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待你?”墨傾依舊不緩不滿看向顧漣鳶,手中的湯匙已經(jīng)堯好湯汁送入顧漣鳶唇邊。
顧漣鳶不知該如何繼續(xù)接墨傾的話,只得硬著頭皮將墨傾喂過來的湯汁喝掉。
“這才對嘛。我們是夫妻,無需那么多禮數(shù)?!蹦珒A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顧漣鳶的反應。
不知為何,顧漣鳶就是覺得和墨傾在一起感覺那么的尷尬。說不出的別扭,有時候她都搞不懂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一頓飯吃完,顧漣鳶只覺像是要來自己的半條命。不僅僅是累,最最要命的是自己總忍不住的心驚膽戰(zhàn)。
夜色漸深,墨傾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顧漣鳶也不好開口趕他走,一連幾日,墨傾倒像是習慣了似的,把蕙蘭居當成自己的寢宮,想來變來,想走便走。
顧漣鳶偷偷從被窩里鉆出腦袋瞄了一眼坐在一旁書桌上看書的墨傾,竟有些入了神。盯著墨傾看了許久,腦袋中有些記憶在慢慢浮現(xiàn),是那段與肖璟丞新婚燕爾的日子,他們也曾那么幸福的在一起??墒?,眼前一切的幸福不過是障眼法,日后的疼苦才是現(xiàn)實。
墨傾感受到顧漣鳶的目光,淡淡瞟了一眼顧漣鳶,顧漣鳶被墨傾淬不及防的舉動嚇的連忙鉆進被窩。墨傾看著顧漣鳶一連串動作,嘴角不經(jīng)意泛起一陣笑意。
見時間也不早了,墨傾收拾好自己文書,將蕙蘭居內的燭火一個一個熄滅,解衣躺入被顧漣鳶早已捂熱的被窩。
顧漣鳶感受到墨傾的氣息慢慢逼近,全身的神經(jīng)一下子便緊張起來,僵硬的將身子向里面挪了挪,感受到顧漣鳶閃躲的動作,墨傾眉頭微微皺了皺,伸手一把將顧漣鳶正往里挪的身子攬入自己懷中。
顧漣鳶瘦弱的身子被墨傾緊緊鉗制住根本無法動彈,背部傳來墨傾身上暖暖的熱量,顧漣鳶不由臉色瞬間紅到了耳根,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發(fā)熱,呼吸聲也由原本的輕緩便的急促。
“你很緊張?”墨傾魅惑的聲音傳入顧漣鳶的耳中。
顧漣鳶將身子縮了縮,想要盡量拉開一些與墨傾的距離,緊張道:”沒有?!?p> “還說沒有。”墨傾嘴角扯過一絲玩味的笑意淡然道,溫柔的大手毫不猶豫將顧漣鳶背對著自己的身子扳了過來。
“真的沒有?!鳖櫇i鳶咬牙,將頭埋在墨傾的胸口,不敢抬頭,生怕自己一抬頭就會看到墨傾那雙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的眸子。
“既然嫁入了太子府,你也當知道,我與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他舍得把你送這龍?zhí)痘⒀ㄖ衼?,你也當明白他對你到底有幾分真心?!蹦珒A垂眸看著埋在自己懷中的女子,吐氣如斯道。
聽到墨傾的這句話,顧漣鳶原本緊張的情緒瞬間分崩離析,一臉漠然,抬頭看向墨傾道:“如果我說我真的不是誰派來的,你會信我嗎?不管我曾經(jīng)是何身份,如今的我,無意卷入黨爭?!?p> 墨傾漆黑的眸子對上顧漣鳶水潤的眸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低聲應道:“如果這是一場賭注,我想選擇相信?!?p> “謝謝你信我?!鳖櫇i鳶收回看向墨傾的目光,心下卻無法釋然,雖說她根本無意卷入黨爭,當她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件事情或許比卷入黨爭還要危險。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命,無法抗拒的命。
“鳶兒?!蹦珒A輕輕喚著顧漣鳶,伸手將顧漣鳶擁的更緊。
顧漣鳶閉上眼睛,沒有回應墨傾的呼喚,而是裝作已經(jīng)睡著。
墨傾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只是緊緊的抱著顧漣鳶。只得顧漣鳶真的睡去,直到他們都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