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末的午餐時分,齊默下樓去吃飯。
齊默一邊哼著不著調(diào)的自創(chuàng)歌謠,一邊朝著學生食堂走去。
到了學生一食堂,齊默盛好了飯菜,端著餐盤走到了靠窗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臨床醫(yī)療一班的女班長姜梅梅,還有兩位班上的女生,也坐在旁邊的一張餐桌上用餐。
姜梅梅不但人長得漂亮,看起來有點像少數(shù)民族或者說像混血美女,只是性情也有些火辣,也許正是這些原因,在班里第一次競選班級干部的時候,被全班的男生女生公推為首任班長。
看到齊默坐了下來,姜梅梅和兩位女生都和他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后繼續(xù)說著女生間的八卦,嘰嘰喳喳地說笑著吃起了飯菜。
齊默一邊低頭扒拉著飯菜,一邊還想著要給仍然一副死樣的常寬,還有那位留下來看護他的兄弟,要帶點什么餐點回去。
這個時候,一位打扮時髦的漂亮女生,也走進了學生一食堂的大門,正左顧右盼地找尋著什么。
齊默抬頭看了一眼,又悄然低下了頭繼續(xù)扒拉起飯菜,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端起了自己的餐盤,走到了姜梅梅一桌,在她對面的空位坐了下來,背對著食堂大門。
同桌另兩位女生看到齊默轉(zhuǎn)臺,有些好奇,更有些驚訝,卻也沒有說什么,于是也不聊女生間的八卦了,只是一邊吃著,一邊拿著眼睛偷偷地瞟著默默吃飯的齊默。
姜梅梅看了齊默一眼,又抬頭看了食堂門口像是在找尋某個人的漂亮女生,好象明白了一些什么。
“怎么,看到熟人有點難為情?”
姜梅梅直接調(diào)侃起齊默來。
“不算是我的熟人!只是不想看到討厭的人而已!”
齊默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簡單地回答道。
“也是哈,這一段時間都成了話題人物了!”
姜梅梅善解人意地再次問道:
“常寬還好吧?”
“很不好!”
齊默平靜地說道:
“作為班長,你都不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
“這要怎么關(guān)心?我們都不擅長這個?!?p> 姜梅梅有些無奈地說:
“況且,也沒這個經(jīng)驗?。 ?p> “你真沒有經(jīng)驗?”
齊默抬頭貌似認真地問了一句。
“什么話,你以為老娘我很有經(jīng)驗?”
姜梅梅聽出了齊默話里的弦外之音,就像炮仗點燃一般地抬頭問道。
“沒有!我哪敢以為什么!”
齊默趕緊否認道,也怕惹火了這位自稱老娘的女暴龍。
“要不,實在不行,我們給常寬介紹一下女朋友,你看行不?不是都說,再談一場戀愛是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
姜梅梅聽到齊默的回答,似乎很是滿意,轉(zhuǎn)而靈光大開地說起了幫助常寬的辦法。
“得了吧,等先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吧!”
齊默無可奈何笑了笑說道:
“不然,剛出了虎穴又入狼窩,你還讓常寬活不活了?”
“有你這么說話地嗎?把我們女生都看成什么了?也不都是那種朝三暮四水性揚花地!”
姜梅梅把飯勺往托盤里一扔,帶著生氣的樣子說道:
“有好的你沒看見,那是你坐井觀天,見識太少!”
“是,是!我坐井觀天,我見識太少!”
齊默趕緊陪著不是:
“我面前就坐著一位,我怎么就有眼無珠沒有發(fā)現(xiàn)呢?”
“去你的!沒見過你這么無賴地!”
一句話哄得姜梅梅怒意頓消,重新正常了起來。
“齊默,你好!”
張茜的聲音在齊默身邊響起,她已經(jīng)找了過來,走到了齊默的身側(cè)。
“得,說曹操,曹操到!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吧!”
姜梅梅幸災(zāi)樂禍地小聲調(diào)侃起來,不再吭聲了,和另外兩位女生低著頭,一副淑女樣地吃起飯來,只是耳朵似乎都立了起來,腦子里不知道在打著什么八卦。
齊默沒理會姜梅梅的調(diào)侃,側(cè)身望了張茜一眼,平日里清秀漂亮的臉龐卻顯得有些憔悴。
“你恐怕是找錯人了吧!”
齊默淡淡地回答道。
“我就找你,你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他就相信你的話?!?p> 張茜再一次開口說道。
“找我有什么事?要傳話的話就別想了!”
齊默平靜地說。
“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張茜看了姜梅梅和兩位女生一眼,建議著說道。
“不能!”
齊默的語氣有些尖銳了起來:
“有什么就在這里說吧!”
“那好,我就直說了吧!”
沉默了片刻之后,張茜似道終于下定了決心,鼓起了勇氣說道:
“我今天來,不是想求你什么!如果你愿意帶句話,那你就帶,不愿意,我也不求你什么!”
齊默看著張茜,微瞇著眼睛,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張茜看著齊默,再次輕聲地說道:
“我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他什么!我只把他當做朋友,而且,家里人也不會答應(yīng)的?!?p> “我知道的好像和你說的并不一樣?!?p> 看著張茜說完,齊默淡然地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而且,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張茜繼續(xù)說道。
“什么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齊默對張茜反問道: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他配不上你?”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我和他的條件本來就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
張茜明確地說道。
“哈哈!”
齊默笑了起來,只是聲音和腔調(diào)顯得有些刺耳。
片刻之后,齊默提高了音量,繼續(xù)說道:
“什么條件?今天既然把話都說了,我們就把話說透,我兄弟就這條件!”
“齊默,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和他也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今天來只是想問問他好些了沒有!”
張茜有些氣急地說道。
“誰愿意和你吵架?只有那個傻小子愿意,真是一個大傻瓜!”
齊默沒有理睬張茜的話,繼續(xù)不客氣地說著:
“這個傻瓜,就是有一個鋼蹦都能全給你的條件!也許你是沒答應(yīng)他什么,可是你要了,他去做了,他去接了四份工,辛辛苦苦全都給了你,就為了你的嗜好,攀比,虛榮,還有你的喜歡!你真是一個瑪?shù)贍柕拢∧愣颊諉稳樟?,這個時候卻有臉說,和你沒關(guān)系了,你不覺得臊得慌?難道不覺得這很無恥?當然,以你的臉皮厚度,你是不會覺得無恥的!”
張茜沒有還嘴,卻開始哭了起來。
“你和他在一起,是想他能寵著你,是想他能撐起你的生活!其實你并不喜歡他,或者,你喜歡的是這種和我們都不在一個世界里的生活!”
齊默一口氣說出了許多話來,像是要一口氣把這么多天的郁結(jié)之氣全都發(fā)泄出來。
張茜已經(jīng)哭得滿眼花,有些欲語還休地說道:
“我只能說,那并不是我的意思,我并沒有對不起他!很多時候是他自己一廂情愿!”
“你不認為你對不起他,那是因為你愚蠢!”
齊默也沒有客氣,針鋒相對地說道:
“你走吧!就當我兄弟眼瞎,愚蠢地喜歡上了你這樣一個同樣愚蠢不堪的女人!”
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一般的張茜,又氣急地說道:
“是啊,我是愚蠢!可是,請你下次說別人愚蠢的時候看看你自己!”
“我看過了,你怎么嘀!”
齊默理直氣壯地迎上她的話,又盯著張茜哭成淚人的臉看了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哭起來真的很難看,所以,請你到別處哭去!”
已經(jīng)氣得混身發(fā)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的張茜,看著齊默,沉默了片刻,轉(zhuǎn)身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