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啃爹一口感情來
若塵的確在開車,但卻漫無目標(biāo)。
今天的她,下意識的叫了很多次這個男人的名字。
“李仲?!?p> 自從她與李仲認(rèn)識開始,李仲便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走進(jìn)了她的生活。
他幫助她,在工作。
他又依靠她,要吃的。
他鼓勵她,向上爬。
他又眷戀她,的那道身影。
李仲無處不在。當(dāng)她看不懂的時候,便已經(jīng)將張興華拒在自己的心門之外了。
但當(dāng)她看懂時,卻又不敢再回到李仲的身邊。因為她怕李仲問她:“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怎么解釋呀?自己就是打算將這一切都告訴李仲,難道李仲就不在乎了嗎?
他是一個男人呀。
那么撒謊可以嗎?
先不說有沒有圓潤的謊言可以蒙蔽住真相,單算趙雯和張興華這兩個人,自己給李仲撒謊,就等于把自己往死玩呢。
就是因為這個道理,若塵很想回到李仲的身邊,卻下意識的越走越遠(yuǎn)。
她憑著感覺往前走。她知道,在郊外不遠(yuǎn)的地方,還有一道李仲的氣息。
“嘶~嘶。”
汽車的方向受到些許影響,她這才發(fā)覺,自己刮蹭到了對面的車輛。
這里是盤山公路,若塵的意識不集中,不適合繼續(xù)開下去。聽到刮蹭聲,若塵驚出一身冷汗。卻仍堅持著往前開,將身后的謾罵聲甩的老遠(yuǎn)。
她要去那里,那里有一道李仲留下的氣息。今天聞不到這口氣息,她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車輛駛過一個彎道,繼續(xù)向前行駛。前面,還有無數(shù)個彎道需要走過。
愛人不在身邊,若塵焦急了起來,前面的路,到底還有多少個彎道,到底還有多少?
……
興許我們受到打擊時,都有不甘。
我們需要安慰。
或者自強(qiáng)不息。
以上兩點是個選擇,它分男女的。
李仲對若塵有愛,在心中的女神不告而別時,他想到了權(quán)利。
若塵對李仲也有愛,在無意間傷害到自己的心門時,她想到了安慰。
這一段話假如成立的話,那么歸根結(jié)底,只是因為兩人受到打擊,而選擇了不同的應(yīng)對方式而已。愛情在里面,只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
所以,兩個人自以為是因為愛對方才做出的選擇,都錯了。
只想選一輛車接送自己的李仲將不會再滿足這點需求,他要的是掌管命運這條船的船舵。
他回到了家里,坐在沙發(fā)上的李仲,點燃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眩暈感仍是那么強(qiáng)烈,但他很滿足。
他等了若塵一個下午,這給他很大的觸動,李仲覺得自己很無能,所以他需要一些東西麻醉自己。
他如今終于把自己當(dāng)作一個老總了。但一個老總的生活,不應(yīng)該過的這么憋屈吧。
一個老總,難道還沒有能力紙醉金迷嗎?這是多么醉人的生活方式呀?
何況,他掌握的是一家軍工材料生產(chǎn)廠,是永新。
可永新的實際權(quán)利,并未掌握在李仲的手里。
他年紀(jì)輕輕,公司下,不服氣的呼聲將會漸漸響起。他也沒開始經(jīng)營,公司的業(yè)務(wù)他幾乎一竅不通。更甚者,公司的權(quán)利幾乎已經(jīng)被若塵和趙雯瓜分一空。
八零和九零團(tuán)體都以他們二女馬首是瞻。想要掌舵,談何容易?
不對,還有兩個老人。父親曾經(jīng)說過:“只要是人,就有缺點。就看你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了?!?p> 趙雯和若塵都忽略了兩個人,兩位老人。
這兩位技師因為年齡的緣故,不可能站在任何一個團(tuán)體中。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只是單純的站在公司的立場。但現(xiàn)在,自己身為老總,自己的立場就可以作為公司的立場。這兩個技師,豈不就是自己的人。
所以,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掌握的兩張票了。
可就兩票?哦,加上自己,三票?。?!
想到這里,李仲吸了一口香煙。遙想著父親當(dāng)年喋喋不休的廢話,他不知不覺間有些悟了。
“老爹,我現(xiàn)在才有點在其位感覺了?!?p> 廢話竟然在今天,變成了教誨。他漸漸的學(xué)會了如何審視自己。
“社會不停的在變,可人怎么會變呢?”
工作這么繁忙,時間這么緊張。我們要像超人一樣學(xué)會在云間穿梭,才可以跟上社會發(fā)展的節(jié)奏。但你現(xiàn)在會飛嗎?
人情之間,復(fù)雜如斯。做的好不見得能落的好,我們需要讀心術(shù)才可以馳騁疆場。但你現(xiàn)在會讀嗎?
那九零對八零說,零零對九零說:“大叔,你OUT了!”O(jiān)UT了什么?
只是OUT了一件為人前展示自己的外表而已,大家今后要走的路,還不都是人走出來的路。
這是一種矛盾,又因此多了一種共鳴。
社會在變,人卻還是人。所以,就會有那么一天,本不是廢話的話變成了教誨,這時,你是什么感覺?
當(dāng)然是想立即啃爹一口的感覺有木有!??!
所以,李仲給李三寶打了電話。他內(nèi)心中的感慨,說一句謝謝是不夠的。但他不打算說謝謝,他打算做個好學(xué)生。這比謝謝更管用。
而他要求教的事情,就是如何掌握權(quán)利。
“--家父--”
“爸。”
“兒子。過的好嗎?”
“糟透了?!?p> “哦?哈哈,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嗎?”
“你兒子不小了?!?p> “呵呵。說說看吧?!?p> “感情不順心,事業(yè)不順心。哎…別提了?!?p> “呵,你這小子,在你爸面前還哀聲嘆氣的。
是責(zé)怪你老爸我保護(hù)不當(dāng),哀嘆我無能嘍?”
“呵呵。老爸,你在的話,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干了一個多星期,如今還抓不牢公司的權(quán)利。你兒子怎么辦呀?”
“呵呵……”
李三寶借著笑聲頓了頓,心里有了猜測。
“兒子,這公司……若塵和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李仲沉默不答。
“哦。你們吵架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吵架呀爸,但她現(xiàn)在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肯定要和她吵一架?!?p> “哦?談感情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倆怎么回事了?”
--“談感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李仲覺得老爸又說了一句廢話,他和若塵,自始至終都沒有拿感情鬧著玩。包括現(xiàn)在打算吵一架。
“別提了。她早上開會,被趙雯抓了小辮子。我安慰了一上午都沒有效果,可到中午的時候,她自己好了。
然后中午聊著聊著她就暈倒了。等醒過來后直接跑沒影,我讓全公司的車出去找,到現(xiàn)在都沒音信?!?p> “……你給老張打電話,把車收了吧?!?p> “已經(jīng)收了。”
“那好。記住,明天親自到車隊去檢查工作,夸獎的話不要停。還有,你底子差,明天讓若塵陪你一起去?!?p> “若塵?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呢爸?!?p> “那就讓趙雯和你一起去。記住了嗎?”
“哦。”
“再說若塵的事。好好的怎么會暈了?”
“……我……我怎么覺得,她昨晚給我念的詩怪怪的?!?p> “什么詩?若塵給你念的?”
“什么葬什么抓,然后我就說我來抓。中午就是說到這事上,她暈了。她還說自己不記得念過什么詩。
老爸,這事有點邪乎呀?!?
天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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