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兒和母親妍溪如還好,但父親凌威身上卻有不小的創(chuàng)傷,顯然是跟人打斗所造成的,凌飛臉色格外的陰沉,滿腔的怒火,真想把四長老和凌玉楓以及六個護(hù)衛(wèi)一下殺死,奈何自己實(shí)力有限,死死地握著拳頭,眼神閃過毫不掩飾的殺意,似乎實(shí)質(zhì)化一般煙殺死他們。
這時,凌玉楓朝凌飛走來,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俊臉,勾起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為其無形間平添的幾分狠度,眼神逐漸的泛冷,閃過一絲殺意。
“不想讓他們?nèi)擞惺?,你最好老?shí)點(diǎn)?!绷栌駰髦钢柰苏f道,話音剛落,凌玉楓一腳朝凌飛腹部踢去。
凌飛本想還手,看了眼母親雙目含淚,貝齒緊咬著下唇,終是緊緊的握了握拳,忍住自己不出手,受了凌玉楓一腳,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
凌飛不甘的看著凌玉楓,道:“要是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和我打?!甭勓?,凌玉楓不屑道:“就憑你凌飛?有什么資格說這話?!?p> 凌飛不再反駁,對于這種人,只能閉口不說話。
見凌飛不再說話,凌玉楓也提不起興趣,當(dāng)即拿出烈風(fēng)劍,刺向凌飛心臟,勢要一擊取凌飛性命。
母親妍溪如和楊玉兒見狀,又驚又恐。尤其是楊玉兒,捂著櫻桃小嘴,大叫不止。一旁的凌威震退身邊護(hù)衛(wèi),“飛兒,小心?!笨谥屑泵Φ懒艘痪?,便沖到凌飛面前,為其抵擋烈風(fēng)劍。
就在烈風(fēng)劍臨身之時,凌飛大怒,清秀的臉龐上暴起了青筋,驚吼道:“爹!”
“??!”
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喊聲自凌飛口中喊出,猛然把他驚醒。
凌飛睜開惺忪的雙目,用力的拍打了下頭,自己還握著血飲劍,剛剛竟然這把劍催眠進(jìn)了幻境,難道是之前的劍嘯聲?這下可大意了。發(fā)生這事,凌飛對這把劍產(chǎn)生了一些恐懼,更加忌憚了一分。
有了先前的經(jīng)歷,凌飛雙手凝聚起一股火屬性元力,對著劍身印去。持續(xù)了僅僅三息時間,光華瞬間閃爍起耀眼紅光,但轉(zhuǎn)眼而逝。
見血飲劍毫無動靜,凌飛這才輕嘆了一聲,一道略深的弧度自嘴角勾起,神色顯然放松不少。
這時看向四長老,道:“四長老,武器選好了,可以走了。”聞言四長老略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凌飛手中的血飲劍略一皺眉,在先前凌飛挑選血飲劍時他就在一旁仔細(xì)觀察。在凌飛之前曾有多人選過這把劍,但毫無例外的全部都是元力耗盡而死,四長老本以為凌飛也會步入他們后塵,但見凌飛無事,他怎么會不感到驚訝呢。
四長老道:“既然你選好了武器,那就先離開凌族吧,今天若非是我正好在,你想進(jìn)來還很難,待你通過成人禮后,你方能隨意進(jìn)出?!?p> 凌飛稍一猶豫后,便抱拳說道:“還多謝四長老出手,那凌飛就先告退了?!闭f完凌飛便拿著血飲劍朝凌族外走去。
路途,凌飛拿起血飲劍揮舞,面容中掛著一絲笑意將他的心情盡數(shù)的暴露。血飲劍雖說是中階法器,但凌飛卻感覺這把劍并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
劍影所劃過的痕跡,帶起一道炫光。凌飛劍身一抖,血飲劍當(dāng)下便閃現(xiàn)出刺目的光華,完全可媲美低階靈器,但當(dāng)下有些控制不住的自行飛到半空,見此,凌飛自然不可能就這樣任由它逃跑。
之前俊臉上的喜色早已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是憤怒。單腳點(diǎn)地,騰空而起,被一層薄薄的元力所包裹著,右手朝血飲劍劍柄抓去。
血飲劍不同于其他法器,凌飛不想舍棄這把劍并非是外表好看,而是因?yàn)橐赃@把劍的等階,便擁有了劍靈,這可是一般的靈器都無法擁有的能力。
眼看就要抓住血飲劍時,卻被其狡猾的躲開,凌飛無奈,加大速度,身形閃動,帶起一陣狂風(fēng),一追一趕的跑去,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又把血飲劍拿到手,凌飛看向血飲劍,不由得輕嘆一聲,這還是劍么?
經(jīng)此事情,凌飛不敢再擺弄血飲劍,往家的方向走去。
夕陽時的黃昏依舊不知疲倦的照射著這片樹林,倒映出土黃色的光華,流逝在時間的消耗中。微涼的清風(fēng)輕輕飄過,吹拂在從遠(yuǎn)處走來的一個少年。
此刻,少年腰間挎著一把劍,俊美的俏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顯得十分悠然,正是從凌族出來的凌飛。
走在林地,凌飛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息,拿出一直帶在身上僅剩半截的玉佩,在他看來,這塊玉佩不似什么尋常之物,但具體有什么功效,他也看不明白,只是從這半截玉佩上體會到一股十分蒼老的感覺,甚至比凌族中的‘兵器閣’還要古老些。在凌飛記憶中,從他出生起,這塊玉佩就佩戴在其身上。
就在這時,凌飛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但具體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緊鎖劍眉不由得朝四處張望。
突然察覺到幾股不弱的元力波動,而且愈發(fā)的清晰,顯然是朝凌飛而來。凌飛十分疑惑,這幾道氣息十分陌生,不知為何要找自己。旋即又嘆息了一聲,苦笑道:“該來的怎么也不會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