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重回故里

　　“古言旭”重新回到村莊，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樣了，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他感覺自己仿佛到了陌生的地方……

　　村民們看著他，眼神中充滿出敵意，專注且呆滯地盯著他看……

　　“我是狗蛋！古言旭！你不認識我了嗎？”他走近一個身穿黑色短褂、手里拿著短刀的伙計，笑著介紹自己。

　　不介紹還好，這一介紹，人家反而轉(zhuǎn)身離開，走進身后的破葇草屋里了。

　　“喲，真不認識我了，想當年，我可是這里人人皆知的狗蛋?。　?p>　　沒有村民站出來和他相認，他尷尬地走一圈。

　　“我狗蛋回來了，你們中有沒有認識我的，快出來與我相認??！”古言旭有些不耐煩了。

　　整個村子曾是他夢境中的幻境，可是，如今的村子怎么如此破爛不堪了，而且村民們看見他，如看見了瘟神，一個個躲著他，這太讓他感到失望了……

　　他愛這村子，這村子是他出生的地方，在這里，他和他的同村的伙伴們，每天開心快活……

　　古言旭邊走，邊大聲喊：“這里，還有那里，”他用手指著不同的地方，“整個村子、角角落落，都是我們玩游戲、躲貓貓的地方，呵呵，嘿嘿，毛娃、猴子、臭鼻屎，你們都給我出來！”

　　古言旭走到一戶人家，沒想到這戶人家的大門，“咚”地一聲給關上了。

　　古言旭有些怒了，他把扛在肩上的木棒，拿在手上，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胳膊，說：“你想干什么？”

　　古言旭扭頭一看，樂了，“喲，還有一個認識我的，我狗蛋，古言旭?！?p>　　“知道，你一直在喊叫你自己的名字，這里有誰不知道嗎？”

　　古言旭看了看此人，在他的記憶中，這村子里沒有這樣長相的人。此人三角眼、鼻頭上還有一個圓型的坑，長發(fā)梳在耳后，方臉，他身上還穿著松筋褲。

　　古言旭看著此人問：“你認識我？”

　　“不認識。”此人面無表情回答

　　“那你為什么攔我？”

　　此人橫了起來，說：“不攔你，你要在這里發(fā)瘋嗎？你誰呀？”說著，頭扭向一邊，吐出一口惡痰，“哦，狗蛋，古言旭，了不得了，是嗎？你要給大家發(fā)糧，還是發(fā)錢？”

　　古言旭沒想找人打架，他重回故里就是想圓他的幻夢，幾十年來，他夜里總會夢到村子里的東、南、西、北，以及河灣里捉泥鰍、掰玉米等，這些小時候的記憶……

　　可現(xiàn)如今美夢已在眼前，但是他整個人如遭遇狂風暴雨，在冷風中被冷風吹……

　　古言旭想通了，他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他說：“算了，既然你們不認識我，那我自然也不再癡迷?！?p>　　可是，正當他回轉(zhuǎn)時，那只手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這就要走了？”

　　“怎么？走也不可以嗎？”古言旭一振手腕，那人向后退出兩步。那人臉上露出驚訝，說：“喲，有兩下子！難怪你這么囂張！”

　　說完，那人突然露出殺氣，猛地跳起，同時，伸出一雙大手，要傷古言旭的頭部和肩部。

　　古言旭本不想打架，可是眼前這人向他伸出了手，此時，他不得不出手自保了。

　　古言旭在外拜師學藝，加上他又自創(chuàng)了一門“逍遙游”掌法，這個奇丑無比的男人哪里是他的對手。

　　古言旭邊躲邊說：“我不想打架，這里是我的故鄉(xiāng)，我得留個好名聲?！闭f完，他抬腳快步離去。

　　不料，此人繼續(xù)要與古言旭糾纏，古言旭一下擰住了他的胳膊，說：“留下你的名字，讓我記住你！”

　　“我叫魏無為，大家叫我‘疤Q’，另外，我也是這個村的村長?！?p>　　“村長？你的村民個個受窮，你這個村長怎么當?shù)?？定是你沒做什么好事?！惫叛孕裰钢遄永锏钠撇菸荩柍獾溃骸扒魄?，這幾間茅草房，你瞧一瞧?。∧氵@么有力氣，你怎么不去幫助村民，把這幾間茅草房修補修補？村長，唄，你也配！”

　　“教訓得是，我記住了，我馬上派人動手修補！”

　　古言旭松開手，“疤Q”癱倒在地，他順勢雙腿跪拜古言旭，說：“小的請大人留下，請小的好好服侍！”

　　古言旭想了想，也好，待這“疤Q”治理好村子，他再走也不遲。

　　古言旭拉起“疤Q”，語氣變?nèi)岷土?，說：“不敢當，不過，如果你真心留我，我，”正說著，古言旭發(fā)現(xiàn)地上的“疤Q”眼睛兇光一閃，說是遲，那是快，只見古言旭立即跳出一丈開外，與此同時，他拋出暗器，暗器是兩枚銀針，直逼“疤Q”雙目，只見“疤Q”兩眼流出兩股黑血……

　　“啊，你，你，”“疤Q”捂住雙眼，在地上不住地翻滾……

　　古言旭淡定地看著疼著直翻滾的“疤Q”說：“差點被你騙了，卑鄙小人。”古言旭蹲下身，看著在地上翻滾的“疤Q”，問：“想要你的眼睛嗎？”

　　“要，我要，快幫幫我！”

　　古言旭又問：“還想暗害我嗎？”

　　“不了，絕不，我，我，啊！快幫幫我！”

　　古言旭再問：“要不要把村民的破茅草屋修補好？”

　　“要，修補好，快幫我把我的眼睛治好，我要我的眼睛?！?p>　　古言旭說：“放下你的雙手。”“疤Q”很聽話，雙手挪移雙眼，古言旭立即用右手吸出兩根短細的銀針，又擠進藥水，后包扎好他的雙眼。

　　“一個月，不兩個月不能臉水?！惫叛孕裣胱尅鞍蘍”少干些壞事，他故意把“不能洗臉”的時間加長了一倍。

　　他又說：“記住你答應我的事，如果你不安排人修補茅草屋，我會讓你的眼睛瞎掉！另外，村子里的糧倉是空的，我已經(jīng)看過了，從今天開始，村子的倉庫要存放糧食，以備兵荒馬亂時，村民們有糧吃，知道嗎？”

　　“知道了?！薄鞍蘍”點頭答應下來。

　　古言旭四處張望之后，又說：“為什么葡萄架下沒有栽種葡萄樹？為什么無花果樹會枯干？為什么蘋果樹的枝條露白？為什么果樹上沒有果子？你想過沒有？”

　　古言旭又走到一口枯水井旁，大聲又說：“這口井為什么成了枯井？”

　　古言旭站在枯井旁，思緒萬千，50年前，這口水井養(yǎng)活了一村子里的人，他記得那時來水井擔水的人都要排隊等著，天黑以后，還有人摸黑到水井擔水……

　　不知不覺中，村民們一個一個在向古言旭靠近，一個約有七八大的女孩突然大聲說：“有人向井里投毒！還有人往里面扔石頭！”

　　古言旭又問：“你們現(xiàn)在用的水是哪里的水？”

　　“我們?nèi)ヅR村買水?！笨粗矍笆鼙M苦難的村民，古言旭決定留下來。古言旭說：“你們想不想重新啟起這口水井？”

　　“想，想，想……”村民們一起發(fā)出聲響，古言旭大聲說：“好，我們現(xiàn)在就啟用這口水井，找根長繩，放一個人下去，把里面的石頭和土全部弄上來，讓井水出來，我來清理井水中的毒?！?p>　　兩個小時后，村子被廢棄的水井，重新被啟用，清涼的井水，一桶一桶被大家擔回了家，同時，村民們在心里感謝了古言旭，還有人主動找到古言旭，與他相認。

　　幾天后，古言旭看著村民們?nèi)疾挥迷偃ヅR村買水了，破爛的茅草屋全都修補好了，大家都過上了安穩(wěn)的日子，他也意識到該是他離開的日子了……

　　在一個暴風驟雨的夜里，古言旭比較安心地離開了他之前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