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秋憐蓮獨自在后院修行武技。她心里對盧子信還是一肚子抱怨,這家伙真是太亂來了。把武館最后的教頭也趕走了,還說要去教那個傻子。他以為他是誰。
任誰都做不成的事情,他能做到?他不過才是一個黃元二階的武者。這種實力,會點什么!自己這個女子,比他還小兩歲,都已經(jīng)是黃元境九階了。她越想越氣,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jìn)了水,把自己的大好前途敗在了盧子信身上。
盧子信回到府中,問了下人,便直接去后院找秋憐蓮。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秋憐蓮正在修煉武技,就沒有打擾,而是饒有興致的觀看起來。
秋憐蓮換掉了長裙,穿著一身束腰的白色武服。纖腰盈盈,身如拂柳,倒沒了那種高冷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氣質(zhì)出塵的俠女。
只見她運氣調(diào)息,將元力匯聚在玉臂之上?!昂?!”她輕咤一聲,雙手化掌,打在空中,引來呼嘯的掌風(fēng)。她越打越快,在空中留下一片殘影,像是天女散花,姿態(tài)極美。
盧子信剛開始還能看清楚,后來只覺得眼花繚亂,完全看不到她如何出掌。不由心里暗贊,秋憐蓮真是天之驕女,不僅容貌出眾,武道修為也不低。
她的這一套掌法,如疾風(fēng)驟雨,若是用來對敵,定能打的對手手忙腳亂。
秋憐蓮一直練到香汗淋漓,元力不濟(jì),這才收功。她望向一邊的盧子信,眼神漠然。他不在武館教公治才,回來干什么?從他辦事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他真是無藥可救了。
“漂亮!”盧子信夸道,不知道是在說掌法還是在說人。他走近來,掏出一張手帕,道:“娘子,來,擦擦汗?!?p> 蒼一雯臉上有些紅暈,不過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修煉武技所至。她毫不領(lǐng)情,用元力把汗液蒸發(fā)。如果說以前她心里還對盧子信有點希冀,現(xiàn)在她對他是滿心抗拒。這個人,配不上自己!
盧子信也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道:“你這掌法,雖然速度快,但是威力少了幾分。若是遇到防御力強(qiáng)的武者,怕是討不了好?!?p> 秋憐蓮秀眉一豎,道:“這可是中玄品的武技——驟雨掌,掌如急雨,威力不凡。你能有什么見識?”
盧子信不作聲,微微一笑。禪宗隸屬佛門,掌法之多,數(shù)不勝數(shù)。作為一代禪師,他當(dāng)然深有研究。即使前世沒有元力,也不妨礙他對掌法技巧的理解。
盧子信扎穩(wěn)馬步,運足元力,雙掌如幻影般打出。只見空氣之中,仿佛有千手擊掌,掌風(fēng)帶著天地元力呼嘯不止。站在一旁的秋憐蓮身上武服也被掌風(fēng)刮的獵獵作響。
“倒還有些不凡,大概是盧家的什么黃品的掌法?!鼻飸z蓮心里想到。不過這個程度的掌法,她還是瞧不上的,黃品的掌法,爛大街的貨色。一般武館中教習(xí)的武技,都是黃品級別。玄品的武技,才能算的上稀有。
這些年,倒是沒聽說過盧家有什么玄品掌法。這盧子信,區(qū)區(qū)二階的修為,竟然在她面前故作高深,真是自作聰明!
但很快,她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怪異了。一般的掌法,頂多十幾掌就結(jié)束了。而盧子信這套掌法,卻仿佛綿綿不斷,一直有變化并且后勁十足。“難道是玄品?”秋憐蓮原本戲謔的表情,也慢慢認(rèn)真起來。
一直等盧子信一套打完,她的俏臉之上已是掩蓋不住的震驚!
盧子信的這套掌法,柔中帶剛,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做到了完美施展。不僅如此,秋憐蓮還注意到,盧子信每一掌擊出后,下一掌的角度便完全不同,無從預(yù)料。
一掌比一掌來的快,來的猛!力量的疊加,絕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剛才盧子信只使用了些許元力,便能調(diào)動天地間的元力,附加在掌力之上。即使是驟雨掌,也達(dá)不到這一點。
驟雨掌這種下玄品的武技,堪堪十來掌,都已經(jīng)是她能學(xué)到的最厲害的武技。那,盧子信打出的這套掌法,多達(dá)數(shù)十掌,又該是何種品階!秋憐蓮暗想,若是這套掌法,自己用全力打出來。威力豈不是比驟雨掌強(qiáng)了五倍不止!
五倍是什么概念,如果說以秋憐蓮九階接近五千多斤的力量,施展這套掌法。那打出的力量可以高達(dá)數(shù)萬斤,那可是玄元境武者才能做到的!
另她更為驚訝的是,盧子信竟然能夠把這套高等階的武技完整的使用出來。作為一個武者,她知道武技的修煉之難。即使是驟雨掌,她修煉半年也不過掌握了五分要領(lǐng)。反觀盧子信,這一套武技用的是得心應(yīng)手,渾然天成!
秋憐蓮不知該說些什么,她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盧子信。對于這個國師家的公子,她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她耳中聽到的傳聞,都是說他不仁不孝,荒廢武道等等。
今日她才知道,就憑這一手,整個蒼國都沒有幾個青年才俊能跟盧子信相提并論。
盧子信見秋憐蓮呆在原地,依舊在回味他的掌法,笑道:“怎么樣,我這套掌法就做佛門無影掌,要學(xué)嗎?”
秋憐蓮輕咬紅唇,這么厲害的武技,她當(dāng)然眼熱。她本就是醉心武道,只是嫁入盧家后一直沒有時間修煉。只是,她心里有些不自然,她剛剛還覺得盧子信一文不值,現(xiàn)在怎么能向他學(xué)習(xí)呢。
“叫我夫君我就教你?!北R子信調(diào)笑道。秋憐蓮臉色一冷,沒有回答。如果說,盧子信沒有任何要求讓她這樣叫,作為他名義上的妻子,她或許會答應(yīng)。
但是用武技作為條件,她就不情愿了。作為一個武道天才,她心里是瞧不起盧子信的。十七歲的年紀(jì),竟然還只是黃元二階,比得上哪個?
他這個年紀(jì)的武修,要是真的天資出眾,都能修煉到玄元境了。更何況,這家伙還把自己家禍害的一團(tuán)糟。她就是看不慣盧子信得意的樣子。
“哎,真是高傲??!”盧子信搖搖頭,道:“沒關(guān)系,以后叫也是一樣。來,我把武技教給你?!?p> “我不會叫你夫君的!”秋憐蓮的語氣中全是委屈。
盧子信尷尬的一笑,他這夫君做的也太失敗了。竟然讓媳婦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說道:“別說那些了。你就當(dāng)我是個禪師,在傳道授業(yè)?!?p> “禪師?”秋憐蓮美目露出些許疑惑,禪師?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武者。
“所謂禪師,便是悟禪明理,為天下師!”盧子信開始演示佛門無影掌。
“為天下師?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狂妄!”秋憐蓮嘴上忍不住說道。但對武道的渴求,讓她的眸子緊緊盯著盧子信的每一個動作,身體情不自禁的隨他出掌。
在他們旁邊,一只小猴子也依樣畫瓢的揮著爪子,形態(tài)可掬。
在遠(yuǎn)處,安婷秀滿臉笑容的看著他們。盧家變成這樣,她已經(jīng)不奢望盧家還能恢復(fù)到以前的榮光了。她只希望一家人能夠和和睦睦,平平安安。
兒子能從寺廟還俗,就是她這些年得到的最大驚喜。“憐蓮也是個好姑娘,希望他們能真心在一起。”安婷秀輕輕感嘆。
“夫人,夫人!”一個丫環(huán)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怎么了?”安婷秀問道。
“老爺,老爺他又咳血昏了過去!”丫環(huán)氣喘吁吁?!笆裁矗 卑叉眯愦篌@失色,“快,去請公治將軍,讓他來幫老爺療傷。”
不言小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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