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有病!”李文淵認(rèn)真的說道。
文六爺?shù)哪樕珡氐鬃兝淞?,配上他的鷹鉤鼻,一股陰郁的氣息油然而生。
“李公子請慎言!”臉色無比的難看,同時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文六爺看向李文淵的眼神,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殺意了。
“你的確是有病,否則怎么能夠說出這樣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的話!”李文淵此時口氣沒有絲毫的變化,繼續(xù)認(rèn)真的說道。
此時,李文淵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萬寶商會的文三爺和文六爺都是一丘之貉,管中窺豹,略見一斑,但也足以說明一些問題,萬寶商號的行事作風(fēng)真的是霸道慣了,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根本不擇手段,如果你不給,那他們就會覺得是你的錯,在他們的認(rèn)識中,整個世界都應(yīng)該圍著自己轉(zhuǎn),所以李文淵決定干脆撕破臉皮,不用跟他們客氣什么。
文六爺?shù)芍钗臏Y,胸口劇烈的起伏,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以前和他談話的人,哪怕雙方生意談崩了,但是顧及著萬寶商號的面子,說話都留有三分顏面,幾乎沒有人像李文淵這樣諷刺自己。
“好,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文六爺皮笑肉不笑,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既然李公子不識抬舉,那文某人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最后告誡李公子一句,正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初生牛犢不怕虎,最終也只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而且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連累身邊的人,就好像哪位當(dāng)朝的李天命大人,本來官做的好好的,但是就因為不識抬舉,最后鬧得家破人亡,即使死了還要被填入罪名橋,不但自己遺臭萬年,還害得后人都成了罪民,李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文六爺陰狠的一笑,然后看著李文淵無比難看的臉色,心里頓時覺得痛快了許多。
正所謂知彼知己才能百戰(zhàn)不殆,文六爺自然早已經(jīng)知道了李文淵的信息,而在這堆信息中發(fā)現(xiàn)李文淵不過是一個罪民之身后,心中就越發(fā)瞧不起這個黃口小兒,哪怕其是一個先天高手,也無法沖淡這種不屑一顧。
這絲毫不難理解,文六爺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完全就是靠著他萬寶商號六少爺?shù)纳矸?,假如失去這個身份,那么他可以說什么都不是,所以在文六爺?shù)男闹校瑢⑸矸莺偷匚欢伎吹煤苤?,自然他會對李文淵這個罪名之身在宴會上給自己難堪,覺得是一種奇恥大辱,耿耿于懷。
而文六爺現(xiàn)在看著李文淵陰沉的臉色,心里只覺得無比的痛快,口中哈哈一笑,就準(zhǔn)備帶著人離開。
“站??!”李文淵的口中吐出兩個字,身上的氣息暴漲,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威壓全場。
李文淵此時已經(jīng)有些怒了,雖然他是穿越而來,但是也接下來這具身體的因果,終有一日,他一定要了解這份因果,現(xiàn)在文六爺?shù)脑挘忠淮渭て鹆死钗臏Y心中無名的怒火,不光是因為李天命的事情,還是因為他討厭被人威脅,更是因為他想起了一年多前,在柳州城的遭遇,想起了雷叔那條被打斷的手臂。
作為文六爺?shù)谋Wo(hù)者,白老此時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一位先天高手的怒火,這讓他如何承受得起,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攤上了這么一個飛揚跋扈的主子。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想要得到先天破障丹,就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所以雖然白老現(xiàn)在恨不得想要逃跑,但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也只能硬著頭皮,小心的戒備著。
“怎么,李公子難道想要對我動手嗎?”文六爺回過頭古怪的看了李文淵一眼,雖然他心中吃定,李文淵不敢對他動手,但當(dāng)他接觸到李文淵那雙冰冷的眼眸時,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頓時覺得有些慌亂。
“文先生辱及先父,在下如果不向文先生討個交代,那真是枉為人子了!”李文淵盯著文六爺,口中一字一句地說道,他說話的語速很慢,但是,每一個字都仿佛打在了文六爺?shù)男牡?,瓦解了文六爺眼神中的?zhèn)定。
“你,你要干什么?別過來,你,你如果敢亂來,我們?nèi)f寶商號不會放過你的!”看著李文淵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文六爺頓時驚慌失措,口中慌亂地大叫著,當(dāng)他喊到萬寶商號時,才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略微鎮(zhèn)定了一點。
李文淵充耳不聞,對于這種人,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永遠(yuǎn)和他們沒有辦法講道理,即使你道理講得再好,對于他們也只是對牛彈琴而已。
看著李文淵一步步的往文六爺跟前走,白老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是沒有辦法善了了,只能上前一步擋在文六爺?shù)拿媲啊?p> 而文六爺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躲到了白老的身后,轉(zhuǎn)身瞄了一眼門外,拔腿就要向門外跑。
看到文六爺想跑,李文淵瞬間發(fā)力,右手向著文六爺抓去,白老見狀不敢怠慢,兩只手寬大的袖袍一甩,用起十成的功力,向著李文淵甩去,企圖能夠阻擋一下李文淵。
“滾開!”李文淵見狀眉頭一皺,手中甩出一道金光,“刺啦!”割破布匹的聲音響起,白老兩只寬大的袖袍,被李文淵甩出的金光割破,化作漫天的飛絮。
金光在割破袖袍之后,仍然去勢不減,在白老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的目光中,金光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手掌,然后順勢飛出,訂在房間的橫梁上。
白老悶哼一聲,捂著自己受傷的手掌向后退去,根本沒有能力阻擋李文淵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文淵上前抓住文六爺,將即將要跑出房門的文六爺拖拽回來。
“你,你想怎么樣!”文六爺已經(jīng)驚慌失措了,現(xiàn)在他再也不懷疑李文淵敢不敢對他動手了。
“辱人者,人恒辱之,今日斷你一臂,教你個乖!”李文淵冷著臉,口中吐出的冰冷話語,讓文六爺幾乎要嚇?biāo)懒耍贿^他也沒有害怕過久,李文淵抓住他一只手臂,另外一只手中金光一閃,文六爺?shù)氖直劬秃图绨蚍至思摇?p> “啊!”一種痛徹心扉的痛苦,讓文六爺幾乎忘記了思考,整個人痛苦了在倒地,在地上哀嚎,李文淵將斷臂仍在一旁,看著已經(jīng)被嚇傻了的其他人,開口道:“帶上你們的主子,給我滾!”
一群人如夢初醒,趕快扶起文六爺和白老,灰溜溜的走了。
看著這些人離開,李文淵臉上依然難看,因為他知道,麻煩,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