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郭頭看著東郭晉:“這位是?”
蓋世扔了幾張銀票在桌子上:“借給你辦親事,大家這么熟了,收你三分利息就行了?!?p> 二郭頭瞄了瞄桌上的銀票:“誰說我要娶老婆?”
“男人最重要的是負責任?!鄙w世拍拍東郭晉的肩:“兒子都這么大了,你也別害羞了嘛?!?p> 東郭翠瓏走進院子,輕輕的叫了聲:“師叔。”
二郭頭看到東郭翠瓏的表情就像看到鬼一樣,幾人只聽到“嗖”的一聲,二郭頭已跑的快看不到人影了。東郭晉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照著二郭頭的后背打過去,二郭頭應石而倒。
蓋世飛身過去將他一把提過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么個美若天仙的老婆,帶著這么高大威猛的兒子來找你,你不高興嗎?”
“你個臭小子,我辛辛苦苦帶大你,你幫著這伙外人來欺負我,你還有良心嗎?”動彈不得的二郭頭兇巴巴的說。
“他們一個是你老婆,一個是你兒子,算起來我和你才是外人?!鄙w世將他扔到桌子邊。
東郭翠瓏示意東郭晉解開二郭頭的穴道:“師叔,當年是我不好,兒子都這么大了,你就原諒我吧?”
“哼。”二郭頭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蓋世和吳雙聽得一頭霧水:“等等!當年不是二郭頭輕薄了你,弄大了你的肚子又怕負責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嗎?”
東郭晉有些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嚨:“當年我娘暗戀她師叔,也就是你們認識的這位二郭頭,于是我娘約他喝酒,并在酒里加了一點東西,然后就有了一個激情燃燒的夜晚,這位二郭頭一氣之下就金盆洗手消失無蹤了?!?p> 吳雙說:“東郭阿姨,你不會下的是迷藥吧?”
蓋世說:“什么迷藥這么厲害?”
東郭晉說:“是當年有名的采花賊‘一陣煙’的成名迷藥‘午夜香吻’。”
“哇,阿姨,你好厲害。”
吳墉從廚房拿出幾副碗筷,招呼大家坐下,司徒空也被東郭翠瓏拉到桌邊坐下。
吳雙將他們離開山寨后發(fā)生的事大致的講了一遍。
吳墉走到東郭翠瓏身邊為她把脈:“你身上的毒雖然暫時被我的藥丸壓制住了,可想要徹底解毒,還的費一番功夫。”
二郭頭說:“當年我也中了桃源的毒,你不是輕輕松松就解了嗎?”
吳墉瞪了他一眼:“輕松?我花了那么多功夫陪少林方丈下棋,才弄來的那些個大還丹小還丹,全進你嘴里了,更別說什么九轉還魂丹,沉香玉露丸之類的,簡直給你當飯吃,你還弄昏了一個御醫(yī),讓我扮成他的模樣進宮給你順了多少好東西???靈芝當蘑菇吃,人參當紅薯啃?!?p> 二郭頭苦笑:“好了,好了,你的恩我記著呢?!?p> 蓋世從他的筷子上搶來一塊雞肉:“大恩不言謝,你就以身相許,給我們家做一輩子長工得了。”
“我養(yǎng)了你十多年,不但沒工錢,還得供你吃喝,比長工都不如。”二郭頭說:“口氣這么沖,火氣這么大,你怎么了?”
“火氣大?我火氣能不大嗎?”蓋世一邊撈火鍋一邊說:“你就是我火大的原因,根據種種可疑跡象表示,你的真實身份似乎是某個外號百變魔盜,名叫南郭百手的藏頭露尾的家伙,為了偷你那個破爛洗手盆,六扇門咬著我不放,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把我宰了拿去換錢,弄得我一下成了名人,我的人生才在起跑線上,事業(yè)就已到達了顛峰,我還有追求目標和生存意義嗎?還有你那個嗜酒如命的朋友賈道士,教我個亂七八糟的步法,也就只能用來健健身,騙騙無知婦孺,賺點香油錢而已,卻硬被武當派的那些人說成什么‘八卦游龍步’,也不知道他們是從武當山下來的還是斷背山,一天到晚跟著我這個英俊少年屁股后面追,我可沒興趣陪他們玩春光乍泄?!闭f話間,半碟子牛肉進了他的肚子:“還有你啊,爹,你明明只是個膽小怕事的江湖郎中,標準的家庭煮夫,現(xiàn)在新好男人的楷模,怎么會搖身一變成了什么妙手仁心呢?你們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說!”
吳墉說:“我的確是個郎中而已,只是醫(yī)術比較高,才被人那么稱呼的。”
東郭晉說:“蓋世,沒想到你的口才如此之好啊?!?p> 蓋世一邊吃一邊說:“以前是初入江湖,人生地不熟才比較低調,其實我這個人很外向很活潑的?!?p> 吳雙從廚房拿出幾副碗筷:“大家先吃飯吧!”
吃完火鍋,吳雙拉著司徒空去廚房幫她洗碗:“東郭阿姨就留在山寨好了,讓我爹慢慢幫你解毒?!?p> 蓋世抓住想溜的二郭頭:“二當家,現(xiàn)在山寨的大當家,也就是我,命令你留在山寨好好照顧東郭阿姨?!彼麎旱吐曇粽f:“留這么個大美人給你,我對你不錯吧?你放心,我爹這個人很識趣的,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絕對不會出現(xiàn),你們盡管吟詩作對,撲蝶賞月的玩浪漫。”
二郭頭說:“哼,我連看都不想看到她?!?p> “別裝了,剛才不是一直都在偷偷瞄她嗎?聽說她中毒了,你臉色一下就變了?!鄙w世用屁股撞了一下二郭頭的屁股:“你不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嗎?現(xiàn)在有的是大把時間讓你慢慢撞哦?!?p> 二郭頭轉開話題:“我去給你們收拾房間。”
“你是逃不掉的?!鄙w世沖著他的背影喊。
蓋世帶著司徒空去山腰的小溪摸魚,二郭頭被點了穴放在東郭翠瓏屋里,和他們娘倆增加感情,吳墉在廚房里給東郭翠瓏熬藥。
洗好澡的吳雙走進廚房:“爹。”
吳墉小心的看著火候:“怎么還不去睡?”
“爹……”吳雙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吳墉說:“有什么話你就說吧?!?p> “娘也是被這種毒給毒死的,對不對?”吳雙開了口,后面的話也流利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年娘帶著兩個叔叔下山去買米,去了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你帶著我下山去找他們,在去鎮(zhèn)上路邊的小樹林找到他們的尸體,他們的皮膚也是這種奇怪的金黃色,明明是冬天,可娘的手里卻握著一支桃花,我還天真的問你,娘是不是變成了廟里的菩薩?!?p> 吳墉深深的看了吳雙一眼:“這件事你沒有告訴蓋世吧?”
吳雙搖搖頭:“沒有,當年你囑咐過我不許提起小樹林看到的事,這么多年來,我從來沒和任何人提起過?!?p> 吳墉又加了些草藥進藥罐:“我最早看到這種毒是在二郭頭身上,當時救了他純粹是運氣?!?p> 吳雙挽著吳墉的胳膊:“你說娘會不會就是東郭阿姨的那個小師妹?”
吳墉說:“你娘倒是說過她拜過一個師傅,才學了一兩年就被你爺爺給抓回來成親了,你娘也就是個半調子,武功平常的很?!?p> 吳雙說:“我們中的這種‘雞鳴五鼓狂笑丸’,你能不能也幫我們配點解藥???”
吳墉搖搖頭:“你們的脈象沒有半點異常,我也沒見過你們發(fā)作時的癥狀,很難幫你們配藥?!?p> 吳雙嘆了口氣:“明天早上你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