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黑西裝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童瀟瀟過得很無聊。每日三餐都有人將食物送到她的房間門口,吃了飯就開始發(fā)呆。陸欽晟禁止她出門,所以她的也沒能到醫(yī)院去檢查身體,只能靠靜養(yǎng)。原本想借此機會在陸家別墅尋找證據(jù),但是她一動才知道,這幾天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這天傍晚,童瀟瀟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發(fā)呆,當(dāng)她就快與陽臺上的花草融為一體的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童瀟瀟淡淡瞟了一眼手機屏幕,眉頭皺了皺,之后才極其不情愿地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她還沒有開口,對方已經(jīng)說道:“今晚十點,對酒當(dāng)歌?!?p> 嘟……嘟……
她還沒有說一個字,對方已經(jīng)掛斷電話,這就是他的風(fēng)格。童瀟瀟懶懶地回到了房間,她坐在梳妝臺前開始濃妝艷抹起來。對酒當(dāng)歌是A市最頂尖的歌舞廳,不好好打扮一下,對不起“對酒當(dāng)歌”四個字。
化好妝之后,童瀟瀟撕掉身上的假傷疤,換上一件酒紅色連衣裙,栗色的卷發(fā)披在肩頭,最后換上一雙銀色高跟鞋。她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性感、火辣,卻又十分陌生。
童瀟瀟扭頭,不愿再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她爬上陽臺,縱身而下。這幾天她也不是完全用于發(fā)呆了,至少對于這棟別墅的監(jiān)控盲區(qū),她已經(jīng)了如指掌。
對酒當(dāng)歌門前,童瀟瀟被對酒當(dāng)歌的保安攔住去路,“小姐,請出示邀請函。”
對酒當(dāng)歌雖然是A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歌舞廳,但是她還沒有聽說過需要邀請函才能進(jìn)入里面,看來今晚的對酒當(dāng)歌有不一樣的活動。
童瀟瀟紅唇微啟,她說道:“沒有?!?p> 保安表情嚴(yán)肅,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對不起,請您趕快離開。”
童瀟瀟拿出手機,回?fù)芰四莻€電話號碼,這次沒等他說話,童瀟瀟冷冷說道:“我在門口,三十秒之后會離開。”
童瀟瀟說完,沒等他開口,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不僅他會這樣,她也會。
兩個保安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童瀟瀟,今晚能出現(xiàn)在對酒當(dāng)歌里面的人都是A市的人物,而在他們眼里,童瀟瀟這樣的年紀(jì),這樣的打扮,不過是被包養(yǎng)的情婦而已。一個情婦這個跟老板說話,離被甩也就不遠(yuǎn)了。
童瀟瀟漫不經(jīng)心地數(shù)著:“27、28、29、30?!?p> 他沒有來,說明他還是放不下他高傲的身份,他那個牛脾氣不改,她很難和他共事。童瀟瀟轉(zhuǎn)身,她剛走了兩步,身后傳來他帶著陰霾的聲音,“童瀟瀟?!?p> 童瀟瀟唇角勾笑,看來他早就來了,只是他不相信她真的會走。童瀟瀟只是腳步停頓了一下,卻并沒有停下步子,而是繼續(xù)往前走。
凌夏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他筆直地站在對酒當(dāng)歌門口,陰沉著臉冷冷說道:“童瀟瀟,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就滾回去?!?p> 凌大少生氣了,所以她的心情就好了。童瀟瀟轉(zhuǎn)身,她對著凌夏微微一笑,這才是她和凌夏見面的正確方式,每一次她都能讓他生氣。
兩名保安完全傻眼,原來這位濃妝艷抹的女人竟然是凌大少的情婦,凌氏集團大少爺凌夏從來沒有緋聞女友,也不會和女人走得很近。原來凌大少不是沒有女人,而且他的口味還很大眾,喜歡身材火辣的女人。
振聾發(fā)聵的音樂聲,五彩斑斕的燈光,舞池里面戴著面具瘋狂舞蹈的男女,以及昏暗小角落里面不和諧的畫面。童瀟瀟帶著譏諷地說道:“凌大少外表清冷,骨子里面其實還是喜歡重口味?!?p> 凌夏眉頭微皺,他說道:“閉嘴。”
童瀟瀟冷笑,以前她激怒他,是因為他生氣地時候會連名帶姓叫她童瀟瀟,他是這三年時間來唯一叫她童瀟瀟的人,也是唯一知道她是童瀟瀟的人。自從墓地一事之后,她激怒他,只是單純地想看他生氣而已。
凌夏拿出兩枚面具,聲音冰冷地說道:“戴上?!?p> 童瀟瀟和凌夏分別戴上面具,童瀟瀟心里明白,今晚在舞池里面的任何一個人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都戴著面具,不過是不想被認(rèn)出來而已。況且童瀟瀟已死,她也沒有必要讓太多人見到她的臉。
童瀟瀟和凌夏融入舞池里面,他摟著她的腰,隨著音樂輕輕搖晃著身體。童瀟瀟惡心得簡直快吐出來,她聲音不悅地說道:“凌夏,你干什么?”
凌夏靠近童瀟瀟的耳邊,他輕聲說道:“留意你右手邊的人。”
童瀟瀟朝右看去,一個穿著金色露背長裙戴著女王面具的女人和一個一身黑色西裝身材勻稱的男人摟在一起跳舞。童瀟瀟從上往下打量著男人,突然,她的身體僵硬,目光停在男人的黑色皮鞋上,竟再也挪不開眼。
三年了,他們終于又見面了。那雙黑色的皮鞋,她永遠(yuǎn)忘不了。短暫的身體僵硬之后,童瀟瀟輕輕推開了凌夏,她朝著黑西裝走去,一只手搭在黑西裝舞伴的肩膀上,童瀟瀟紅唇微啟,她說道:“美女,可否讓個位置?”
黑西裝的眼睛透過面具毫不掩飾地在童瀟瀟的身上打量著,面具下的臉揚起滿意的笑容,他揮手讓舞伴下去,饒有興趣地看著童瀟瀟。童瀟瀟揚起纖瘦的手臂,她用手指勾著黑西裝的下巴,極具魅惑地說道:“帥哥,這里人多,換個地方說話。”
黑西裝心領(lǐng)神會,他剛想抓住童瀟瀟的手,童瀟瀟卻一個閃身,離開了舞池,黑西裝也隨后跟了上去。
凌夏的眼睛淡淡掃了一眼童瀟瀟離開的方向,他不緊不慢地走到休息區(qū)坐下,他端起一杯紅酒,搖晃著酒杯,唇角微微上揚。
對酒當(dāng)歌一間包房之內(nèi),童瀟瀟一手拉著黑西裝的領(lǐng)帶,一手拿著情趣手銬,“帥哥,不如今晚我們玩點刺激的?”
黑西裝笑著,今晚遇到的小妖精真的很合他的口味,“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童瀟瀟將黑西裝拷在床頭,又撕了床單將他捆起來。她的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得到黑西裝的贊許,黑西裝說道:“小妖精挺懂這行的,是不是經(jīng)常出來做?”
童瀟瀟唇角勾笑,她穿著高跟鞋踩在黑西裝的胸口,手里拿著皮鞭,“帥哥,這可是我第一次呢!”
黑西裝的笑意更深,童瀟瀟狠狠一鞭抽到黑西裝的身上,她說道:“帥哥可真是一個念舊的人,你的皮鞋看樣子穿了好些年頭了?!?p> 黑西裝被童瀟瀟的皮鞭抽得齜牙咧嘴,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有三年了吧!”
童瀟瀟瞳孔一深,她問道:“這雙皮鞋有什么特別的紀(jì)念意義嗎?”
黑西裝的身體扭動了幾下,他回答:“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需要穿著它來提醒某些人一些舊事。美女,不要光問一些有的沒的,你繼續(xù)呀!”
童瀟瀟眼神一冷,看來當(dāng)年那些人起了內(nèi)訌。童瀟瀟看著黑西裝,她嗲著聲音說道:“人家還不是對你好奇,想多了解你一些?!?p> 黑西裝聲音冷了冷,他說道:“美女,我跟你過來是來找樂子的。你要是再不辦正事,我可就不開心了?!?p> 童瀟瀟也恢復(fù)了平常的語氣,她說道:“好,馬上就辦正事?!?p> 黑西裝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在臉上展開,只見童瀟瀟拿了一把水果刀過來,黑西裝變了臉色,他問道:“你要做什么?”
童瀟瀟打量著手里的水果刀,她說道:“你今天特地穿著這雙鞋是為了來提醒某些人一些事情,而我今天的任務(wù)就是來處理你這個威脅的?!?p> 黑西裝掙扎了幾下,但是他發(fā)現(xiàn)越用力,繩子就越緊,黑西裝有些慌了,他咬牙說道:“你以為我死了那件事情就結(jié)束了嗎?”
黑西裝這么說,就是說他手里有關(guān)于童家慘案的一些證據(jù),童瀟瀟說道:“我不這么認(rèn)為,但是殺你就是我今天的任務(wù)。”
說罷,童瀟瀟手里的刀對準(zhǔn)黑西裝的胸口狠狠揮下,黑西裝這些徹底慌了神,他吼道:“等到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和我一樣會被他除掉。”
童瀟瀟手里的刀停在黑西裝胸口上方一厘米的地方,她紅唇微啟,說道:“對額!你倒是提醒了我。”
黑西裝見事情還有轉(zhuǎn)機,他立即說道:“當(dāng)初那件事情,我留了一手。如果你放我離開,我會將我留下的東西給你。如果到時候他想動你,你可以用它來保命?!?p> 童瀟瀟瞇著眼睛,如果這個證據(jù)到手,那么自己也就不用這么辛苦留在陸欽晟身邊,就可以早日為父母討回一個公道。童瀟瀟說道:“好,東西在哪兒?”
“在……”
一聲巨響,包間的房門被一腳踢開,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出現(xiàn)在童瀟瀟面前,他全身被黑色包裹,自留出精致的下巴,他聲音冰冷地說道:“我要帶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