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蘇家。
“就花材與容器的色彩配合來看,素色的細(xì)花瓶與淡雅的菊花有協(xié)調(diào)感,濃烈且具裝飾形的大麗花配釉色烏亮的粗陶罐,可展示其粗獷的風(fēng)姿,淺藍(lán)色水孟宜插以低矮密集粉紅色的雛菊或小菊……”
蘇瑾瑜安靜的聽著插花老師的講解,眸子注視著插花老師手里的動作。
“晶瑩剔透的玻璃細(xì)頸瓶宜插非洲菊加飾文主,并使其枝莖纏繞于瓶身……”
插花老師一邊講解,一邊把手里的非洲菊插在面前晶瑩剔透的玻璃瓶里。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兒。”
蘇瑾瑜溫婉一笑,“謝謝老師?!?p> 目送老師離開,蘇瑾瑜身后的一個女傭人走上前,輕聲道:“小姐,老爺請您去書房?!?p> 蘇瑾瑜目露疑惑之色,隨口問了句,“知道什么事嗎?”
女傭人想了想,如實回答道:“好像是……葉少訂婚的事?!?p> 砰——
插著非洲菊的玻璃細(xì)頸瓶被蘇瑾瑜碰落在地,她溫婉的表情僵凝了一下,眼里迸發(fā)出深深的怒意。
氣壓低的驚人,女傭人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蘇瑾瑜目光微動,平緩了呼吸,她溫和地對傭人說道:“麻煩你收拾了,我現(xiàn)在就去書房?!?p> 女傭人連忙點頭,“是,小姐?!?p> 看著蘇瑾瑜走去書房的背影,傭人不禁捏了把汗。
小姐是很溫婉,可有時候的眼神和表情真的很嚇人。
——
“爸,您找我?”蘇瑾瑜敲門進去后,發(fā)現(xiàn)蘇瑾程也在,眉眼一彎,“哥也在?!?p> 蘇父點點頭,“天縱那小子要訂婚了?!?p> 蘇瑾瑜努力攥緊雙拳,笑得勉強,“哦,是嗎?那真是件喜事,是哪天?”
蘇父看出蘇瑾瑜的勉強,他知道自家女兒從小就心儀葉天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嘆口氣,蘇父接著道:“就在下周六。”
“好的,我回去給天縱準(zhǔn)備禮物,時間還真緊呢?!?p> 蘇瑾瑜忍住想哭的沖動,“那我先回房間了?!?p> “好,你先回房間吧?!碧K父看出蘇瑾瑜的悲傷,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說道:“你……別太傷心……”
蘇瑾瑜點點頭,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蘇瑾瑜反鎖房門,背靠著門,眼淚就落了下來。
“顧安雅!”
忽地,她像瘋了一樣,把房間里能摔的東西都摔在地上。
等發(fā)泄一番后,她倒在床上,急促的喘息著。
等漸漸冷靜下來,她呆呆的望著房間里的一片狼藉,眼底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目光閃爍,蘇瑾瑜平日的溫婉不復(fù)存在,她看向鏡子里自己的臉。
那本該溫婉柔和的面孔此時變得有些猙獰,原本就不算美麗的臉如今變得更加難看。
她拿起床頭燈猛地砸向鏡子,嘩啦一聲,鏡片碎落一地。
“瑾瑜,瑾瑜你怎么了?”
蘇母聽到屋里的動靜,連忙敲門問著。
蘇瑾瑜坐在床中央,一言不發(fā)。
蘇母讓管家拿了鑰匙趕緊打開了她房間的門,看著坐在大床中央,一臉失落疲憊的女兒,心疼地滴血。
“瑾瑜,你別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