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多帶點人。”郝仁還是興沖沖的,“豐凱去讓人多套幾輛車,對了,傳出話去,柳家借書不還,還陷害高家,就想昧了高家的收藏。”
“好嘞!”豐凱興沖沖的跑了出去,昨天就看柳家不順眼了,他誓將柳家搬空。
現(xiàn)在丁嬤嬤也不想說啥了,看看這家子,從上到下,一個比一個還興奮,用北方話說,真是彪乎乎的。
而雅卿卻沒關(guān)注這個,她想的是老宅的東西估計拿不出來了?,F(xiàn)在去柳家多拿一本是一本。上一世,這些東西就真跟剛剛郝仁說的,這些書籍、字畫最終都被那家人昧了?,F(xiàn)在她就算是全拿回燒了,也不給那些白眼狼。
而柳家此時都在家里,柳侯爺和柳大公子跟著柳夫人一塊在正房堂屋里討論著高家呢。
柳夫人正在那兒抹著淚,其實說柳夫人有多內(nèi)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xiàn)在這兒哭,不過是哭給他們父子看的。讓他們知道自己為了這個家,為了他們父子,她做出了什么樣的犧牲。
“娘,別哭了,現(xiàn)在皇上定是要致高家于死地的。我們?nèi)舾沂樟舾呒业难绢^,不是讓皇上把怒火導向咱們家嗎?再說了,高家昨兒被抄家了,那丫頭偷跑出來,我們收留,那就是窩藏欽犯。咱們沒把她抓了,送官,就已經(jīng)是親戚的情份了。”柳家大公子果然有一付好口條。
“正是這樣!不過,昨日高家被抄,怎么今天這么平靜?”柳侯爺覺得有點怪。
昨天夜里高家被抄,大家都等著下文呢,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高家父子還在大理寺的客房里,而雅卿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噬弦矝]有處置的決定,這到底怎么啦?
“高家根深蒂固,而姨父還是御史大夫,素來剛正。我朝可有不殺御史的律令。若非大逆之罪,有確實的證據(jù),皇上怎敢動他們?等著被清流們上書求情嗎?爹,我看您得早做準備,萬不能被高家連累。”大公子忙把最重要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這個……”柳侯爺開始糾結(jié)了,雖說兒子這話說得深得他心,可是他也不是什么才智之輩,真的有本事,也不會之前靠著老婆跟貴妃套近乎,以謀些好處。
這些年,他們在外頭,若說他們家是依附高家生存是有點過份,但是高家一直照顧著他們家卻是真的?,F(xiàn)在真的站出與高家劃清界線,那么京中的人怎么看他們?
現(xiàn)在他其實無比希望著,高家的事快點了結(jié)。只要把高家的事定性了,這樣別人都不會再關(guān)注他們把外甥女拒之門外的事了。當然這心思,老婆、孩子都沒敢說,也就只敢自己亂想相。
“侯爺,靖國小侯爺來了?!闭m結(jié)著,管家跑了進來,一臉張惶。
“他來做什么,他帶圣旨了嗎?”柳侯爺都要哭了,就算他們同屬侯爺,但實際差遠了。要知道昨天帶人去抄高家的,也是這位。他還有一個隱憂就是,之前他與高家的關(guān)系不要太好,現(xiàn)在高家倒了,誰知道新皇會不會連帶上他們。
“爹,會不會是姨父出賣了我們,于是我們也要被抄?”大公子也嚇尿了,他和父親一樣,也沒什么才智,不過是混吃等死罷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好了家里要是被抄了,他還能有什么?
“小侯爺有說什么?”柳夫人總算比他們強一點,她是常進宮的,總算比他們倆能經(jīng)點事,不過聲音有點發(fā)顫了。
“沒有,只是安靜的在前頭坐著,等著侯爺夫人出去呢。”管家也一臉奇怪,“不過小侯爺帶了一個車隊過來,好像來咱們府里搬東西一般。”
其實不怪管家,因為不得不說,郝仁的性子此時還是滿心的捉狹鬼。他沒讓雅卿下車,因為那樣就不好玩了。因為皇上并沒有給他圣旨,所以他也不能來抄家,這家就算不是公府,卻也還是侯府。不過他特意的把運東西的車,一字排開,就擠在公府門口,等著造成人民群眾的圍觀。
他在路上就坐在車里,就撐著腦袋,想著怎么能讓這家人更加的難受。光冷冷清清就去搬書,太沒意思了。一定要造出聲勢,就算他在云圖那兒表現(xiàn)得跟個奸臣一樣,想要置高家于死地,但是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的,一定要把惡名轉(zhuǎn)到柳家。主要是,高家名聲壞了,他的卿兒腫么辦。
此時雅卿已經(jīng)清醒了,不過她覺得,她還不如不清醒。一路上,就看到面對那個人。撐著下巴,絞盡腦汁要讓別人惡心的家伙,這個是在自己身邊,同床共枕四年的酷哥男人?現(xiàn)在,她覺得吧,其實那個酷哥挺好的,好歹跟他時,感覺不難找。
之前他一黑臉,她直接轉(zhuǎn)身就走,擺臭臉給誰看啊。現(xiàn)在這樣,她是走還是留?而且還在車上,走也走不了,留也不留不下,就只能呆呆的看著他自言自語。還不時的說一句,‘你說呢?’
她還真沒反對,這么玩,總比去把人的滿口白牙打掉好。不過再想想,上回,他把人打到?jīng)]牙,她也沒覺得他做錯了。甚至沒覺得這男人暴力。當然也沒感動!
郝仁下車時,還不是不放心,特意伸個腦袋進來,再囑咐一句,“看到喜歡的,就直接蓋章??!”
雅卿無語了,這個人真是!好吧,這就是他,他沒有什么道德感,只要他自己開心就好。這才是他最一脈相承的習性,自己當初一定是跟他學壞了。
“姑娘,侯爺請您進去。”好一會兒,豐凱站在車門口,輕聲的請她下車。
“侯爺給他們的理由是什么?”雅卿下車時還是對豐凱笑了,總要知道這位在里頭怎么說的才是。
“說長公主是受了大行皇太后之重托,好好教養(yǎng)于您。長公主聽說,柳家還有些高家的收藏,于是讓您來看看,收拾一下,總不能讓您的嫁妝散落在外,被人受之于柄。”豐凱細細的解釋道。
PS:今天一早就出門,走幾下,就從導航里說,再走幾十公里,我在環(huán)城路上,開得心驚肉跳。真的被嚇得要死,生怕自己錯過一個路頭,把我支市外去。人生啊,不認路是件很可怕的事。這樣還是錯過了,不過還好,那路通市外的橋還沒修好,我多繞一圈,就回來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