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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寵天下:庶女狂妃不好惹

第十四章 虞美花開

冠寵天下:庶女狂妃不好惹 尹人一 2086 2016-01-27 22:30:30

  “這個武賢妃不簡單吶。”龍珂走后,畢淵“騰”的一下又飛下房梁,不無感嘆道。這后宮的女子心思縝密,唇槍舌劍。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說不定都是布滿了心機(jī)。

  西子蕪沉默好一會兒,苦澀又艷羨一笑道:“不管武賢妃怎么樣,她到底也是一個摯愛自己兒女的娘親?!?p>  知曉西子蕪此時情緒為何會如此低落,畢淵挨著她床頭坐下細(xì)細(xì)打量她一會兒望著她頭上的白玉釵道:“這白玉簪通體晶瑩,真真是好看。”

  拔下這如意白玉簪細(xì)細(xì)撫摸,西子蕪眼眸里的憂傷漸漸散去,道:“這是我十七歲生日那天娘親送給我的禮物。娘親曾說見到這簪子就像是見到了她一般?!?p>  無心之一言,不料最后卻是一語成誹。從此她的生日便是娘親的祭日,是該高興還是應(yīng)該傷心呢?

  畢淵本想借此引開西子蕪的注意力,沒想到卻是弄巧成拙,見西子蕪難過心中越發(fā)不是滋味。

  “子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越是惦記著,只會越傷了自己,何必呢?!?p>  緩緩抬眸看向畢淵,西子蕪連連搖頭,她不懂得畢淵的這句話,著實是不懂得。

  娘親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被人害死,她怎么能忘記怎么能讓它過去呢。

  有些事,一輩子都無法過去。

  見西子蕪沉默著不說話,畢淵又道:“不瞞你說,我是個孤兒。小時候我常問師父我爹娘呢,師父卻告訴我他們?nèi)チ?。小時候不懂,老是哭。后來大了就想通了。該過去的應(yīng)該讓它過去,這樣才能好好過?!?p>  西子蕪含淚望著畢淵認(rèn)真的眼眸好一會兒,只搖頭道:“你說的這話也許我要等很久以后才會懂得。”

  “我會等你懂得那一天。子蕪,你要相信,還有許多事你以后才會明白原來都不是自己曾經(jīng)以為的那樣?!?p>  見西子蕪似有些乏了,畢淵又道:“你若是累了,隨時可以靠在我肩上歇息。”

  “隨時?”

  “隨時!”

  西子蕪紅著臉低下頭去,失去了娘親是莫大的不幸,那么無意中遇到了畢淵算不算是一幸。

  而畢淵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那話太過冒犯輕佻。若是一般的閨閣女子該以為自己輕薄于她了。

  子蕪到底是閨閣小姐,不是江湖兒女。

  屋外,杜鵑齊叫,撲棱棱著翅膀又飛遠(yuǎn)。和風(fēng)拂過,白花嬌妍,就連墻角處最不起眼的雜草也格外美麗。

  琉璃坐在屋外看著這華麗的一切,是曾經(jīng)在夢中也從未夢到過的美麗。

  她越發(fā)的想不明白,為何同樣是人,龍珂就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享盡世間的繁華,而她天天苦苦勞作換來的卻是毒打挨餓。

  也許這真的是命的安排吧。幸好,她遇到了小姐。那個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的女子。

  離宮里萬籟俱靜,宮人們來去匆匆卻不敢發(fā)出一點兒聲音。就算是有宮車鳳鸞經(jīng)過,走在前面開路的太監(jiān)也只是用靜鞭打地,提醒閑人避退。

  又過了兩日,西子蕪的傷漸漸好轉(zhuǎn),終是有了力氣下床走路。

  “聽小李子說北花園的虞美人開花了,甚是美麗,待等到酉時我便帶你去看可好。到時候太陽剛剛落下,余暉正好,與虞美人交相輝映,定是一番不可多得的美景。”屋內(nèi),龍珂興沖沖的跑了進(jìn)來拉著西子蕪的手又道:

  “在床上躺了那么幾****肯定早就受不了了,該起來動動才是。只是可惜哥哥他申時要去議政殿上晚朝不能同我們一起去看了?!?p>  說到此處,龍珂無不失望的嘟著嘴低下頭去。

  大曦國的歷代君王皆是勤勉不已,一天兩朝,即早朝晚朝,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議會更是不少。

  西子蕪想了想,點點頭道:“好?!?p>  申時上晚朝,待到酉時她去那里應(yīng)該能趕上父親下朝。

  傍晚時分,大地剛收了熱氣,夕陽斜斜的掛在墻角。昏黃的余暉隨意灑在成片綻放的虞美人上,正如龍珂所說,果真是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一切好似都靜止了一番,只有虞美人隨著風(fēng)蹁躚著橘紅的花瓣。

  龍珂見到這美景早已沉醉不能自己,連忙采了幾朵虞美人編成花環(huán)戴在頭上。

  “你也做一個花環(huán)?!睂⑹种姓碌膸锥溆菝廊诉f到西子蕪手中,龍珂興奮道。

  西子蕪搖頭道:“我倒是寧愿它們?nèi)耘f生長在土地里。”

  “為什么?”龍珂瞪大了雙眸不解的看著西子蕪。

  西子蕪低頭微微一笑,夕陽的余暉勾勒出她側(cè)臉的輪廓,無比柔美。

  “花離了土過不了多久就會枯萎,到時候就不好看了?!?p>  龍珂翻了一記大白眼道:“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我只知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龍珂說罷自顧自的玩去了,西子蕪輕輕撫摸著手中的虞美人,也許龍珂說得也對,花若是過了最燦爛的時刻,即便還活著又還有什么意義呢?

  雖說是來賞花,但西子蕪的目的并不在此,估摸著該下晚朝了,西子蕪轉(zhuǎn)身連忙朝議政殿的方向望去。

  然一轉(zhuǎn)頭回眸,不料一個玄黑的身影會這么毫無預(yù)料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眸中。

  龍非宸。

  手中的虞美人隨風(fēng)落地,西子蕪怔怔的看著龍非宸。茫?;ê#烁魞啥?,竟是剎那間就失了神。

  腳步停頓了一會兒,龍非宸望了眼身后,不再駐足。

  收回視線,西子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紅了臉,手中的虞美人也落了一地。若是畢淵在這里,怕是該笑自己連幾朵花都拿不穩(wěn)了。

  “對于西北之事,我還是覺得西尚書說得在理。西北放權(quán)已久,若是朝廷再不加管理,那些將士們怕是連自己真正的主子都分不清楚了……”

  “張大人此言差矣,西北乃是與蠻夷的交界之地。蠻夷兇狠,這些年若不是秦氏一族……”

  “你們倆啊對西北的事可真的是快入了魔,在朝堂上爭論不休,現(xiàn)在下了朝還在爭論此事……”

  “西尚書說得是,不過西尚書的觀點……”

  清風(fēng)捎來最是熟悉的聲音,西子蕪收了神連忙抬眸看去。那不遠(yuǎn)處身著正三品官服的男子不就是自己的父親西況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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