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鳥武累”號潛水艇實在太詭異了。
雖說張寧在秘境宮殿連飛碟和外星人都見過了,但是水淼澤不是時空碎片啊。修真界也出現違和之物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什么呢?
還有那個透明巨蛛,他記起了它的名字,晶蛛,擅幻術。
只是他當時是如何脫離幻境的?……
“嗖——”一柄木劍帶著破空之聲刺向張寧后心。
好快!
“嘭!”窨井蓋及時阻住疾刺而來的木劍,巨大的撞擊力將張寧向前擊出百米,窨井蓋幾乎要鑲進行李箱盔甲中。
而木劍整個崩碎了,木屑飛濺,粘在了張寧的窨井蓋和行李箱盔甲上,除之不掉。
張寧心中一驚,急忙奮力疾馳。
再次飛出百里后,周圍景色陡變。
本是稀樹高草的一片原野,轉眼變成了花紅柳綠春意盎然的河堤。
張寧知是再次陷入了幻陣之中,忙運轉青虛門功法竭力令自己保持清醒,同時祭出十寸雕花玻璃盤找尋陣棋。
未等他窺破玄機,河堤附近的花草和柳條仿佛活過來一般,盤結糾纏,最后竟編織成一張看起來就很舒服的巨大芬芳的花床?;ù采仙煺钩龅幕ㄖα鴹l們,對著張寧搔首弄姿,讓他心中越來越想躺到花床上去。
這幻陣很低級趣味啊,難道覺得他張寧是那種眠花宿柳的人嗎?
嘗試了幾次,沒能破陣,張寧索性直接祭出七面陣旗組成防護陣,既然無法進攻,那就暫且防守,此防護陣設置后從未接敵,正好趁此機會看看防護陣的威力。
彩旗陣發(fā)動后,張寧發(fā)現了之前未注意到的一個附加功能,可以窺探外界、也能聽見外界的聲音。
外面的幻陣仍在運轉,但是那些花花柳柳已經無法再對張寧形成干擾。
半盞茶時間后外面的幻陣撤去,六個修士現身,看其穿著毫無疑問是虛靈宗門人。
“陸師兄,怎么辦?”其中一個面色微黃的青年修士問道。
為首一臉皺紋的修士道:“葛師弟,稍安勿躁,我等靜候即可?!?p> 但是另外一個面色紅潤的修士不同意:“我覺得應速戰(zhàn)速決,何師兄,您看呢?”
臉色發(fā)青的瘦高修士道:“陶師弟,我已傳訊,其他同門三天就能趕來增援。”
另外一個桃花眼的修士接口道:“怕樹靈的靈力有損失,老祖宗讓我們遇到奸人就立即誅殺,奪回樹靈?!?p> 一個只有十三四歲年紀的小修士急著說道:“各位師兄切勿心急,小弟聽聞,汪青玉師兄就是被此奸人所害,可見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聽完這話,其余幾人露出謎之微笑,不等最年少的小修士相詢,臉色泛著青光的何姓修士對最后開口的兩人說道:“尹師弟、廖師弟,精通陣法的陳師兄正在趕來,我建議等候其他同門?!?p> 面色紅潤有彈性的陶姓修士道:“他只有一個人,我們六人不敢對敵,只能困守,若被門中的師姐師妹們得知,我等還有何顏面?”
幾息的沉默后。
一臉核桃紋的陸姓修士躊躇著開口道:“那如何破陣?”
陶姓修士一甩修長指甲道:“強攻!”
話音未落,十條手指粗的荊條從他指甲內躥出,蜿蜒著纏繞上前方谷倉大的霧氣團。
荊條源源不斷地涌出,密密麻麻地將霧團層層包裹后,慢慢收緊,剛剛收進一寸左右,霧團陡然發(fā)生變化,顏色變成了綠色的同時,形狀也拉伸成了葫蘆狀,隨即整個燃燒起來,赤紅火焰高達一丈,熱浪逼得其余五人紛紛后退數步。
荊條被烈焰焚成灰燼,并有十條火線沿著荊條一路尋根溯源,陶姓修士使出數種法術也無法熄滅蜿蜒而近的火線,只得狠心斬斷美甲,敗下陣來。
核桃皺紋的陸姓修士袍袖一揮,無數柄鋒利的柳葉刃帶著破空之聲沖向綠色漸淡的葫蘆形霧團。
霧團眨眼間變成青色,同時霧團迅速凝結成液滴,液滴匯聚成水流,水流積蓄為水浪,轉瞬間巨浪滔天,四人忙施法抵御冰涼刺骨的水浪。
核桃臉陸修士連同他的柳葉刃被大浪沖得不知所終。
桃花眼的尹姓修士施展出芬芳的落花,美麗而極具腐蝕性——葫蘆狀霧團迅速固化,形成不知何種金屬的黃色堅硬外殼,百毒不侵。
葛姓修士施展靈隱孢子,以期滲透陣法內部,亦真亦幻的孢子穿透了由黃轉藍并漸漸變淡的葫蘆霧團——它竟然無恥地隱身了!
余下幾個虛靈宗修士紛紛祭出法寶進行探查。
許是隱身無法長久,半盞茶時間后,霧團再次現身。
臉色發(fā)青的何姓修士施展密法,臉色青中變綠的同時,身型急劇膨脹,一腳踏向剛剛成型的葫蘆霧團——誰知一腳踏出,眼前一花,葫蘆霧團瞬間漲大到二層屋舍大小,周遭紅光結界帶給妄圖闖入之人靈魂深處帶著“爺爺”叫聲的疼痛。
何姓修士腳還沒有落地就立即縮回后退數步。
隨即,葫蘆霧團慢慢縮回原來的谷倉大小。
重新聚齊的六人交換了一番眼色,齊齊放出各自的法寶——
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所有法寶兵器甚至靈獸都不受控制地被變成紫色的葫蘆霧團吸了進去。
陸、葛、何、陶、尹、廖六人不再遲疑,意見一致地落荒而逃。
……
看著落在自己面前的一顆核桃、一根柳條、一株桃樹、一只熒光綠的畸形蘑菇和一把草劍、兩根竹筷,一條菜青蟲,張寧熱淚盈眶,香皂是對葫蘆娃有多大的執(zhí)念?連七色彩旗都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