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丹與佑銘二人騎上快馬,一路向北飛奔。幾個時辰之后,便抵達了黃山腳下。
此時的黃山,不但風光旖旎,而且漫山遍野長著郁郁蔥蔥的萬年古樹。見那山上古樹盤藤,濃蔭蔽天,密密匝匝綿延至天邊。
黃山腳下,有一家茶館。是專供來往黃山的文人墨客和武林俠士們歇腳之地。
“師姐,你看前面有個茶鋪,咱們也跑了這么久了,去喝杯茶再走吧?”佑銘騎在馬上,遠遠地望著前面路邊的茶鋪說道。
“好啊,咱們就喝杯茶,休息一下再爬山吧”說罷,二人下馬來到茶攤坐下。
“請問二位客官,要喝點什么茶???”那茶鋪店家連忙上前招呼道。
“請問店家,你這里有什么茶呢?”佑銘問道。
“我這里有翠竹綠茶、嫩尖黃茶,還有朱砂紅茶。這朱砂紅茶可是咱們黃山當?shù)鬲氂械牟杵罚瑑晌灰灰獓L嘗?。俊钡昙医榻B道。
“請恕在下孤陋寡聞,請問紅茶是什么茶?”易丹問道。
“這紅茶與綠茶不同,必須要經(jīng)過捂悶,使嫩芽變成紫銅色,用文火烘干磨制成粉(唐時人們喝茶皆是將茶葉磨制成粉,一同吃下,所以喝茶又曰吃茶),這紅茶清香彌久,回味甘爽。是我們黃山當?shù)厮赜械牟杵?,兩位要不要來一壺試試????p> “那好啊,就來一壺紅茶試試吧”易丹說道。
“好叻,紅茶一壺,二位請稍等”說罷,店家擦擦桌子轉(zhuǎn)身離開。
不一會兒,那店家提著一壺開水和茶壺,來到易丹桌邊。正要往茶壺里倒水時,發(fā)現(xiàn)旁邊灶上的水已沸騰。于是他將水壺和茶壺放在易丹桌上,說道:“對不起二位,請您自己沖泡一下吧,我這邊水開了,忙不過來”
“哦,沒關系,我們自己來就是了,請您先忙吧”易丹接過水壺說道。
易丹提起水壺,將壺口伸進茶壺里,輕輕地往里面倒水。
這時,旁邊一桌有位二十多歲的男子,大聲地說道:“紅茶,可不是這么泡的”
易丹聽了這話,放下水壺對那位男子說道:“哦?請問這位兄臺,這紅茶該如何泡制?。俊?p> 那男子起身說道:“炮制紅茶,應該先將開水倒入空茶壺搖勻,使之受熱均勻后,再將茶葉放入。倒水時,要將水壺高高提起,倒入茶壺里”
說罷,便來到易丹的桌前,將那壺開水高高地提起,開始往壺里灌水,一邊倒水,一邊說道:“你看,就是這樣倒,水里沖出了氣泡,可以使茶葉里的清香激發(fā)出來”
“沒想到兄臺對茶道如此在行,在下真是佩服之至”易丹贊嘆道。
“這黃山紅茶的喝法,就是這樣。早在大唐上元年間,茶圣陸羽先生在《茶經(jīng)》里就記載過歙州的紅茶,香濃純美,回味悠長。”那男子說道。
“沒想到兄臺竟動如此多關于茶的故事,在下佩服,佩服!”易丹贊嘆道。
“這不算什么,我?guī)煾杆先思姨焯炫莶瑁瑖L試配制過各種茶葉,還用茶葉煉過丹。就算我不喝茶的話,看也都看懂了幾分。”那男子說道。
“哦是嗎?難怪如此了。請問令師是哪位道家仙長???”易丹問道。
“家?guī)煴闶屈S山派掌門,古廣宗道長”男子說道。
“真的嗎?真是太巧了,在下二人正要上黃山拜會古道長。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他老人家的高徒了,敢問兄臺高姓大名?”易丹說道。
“在下復姓北野,單名一個洲字。姑娘若不嫌棄,請叫在下北野洲好了。對了,請問姑娘你怎么稱呼?”男子問道。
“不敢不敢,在下姓易名丹,這是我?guī)煹苡鱼?,有幸見過北野兄。”易丹說道。
“不必客氣,請問二位找家?guī)?,所為何事?”北野洲問道?p> “實不相瞞,在下曾與古道長有過一面之緣,這次路過黃山,特來拜會。請問令師可在山上?”易丹問道。
“真是對不住,在下先前去了安南辦事,今天剛回來。跟你一樣,在這里喝杯茶再準備山上。所以在下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現(xiàn)在在不在山上?!北币爸拚f道。
“沒關系,不如咱們一同上山,北野兄意下如何?”易丹問道。
“好啊,在下也正有此意呢”北野洲說道。
“店家,結(jié)賬”易丹向店家招手。
“客官,五個銅板”店家說道。
易丹摸了摸口袋,尷尬地說道:“哎呀,出門走得太急,忘帶錢了”說罷,她拔下一只金簪說道:“店家,我把這個抵押給你,下次來取行嗎?”
店家見到金簪,當然不糊拒絕,于是十分歡喜地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剛要伸手去抓簪子,被北野洲出手阻止道:“你這店家好不地道,為了區(qū)區(qū)五個銅板,就敢要人家姑娘的金簪。這黃山游玩的風氣,都被你們搞壞了,以后恐怕沒人敢在這里,放心玩耍?!?p> “客官息怒,我沒有逼她,是她自己愿意抵押的啊?!蹦堑昙医忉尩?。
北野洲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碎銀子遞過去,說道:“這個給你,不用找了?!?p>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那店家連連道謝。
“這…這怎么好意思啊?北野兄。”易丹歉意道。
“出門在外,誰還沒遇到過難處?既然在下與姑娘如此有緣,就當交個朋友吧,這壺茶,我請二位喝了。”那北野洲爽快地說道。
“那好,在下二人多謝北野兄了?!币椎す笆值乐x。
“區(qū)區(qū)小事,姑娘就不要再提了?!北币爸拚f道。
易丹沒想到,竟然能碰到一位黃山派弟子。這個北野洲仗義疏財,好爽俠義。對他的印象好極了。
“聽二位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北野洲問道。
“沒錯,我?guī)熃愕芏藖碜葬陨健!币椎ふf道。
“原來二位是從嵩山而來,不知二位是何門何派的英雄?”北野洲看著易丹、佑銘持著寶劍,一身練家子的身板,問道。
“在下無門無派,不過在下的師父,原本是碭山上修派弟子理賢道長?!币椎ふf道。
“是嗎?原來是理賢大俠的高徒啊,失敬失敬?!北币爸拚f道。
“北野兄客氣,黃山派行俠仗義,乃武林之中流砥柱,在下向來對黃山派列位英雄好生敬佩。還有古道長,據(jù)說他是隱士高人。與那華山扶搖子,并尊道家當世之仙長?!币椎た滟澋?。
“好說,好說。家?guī)熛騺黼[山避世,與世無爭。但卻教導弟子們,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北野洲說道。
“恩,古道長的修為高深,咱們這些后生晚輩只能望洋興嘆”易丹說道。
“是啊,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要么咱們現(xiàn)在就一起上山去吧”北野洲說道。
“好啊,那就勞煩北野兄帶路了。”易丹爽快地答曰。
二人將馬匹寄放在茶棚旁邊的馬廄,跟隨著北野洲一道,登上黃山,朝著黃山派所在的歸云峰道觀而去。
黃山蒼翠盎然,郁郁蔥蔥。古樹扶藤,古藤纏樹,盤根錯節(jié),雄壯婀娜。遠處望去,濃翠蔽日,遮天相連,就像綿延不絕的綠色海洋,一直通天宮瑤池。抬頭仰望,云霧繚繞樹冠,不見大樹之巔。這些雄壯的大樹,少說也有十余丈高。樹姿挺拔,樹干粗壯,沒有十個八個的高個兒壯漢手拉手,根本無法將他們合圍。它們仿佛是上古之神,屹立此間的化身。風韻古樸,身姿卓絕。在這千萬年風雨中,見證著天地萬物,周而復始的輪替,看到過人間天下,興衰罔替的變換,滄海桑田,屹立不倒。
茂密的樹梢上,掛著許多鳥巢,鳥兒進出巢穴,忙碌地哺育幼鳥。樹枝上,來回跳躥的猴子與松鼠,機警又活潑地來回搬運各種果實。山澗的野鹿、山羊,成群結(jié)隊,自由自在地吃著青草,喝著山泉。這片生機勃勃的黃山天景,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師姐你看,這黃山真是太美了”佑銘站在山脊上,指著一片壯美的山巒感嘆道。
“是啊師弟,你看這些古樹、古藤參天鋪地,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易丹說道。
“黃山以前叫做黟山,傳說軒轅黃帝在此山煉丹,得道成仙。大唐以道教為國教。唐玄宗李隆基取黃帝首字,將黟山更名為了黃山。這黃山可以說是我炎黃始祖的龍脈之山”北野洲驕傲地說道。
“原來軒轅黃帝便是在此得道成仙?難怪這里景色這么美,我看這里就是神仙住的地方了。師姐啊,以后若有機會,咱們也來這里隱居吧,你說怎么樣???”佑銘說道。
“我倒是也有這個想法,不過現(xiàn)在可還不行。使命未達,豈敢貪圖安樂?”易丹望著滿山的美景答曰。
“那好啊,等以后你的愿望完成的話,咱們就來黃山隱居怎么樣?咱們也像爹和娘那樣,搭兩間屋子,比鄰而居”佑銘說道。
“好啊,再放上一群羊,種些果子。咱們就可以快快樂樂地過完這一生了”易丹憧憬著。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欣賞一路的美景。很快便到了歸云峰頂?shù)哪亲烙^——仙虛觀。
爬上歸云峰,眼前的景象,把易丹二人驚呆。這整棟仙虛觀的房子,竟然都是建立在一棵巨大無比的萬年古樹的空心樹干里。這古樹的粗度更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粗糙的樹皮,看上去仿佛是一塊塊斑駁滄桑的堅硬石頭,披蓋在道觀之上。若不是分明看到大樹頂上,長出的枝椏和綠葉,完全可能誤認為那是一座山峰。
“北野兄,在下愚鈍,請問這道觀頂上是山還是樹?”易丹疑惑地問道。
“哦,是古樹,萬年古樹”北野洲輕描淡寫地說道。
“天哪,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大的古樹。不,它不是樹,就像是一座山,一座頂天立地的大山”佑銘感嘆道。
“它的確就是一棵樹,不行你們往上看,上面還有樹枝和綠葉呢?!北币爸拗钢鴺涔?,向二人介紹道。
“太不可思議了,這大樹的肚子里,竟然還能蓋房子,這或許就是世上最大的樹了吧?”佑銘吃驚地贊嘆道。
“沒錯,傳說這棵大樹,是盤古開天辟地之后,他的頭發(fā)換化而成的。已經(jīng)有八萬四千年了,屹立天地,風雨不倒,也是我黃山派的根基所在。”北野洲驕傲地說道。
“這黃山真乃人間仙境,住在這里的人,一定都是神仙了吧?”佑銘夸贊道。
“哈哈哈哈,佑銘老弟說得沒錯,我?guī)煾腹艔V宗,江湖人稱老神仙”北野洲哈哈大笑。
“這黃山秀美之極,我看排在五岳之上,都不為過,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一處仙山,看來,人真的應該出來走走看看,不然的話,我永遠都只會認為,靈犀谷口的那顆大槐樹,是世上最大的古樹呢”佑銘笑著說道。
“黃山最美的就是這些古樹、古藤,也是咱們黃山派的鎮(zhèn)山之寶”北野洲說道。
“黃山派選了這么好的寶地落觀,真是托天地之靈,造化之妙。”易丹禁不住連連贊美道。
北野洲指著那萬年古樹肚子里的道觀說道:“你們看,那便是仙虛觀,是我黃山派的總觀?!?p> “難怪江湖上難覓黃山派仙跡,原來是住在這樣的仙境里,肯定不愿再理凡塵俗世了吧?”佑銘打趣道。
“也不盡然啊,我那大師兄申屠丘,一直都在渤海國,助其抵抗契丹。他還曾獨闖大德教,斬殺了兩位護法。在下不才,也被師父派去安南,是為了查探靜海節(jié)度使曲承美的脫北野心。我黃山派,一直在為江湖,為天下盡心盡力。怎會是明哲保身,隱世棄俗呢?”北野洲說道。
“恩北野兄說的沒錯。黃山派的確為天下武林做出了許多貢獻,也贏得了天下武林中流砥柱的稱號?!币椎た滟澋?。
“易姑娘過獎了,自先秦時,天下武士便自覺擔當起天下興衰的責任。大漢滅亡之后,我華夏好文疏武,漸漸丟棄了古圣先賢們的武士習風。所以才會被人當做刀俎上的魚肉任意宰割。如今我輩武林中人,應當效學先秦武士們的氣概,崇文尚武,擔起天下興衰的責任。你姑娘你說是吧”
“恩,說的沒錯,沒想到北野兄也是一位錚錚男兒,敢于擔當天下興衰的責任”易丹看著北野洲的眼睛,連番贊譽道。
“多謝姑娘夸獎,在下比起申屠師兄來,還差得很遠。我還在努力向師兄學習”北野洲說道。
“嗯。這次咱們在歙州,也遇上了令師兄申屠大俠。沒想到申屠大俠年紀輕輕,個頭不大,竟然如此英雄了得,真令在下好生敬佩啊!”易丹說道。
“易姑娘是在說笑吧?我申屠師兄乃堂堂七尺男兒,怎么會是個頭不大呢?”北野洲說道。
“北野兄此話當真?”易丹驚訝地問道。
“當然了,在下為何要欺瞞姑娘呢?”北野洲說道。
聽了北野洲這話,易丹開始對那個,在順豐押行里的申屠丘起了疑心了。
北野洲將二人引進了仙虛觀,上來一位十五六歲的男子對北野洲說道:“北野師兄,你回來啦”
“是啊師弟,請問師父回來了嗎?”北野洲問道。
“師父出去查事情了,過幾天咱們黃山派要召開武林大會,所以最近師父他老人家特別忙”那師弟說道。
“恩我知道了,我正是為咱們黃山派的武林大會,特地從安南趕回來的。請問師弟,你知不知道這次咱們黃山派召開武林大會,所為何事?”北野洲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聽師父說,到時候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向武林同道公布。師父說,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一定不能提前泄露出去。只讓我們按他說的去做就是了”那師弟答曰。
“那好,我知道了,請問我能做什么嗎?”北野洲問道。
“師父走之前已經(jīng)交代過了,若是師兄你回來了,就請你去各門派拜送英雄帖。帖子都在觀里,我要去守煉丹爐了,師兄,失陪了?!闭f罷,那師弟便轉(zhuǎn)身離去。
“沒想到,原來黃山派也煉丹啊?”易丹問道。
“因為軒轅黃帝在黃山煉丹成仙。所以黃山派是道家丹宗嫡傳。內(nèi)丹、外丹兼修”北野洲答曰。
“冒昧請問,貴派是用何種方法煉制的外丹?”易丹問道。
“我們是用草藥和石末煉外丹,修身養(yǎng)性煉內(nèi)丹,姑娘為何問這個?。俊北币爸迒柕?。
“那請問,貴派煉出的外丹,你們自己服食嗎?”易丹追問道。
“當然了,若是練功受傷,服用一些外丹,補補元氣,也是常事”北野洲答曰。
易丹聽了這話,又想起了先前申屠丘無意中說他自己從不服食丹藥,于是更加起了疑心。
“請問北野兄,你的師兄申屠大俠,他服食過丹藥嗎?”易丹問道。
“有啊,申屠師兄他也服用過。只是煉制丹藥的藥材珍貴,哪能經(jīng)常吃???不過姑娘你好像挺關心我?guī)熜值?,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北野洲打趣道。
“哦,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問題,所以隨便問問而已,請北野兄莫要見怪才是”易丹連忙解釋。
“沒關系,我申屠師兄英俊瀟灑,你若是看上他,也是人之常情”北野洲說道。
“???北野大哥,你說你師兄英俊瀟灑?”佑銘驚訝地問道。
“是啊,有目共睹的啊”北野洲答曰。
佑銘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而易丹心底卻暗暗生疑。
“兩位,真的很抱歉,我?guī)煾杆先思也辉谟^中,看來你們這次你們白跑一趟了”北野洲說道。
“沒關系,這次見不到,下次再來就是了。黃山景色這么漂亮,常來看看心情也會好的?!币椎ふf道。
“那好吧,那歡迎你們下次再來。下次我一定帶你們?nèi)グ腰S山最好玩兒的地方游個遍?!北币爸拚f道。
“好啊,那就這么說定了。北野兄,咱們先行告辭!”易丹拱手告別了北野洲。
易丹二人下山離開黃山,騎著馬,走在回歙縣的路上,佑銘失望地說道:“師姐,沒想到這次白跑一趟了,哎…”
“當然不是白跑一趟了,也有收獲啊”易丹答曰。
“這倒也是,黃山風景這么美,還有那些巨大的古樹,我也頗有收獲呢”佑銘笑道。
“除了美景,你就沒法發(fā)現(xiàn)些其它東西嗎?”易丹問道。
“其它東西?其它什么東西?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佑銘反問道。
“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等以后確定了再說這些吧。咱們還是趕路,爭取天黑前,能趕回順豐押行”說罷,易丹快馬加鞭,一路朝歙縣奔跑。
“師姐,等等我啊”佑銘緊跟其后。
酉時,二人終于回到了順豐押行。這時,那申屠丘站在長廊上左顧右盼,好似在焦急地等候消息。見易丹二人回來,連忙主動上前問道:“怎么樣二位?去黃山見到我?guī)煾噶藛???p> “申屠大俠,這么巧啊,果然被你說中了,令師真的不在山上啊?!庇鱼戇B忙回答,易丹卻輕輕地拉了他一把。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我是看著他離開的,知道你們?nèi)ヒ彩前兹サ?。”申屠丘得意地說道。
“請問申屠大俠,你知道令師去哪里了嗎?”易丹問道。
“師父他老人家四處游歷,仙蹤難覓。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去了哪里?”申屠丘說道。
“是嗎?可在下聽山上小道童說,令師好像去了蓬萊島吧?”易丹故意詐探道。
申屠丘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連忙答曰:“哦,是嗎?好像是去了蓬萊島吧。我也不太清楚了”
“是嗎?你確定令師去了蓬萊島?”易丹用疑惑地眼神看著申屠丘。
“我也不確定,不過下個月黃山派要召開武林大會,我想師父最近應該不會走太遠吧?!鄙晖狼疬B忙說道。
“那好,申屠大俠,我們先回房了,先行告退?!币椎ぞ瞎x開,沿著走廊向房間奔去。
“師姐,下午那黃山弟子可什么都沒說啊,為什么你卻告訴申屠大俠,他師父去了蓬萊島呢?”佑銘追上來問道。
“現(xiàn)在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等機會成熟了再跟你說吧”易丹說道。
“又是這句話。師姐,我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啦,你干嘛還把我當做小孩子???”佑銘委屈道。
“好啦,我知道你十八歲啦,乖,聽話啊?!币椎ぐ参康馈?p> 這時,宇文頌先迎面走來問道:“你倆在聊什么???”
“宇文大哥你來了啊,沒什么,我們就是隨便聊聊而已”易丹說道。
“怎么一下午都不見你們蹤影?你們?nèi)ツ膬毫税??”宇文頌先問道?p> “哦,我們下午去了一趟黃山”易丹說道。
“黃山?去黃山做什么啊?”宇文頌先問道。
“我們原本是想去黃山派拜訪一下古道長??墒遣粶惽?,古道長不在山上,所有就回來了”易丹答曰。
“哦,原來如此啊,難怪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們呢?!庇钗捻炏日f道。
“宇文大哥,你找我們有事嗎?”易丹問道。
“哦,也沒什么事,明天我要和左兄一起去少林寺,你們要去嗎?”宇文頌先問道。
“那個申屠大俠也要去嗎?”易丹問道。
“申屠大俠是這件事情的重要的證人,他當然也要一起去了”宇文頌先說道。
“好吧,那我們也一起去吧。我也可以去少林寺順便拜訪一下故人。”易丹說道。
“沒錯啊師姐,靈犀谷也在嵩山,咱們還可以回家看看我爹娘,你說怎么樣???”佑銘說道。
“當然了,我也好久沒見到師父師娘了,好想他們啊。”易丹說道。
“可是少林寺有規(guī)矩,女子不能入內(nèi),你該如何去呢?”宇文頌先說道。
“這是什么規(guī)矩?難道那些女香客,也不能上少林進香了嗎?”易丹問道。
“那到不是,女香客只能進正門大殿。而咱們武林中人與少林接觸,是要入后殿的。少林與峨眉都是武林至尊,而少林寺畢竟都是和尚,咱們也要尊重一下他們的規(guī)矩才是,對吧?”宇文頌先說道。
易丹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這簡單啊,我可以扮作男子,不就行了嗎?”
“恩,好主意,我看這個辦法不錯?!庇鱼懘鹪弧?p> “好啊,那就這么說定了?!庇钗捻炏日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