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兒,什么紅顏知己?”長公主可沒忘記剛剛他們說的,雖說也知道,高洋那個能保住命,她也很高興,但是她還是壓不下那份好奇。她實在想不出來,高洋會有一個紅顏知己?
“沒事,抄家時,發(fā)現(xiàn)高大人偷藏了一封空白的情書。寶貝兒,你說,那紅點是什么?”他不自覺又回頭看向了雅卿,他自己都不自覺已經(jīng)叫她寶貝了。
“什么紅點?”裝傻她還是會的,再說,聽‘寶貝’這詞,怎么有點有點驚悚?苦頭臉,半天才說道,“侯爺,你要不,還是叫我雅卿吧!”
“你剛不是叫我哥哥嗎?你又忘記了?!?p> “侯爺!”她真無語了,再一次覺得,她寧可跟著上一世那個酷哥侯爺了。
“仁兒!”長公主真的無語了,以前還不知道他這么傻呢?
“信箋上一個字都沒有,只在右上角上,有一個小紅點。你爹輕摸了那個點一下,笑得特別溫柔。我覺得,一定有很深的感情。問那女的是誰,老頭就瞪我,根本就不搭理我。娘,你不是認(rèn)識高大人久嗎?您說,高大人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你就抄了一封不知道誰寫的情書?”長公主都?xì)獾貌恢雷约涸撜f啥了。她絕對相信兒子說的,不過現(xiàn)在她也很想知道,那老東西竟然還有個紅顏知己,合著這些年,裝得情深意重的給誰看啊。
“那讓我怎么辦,你讓弄個有字的,給他們?”郝仁翻著白眼。
“別,您還是讓我爹有紅顏知己吧!”雅卿捂胸,她松了一大口氣,老爹還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記得那個紅點。雖說很開心,可是聽著郝仁說得那么曖昧,實在有點不舒服。不過,聽說他要造出幾個有字的,她忙制止下來,她可只想讓老爹活著啊。
“信上一紅點是什么意思?”長公主也弄不清這是個啥意思,以她對高洋的了解,這個真不像高洋啊。
“那個……”郝仁正想說點啥,不過看向眼巴巴看著他的雅卿,清清嗓子,總算想起,這還是小姑娘,“你別學(xué),你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不能給臭男人送信,空白的也不行。”
“哦,我不學(xué)!”雅卿點頭,她上輩子也沒這么干過,不管啥時,她才不會留下把柄呢。不過自己那么小,怎么就會這個?現(xiàn)在聽起來,都覺得香艷得緊,就算現(xiàn)在她說,這是她點的,只怕都沒人相信的。
“乖?!焙氯庶c頭,拍拍她的小臉,想想,覺得自己好像又忘記啥了,忙對著母親說道,“對了,娘,要不要給卿兒收拾個院子,她縱是歸娘教養(yǎng),也不好住在娘的書房里。”
“侯爺,我爹要來接我的。”雅卿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傻了,竟然打算自己在這兒長住了。明明剛剛說了,自己爹的命是保住了,保住老爹,她就該跟著老爹回家的。
“哦,誰知道案子審多久,你先住著吧!”郝仁面色一僵,現(xiàn)在他覺得,好像讓高老爹關(guān)著也不錯,不過好像這么想也不太對,轉(zhuǎn)了一個念頭,馬上轉(zhuǎn)了一個角度,“就算你爹回家了,你又沒后娘,你也沒娶嫂子,你一個姑娘家,回家干嘛?”
長公主要為兒子點贊了,兒子好久沒這么機智了,五不娶的第一條就是‘喪母長女不娶’。高家沒有女主人,這也就是為何之前貴妃要把她帶在身邊了?,F(xiàn)在她家也沒有近支的女性長輩,真回家,也真的不成。
“現(xiàn)在誰肯嫁我哥啊!”雅卿聽到這兒,也明白他的意思,輕嘆了一聲。還好老爹沒給哥哥定親,現(xiàn)在還得退親了。之前怕他們回不來,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等他們回來,也著急。比如老哥的婚事。
“唉,等著?!焙氯室查L嘆了一聲,他現(xiàn)在想的不是高峻娶不娶得上媳婦,他想的是,自己那個未婚妻了,等國喪之后,就是老娘定的婚期了,想到那個寧小姐,他現(xiàn)在寧可不婚了。
“算了,走,哥哥教你寫字去,你會寫字不?”
“不要,我看書去。”她決定跟這位保持距離。既然此生決定不要跟他糾纏下去了,那么還是離遠(yuǎn)一點吧。
“也成,去吧?!焙氯庶c頭,想想,“不許再看志怪,看點有用的。”
“哦!”雅卿點頭,她昨天晚上拿那本書出來,是為了她的年齡,拿那本書最不會引來懷疑,她多大了,那樣的書,實在沒多大的興趣。
乖乖的跟長公主行了一禮,回房間去了,那些書已經(jīng)推在她暫住的北屋里,她總得收拾一下,做個目錄。
共書樓的書原本家里都有目錄,能被柳侯爺借走的,也就都是精品了,先不忙弄那些字畫,字畫的占地比較小,都好好的卷起放在大樟木箱子里,反正此時柳家有字的紙片都在這兒了,她還真的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但書就不同了,書都是一函一函的,同樣的書,因為版本不同,其實也有各自不同的重要性。要整理好,就太麻煩了
雅卿別的還可以,但說實話,她在姑母那兒受的教育并不成體系,她是完美的貴女,但誰也不會真的把她往才女那兒靠。
對姑母高貴妃來說,她的侄女要會管家、管人,讀書是為了看賬本的。當(dāng)然,做女子的情趣,高貴妃也是教了點的,那個跟當(dāng)才女沒什么關(guān)系。
而在牡丹閣里,她是讀過幾本書的。不過,名妓要讀的書,與正經(jīng)讀書人要讀的書是兩碼事。
真的讓名妓把論語N多的版本給讀通了,那些酸文人們非得煩死她不成。
她最會的是詩詞和唱曲,她的古琴與古箏都極好。繪畫只是會欣賞,會畫兩筆蘭草而已。
現(xiàn)在,家里被封了,共書樓誰知道能不能真的拿回來。于是,這些書籍、字畫,也許就是以后高家僅有的了。
一本本輕輕的摩挲著,就算她從小不在家里,但家族的榮譽卻是刻在她心里的,剛剛郝仁的意思她明白,高家的榮譽是保不住了,太祖牌匾只能救他們這一回了。
高家不能真的沉寂下去,真的沉寂了,也就真的等被宰了。這些書,她要好好的收藏起來,給父兄作為膀身之資。一函函的拿出來,在書房里默默的一一分類,再登記下去。邊登記,邊想著,將來父兄該怎么辦?
雷的文
作者大人依舊被各種瀏覽器嫌棄著,她讓我表示能代更能開心,其實我是很開心的,但是不敢表示那么明顯啊,萬一她想咬我泄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