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廢物,三千的官兵,帶著專門對付江湖中人的破氣箭,對付這么兩三百號人,竟然全軍覆沒了,真是廢物!”青州的府衙之中,一個身穿一襲官袍的人正在對著下屬咆哮著,而原因是他剛剛接到匯報,聚寶商號李文淵已經(jīng)抵達了青州城。
“大人息怒,我看……!”一個下屬正要開口勸說,結(jié)果立刻被官員的咆哮聲打斷了。
“息怒,你叫我怎么息怒,你知道那些破氣箭可是王爺專門從京城調(diào)過來的,用來對付這些武林中人,十個先天高手都會給他射成篩子,可是現(xiàn)在呢,你叫我怎么跟王爺去解釋,叫我如何對得起王爺?shù)男湃???p> 聽到官員的咆哮,底下的下屬一個個面面相覷,只能低頭站立,一個個小心翼翼的都不敢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官員見沒有人接話,自己的氣也撒的差不多了,口氣也就緩和下來。
“說吧,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如何應(yīng)付那個李文淵?”
“大人,依手下之見,這李文淵只不過是一介商人,罪民之后,身份卑賤,我們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那些人關(guān)在大牢里面,李文淵想把他們救出來,應(yīng)該是他上門求我們才對,我們強壓著不放人,難道他還敢造反不成?”一個武將打包的人上前一步說道。
“你說的,我如何能夠不知呢?可是你別忘了,那些可是從云州來的亡命之徒,一個個膽大包天,我怕逼急了他們,這些人可能真的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蹦觊L官員皺著眉頭說道。
一群人又討論了一會兒,也沒提出什么好主意,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他們都是朝廷的官員,代表的是大楚帝國,就算他們?yōu)殡y聚寶商號,這些人也不敢對他們怎么樣,所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而李文淵帶著一群人,已經(jīng)到達了青州聚寶商號的總部,但是來到這里,李文淵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了,只見一座非常大氣的三層木樓,牌匾上寫著聚寶商號四個大字,上面還印著聚寶商號的標志,就是一棵搖錢樹的圖案。
而此時,這座閣樓的大門緊閉,大門上赫然貼著兩道封條,代表著這里已經(jīng)被官府查封了。
“東家,這……?”光頭有些遲疑地對李文淵說道。
李文淵雖然臉色很難看,但是卻沒有半分的發(fā)作,開口說道:“先去給我打聽一下,聚寶商號剩下的人在哪里,找到他們之后,咱們再做打算?!?p> 沒過多久的時間,光頭的人就打聽到了聚寶商號剩下人的消息,帶著李文淵一起來到一個客棧,在這里見到了前不久剛剛見過的青州管事。
“東家,您終于來了,屬下慚愧,愧對少爺?shù)男湃巍!币灰姷嚼钗臏Y,青州管事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接著又羞愧的低下頭說道。
“先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官府用什么理由查封了咱們的店鋪?”李文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些人根本吃人不吐骨頭,之前他們還會想個理由,可從前幾天開始,他們沒有任何理由直接查封了我們的店鋪,我等前去官府申訴,結(jié)果他們直接抓了一個伙計,說是朝廷的反賊,我們窩藏反賊,所以查封店鋪?!鼻G州管事咬牙切齒的說道,官府給的這個理由,就連青州本地的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
“好,好,好!”李文淵連拍三下桌子,口中連聲到了三聲好,但是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李文淵身上的怒火已經(jīng)熊熊燃起了。
隨著李文淵修為的突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了相當于修仙筑基的境界,從這個境界開始,修仙者和凡人的區(qū)別就漸漸拉開了,筑基期的修仙者壽命達到了三百歲,可以使用各種大威力的法術(shù),駕馭靈器,飛天遁地,在修仙界,哪怕凡人中是皇帝,見了之后也要畢恭畢敬。
而現(xiàn)在,李文淵的這種待遇,放在修仙界,那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剩下的伙計怎么樣,還有他們的家人,有沒有進行安撫?”李文淵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問道。
“東家請放心,剩下的伙計都已經(jīng)做了安排,還有一些在本地想回去的,我就自作主張讓他們先回家了,至于那些被抓進大牢伙計們的家屬,都已經(jīng)給送去了銀兩安撫?!鼻嘀葜鞴芑卮鸬?。
“幫我通知所有青州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的官員,晚上就在這間客棧,我要設(shè)宴宴請他們?!崩钗臏Y突然敲了敲桌子說道。
“啊,東家,就在這里宴請嗎,會不會有些太簡陋了?”青州管事問道。
“就在這個地方,也不用準備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有多少人不來罷了!”李文淵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殺意,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而在來到青州之后,看到聚寶商號的店鋪全部被查封了,就連堂堂一個青州管事,現(xiàn)在也只能住在這么一間破爛的客棧中,李文淵就已經(jīng)決定了,這件事情只能用鮮血來洗刷聚寶商號的恥辱,讓其他人都知道,聚寶商號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也試探一下朝廷的底細,好讓自己了結(jié)因果。
夜幕降臨,在客棧的門口,青州管事正在左右來回踱步,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大街的方向,可是那里還是空無一人,偶爾有一個路人走過,都會讓他驚喜的抬頭,然后又失望的低下頭。
“怎么還沒有一個人來?。俊被仡^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客棧內(nèi),青州管事心中有些焦急。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當夜晚打更的聲音響起,坐在客棧內(nèi)閉目養(yǎng)神的李文淵猛地睜開雙眼,兩道冷光自他的雙眼射出,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
“東家,您這是要去哪兒?。俊闭驹陂T口的青州管事看到李文淵出來,直接往外走,不由得問了一句。
但是李文淵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留,一路向著前方走去,只有兩個字已慢慢的飄到了青州管事的耳朵中。
“殺人!”
“殺人,東家,東家要去……??!”青州管事并不是一個愚蠢的人,聽了李文淵的話,瞬間就意識到了什么,頓時感覺兩腿發(fā)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這是要造反啊,東家這要把天捅破了……!”口中喃喃自語道,看著漆黑的夜幕,青州管事的心情就好像就漆黑的夜幕一般,變得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