛形。

  此后經(jīng)各朝代變換,在大唐代宗大歷五年形成歙州一府六縣建制,府治歙縣,下轄歙縣、黟縣、休寧、祁門、績溪、婺源六縣。

  大宋宣和二年十月,方臘率眾在歙縣起義,先后攻占江南六州五十二縣,影響極大。宋徽宗在大宋宣和三年平定方臘起義,改歙州為徽州,仍是一府六縣建制,自此四百七十多年來一直未變。

  徽州城是背靠青山、三面臨水的一座城鎮(zhèn),是徽州府治所在地。站在練江邊往東看,沿江而建的徽州城呈漂亮的弧形,跟附近掩映在山林間白墻黛瓦的徽派房屋相映成趣,呈現(xiàn)一片祥和之氣。

  洪天賜和范雪怡、田蓮芯三人通過一個長長的石橋走進徽州城。走過府衙前寬敞的廣場后,一個精致的城鎮(zhèn)立即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干凈整潔的街道,氣派高大的房屋,精美的木雕門窗,無一不顯露出徽州人的富裕和奢華。而高大的牌坊,眾多的古玩書畫店,以及經(jīng)營徽州最富盛名的徽墨和歙硯的店鋪,又顯露出徽州人濃濃的文化氣質(zhì)。

  有關徽州府的情況,是在去JDZ的船上聽秦關山講的,不但知道了徽州府的歷史,也知道了徽州的一府六縣。同時也得知從JDZ出發(fā),不但可以到達休寧縣,也可以經(jīng)浮梁鎮(zhèn)到祁門縣。

  因為出來的時候,沒有更多的線索,洪天賜他們?nèi)齻€人早就做好了打算,路過的所有大一些的徽州城鎮(zhèn)他們都要停下尋找一下,于是他們臨時決定,不按原計劃直接去休寧縣,而是先去祁門縣,尋找過后如果沒有結果,再從祁門縣去休寧縣。于是洪天賜他們跟秦關山分手后,坐船去了祁門縣。

  由于這段路程有大概兩百里水路,加上小船走走停停的等客人,所以行走的速度很慢,第四天才走到祁門縣城。

  作為徽州府的六縣之一,祁門縣是個很大的城鎮(zhèn)。三人來到縣城后顧不得休息,馬上把城里的所有古玩店和字畫店都走訪了一遍。雖然沒有打聽出任何線索,卻有一個年紀大的老先生還記得,十幾年前曾經(jīng)有人來打聽過洪天賜他們要找的人,讓洪天賜很是感概,因為這說明十幾年前柳家寨找自己的父母是非常認真的。

  在祁門縣沒有結果,三個人立刻動身去了休寧縣。走了兩天山路又走了兩天水路后,他們來到休寧縣城。只是這樣一來,他們比原計劃多用了八天。

  休寧縣城也是個很大的城鎮(zhèn),他們?nèi)齻€人像之前一樣,馬上又把城里的古玩店和字畫店都找了一遍,不過在這里也是什么線索也沒找到,三個人又立刻動身去了徽州府。

  兩天后的下午,他們?nèi)齻€人來到徽州府。

  一走進城里,洪天賜就發(fā)現(xiàn)徽州府跟休寧縣城和祁門縣城有一些不同,就是街里的年輕人多了一些。

  他們先找了一間客店,要了兩個房間,洪天賜自己住一間,范雪怡和田蓮芯住一間,簡單休息了一下后,又在客店里簡單地吃了點東西,然后就來到街上一家接一家的尋訪起來,天黑前就把所有古玩店和書畫店一家不漏地全都走了一遍。讓洪天賜感到感慨的是,這里也有一家古玩店的老先生記得十幾年前曾經(jīng)有人過來打聽過,不過對洪天賜他們有幫助的線索卻一點都沒有。

  雖然早就有了心里準備,但是三人還是有些失望,隨便找地方吃了晚飯就回客店了。

  本來想一起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可是洪天賜看范雪怡和田蓮芯都很累了,就讓她倆回去休息了。

  洪天賜練了一會兒胎息功也早早躺下了,可是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亂亂地老是想著該如何尋找的事,辦法沒想出來,卻幾乎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洪天賜被人喊醒了,發(fā)現(xiàn)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知道自己起晚了,開門一看是田蓮芯。田蓮芯告訴洪天賜,范雪怡去外面買早飯,想回來一邊吃一邊商量今天的行動,她過來看洪天賜是不是已經(jīng)起來了,洪天賜趕緊出去洗簌。

  沒過多久范雪怡過來了。

  “天賜哥,你起來了。”

  洪天賜有些不好意思?!白蛱炷X子亂亂的,折騰半天也沒有睡著,結果起來晚了。”

  “我和蓮芯也是一樣,翻來覆去的好一會兒才睡著。”

  田蓮芯沒有說話,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大家一邊吃東西一邊想辦法,可是也沒有什么辦法好想,只能考慮把打聽的范圍擴大一下,像那些賣毛筆的,賣硯臺徽墨的,凡是跟文人沾邊的都算上,看看能不能有人知道什么。

  吃完飯三人就出去了,又在街上轉(zhuǎn)起來。三人中田蓮芯最為積極,到處找人打聽,一天走下來幾乎把所有的店鋪都走遍了,當然還是一無所獲。

  表面上范雪怡還沒怎么樣,但田蓮芯情緒低落的樣子已經(jīng)能看出來。當初她一句話就把洪天賜和范雪怡弄到這里來了,結果一無所獲,雖然別人不知道她當初提議的目的,但是她自己卻有一種負罪感,走在路上低著頭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洪天賜知道她是因為自己的事著急上火,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吃晚飯時特意找了一家徽州菜倌,還要了幾個當?shù)氐拿?,但是田蓮芯心里有事,美味菜肴也沒吃出什么滋味??捶堆┾臉幼雍孟褚灿行氖?,都沒什么胃口,大家草草吃完就往客店走了。

  看兩個姑娘的狀態(tài),洪天賜心里更著急,不過兩個姑娘是陪自己來的,自己再著急也不能讓她倆看出來,他就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勸她倆:“別著急,都是十幾年的事了,哪能那么容易就弄清楚了?!?p>  田蓮芯非常抱歉地說:“天賜哥,雪怡姐,是不是我那天不該瞎說,結果大老遠的把你倆都給弄到這里來了?!?p>  “怎么是瞎說?這件事是我應該做的,跟你沒有關系?!焙樘熨n急忙勸說。

  范雪怡也出言聲明:“我是自愿來的,你可不要瞎想?!?p>  可是田蓮芯并沒有感到好受一些。

  走回客店,洪天賜看兩個姑娘今天也非常累,就是一起商量也不會有什么結果,就對兩人說:“今天也都累了,都早點休息吧?!?p>  范雪怡和田蓮芯都沒說話,默默地回房間了。

  洪天賜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接下來該如何尋找。

  從他們在休寧縣城、祁門縣城和徽州府這三個地方尋找的情況看,當年柳家寨找人的過程是非常認真的,如果這里找不到,去其他城鎮(zhèn)應該也是一樣。而且十幾年前都沒能找到線索,十幾年后知情的人更少,洪天賜心里明白,用目前這種方法繼續(xù)尋找下去是徒勞的。

  還有其他辦法嗎?洪天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因為線索只有父母的名字和他們說過是古玩商人這些,如果十幾年前他們因為什么原因沒有說真話,按照這些線索繼續(xù)找下去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洪天賜無可奈何的發(fā)現(xiàn),照這樣下去,可能只有原路返回這一條路了。

  想到兩個姑娘陪著自己走了差不多一個月才來到這里,途中還經(jīng)歷過很大危險,就這樣一無所獲的回去了,自己真是心有不甘。

  當初自己決定要出來尋找時,柳若松和柳媽媽很快就同意了,現(xiàn)在想想,其實他們都是知道結果的。但是他們沒有勸阻自己,而是同意自己出來尋找,完全是照顧自己的自尊。洪天賜感覺自己的臉在發(fā)燒,同時在心里狠狠地責罵自己,遇事不好好想清楚,為了一點可憐的自尊就魯莽地帶著兩個姑娘跑出來,還好沒有發(fā)生意外,否則真不知道回去后如何跟柳若松和柳媽媽交代。

  唉,當初自己的決定太過草率了,抱著一絲也許能找到什么的僥幸就出來了,真是丟人。為什么之前就不能好好地想想?為什么在英山縣碼頭發(fā)現(xiàn)兩個姑娘跟過來時沒有當機立斷立刻回去?為什么......

  如果現(xiàn)在有條地縫,洪天賜真想鉆進去。

  可是,真的就這樣回去嗎?......

  不行,既然出來了,絕不能糊里糊涂地回去。丟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次不了了之了,下次再遇到事的時候,我還有什么臉面張嘴,真要這樣自己就活的太窩囊了!

  有了這樣的念頭,洪天賜橫下心來,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回去,一定要有所收獲。想到這里洪天賜把心中的雜念全都拋掉,一心一意地思考起來。

  可是,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辦法,洪天賜感覺有些頭疼。

  忽然洪天賜想起一件事。從休寧縣到祁門縣的兩天陸路中,他們路過了好多大山里的村子,閑聊時范雪怡曾指著一個小村子說,別看那個村子不大,很可能哪家就是富可敵國的富人,只是徽州人不愿露富,外人從外面看不出來。想到這里洪天賜忽然有所啟發(fā),這些人家為了不露富,收藏的貴重古玩和字畫,很可能不是在家門口的店里買,而是從外面買回來的,或者是有些古玩字畫商人直接賣給他們的。既然開店的人都不知道有父親這個古玩商人,很可能父親不是在店鋪做生意,而是跟喜歡古玩收藏的富人直接做生意。想到這里他一陣興奮,想馬上把這個想法告訴范雪怡和田蓮芯。他跳下床拉開房門就往外走,結果差點跟范雪怡撞上,原來她站在門外正要敲門。

  “雪怡,我想去找你們?!?p>  “你想到什么辦法了嗎?”

  “我想到一個,正想跟你們說說??爝M屋說,咦,蓮芯呢?”

  “剛才她突然跑出去了,我還以為到你這里來了?!?p>  “咦?她出去干什么了?”

  “他沒說,我出去看一下吧?”

  “別管她了,過一會兒她就回來了。”

  關好房門后范雪怡問:“天賜哥,你想到什么辦法了?”

  “我想咱們在店鋪里打聽不到我父親的消息,會不會他并不是在店鋪做事,而是跟收藏古玩的富人直接做生意?”

  “真巧,我也想到這一點了,正想過來跟你商量一下,下一步應該如何尋找?!?p>  洪天賜一聽非常高興。“你有想法了嗎?”

  “還沒有?;罩莸母蝗朔植荚诟鱾€村子里,就算人家原意接待咱們,咱們也走不過來呀。”

  “我還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雖然有些失望,但我還是要夸你一句,你的聰明一點不比蓮芯差。”

  被洪天賜夸獎聰明,范雪怡還有些不好意思?!拔疫@也是急出來的,你就別夸我了?!?p>  “我不是夸你,是因為你的生活中不用看人眼色,所以才沒有蓮芯那些刁鉆想法?!?p>  “別說這些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兩人沉默下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洪天賜說:“要是有當?shù)厝藥椭蚵牼秃昧??!?p>  范雪怡遲疑了一下說:“要是這樣,天賜哥,外公在徽州府倒是有個好朋友,名叫周伯顏,住在離徽州城十幾里遠的一個叫下坑村的村子里,我準備明天過去拜訪一下,拜托他幫著打聽一下?!?p>  洪天賜一聽十分高興。“太好了,你怎么不早說。這人是長輩,既然到了這里理應去拜訪一下。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沒準他碰巧就知道些什么。”

  范雪怡遲疑了一下,然后說:“十幾年前柳家寨來徽州找人時就找過他,他應該不知道你父母,我是想拜托他幫著打聽一下。不過天賜哥,我想讓蓮芯陪我去,你就不用去了?!?p>  “為什么?”

  “因為......哎呀,我就直說吧。周伯顏有一個孫子叫周家豪,比你大一歲。兩年前跟周伯顏來過柳家寨,也去過范家村,后來我才知道周伯顏帶他的孫子來是想給我說親,范家知道后也同意了這門婚事。但是因為外公跟周伯顏說了當年我媽給我訂下婚約這件事,這門親事才沒說成,所以......所以我不想讓你去?!?p>  聽范雪怡這樣說,洪天賜顯得有些窘迫,“這個周家豪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個人嘛,人長得也算英俊,周家是武術大家,他的武術自然也相當不錯,他家還是徽州的大戶,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

  范雪怡話沒說完,田蓮芯突然推門進來了,笑嘻嘻地說:“你倆說什么悄悄話哪?這么親熱。”

  “呸!什么叫說悄悄話?”范雪怡羞的滿臉通紅。

  “我好像聽什么人說,有個叫周家豪的小伙子,人長得英俊,武術又好,家里還有錢,好像還相中她了。哎,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

  范雪怡一下揪住田蓮芯的耳朵罵道:“死丫頭,早回來了怎么不進來,躲在外面偷聽什么。”

  “哎呀,疼!疼!雪怡姐,快饒了我吧?!?p>  洪天賜早就習慣了她們兩個打打鬧鬧,不過現(xiàn)在是在客店里,急忙勸道:“雪怡,你倆別鬧了,這里是客店,別影響別人?!?p>  范雪怡這才放開田蓮芯。“看天賜哥的面子,這次就放過你?!?p>  田蓮芯一邊揉耳朵一邊說:“天賜哥,你說范家都是讀書人,怎么就生了她這個愛動手動腳的大小姐?!?p>  洪天賜知道每次糾紛都是田蓮芯惹起來的,就笑著說:“誰讓你總?cè)莿e人?!?p>  “哼,你也向著她?!碧锷徯竞孟裼行┪治嬷樛蝗豢奚狭?。

  這一下范雪怡著急了,急忙來哄田蓮芯?!懊妹?,剛才姐姐手重了,我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跟你動手了,好吧?快別哭了。”

  洪天賜也上來勸田蓮芯。“小弟,雪怡是跟你鬧著玩兒的?!?p>  田蓮芯一下把雙手張開了,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眼睛里一滴眼淚都沒有,原來她是假裝的?!拔?,你們上當了。雪怡姐,說話可要算話?!?p>  范雪怡拍了她一下?!澳氵@個壞孩子?!?p>  “雪怡姐,平時看你文文靜靜,可是真遇上什么事你比天賜哥還厲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你說的沒錯。我們范家讀書人多,家里怕我長大性格像我媽,特意給我取了個文靜的名字,可我偏偏喜歡跟外公學武藝,這有什么辦法?!?p>  “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下面該說正事了?!碧锷徯灸贸鲆桓币槐菊?jīng)的樣子。

  洪天賜說:“你有什么正事?”

  “我當然有正事了,我想出辦法了?!?p>  “什么辦法?”洪天賜急忙問道。

  “我剛才去一個字畫店找老板聊天,聽他說現(xiàn)在市面上很多古玩和書畫都是仿冒的,那些真正的收藏大家一般很少在店鋪買東西,他們都是從一些古玩商人手里直接買賣,我想會不會天賜哥的父親是跟他們直接做生意的?!?p>  洪天賜笑了?!斑@次咱們?nèi)齻€人想到一塊了?!?p>  “??!你們也想到了?”

  “是呀,我和雪怡正在說這件事?!?p>  “那咱們明天就去那些富人家打聽去。”

  “這些雪怡也想過了,覺得行不通。一是人家會不會接待咱們,再就是這些富人散布在各個村子里,咱們也走不過來?!?p>  “那你們剛才說那個叫周家豪的是怎么回事?”

  范雪怡解釋說:“外公在徽州城外有個朋友叫周伯顏,他有個孫子叫周家豪,去年周伯顏曾帶著周家豪去柳家寨給我們兩個說親,可是因為天賜哥的關系,范柳兩家沒有答應,所以我不想讓天賜哥去,我們剛說到這里你就進來了。”

  “為什么不讓天賜哥去呀?”

  “唉,本來不想說這件事,算了。說起來還是兩年前周伯顏和周家豪去柳家寨那件事,因為范柳兩家沒辦法答應婚事,周家豪心高氣傲,就找機會跟柳家寨的年輕人比試,故意把柳家寨的幾個同齡人都打敗了。這次去他不在家還好,萬一他在家,我怕他會找機會刁難天賜哥?!?p>  洪天賜說:“我看這沒什么。如果他家原意幫忙,就是被他刁難一番也沒什么了不起。再說了,這是在他們家,他總不會太過分吧?!?p>  “真是個傻子。刁難一下沒什么了不起,但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周家和柳家后代的關系,所以我不希望天賜哥參與進來。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們知道這件事。明天就讓蓮芯陪我就行了?!?p>  “雪怡姐,要是這樣的話,你也不用去了,我一個人去。”

  “你?你去怎么說?”

  “我就說是柳爺爺讓我過來的,拜托他幫著打聽一下天賜哥父母的消息?!?p>  “你以為周家會相信你這個小毛丫頭的話嗎?如果真是外公拜托他辦事,至少要來一個柳家寨的人,而且還應該帶著一封親筆信才行,否則就太失禮了?!?p>  田蓮芯不說話了。

  洪天賜想了半天,然后說:“雪怡,那可就為難你了?!?p>  “不為難。天賜哥,現(xiàn)在說話,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洪天賜很感動,如果不是田蓮芯在旁邊,他一定會緊緊地擁抱范雪怡一下。

  “那就這樣吧,明天我送你倆過去,然后我就在村外等著,等你們說完話咱們再一起回去。”

  范雪怡像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p>  第二天早上,大家趕快吃了早飯,然后往下坑村走去,中午前就走到下坑村。

  范雪怡和田蓮芯走進村子了,留下洪天賜一個人在村外等著。

  過了中午范雪怡和田蓮芯還沒有出來,洪天賜幾次想走進去看一下,但都被忍住了。

  終于看見田蓮芯的人影了,洪天賜興奮地迎過去,卻發(fā)現(xiàn)只有田蓮芯一個人。

  洪天賜緊張地問:“蓮芯,雪怡哪?”

  “看把你緊張的。周家人非常熱情,不但留我們吃了午飯,還無論如何要留雪怡姐住一天再走,雪怡姐只好答應了,讓我出來告訴你一聲,我們明天上午巳時往回走,你過來接我們一下。還有,周家豪并沒在家,你就放心吧。我回去了?!?p>  田蓮芯說完轉(zhuǎn)身回去了。

  洪天賜也松了一口起,轉(zhuǎn)身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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