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也知道她想說什么,點了點頭,在心里嘆息,這大概就是天意吧,當初,她能夠從眾多學生當中脫穎而出,吸引她的注意,就是因為一幅牡丹圖,畫法還很稚嫩,卻還是喚起他久遠的回憶,表現(xiàn)手法太像了,他也因此萌生了要收她為入室弟子的想法。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的第一個學生的畫,要不是她已去世多年,未曾收過學生,我都懷疑你是她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p> 教授又想了一下,言道,“她倒是有過一個學生,繼承了她的靈魂的人,可惜志不在此呀?!?p> 教授看著畫,總能想到當年,與其說,當年她是他的學生,更不如說他是她的徒弟。
教授的話里面有太多的惆悵,太多的惋惜,連帶著她都有些感同身受,“教授,我相信畫出如此細膩的畫的肯定是一個聰慧女子,她的學生也是聰慧之人,必會傳承使命?!?p> 教授直說了兩個字,“難呀!”
離兮不懂教授說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想必教授也不愿提起的吧,她也就不再詢問。
教授把畫收回盒子里,合上盒子,封好盒子,把畫遞給離兮,離兮睜著一雙美目,充滿了驚訝。
“收著吧,你們也算是有緣了?!?p> 離兮把畫推回去,這絕對不行呀,“這畫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呀!”
朱教授最不滿的就是離兮這一點,太客氣了,說白了就是有點油鹽不進,跟某個小孩一樣,“怎么,嫌棄教授我送給你的畫不值錢,不想收,”
離兮知道教授又開始孩子氣了,這畫拿出去只怕有時無價呀,就是因為太貴重了,他才不敢收的呀,估計不收的話,這個“老小孩”還指不定會作出什么來,“那我收下了?!?p> 心里卻在暗想著改天一定要送點什么東西給教授。
“你看,這多好,以后送禮物給你就不要推三阻四的?!?p> 看了一下手表,“也差不多該到了,下去給你引薦一個人?!?p> 離兮知道那個人是誰之后,當場呆住了,兩個人自從他離開了之后,將近半個月沒有見面了。
離兮往池弈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臉有些發(fā)燙,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敢再看他。
“墨兒,你來了,快坐下?!笨吹贸鼋淌谝姷匠剞哪娴暮芨吲d。
只可惜教授的一腔熱情沒有得到回應,“蓉姨,好久不見,您最近還好吧,您依舊那么年輕?!?p> 蓉姨拉著池弈墨的手,打量著,從小看著他長大,早已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般對待,這孩子從小沉默寡言,今天竟然還能聽到贊美,笑的眉眼都彎了,嘴都快合不攏了。
“墨兒就會說好聽的哄蓉姨,你都這么大了,蓉姨都老了,最近又瘦了,平時要多注意點身體,人是鐵飯是鋼,工作再忙,一日三餐還是要吃的?!?p> 教授夫人在一旁噓寒問暖,教授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明明人是他叫來的,怎么現(xiàn)成自家老婆的功勞了,怎么平時也沒見他老婆那么關(guān)心他,哪里輪得到這個臭小子,教授絕對不會承認是他自己吃醋了。
打斷他們的話,“他哪里瘦了,人高馬大的,也就你才會說他瘦了,兮兮,過來?!?p> 離兮本來是站在教授后面的,不知道教授突然點自己的名干嘛。
“你就認識他就行了,不用知道他叫什么,隨便稱呼一下就行?!?p> 教授就是故意的,這個小子都跟他作對二十幾年了,他也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瞧瞧。
離兮是在想不出怎么稱呼比較好,硬著頭皮說了一聲“墨少好?!?p> 離兮低著頭,沒有注意到池弈墨眼里一閃而過的不悅。
四簡
昨晚碼字的時候,敲鍵盤敲久了,指頭一直發(fā)痛,根本就打不了字,明天爭取更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