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尤為冷清,烏云密布,月黑風高。
我與他們玩著貓和老鼠的游戲。不停地利用傳送卷軸,在天城之間與他們周旋著。
“這樣一來,就是第三個了?!?p> 天平城外,傳送陣轟然倒塌。
隨后,不遠處一陣水波光華閃動,那是傳送卷軸的光效,可供多人使用的傳送卷軸,價格比單人昂貴的多。果不其然,四位封王從波動的光圈內(nèi)魚貫而出。
“荊棘鳥,你死到臨頭了?!?p> 身穿荒區(qū)的制式服裝,為首的是一個手持巨劍的短發(fā)男人。
“你真敢做啊!殺了會長非但不躲起來,還大搖大擺跑到天城外摧毀傳送陣。雖然我們立場相反,但我是真的非常佩服你?!?p> “謝謝夸獎?!?p>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吧,‘荒區(qū)’和‘最后守護’已經(jīng)開出天價要買你項上人頭。不光是我們,黑白兩道甚至是你以前的朋友,都有可能參與進來?!?p> “事到如今,我還有的選嘛?”
從殺了酷爾那一刻開始,我與荒區(qū)和最后守護之間的矛盾便徹底激化,事情朝著無法遏制的方向發(fā)展。
我并不畏懼,或者說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身上的裝備全是黑裝,即使被擊殺也不可能掉落,剩下的除了各種藥劑,就是擊殺他人后獲得的戰(zhàn)利品。
通過殺人越貨,我身上的資源如同滾雪球一般膨脹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達一個恐怖的地步。這個游戲從不限制玩家間的相互廝殺,所以整個世界的“殺手型”玩家也占了不小的比重,巴特爾模型下,他們是不可忽視的玩家類型之一。我雖然偏向于“探索者”與“成就者”,但掠奪他人、這種財富野蠻增長的感覺,還是讓我產(chǎn)生不小的快感。
但我真正醉心的,也許是刀尖上起舞的感覺。
四個封王的領域作用在我身上,傷害與減益同時疊加觸發(fā),此刻的我宛如身陷于泥沼之中,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們同樣不好受,百倍重力下還得承受其他人的領域,光是站著都感覺吃力。封王之間的團體作戰(zhàn),誰的領域效果差,必然在先天上吃虧,此消彼長下,只有領域最強者獲得的壓制才最少,才能在這種極端環(huán)境發(fā)揮最多的實力。
得益于重力屬性的特殊性,在壓制力方面,幾乎無人能和我的領域媲美。
所以能殺死我的辦法只有兩個,要么不停地用人數(shù)堆死我,要么就找到比我更強的人擊敗我。
顯然,他們選擇了前者。
四人一同上前,因為領域的互相干涉,十米之內(nèi),元素極度混亂,甚至連技能都釋放不出來,所以比拼勝負的方式,化為了最簡單的肉搏。
封王之間的戰(zhàn)斗往往比那些低等級玩家要更加簡短。
從0到150000戰(zhàn)之間,每10000戰(zhàn)所帶來的成長都肉眼可見,他們間的戰(zhàn)斗會從簡入繁,到達巔峰高手階段就會變得花里胡哨,因為傷害的限制,加上裝備的成型,彼此都很耐揍,所以12-14W間,戰(zhàn)斗會趨于持久,觀賞性也更高。
一但踏入封王,招數(shù)又會由繁化簡,領域內(nèi)的戰(zhàn)斗將變得異常兇險,往往會將多段的傷害化為一擊必殺的招數(shù),如果不能適應這種變化,那么這種封王也就止步于墊底水平。
簡單來說,就是封王后的傷害太高了,幾乎見面就是分生死的地步,繁瑣的招數(shù)只會讓自己更容易露出破綻。
而這個游戲內(nèi),玩家除了血量歸零外,受到致命傷也會判斷死亡。就比如尸首分離,或者心臟破碎。其他的斷手斷腳或者別的什么重大創(chuàng)傷,都以流血的形式出現(xiàn),即血量流失。也就是說只要不是致命傷,都可以通過藥劑恢復。
所以在戰(zhàn)斗前,我總是會先一步服下各種藥劑,保證自己時刻處于巔峰狀態(tài)。
目光拉回戰(zhàn)場,為首的短發(fā)男人巨劍橫空,土屬性厚重的壓迫感讓我不敢輕攖其鋒,我仰頭躲開,右手黑劍閃電般刺向他的腹部。
血花飛舞,他退后一步,面露異色。
“好快的劍!大家小心!”
第二人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盾衛(wèi),她右手持盾猛然朝我沖撞過來,我左手持劍格擋,被硬生生逼退一段距離,無法再追擊巨劍男。
“啪!”
一條呼嘯的長鞭帶著破空聲從身后襲來,我側(cè)頭躲過,鞭尾處的利刃依然將我的右肩切開一個豁口,頓時鮮血四濺。
“我打中他了!”一個短發(fā)的女性封王興奮地說道。
最后一人身穿直垂禮服,頭綁紫色巾帶,手持武士刀立劈而下,我大步后撤,刀尖幾乎貼著我的臉頰劃過,留下一條細密地血線。
這四人輪流進攻,用車輪戰(zhàn)一點點消耗我的血量,顯然是磨合許久的團隊有備而來,應該是從酷爾或者別的什么人手里拿到了關于我的情報。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的非常有針對性,出手一次之后絕不戀戰(zhàn),始終保持著距離與攻擊頻率。
“真是被小瞧了?!?p> “什么意思?”短發(fā)男道。
“如果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你們可以上路了?!?p>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短發(fā)女低喝一聲,揮舞著長鞭捆住我的左手劍,“我看你還怎么揮劍!”
我冷笑一聲。
重力·萬象天引。
陡然間,短發(fā)女身體騰空,不受控制地朝我飛來。
“阿曼,快松開鞭子!”
盾衛(wèi)女立刻擋在我和阿曼之間,用盾架開我的左手劍,而手持武士刀的男子緊跟而上,一記上撩斬將長鞭劈飛開,中斷了我的技能。
然而我等待的就是她們?nèi)送瑫r出現(xiàn)在眼前的機會。我不退反進,貼著刀鋒的殘影欺身而上,右手劍再一次閃電般地刺擊。
重力反轉(zhuǎn)!
突然間的失重打斷了他們的行動,其余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黑劍刺入進武士刀男子的心臟,后者瞪大雙眼仰倒下去。
子彈時間!
瞬息的反轉(zhuǎn)重力結(jié)束,隨后世界猶如膠片電影一般被無限延展,周圍的一切靜止下來,而她們兩人的動作也像是提線木偶,僵硬生疏,破綻無數(shù)。
我輕而易舉地躲開盾擊,將白劍送入她的喉嚨,隨后走到那個叫“阿曼”的女子身前,黑劍舉起,刺入她的心臟。
領域疊加態(tài)消失,世界同時恢復原樣,在巨劍男子震驚與恐懼的目光中,我利用星蝕的加速度,俯身沖到他眼前,斬下了他的首級。
四位封王,戰(zhàn)死!
“呃哈...哈...哈...”
來不及確認周圍是否還有潛在威脅,我猛然間跪倒在地上,如同脫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息,身體上不斷崩出細密的血線,血水滲出衣服流淌在地上,要是有人看見,一定會被我血海中撈起的恐怖模樣嚇到。
如果不是巨劍男被震驚到?jīng)]有反應過來,或者我壓不住反噬倒在地上,那么現(xiàn)在我應該身處天牢,淪為眾人笑柄,然后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等待著世界終結(jié)或者延續(xù)。
這是子彈時間的后遺癥,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這是皇級才能擁有的能力,作為封王去使用它,實在和自殺沒有什么區(qū)別。我毫不懷疑,如果下次再度使用,我一定會在對手倒地前先殺死自己。
至于這個能力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也許是與酷爾的決斗,也許是更早前的那個雨夜,但這都不重要了。這只是皇級能力的冰山一角。
之前的閉關加上出來之后的連番大戰(zhàn),我就隱隱察覺到,通往皇級的道路,一定血腥無比,注定要用同階的尸骨來鑄就。
那么擋在我面前的,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加強大。
忽然間,我有些餓了,開始懷念起地英城里小閣樓上的飯菜,如果時光能倒流,我寧可永遠不要觸及這個強大。
這毫無道理的強大...什么也不是。
顫抖著喝下藥劑,我收起雙劍,去清掃戰(zhàn)利品。
接下來,就是舉世皆敵的戰(zhàn)斗了。正如巨劍男所說,“荒區(qū)”的懸賞,以及我身上滾雪球而來的財富,無論哪一個,都足以讓那些或是公會里的或是賞金獵人的封王像聞到血的鯊魚、貪婪的鬣狗一樣,蜂擁而至。殺了我,將名利雙收;被我殺死,會讓獎池擴大。這將是永無止境的戰(zhàn)斗,直到哪一方徹底倒下為止。
成為皇級,也許是我唯一的活路。
”想殺我?呵,拿命來堆吧?!?p> 除了天魁城和天罡城,我要將他們其它的傳送陣全部抹去,我要讓他們自以為是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
無星的夜晚,殺戮如風。
天巧城傳送陣破!斬殺封王2人!巔峰高手9人!
天敗城傳送陣破!斬殺封王5人!巔峰高手12人!
天劍城傳送陣破!斬殺封王9人!巔峰高手17人!
...
天究城!封王11人!巔峰22人!頂尖43人!
天異城!封王13人!巔峰39人!頂尖57人!
...
天損城!16!33!76!
天暗城!21!58!114!
...
天退城!
天暴城!
天殺城!
天滿城!
天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