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山賊劫道
被五行商會的會長如此的擺了一道之后,懷特極端的痛恨,臉色鐵青的咒罵:“給我記??!——...”但是他的弟弟阿隆索被殺,大片的領地都被精靈王分封給了阿隆索膝下的子女,直接導致懷特貴族集團的元氣大傷。也讓段費而塔共和國的公爵明白了因為自己的勢力太大,已經(jīng)引起了最高統(tǒng)治者的懷疑和警惕。
懷特不敢直接購買大片的土地蓄養(yǎng)軍隊,卻讓他的弟弟阿隆索代替自己這么做;沒想到事業(yè)才剛剛有點起色,就被人借刀殺人的給滅了。因為,假使阿隆索存活下來了,那就是剿滅凱爾特帝國的最大功臣。
懷特集團將愈加權傾朝野,封地也將更為寬廣。這個腐敗貴族集團的財力本來就富可敵國。這樣將給精靈王克洛旺斯的統(tǒng)治,再增加一個巨大而不穩(wěn)定的隱患因素。因此阿隆索必須死。
對于精靈王克洛旺斯的統(tǒng)治而言,所謂的不穩(wěn)定隱患因素是指:一、二十六年前率兵攻入段費而塔共和國境內(nèi),直逼王都,差點要了他老人家性命的蠻疆皇帝嗷。二、唯一能在軍事統(tǒng)御力和個人武力上與蠻疆皇帝嗷,分庭抗禮的段費而塔共和國元帥孟菲斯。
因此懷特保持低調(diào),完全拿下自己的顏面,主動攜帶了一份厚禮,登門前去拜訪契洛夫;結果卻吃了閉門羹,在驕陽烈日的炙烤下整整等候了一天,最終只落得悻悻而歸。從此以后,契洛夫和懷特就成了勢不兩立的死對頭。
不久,聯(lián)軍就因為凱爾特戰(zhàn)后的治安混亂不堪,宣布在鎮(zhèn)壓叛亂的同時,對所有的犯罪行為進行最為嚴厲的打擊。許多街頭的小混混擾亂治安,被抓之后直接就被判處了絞刑。被契洛夫?qū)捤〗蛹{了的那幫地痞無賴們,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當初的抉擇是多么的明智。
契洛夫回家后的隔天。就有一位自稱羅布特勛爵的段費而塔貴族前來拜訪,并將一封信件交到了凱爾特商賈的手上:“契洛夫先生,會長派我轉(zhuǎn)交給您一封信件。”契洛夫打開了信封,看見了信件上五行商會會長所特有的筆跡和章印。
會長在信中指示他,立即準備一批性能優(yōu)良的武器趕赴格羅尼斯,去會見幾位非常重要的賓客。凱爾特商賈閱讀完畢信件后,片刻也不敢耽誤,率領著一個由馬和駒拉的車隊,就從漢薩港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
數(shù)日后,當契洛夫的商隊渡過了幼發(fā)拉河,露營休息的時候再次遇見了那個蒙面黑衣人。蒙面黑衣人率領著數(shù)名保鏢拋下了兩個嘴里塞著東西、被捆得像死豬一樣的人,告訴凱爾特商賈:“這倆個人現(xiàn)在就交給你了...”
然后,他們又送給了契洛夫一堆奇珍異寶,接著離開了這里。凱爾特商賈的車隊則繼續(xù)沿著道路向格洛鎮(zhèn)前進,不日便抵達了雷德修斯他們駐留的村莊附近。
與此同時,一個傳令的民兵慌忙跑進了雷德修斯他們休憩的客廳,通報:“契洛夫的車隊已經(jīng)來到了村外?!?p> 早就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的戈麥斯聞言,立馬從座椅上跳起了身來,抓起眼前客桌上的褡褳,就搭上了自己的肩頭,開口下令:“你馬上帶我們過去?!本熝糯丝陶诳蛷d桌邊的木椅上,不緊不慢的閱覽著書籍。
克羅芩則在村內(nèi)一塊空曠的草坪上,指導雷德修斯和布蘭在練習劍術。熱心快腸的嚎十分勤快的在幫當?shù)氐霓r(nóng)民在種地。六個人先后得知了這一消息,整理好隨身攜帶的行李,便跟著傳令的民兵走出了村莊。
緹雅遠遠望見了契洛夫,遂邁步上前,面帶微笑的首先第一個開口詢問:“請問,您就是契洛夫嗎?”
契洛夫一望見了緹雅,就面朝公主的方向單膝跪地,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行禮:“您是公主殿下!殿下,敝人契洛夫曾深受皇帝陛下的隆恩,特在此對您表達最為真摯的敬意?!眲P爾特商賈見過漢薩港滿大街張貼的通緝令,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了女法師。
緹雅見狀,急忙迎上了前去,伸出自己的雙手,就要去攙扶契洛夫:“快請起。我常聽父皇提起,您是一位十分值得尊敬的大商賈。您的商會為國家做過不少極有裨益的事情?!?p> 契洛夫聞言,沒等緹雅靠近,就主動站起了身來,眼中忍不住泛出了淚花的嘆息:“可惜啊——皇帝陛下那么的賢明...”
契洛夫這么一說,自己倒不打緊。只是緹雅聞言,用她的右手捂住了臉龐,兩行熱淚如同清澈的溪澗一般流淌了下來:“父皇...”
跟在緹雅背后的戈麥斯見此情形,知道女法師一時還沒有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趕忙上前一步,提醒契洛夫:“契洛夫先生。還是讓我們開始談論正事吧?!迸◣煶么藱C會背轉(zhuǎn)身去,從口袋內(nèi)掏出了手絹,便擦拭了自己臉上的淚痕。
契洛夫轉(zhuǎn)而注視著戈麥斯的臉孔尋問:“請問您是?”
戈麥斯自我介紹:“我名字叫做戈麥斯,以前是個將領,也是個公主殿下的貼身護衛(wèi);現(xiàn)在,只是個公主殿下的貼身護衛(wèi)而已?!?p> 隨后,跟著戈麥斯一起走上了前來的伙伴們,也都分別介紹了自己:“我是一名來自蠻疆、無所畏懼的勇士——嚎?!薄拔沂抢椎滦匏?,前不久還是段費而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二劍士團的團長,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被通緝的要犯罷了?!薄拔沂遣继m,同樣也是個被通緝的要犯。”“我是克羅芩?!?p> 契洛夫進一步的詢問:“聽說你們要去格羅尼斯?”
戈麥斯回答:“沒錯。”
契洛夫繼續(xù)敘述:“我這里抓到了兩個人。聽說他們對你們查明真相很重要?!苯又娙吮愀鴦P爾特商賈走到了一輛運輸糧草的馬車旁邊。契洛夫掀開了蓋在馬車上用來偽裝的枯黃稻草,便露出了兩個躺倒在貨艙車板上的人。這倆人被粗繩索異常結實的捆綁著,幾乎渾身都動彈不得;口里還分別塞著一個用木頭制成的牙架子,讓他們無法閉嘴。
布蘭瞬間就認出了其中一人是和霍/克一伙曾經(jīng)欺騙過他們的那個向?qū)?,伸手指著這個家伙大聲的喊叫:“就是他!——”
向?qū)б姞?,驚恐得瞪大了自己的兩只眼睛,扭動了兩下軀體,嘴中發(fā)出了支支吾吾、含混不清的聲音:“唔...唔...”
契洛夫也指著這兩個人介紹:“他們應該是參與了密謀綁架皇太子殿下的兩個向?qū)?。?p> 緹雅見狀,無法理解的指著這倆個人質(zhì)問:“你們身為凱爾特帝國的國民,為什么要干這種事情?為什么要陷自己的祖國于水深火熱之中?”
契洛夫進一步的解釋:“沒用的。他們都是精靈王克洛旺斯安插我國境內(nèi)的間諜,出生于情報世家,異常的頑固不化。因為這兩個家伙老是絞盡腦汁的想自殺。所以我們才把他們捆成了這樣、堵住了嘴巴。”
緹雅依然不解的追問:“即使出生于情報世家,也沒有必要如此的頑固???”
站立在一旁的戈麥斯很是理解眼前的倆人,遂代替契洛夫回答:“殿下。首先,出生于世家便意味著要擔負起維系家族榮譽的責任,甚至為了這份榮譽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也應該在所不惜。其次,克洛旺斯處事一慣毒辣。他們?nèi)羰切孤读瞬辉撜f的話,又傳進了精靈王的耳朵,全家老少、甚至整個家族成員的性命恐怕都難以保全?!?p> 緹雅繼續(xù)追問:“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呢?”
布蘭突然插嘴進來回答:“到格羅尼斯去,應該就有辦法?!?p> 雷德修斯一聽,也插嘴進來,感興趣的尋問:“什么辦法?”
布蘭于是信心十足的詮釋了一番緋紅之炎的來歷:“找安潔妮。她繼承了她母親的幻術天賦,擅長使用幻術讀取別人的思想。緋紅之炎之所以被稱作緋紅之炎。都是因為當年,阿非細亞大陸排名第一的幻術大師,安潔妮母親的稱號也是緋紅之炎。
外人由于非常懼怕緋紅之炎,習慣將包括安潔妮的母親在內(nèi),我父親的整個傭兵團隊稱作緋紅之炎。我父親于是干脆就把團名改成了緋紅之炎。這在當時可是如雷貫耳,不輸給任何一個團隊,阿非細亞大陸最強傭兵團的稱號?!?p> 克羅芩聞言,右手舉起了幽魂劍.弒靈,在空中劃出了一輪緋紅的心形軌跡,以祭奠這位早逝的隊友和幻術大師。安潔妮和她的母親一樣,對周圍一切法術能量變化都極端敏感;容易在使用幻術時,陷于一種精神崩潰的狀態(tài),尤其是在使用幻術被敵人攻擊的時候。
這種情況會日積月累,將會給她的身心健康帶來極大的負擔。安潔妮的母親猝死在戰(zhàn)場,安迪等人用法術調(diào)查研究了之后,才弄明白了是這么一回事。所以除了正式的比賽場合,安潔妮一般是不會參加任何激烈的戰(zhàn)斗地。
契洛夫又告訴了雷德修斯他們一個極具價值的情報:“根據(jù)我們商會所掌握的情報顯示。傭兵協(xié)會的前任副會長霍/克同樣也是段費而塔共和國的臥底?,F(xiàn)在,他正在段費而塔共和國擔任第一集團軍情報隊長的職務?!?p> 非常清楚克洛旺斯一慣視孟菲斯為心腹大患的克羅芩聞言,客觀冷靜的分析:“看來段費而塔共和國確實參與了此事。而且種種的跡象表明整個事件,并非只是出于精靈王個人所作出的決策”
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插嘴機會,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的嚎最后提醒大家:“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趕緊啟程,快馬加鞭的前往格羅尼斯吧。”于是,一行人便登上了契洛夫商隊的一輛馬車,坐進了大篷里,掩人耳目的隱蔽了起來。隨后,這支五行商會的車隊便浩浩蕩蕩的駛入了格洛鎮(zhèn)。
通過格洛鎮(zhèn)的檢查哨站時,契洛夫向領兵在此巡邏的段費而塔共和國指揮官,展示出了蒙面黑衣人交予他的那塊白銀令牌:“我們要運送一批重要的貨物前往格羅尼斯。”
指揮官認出了這是一塊貨真價實的五行商會令牌,就知道對方的來頭不小;連個盤查的樣子都沒敢假裝一下,便態(tài)度十分恭敬的立馬放行了:“請慢走?!币驗橐坏┎槌隽诉`禁品,雙方都下不了臺,壓根就沒法向上司交待。
又過去了一段時日,坐在馬車大篷里的緹雅詢問隊友:“我們到格羅尼斯查明了真相以后,下一步又該怎么辦呢?”
布蘭半點也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隱姓埋名,以嶄新的身份重建傭兵協(xié)會,然后再繼續(xù)當傭兵四處冒險?!?p> 雷德修斯卻輕佻的閉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微笑著答復:“我也只想當個傭兵,就這樣安逸的混下去算了。但阿非細亞大陸所面臨的問題,似乎遠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p> 雷德修斯繼續(xù)調(diào)侃:“但就是因為情況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所以,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那么多的樂趣。”
克羅芩聞言,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張開自己的嘴巴,輕微的笑了兩聲:“呵呵?!?p> 嚎還是老生常談,握舉著自己的斧頭,滿不在乎的回答:“只要正義能夠得以伸張。我才不在乎接下來要去干些什么。”
緹雅見戈麥斯一直悶在車篷的角落一聲不吭,于是尋問他:“戈麥斯你呢?”
戈麥斯與其他伙伴氣定神閑、口吻略帶調(diào)侃的表現(xiàn)截然相反,板起自己的臉孔,就態(tài)度極端嚴肅的回應:“當然是為了我們的祖國——凱爾特帝國未來的解放和偉大復興發(fā)起圣戰(zhàn);永遠追隨于殿下左右,時刻準備為這項無比偉大的事業(yè)奮戰(zhàn)到底,直至流盡體內(nèi)的最后一滴鮮血為止!”眾人聞言,盡皆啞然失笑,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好。
雷德修斯、布蘭、克羅芩和嚎他們都不愿意見到阿非細亞大陸再次陷于紛繁連綿的戰(zhàn)火之中,也不希望華萊士死在大劍士劍下的事情被捅出來。因為揭發(fā)真相、打倒精靈王克洛旺斯的權威,并不意味著非要發(fā)動國家間的戰(zhàn)爭不可。凱爾特帝國皇帝的死因也是一樁極難澄清,也許根本就說不明白的事情。
這個時候,商隊已經(jīng)進入了位于格羅尼斯北部丘陵地帶的一大片茂密森林里,正在一條夾道覆蓋著植被的林蔭小徑上緩慢行駛。隨著小徑兩側樹林中鳥獸蟲豸的鳴叫漸起。穿黑衣、戴墨鏡的保鏢們紛紛跳了下馬車,緊緊握住了手上的刀劍斧戟;萬分警惕的注視著周遭的環(huán)境,護衛(wèi)著商隊一路前行。
只見,一只只渾身是毛的靈長類動物在空中急速的飛身,從一棵大樹的樹梢蕩到了另外一棵大樹的枝頭。數(shù)百只色彩斑斕各異,分屬于好幾種科目的鳥雀們大片、大片的從林中受驚飛起。還有一條條嘴中吐著杏子,大小和花不盡相同的蛇靜悄悄的盤卷在樹木的枝頭,或道路兩旁的草叢中,看起來似乎也不太安分。無數(shù)蒼蠅、馬蜂等昆蟲扇動著翅膀四處飛躥,紛繁嘈雜的嗡嗡哄響。
在森林里穿行了大半天,契洛夫的商隊終于來到了一片開闊地帶,某個土丘的正前方。突然,只見一個人高馬大,肩頭扛著一根大鐵棒,身穿皮鎧,臉上蒙著紅布巾的山賊在土丘頂上蹦跶了兩下,拔腿就沖了下來。
沖下了土丘的山賊跑到了道路中央,就攔住了契洛夫商隊的去路;把手中鐵棒的棒頭朝下,往地面上就是一貫,雙手按壓在了棒柄上,用自己粗野厚重的大嗓門沖著凱爾特商賈就極其囂張的高聲斷喝:“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就給本大爺把值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留下來!”
護衛(wèi)商隊的保鏢頭目見此境況,舉起手中的戰(zhàn)戟直指攔路的山賊,就大聲的奉勸對方:“哪來的蟊賊?我們可是五行商會的車隊,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
攔路的山賊聞言,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倒異常興奮的昂首,沖著土丘中氣十足的高聲呼喚了起來:“果然是五行商會的車隊!小的們都出來!我們要大干一場了!——”
隨著一聲聲的呼應:“是!大哥!”“大哥我們來了!”...只見,一大幫同樣身穿皮鎧,手持斧棒的蒙面山賊緊跟著就從土丘的頂上蜂擁而下,紛紛涌到了他們大哥的身邊。
保鏢頭目見五行商會的名號嚇不住對方,立即揮手一招,率領幾十名屬下迎上了前去:“我們上??磥聿蛔屵@伙蟊賊曉得點厲害的話。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庇谑牵劫\和保鏢們一個個磨拳擦掌,急欲在這樣的一場打斗中展示出自己的能耐。
就在兩撥人準備交手的時候。山賊的大哥擺手一招,突然向保鏢的頭目提議:“且慢。我們在這里只為求財,并不想傷人性命。你們敢不敢派個人出來和本大爺單挑。如若你們打贏了。我就放你們通過。要是我們打贏了。你們就得乖乖的留下至少一半的財物走人。”他的小弟們見狀,統(tǒng)統(tǒng)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保鏢的頭目聞言,也撐開自己的雙臂,制止了屬下前行;然后把長戟插在了地面上,轉(zhuǎn)身便對坐在第一輛馬車上的契洛夫低頭埋首,雙手抱拳的作揖行禮,自信的請示:“先生。我有這個把握。”
契洛夫并不急于喊雷德修斯他們出來助陣,反倒十分期待保鏢頭目接下來的表現(xiàn):“我們確實沒有必要和這伙蟊賊結怨。我答應他們的要求。去吧,展現(xiàn)出你的實力?!?p> 于是保鏢的頭目轉(zhuǎn)身回頭,從地上拔出戰(zhàn)戟,就迎向了山賊的老大:“主人已經(jīng)答應了你的要求。盡管放馬過來吧?!?p> 山賊的老大片刻也不遲疑,忽然就一聲斷喝:“先吃本大爺一棒!”只見他朝前一個急沖,用雙手將鐵棒高舉過頂,對準保鏢的頭目就猛砸了下來。保鏢的頭目見狀,騰空躍起了身來,兩手牢牢的握緊戰(zhàn)戟,橫向一掃;劃出了一道半圓形的路徑,順勢就是一記突刺。
啪!鐵棒隨即便敲在了戰(zhàn)戟上。山賊老大承受的是從前向后的力量,朝身后退卻了半步。保鏢頭目受到的是至上而下的擊力,右腿跨步在前,屈膝半蹲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力氣明顯不如對方。山賊老大的肌肉發(fā)達,體型也比保鏢的頭目整整高出了一個腦袋。
緊接著,山賊的老大運足了氣力,將法術能量附著在了鐵棒上;恰似個橫向旋轉(zhuǎn)的風車一般,雙手一同牢牢的抓握著鐵棒,劇烈旋轉(zhuǎn)著自己的軀體,就直撞保鏢的頭目而來:“再嘗嘗這個怎么樣?大車輪!”
保鏢的頭目見狀,輕蔑的笑答:“這招可真夠蠢的?!敝灰娝贿吙焖俚囊苿樱贿呿樦劫\老大旋轉(zhuǎn)的方向,就用手中的戰(zhàn)戟順勢、連續(xù)猛撥著對方握著的鐵棒。保鏢頭目的這一舉動直接導致山賊老大旋轉(zhuǎn)的越來越快,頭暈目眩、眼花繚亂,根本無法分辨四周的景物了。
站在山賊老大背后的一個小弟見狀,突然大嚷了一聲:“大哥,在右邊!”只見,這個小弟同時拉滿了手中的彈弓,說著便將一只點燃了的爆竹,朝保鏢頭目所在的方位發(fā)射了過去。隨著啪!的一聲。爆竹落在保鏢頭目的腳邊,就炸開了花。
循聲找準了目標位置的山賊老大大喝了一聲:“呀!——”他腿部和腰部的肌肉猝然發(fā)力,使出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停止了旋轉(zhuǎn);雙手緊握鐵棒,猶如打棒球似的沖著保鏢的頭目就揮砸出了一擊。啪唧!——一團圓球形、純白色的棒氣波隨之釋放。
保鏢的頭目對此一擊早有防備,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整個軀體急劇的往下一蹲,雙腿朝前一伸,臀部坐在了地面上,將手中戰(zhàn)戟的握柄端也插在了地面上;使勁順勢的用戰(zhàn)戟向上一挑山賊老大手中的鐵棒,雙腿發(fā)力猛的一蹬對方的跨部。
棒氣波砸在了土路上,塵土飛揚而起。嘭叭!同時,山賊大哥手中的棒子卻被保鏢的頭目挑飛了不說,身軀也被對方踹得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土路上。啪嗒!叭!
保鏢頭目用自己的雙手拄著戰(zhàn)戟,一躍起身,站直了軀體;用右手單臂持握著戰(zhàn)戟一輪,指向眾山賊的臉孔,就表情分毫也不客氣的警告對方:“趕緊滾吧?!?p> 坐在土路上的山賊老大見狀,卻大嚷了一聲:“小的們,馬上執(zhí)行乙方案!——”眾山賊們立馬便將數(shù)顆法術煙霧彈拋到了空中,四散爆裂了開來,釋放出了大股的濃黑煙霧。啪啪...
保鏢的頭目見此情形,以為山賊想包抄偷襲后方的車隊,大喊:“不好!趕快退回去保護車隊!”于是在煙霧中,他率領屬下就跑回了契洛夫乘坐的第一輛馬車前方。但一直等到煙霧散開了之后,卻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忽然,山賊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了土丘的頂端。緊接著,數(shù)十支燃燒著火焰的箭矢就從土丘丁頓,眾山賊手中的弩機上發(fā)射了出來。嗖——嗖——嗖——...
只見,山賊老大耀武揚威的揮舞著手中的鐵棒,張狂的站在土丘頂端,率領著自己的小弟就大聲的叫嚷:“射!——放箭燒毀他們的馬車,射死他們的馬匹。看他們還能怎么樣?”保鏢們也并非等閑之輩,舉起手中的盾牌,揮舞擺動著手中的武器;就把射向車隊的燃燒箭矢統(tǒng)統(tǒng)擋下,打掉在了地上。眾山賊射來的火箭,大多數(shù)本來都偏了。保鏢們面臨的壓力其實一點也不大。
保鏢的頭目單臂操起手中的戰(zhàn)戟,再次直指山賊的大哥,大聲的放話,奉勸并威脅對方:“你這個家伙!說話到底算不算數(shù)???我已經(jīng)打贏了你。你們還不快滾的話,就等著受死吧!”
山賊的大哥聞言,愈加得瑟的背轉(zhuǎn)身去,扭著自己的******,蹦跶了兩下;搖晃著手中的大鐵棒,高聲回應:“我們可是山賊。山賊的話你也敢信?我真的好害怕呀。你們?nèi)羰怯蟹N的話,就來追我們?。粵]種的話,就乖乖的留下財物。本大爺自然不會再刁難你們?!?p> 保鏢的頭目見狀,禁不住十分的氣惱;轉(zhuǎn)身,沖契洛夫又作了一個揖,再次請示:“可惡!——先生,請您允許我?guī)巳[平他們。不然有山賊的火箭封鎖,我們是過不了這座土丘的。”
契洛夫不禁顯得有點擔憂的詢問:“你有把握嗎?”
保鏢頭目信心十足的回答:“沒問題。剛才的那個家伙,不,這伙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值一提。只要將他們從土丘的上趕下去。車隊就可以安全通過這里了。”他發(fā)現(xiàn)山賊使用的都是型號最次的輕弩,瞄準也差勁的要死;假如不是站在土丘頂端、居高臨下的話,壓根就不可能造成實質(zhì)的威脅。
想到還有雷德修斯他們可以充當戰(zhàn)力,契洛夫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便答應了保鏢頭目的請求:“好,你帶人過去吧?!?p> 接著保鏢頭目回頭,就賭氣似的大喝了一聲:“有種的話,就別逃!——”他率領數(shù)十名屬下,一下子沖上了眼前的土丘。人數(shù)同樣多達幾十個的山賊們見狀,沖契洛夫的車隊又射出了一撥火箭,接著掉頭撒腿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