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似乎被什么東西糊住了,她抬手抹了一把,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惡的她險些吐出來,看著自己一身泥濘,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她記得她好像被窮奇吃了,接下來……想不起來了。
她打死不會承認是不愿意回想,腳底下還匍匐著兩個shi人,她現(xiàn)在需要一盆水將自己澆干凈……
那個混蛋窮奇追了他們半個多月,竟然只是為了把他們送走?摔,這種事情不能用說來擺平嗎?咦,不知道窮奇會不會講話。
“阿娘,你看那個人好丑?!编l(xiāng)間小路上,一個萌正太扯住正在趕路的人,肥嘟嘟的小手指向蘇蘇。
那少婦聞言趕緊拍了正太腦袋一下,“不懂禮數(shù),為娘平時是怎么教你的,給阿姨道歉?!?p> 小正太被打,委屈的癟了癟嘴,不情愿的沖蘇蘇行了個禮,“阿姨你好漂亮啊。”
誰知話音剛落,少婦又狠狠的打了他一下,怒道:“我讓你道歉,沒讓你撒謊。”
看著少婦彎腰道歉,領(lǐng)著哀嚎的小正太遠去,蘇蘇咬牙,卻吃了一嘴那個啥。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一定會打死那對雙胞胎。
她捏了不知多少遍去塵訣才停手,身上都快被扒掉一層皮,看著地面兩具挺尸,盤算起未來的路。
天地這么大,去哪里找白洛和鄧焉容呢,到底藏在了哪里。
她默默呼喚耳釘里的暗黑精靈,良久后才得到回應(yīng),顯然它也被臭氣熏的夠嗆。兩人打算了一番,決定先去仙門探查,看看最近有沒有白洛鄧焉容的消息,至于那倆挺尸,自生自滅去吧。
蘇蘇飛回那個僻靜的小村莊,當(dāng)她從空中盤旋而下時,察覺到房內(nèi)沒有人,倒沒有多大的失望,她已經(jīng)猜到兩人不可能在這里,所以并沒有報太大希望。
“唉?大妹子,你回來啦?”隔壁大嬸端著干菜粗著嗓子吼了一句。
這個大嬸還是很親切的,在這個仙魔橫行的世界,有如此一位居家的大嬸跟自己交好,是多么接地氣的一件事。
“嬸子,你怎么一直在曬干菜???吃點新鮮的不好嗎?”蘇蘇友好的走到籬笆旁,看著大嬸有些彎曲的腰桿,接過她手中的干菜,幫忙放到最頂層一些,然后自告奮勇的將剩下的一并收拾了。
“你這大妹子,心地還是那么好?!彼俸傩χ?,忽然湊過身子,低聲道:“你家那口子前兩天可領(lǐng)了個女的回來,嬸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餅,像個狐貍精!”
蘇蘇擺干菜的手停住,疑惑看她,“我家那口子回來過?”
“是啊,住了好些日子,前兩天才走,這倆人成天膩膩歪歪,完全沒把你放在眼里,要我說,這男人就不能慣著?!贝髬疬丝谕倌€狠狠踩上幾腳,“嬸子天天幫你踩小人?!?p> “那他們?nèi)四??”蘇蘇急切的問道。
大嬸思忖了片刻,“好像是說要去什么昆侖山?!?p> “說去干什么了嗎?”
“沒有,”大嬸從回憶中回神,一巴掌拍在蘇蘇的手臂上,手勁出奇的狠,只見她一瞪眼,扯著嗓子大喝,“大妹子,你可長點心吧,男人跑哪去了你都不知道,你干嘛去了你?!?p> 蘇蘇捂著手臂齜牙咧嘴,她可不是海燕吶……
“我自然是……”
“嬸子好?!蓖蝗灰粋€熟悉的男聲打斷她的話,脖頸都能感覺到那人說話時噴出的氣,“她自然是跟我在一起?!?p> What?
蘇蘇猛地轉(zhuǎn)頭,傲戰(zhàn)正笑瞇瞇的對大嬸放射十萬伏特萌花,把大嬸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們……”大嬸手指來回移動,“你們是……”
傲戰(zhàn)長的一副好皮囊,笑起來的時候會看到臉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他無害的靠在蘇蘇的肩頭,大言不慚道:“嬸子,你猜!”
大嬸老臉一黑,顯然不吃傲戰(zhàn)賣萌這一套,一把奪過蘇蘇手中的簸箕,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想不到你也是這種人,狗男女?!?p> 不,嬸子你回來,你聽我解釋!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無情的關(guān)上,連房子都抖了三抖。
身為男配,就要有男配的自覺,哪來的死哪去,沒到你出場就找個倉庫好好待著,可自從傲戰(zhàn)像狗皮膏藥一樣跟上她,蘇蘇心目中的男配概念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如,他會時刻保持自己萌萌噠造型來刷存在感,比如他的手……
蘇蘇狠狠的擰上他的手背,將賊手拎了出來,“主上,麻煩讓讓爪子,賣萌可以,裝過了就不好了,你見哪個可愛的男孩子沒事就把手伸進女孩子胸口的?”
傲戰(zhàn)齜牙咧嘴的吹著自己紅腫的手臂,明明他是魔君,為毛現(xiàn)在對這個曾經(jīng)的傀儡一點辦法沒有,他遺憾的瞄了一眼某女的前胸,他是想找機會探查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被附身了,要不然怎么會變化這么大。
遺憾泥煤啊!蘇蘇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為了防止傲戰(zhàn)再次伸過來的咸豬手,也為了取暖,這里實在是太冷了,越往昆侖山里面走,空氣越冰寒,此刻竟然忍不住想打噴嚏,就在她鼻子癢的忍不住的時候,身旁先傳來一聲阿嚏。
哎喲呵,魔君大人也會感冒,剛要開口嘲諷什么,腦海里黑貓卻制止了她。
“別多嘴,他吸收魔泉之眼時受傷了,你現(xiàn)在問他就是在打臉。”
想想也對,傲戰(zhàn)這樣一個自負自傲的人,怎么允許一個低他修為那么多的小半仙嘲諷,她閉嘴不說話,兩人一路無言走了良久,終于走到了昆侖山中心地帶。
四周寒風(fēng)呼嘯,蘇蘇有些打哆嗦,傲戰(zhàn)佯裝鎮(zhèn)定,可臉色還是出賣了他,還有掛在鼻子上的兩條鼻涕。
蘇蘇實在忍不住想笑,連忙從懷里掏出白洛曾經(jīng)用過的圍裙擋在臉前,放肆的咧開嘴無聲的哈哈哈了幾下,然后才將圍裙抖平。追蹤之法需要被追蹤者隨身物件,這圍裙雖然不是隨身,但是也跟著白洛在廚房一起工作了那么久,多少還是沾了點靈氣,用它來當(dāng)追蹤的祭品是再好不過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圍裙大啊,不會像頭發(fā)等隨身物件,用幾次就沒了,這回她可以將圍裙撕成布條條,喜歡多碎就撕多碎。
“你真惡心?!卑翍?zhàn)撇撇嘴。
惡心?她哪里惡心了?回頭瞪了一眼傲戰(zhàn),“你才惡心?!?p> 傲戰(zhàn)嫌棄地指著灰蒙蒙的圍裙,“你不惡心你為什么都快把自己嵌進去聞味兒??!?p> 難道要她承認,剛才是在笑他么?看著手上的圍裙,蘇蘇轉(zhuǎn)轉(zhuǎn)眼睛又抱進懷里,捏著嗓子道:“這是人家相公公的圍裙,人家愛聞,”她不舍的將圍裙遞給傲戰(zhàn),“主上要聞聞嗎?”
鏖戰(zhàn)目瞪口呆,回過神時趕忙搖頭,“如此愛好,小雪雪你自己受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