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三重境
按司空殷這個說法,天階心法很難領(lǐng)悟。
墨清霄隨手撿了幾本出來,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想看看。
果然很難,連著試了幾本都沒有成功。
試到第七本時,她終于領(lǐng)悟了一本。
之前她一直都是在靠著基本的方法吸收靈氣,雖然她體質(zhì)異于常人,不過比起有心法的人來說,她的速度還是要慢一些。
現(xiàn)在有了心法,她頓時感覺吸收靈氣的速度比起往常來快上了千倍不止。
這一修煉,她就忘了時間。
待體內(nèi)的靈力運(yùn)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個周天后,墨清霄清晰地感覺到她再次突破了。
而且這次,她直接突破到了三重境。
她自己都有點(diǎn)被這逆天的速度嚇到了。
睜開眼時,一張臉杵在她的眼前。
“啊——”
墨清霄再次受到驚嚇。
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是司空殷。
她沒好氣地說道:“你湊這么近干嘛,嚇我一跳?!?p> “你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么?”
墨清霄看了看天,都黑了,她修煉了這么久嗎?
“子時了?”
“子時不錯,不過是三天后的子時,你在這里坐了三天你知道嗎?我只好湊近點(diǎn),確認(rèn)你還有沒有呼吸?!?p> 三天?
她只用了三天,就直接從一重境突破到了三重境嗎?
墨清霄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這就是天階心法嗎?
在京城,四重境都算得上是高手了。
可是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已近中年,或者年齡更大,而且他們都是修行了數(shù)十年。
像她這樣,只用三天就從一重境到三重境,說出去都沒人信的吧。
天階心法果然不同一般,怪不得司空殷年紀(jì)輕輕就修為過人。
“想什么呢?”司空殷見她發(fā)怔,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天階心法果然很厲害,我已經(jīng)到三重境了?!?p> “三重境……”
司空殷的表情有些叫墨清霄看不透。
“怎么了?”她問道。
“沒什么,只是有些感嘆,這世上居然有比我還逆天的人,清霄,你身邊還缺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的跟班么,我覺得我挺適合的?!?p> “你不已經(jīng)是我的跟班了么?!?p> 司空殷一笑:“不一樣,這次我是指跟一輩子的那種?!?p> 墨清霄臉微紅,別過頭去,往自己屋里走:“不跟你說了,我去休息了?!?p> 回到屋里,她的心卻依舊“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她記得他說過,在找到那位前輩之前,他都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那個時候他死皮賴臉地要纏著她,趕都趕不走。
當(dāng)時她還覺得,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不顧他人感受,厚顏無恥之人。
現(xiàn)在想想,這世上的事情還是挺奇妙的。
當(dāng)初他突然闖進(jìn)她的生活,而她不喜歡他,甚至有些討厭他。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若是太久看不到他,她會想的吧。
次日。
墨清霄一早便出了門。
她手鐲里那些書籍,不僅有天階的心法,還有一些醫(yī)書。
她不懂醫(yī)術(shù),不過好在歐陽無涯懂。
這些書與其在她手里派不上用場,不如去送給歐陽無涯。
將那些醫(yī)書送到歐陽無涯手里時,歐陽無涯只是微微翻了翻,便一臉驚詫地問道:“墨姑娘這些書是哪里來的?”
“一位前輩送的,怎么了?”
“這些都是失傳已久的一些醫(yī)書,多謝墨姑娘愿意送給我。”
“歐陽神醫(yī)客氣了,我拿來也無用,送給你才是物盡其用。”
歐陽無涯笑了笑,眼神不經(jīng)意間落在墨清霄頸間掛著的那塊玉佩上:“這……”
“哦,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歐陽無涯上次在森林里時,并沒有看到那支箭上的圖騰。
現(xiàn)在看到墨清霄這玉佩,他神色復(fù)雜,欲言又止。
然而墨清霄并沒有發(fā)覺這小小的異樣。
坐了會兒,外面突然進(jìn)來個小廝:“公子,十六殿下和月歌郡主來了?!?p> 說話間,那二人已經(jīng)進(jìn)了院子。
歐陽無涯迎出去:“見過十六殿下,見過郡主?!?p> 君月歌問道:“歐陽神醫(yī),上次我爹請你煉制的提升丹可煉好了?”
歐陽無涯取出來一個小瓶子:“煉好了。”
君月歌上前一把拿過瓶子,一點(diǎn)也沒有客氣:“太好了,有了提升丹,我比試前一定可以提升到一重境,到時候進(jìn)前十肯定沒問題的?!?p> 說完,她這才看到一邊的墨清霄。
君月歌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一臉的不樂意,仿佛看到了什么很讓她掃興的東西。
不過下一秒,她突然勾唇一笑:“墨姑娘,這次的比試,你也會參加吧,到時候請多多指教喲?!?p> 嘴上這么說,君月歌心里卻是又有了其它的算計。
要是比試上能和墨清霄正面對決就好了,到了一重境,她不信還收拾不了墨清霄。
墨清霄淡淡地道:“指教談不上,不過盡力而為罷了?!?p> 一邊的君炎斐笑了笑,開口問道:“墨姑娘,上次在森林里不知可有受傷?后來我派了人來救你們,不過去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出來了。”
“是么,多謝十六殿下?!?p> 當(dāng)日的事情,后來她也聽歐陽無涯說了。
本來對于君炎斐的離開,她倒不覺得有什么。
畢竟君炎斐他們只是半路來幫忙的,當(dāng)時情況兇險,他們也確實沒有義務(wù)非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救。
可是你不救就不救吧,干嘛非要擺出一副你很想救的樣子。
墨清霄記得從林子里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晚了,可是一路上根本沒有碰到什么救援。
君炎斐說他派去的人去晚了,就算是再晚,至少路上也該碰到吧。
這只能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派什么人。
這二人既然來了,墨清霄也不愿意在這里多待了,和歐陽無涯告辭后便回去了。
君炎斐明顯感覺到了她態(tài)度里的冷漠,不過看著墨清霄離開,他唇角卻是浮起抹笑。
那天他確實沒有派人去救,在他看來,墨清霄和司空殷被抓走,基本上是死定了。
所以后來聽到墨清霄他們安全地回來了,他不是不震驚的。
被那可怕的藍(lán)鳥抓走,居然能全身而退。
墨清霄是越來越讓他感興趣了。
至于墨清霄現(xiàn)在的冷漠,君炎斐覺得并不是問題。
他可是皇子,只要他后面態(tài)度殷勤一些,他不信拿不下墨清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