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天見夏雪英背部五個窟窿流的還是黑血,顯然解毒丹和龍琨運用內(nèi)力逼毒都是無用。毒未解,血又止不住,不用一頓茶的功夫,恐怕這姑娘的命就沒了。
“鷹勾毒爪手劇毒無比,果然非同一般,良品解毒丹難以解毒,讓我來試試吧?!?p> 龍琨當(dāng)即讓位給蘇江天,蘇?;⑹卦谝慌?,以防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打擾。
畢竟是中成境中階修為,在蘇江天深厚的內(nèi)力運轉(zhuǎn)之下,夏雪英背部五個窟窿很快流出黑如墨汁般的毒血。
漸漸毒血顏色變淡,十息后血色終于呈現(xiàn)鮮紅色,這時蘇江天毫不遲疑,手掌上勁力一吐,強行用內(nèi)力封住傷口,止住流血。
地上的血跡幾乎匯成了小溪,再不止血,夏雪英身上的血差不多就流盡了,好在已經(jīng)將解逼盡,蘇江天忍不住吁了口氣,沒白費力氣。
……
車廂內(nèi)方寸之地,哪里有沈縝的人影,向月猜想人一定是藏在馬車底下,趴在地板上細(xì)致的摸索起來。
“姚剡有沒有對你……啊呀真急死我了?!秉S子金可一點也不關(guān)心沈縝在哪,而是急切地想知道向月有沒有被姚剡欺侮了。
“你知道她們說你什么嗎?她們說你去當(dāng)東天目宗宗主夫人去了,不要我這個相好了。屁話,我就抓了那個叫盧……姓盧的那個,才知道你被姚剡抓去了,你沒怎么樣吧?”
“能怎么樣,不是好好的嘛?!?p> 向月心中惱怒,那晚被姚剡打暈抓走的事,銀婆她們果然知情,卻不出手相救,實在是可惡之極。
“你沒事就好?!?p> 黃子金見她臉色除了怒意,倒是沒有被欺侮了的委屈樣子,終于吁了口氣,自己都沒敢對她有絲毫褻瀆之心,豈容別人沾染了去,他非殺了姚剡不可。
“姓盧的惡女人就是個麻煩,我還想她幫著找你,結(jié)果她半路搶別人的馬,還殺人,害我被人關(guān)了一夜。還好我聰明,料到你肯定會來這里,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下次我等你進了門再離開,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p> 他不知道自責(zé)過幾次,一直在懊悔自己應(yīng)該等向月進了門,安全了,才離開。
向月意外不小道:“你說盧會蓮跟著你一起來找我,搶馬、殺人?余家抓的那個宇穹宗弟子是你啊?!?p> “你看我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稍稍一使美男計,那姓盧的惡女人就被我迷得聽話得不得了,抓我的那個人好像是姓余,咦,你怎么知道?”
黃子金先是很得意,接著就很詫異了。
他這一路來得可是很不易的,一早在天星膳樓里找不見向月,后來抓了盧會蓮連哄帶騙,才套問出她是被姚剡抓走了。
他就猜想姚剡從東天目宗趕過來,肯定也是沖沈縝而來,知道姚剡這邊人多,便哄騙盧會蓮一起來救向月。
盧會蓮似乎是經(jīng)不起他這么一個長得俊的人一陣迷湯,說什么都答應(yīng)。
出來得匆忙,靠著兩條腿一路往峰參澗趕,趕了半天路,當(dāng)然沒追上姚剡了,黃子金說了一句有馬就好了,盧會蓮就殺人劫馬了,結(jié)果引來了余不爭和魏管家,不是這兩人對手,一起被抓進了余家。
這事說來也是巧,隱居不出的余家難得一次在外采購生活所需時,竟然被盧會蓮給撞上了,如果不是因為黃子金施展出宇穹宗獨有的武技宇穹六式,認(rèn)出他是宇穹宗弟子的話,以魏管家的性子早將他們殺了,抓回去,多麻煩的事啊。
好在余不爭后來放了他倆,要不然黃子金還趕不到峰參澗,也碰不到五師兄楊文乙和六師兄陸成宏,雖然他這個小師弟多年來深受各位師兄的愛護,但這次接受師門任務(wù)出來,幾乎天天玩失蹤,形同抗師命,免不了是要挨罵受訓(xùn)一頓的了。
“咦?”
在最邊上摸到一條縫,向月心中一動,手指掰住縫隙,用力一抬,掀起一塊板來,里面果然縮倦著一個人。
“沈縝嗎?括蒼派倒會藏人?!?p> 黃子金伸手一起將人拉了上來,只見那人一身藏青長袍,雙眼緊閉,臉色黑沉沉,呼吸虛弱。
向月覺得奇怪,照理說沈縝不過中了點蛇毒,括蒼派怎么就解不了毒,弄不醒他呢。這蛇毒輕得很,昏迷個五六天也差不多能醒了,這都過了該有十幾天了吧。
“括蒼派肯定都搜過了,他若不醒,沒人知道玉球在哪……哇,你咬他做什么?”見向月在沈縝手背上咬了一口,可把黃子金嚇了一跳。
“噓!別亂叫,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沈縝要醒了嗎?”
沈縝的手背上頓時出現(xiàn)幾顆牙痕印,隱隱滲出一絲血。向月“呸”了一聲,食指在他“人中穴”上用力一掐,才解釋給一旁呆住的黃子金聽。
“他中的蛇毒是我下的,我知道怎么解。他昏迷了這么多天,神智一定不清,呆會我們趕緊問話,說不定他就會說出玉球的下落?!?p> 向月將沈縝手背咬破可不是沒有用意的,蛇毒自然要用蛇涎解了,她早就暗中喚來一條小蛇,弄了點蛇涎,涂到他傷口上,蛇涎沾染血液,應(yīng)該很快有效果。
果然按了十幾下人中穴,沈縝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玉球呢,你藏哪了?”
“大……大公子,大公子饒……饒命……”沈縝果然是神智不清,迷糊間叫著大公子。
“什么大公子?問你玉球在哪?”
黃子金伸出手拍了拍沈縝的臉,用力雖然不大,沈縝黑沉色的臉被拍得微微泛紅。
“大公子,我不敢了……不敢了?!?p> 沈縝說了幾句話,口齒倒是清楚了許多,神智還沒清醒,似乎是很害怕的樣子。
向月突然想到桃花寨大公子,這個沒了印象的大表哥,似乎是個狠辣的主,光看他手下李老四幾人就可見一斑,難道是沈縝吃過他苦頭,對他畏懼于心?
她便指著黃子金充當(dāng)大公子:“他就是大公子,你說玉球在哪,大公子就饒了你的命?!?p> “我說,玉球藏……”
就在沈縝要說出玉球的下落時,“嘭”頭頂一聲巨響,車廂頂上的木板破裂開來,上方出現(xiàn)一個人,手臂直貫而入,抓起沈縝飛身而去。
“什么人?”
黃子金大喝一聲,從頂部的破洞竄出,躍身跟著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