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凌飛靜靜得感受著威風(fēng)的吹拂,俊美的面容極為的平靜??粗谝履凶樱p聲道:“你辛辛苦苦的跑到這荒山野嶺殺我,沒想到現(xiàn)在將會要死在這里吧?”
黑衣男子苦笑一聲,將蒙臉的黑布拽掉,露出蒼老的面容和滿頭的白發(fā),赫然是一個年邁老者。緩緩閉上雙目,恨聲道:“確實沒想過,更沒想到的是老夫堂堂元者階別的修為,竟然會敗在你這弱小的玄士修為當(dāng)中,真是可悲啊!”
凌飛問道:“不知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遺言么?有的話就說出來,到了墨家本少或許可以給你帶個話?!?p> 黑衣男子眼神微瞇,神情似有些不悅,哼道:“這次只是我大意了,你可莫要真的以為我墨家無人不成?!?p> 凌飛淡然一笑,隨即爆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氣勢,語氣凌厲的道:“放心,早晚有一天我凌飛會將你墨家在日霞城除名?!?p> 黑衣男子哼道:“那老夫期待你這話能成真,不要再廢話了,你動手吧?!?p> 聞言,凌飛依舊站在原地,并沒有動手,就在黑衣男子疑惑之時,凌飛道:“你就這么著急想死么?本少會成全你的,現(xiàn)在先回答我的問題,之后自然會滿足你的要求?!?p> “什么問題?”
凌飛問道:“你是何人?以你元者修為,想必在墨家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吧?但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難道你是他墨家雇的殺手嗎?”
黑衣男子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不要給我用激將法。墨家強者那么多,你這小輩豈會全部見過。我的身份告訴你又有何妨。老夫是墨家四長老,名叫墨天?!?p> 凌飛心中思索片刻,又問道:“昨夜那些殺手也是你墨家派來的嗎?”
“這倒不是,他們是王家之人,我來此主要目的便是看你是否能活下來,為的是給你必殺一擊?!?p> 聽到四長老墨天所說,凌飛眼神一凝,緊緊的攥了攥拳頭,又是王家,真是陰魂不散。
看著凌飛的神情,墨天心中冷笑了一聲,眼中一閃狡猾之色,不給他王家找些事情怎么對得起那王天榮呢。若是能乘此挑起凌飛和王家的恩怨,那這一切應(yīng)該會很有趣吧!
墨天道:“說了這么多,總該動手了吧!”說著再次緩緩閉上了雙目,等待著凌飛的處決。
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凌飛沒有回答,微微抬起左臂,一道赤色光芒散發(fā)而出,隨即熾熱的能量猛然朝四周擴(kuò)散。
手臂凌空一晃,帶起一陣暖風(fēng),僅僅片刻,這股暖風(fēng)突然化為一股強烈的熱能。
只見凌飛周身紅光茂盛,掌心處悄然生出一團(tuán)火苗,輕飄飄的跳躍著。隨即火光閃爍,將之打入墨天天靈蓋中。
“??!”一股烈火焚身般的疼痛瞬間自墨天神經(jīng)中迅速擴(kuò)散開來,忍不住發(fā)出嘶吼之聲。墨天身體紅光大盛,不斷地顫抖著。
那細(xì)微的火苗看似渺小,剛一入體便如同得到養(yǎng)料一般,急劇燃燒起來。
此刻,墨天口中的慘叫聲已經(jīng)越來越小,冰冷的目光恨恨的看了凌飛一眼,死死的攥了攥拳,不甘的閉上了雙目。
凌飛低喝一聲,再次朝墨天體內(nèi)注入一股強勁的能量,將之毀滅。
將元力再度收回體內(nèi),看著逐漸消散的灰塵,凌飛心中有些感慨,堂堂的元者強者,在日霞城中可以橫著走的人物,竟然死在了他的手中,若是日后被墨家那些人知道后不知他們會是何表情。
拍了拍手掌,凌飛走到化為灰燼已然消散的墨天那里,將地上一塊發(fā)亮的空間戒撿起,嘿嘿一笑,這么好的戰(zhàn)利品可不能不要啊,元者強者的寶貝應(yīng)該不會太少吧。
想著還不忘將一絲神念注入空間戒中,由于墨天已經(jīng)死去,凌飛并沒有耗費多少力氣就查出來了。一臉的郁悶表情,堂堂一位元者階別的強者,空間戒中除了一把寶刀就五十塊破石頭而已。
張巍皺著門頭的走到凌飛將自己一絲神念也注入其內(nèi),看著那散發(fā)著元力波動的石頭。下一刻他表情就變了,蹬著大眼,這是破石頭?這丫的居然連元石都不認(rèn)識。
凌飛聳聳肩,從空間戒中將之前墨天所用的寶刀取出,道:“張巍,這把刀你先拿著湊乎的用吧,等以后有機(jī)會了本少再給你換吧?!?p> “這……”張巍神情略顯猶豫,遲疑道:“少爺,這恐怕不太合適吧,還是讓大黑兄弟用吧?!?p> 凌飛也不多說話,直接把刀扔到他手里,道:“讓你拿就拿著,和本少還用客氣么?”
“是?!睆埼↑c點頭,不再多說什么。此刻,他自體內(nèi)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這把神秘寶刀之上,開始煉化。
不多久,他便將寶刀煉化了,隨之關(guān)于這把神秘寶刀的內(nèi)容出現(xiàn)在其腦海。
這把寶刀名叫骨魂戰(zhàn)刀,是一把低階靈器。
……
深吸一口氣,回過頭正欲開口叫大黑幾人繼續(xù)朝龍湖鎮(zhèn)出發(fā),卻見趙玉龍等四兄弟一臉羨慕的表情,除此之外還有震驚的神色。
無論如何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凌飛之前所言并非大話,竟然真的把元者強者斬殺了。
張巍也一臉莫名的神情,雖然他相信凌飛不會只是一塊璞玉,卻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的潛力竟這般大。
直到許久,凌飛輕咳一聲,將幾人從震驚中拉回來,笑道:“各位,咱們該上路了吧?”
張巍點點頭,道:“不錯,是該走了。”
凌飛無奈道:“那你還不趕緊前面帶路,難不成是要讓本少自己找?”
“呃……”張巍愣了片刻,帶領(lǐng)著幾人朝龍湖鎮(zhèn)走去。
淡淡的清風(fēng)如同雨水般肆意的拂在眾人臉上,伴著晌午那和煦的陽光輕灑而下,時不時聽到半空中鳥兒的歌鳴聲,凌飛一行七人正淡然的朝前方走去,不時的聊起一些暢快的話題。
在他們走后,虛空之上有著一絲波動,隨即一道人影現(xiàn)身,雙手負(fù)于身后,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輕笑一聲,自語道:“看來這小家伙有些故事,本想關(guān)鍵出手幫助一把,正好省事不少?!?p> 若是凌飛在此,定然能認(rèn)出此人,正是先前在客棧所幫助過他的王掌柜。
說罷,身形一晃,王掌柜正欲離開此地,突然察覺身后空間一處傳來極其微弱的波動,若是不仔細(xì)注意很難發(fā)覺。
王掌柜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虛空抱拳道:“既然來了,閣下還請現(xiàn)身一見。”
話落,只見一道藍(lán)色身影出現(xiàn),是個中年男子。
這人凌飛更為熟悉,正是殘風(fēng)本人,只是和一起的石破天卻不在此處。
殘風(fēng)淡然道:“既然在此,我自然會露面,若非這樣,你又豈會察覺出我的存在?!?p> 王掌柜一絲意念悄然朝殘風(fēng)掃去,想要把他探出個究竟,卻發(fā)現(xiàn)意念剛一接近殘風(fēng)身體三尺時便如同石沉大海,瞬間被吞噬的無影無蹤。
面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沒想到殘風(fēng)如此神秘,這是他從沒想過的。王掌柜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若是方才對他起一絲歹意,他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臉上擠出一點笑容,試探性問道:“不知閣下來此所謂何事?”
殘風(fēng)淡然道:“你為何來這里我便為何而來?!辟u了個關(guān)子,沒有正面回答王掌柜的問題。
聞言,王掌柜苦笑道:“看來是我多心了,就算我不來,即便凌飛真的不敵,也定然無事?!毙睦锼闪丝跉?,還好沒與凌飛交惡,要不自己小命可就真要交代了。
笑了笑,王掌柜接著說道:“沒想到凌飛小兄弟還有閣下這樣的高人暗中保護(hù),真是好福氣啊!凌飛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不知閣下為何會找我?”
殘風(fēng)道:“之前他施展的那套法訣想必你也看出一些端疑,希望你可不要打他的主意,相信你明白我說的話吧?!?p> 王掌柜道:“這是自然,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闭f著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王掌柜頭皮微微發(fā)硬,笑著說道:“閣下還有什么事嗎?”
殘風(fēng)說道:“沒什么事,若是凌飛日后事需要你出手,還請你略微相助,如何?”
王掌柜道:“原來是這點小事,只要在我能力之內(nèi),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既然如此,那我就離去了?!睔堬L(fēng)說著,手臂一晃,一枚丹藥出現(xiàn)在其手中,道:“我這里有枚丹藥,可助你恢復(fù)傷勢,你先拿去服用吧?!?p> 話音還未消散,殘風(fēng)將丹藥朝王掌柜扔去,隨即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這里。
看著這枚丹藥散發(fā)出晶瑩剔透的光芒時,王掌柜面容大變,他貴為地宗階別的強者眼力自然非凡。但這枚丹藥他卻從未見過,可依舊能清晰感覺到丹藥內(nèi)所蘊含的絕強能量,不免又將殘風(fēng)的身份抬高不少。
許久,王掌柜眼中露出沉思,心里微微思索著,難道這個小家伙真的有著可怕的背景么?苦笑一聲,隨即光華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對于此地的一切,正在趕路的凌飛卻是渾然不知,幾人足足走了三個半時辰,這才踏足了龍湖鎮(zhèn)邊緣處。
望著來來回回走動的人群,凌飛淡然一笑,朝著前方嘈雜的環(huán)境看去,龍湖鎮(zhèn),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