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北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空媲?,我叫雷仁,是北都大學(xué)化學(xué)與環(huán)境學(xué)院環(huán)境科學(xué)系07級學(xué)生,你好,”雷仁扭過頭去,看著女孩的側(cè)臉溫文爾雅的說道。
女孩聞言,轉(zhuǎn)過頭來,微微一笑。
雷仁頓時就有了一種天打雷劈的感覺,剛才做了那么長時間的心理準(zhǔn)備完全就沒有意義啊,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而且還是正面,再配合上她這嫣然一笑,他渾身上下頓時有了一種觸電的感覺,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的正臉居然美到了這種地步,頓時陷入了癡呆狀態(tài)。
蕭蕓莉秀眉微皺,這又是一個豬哥,真讓人失望,咳咳,她忍不住假咳了兩聲,提醒面前這家伙不要過于忘形。
剛從癡呆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雷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真抱歉。其實我做了很多心理準(zhǔn)備了,但還是沒料到你居然漂亮到這種地步,被打個措手不及啊,真抱歉真抱歉,丟臉啊。”
呃,這下輪到蕭蕓莉無語了,見過拍馬屁的,但絕對沒見過拍得如此義正言辭恬不知恥的,不過她對這人倒不是那么討厭了,至少他很坦誠,“你好,我叫蕭蕓莉,北都大學(xué)工商管理系10級新生?!?p> “蕭蕓莉啊,好名字,真好聽?!崩兹事勓择R上說道,但突然認(rèn)識到自己似乎已經(jīng)俗到某種五雷轟頂?shù)木辰缌?,他馬上補救著說道:“好吧,我承認(rèn)這是一個很老套很俗氣的馬屁?!?p> “你倒還真光棍,不過相逢就是緣分,我接受你的馬屁,學(xué)長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些新生在學(xué)校里面要注意的東西呢?”蕭蕓莉依舊是一臉淡淡的微笑,迷人卻帶著一種距離感,她的言語也透露出她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雷仁對她而言真正的利用價值。
和身邊這個女孩的成熟穩(wěn)重比起來,雷仁覺得自己才是個小孩,他不由暗罵變態(tài),也不知道是那家人培養(yǎng)出來的女孩,難道這個大美女就沒有純真的童年嗎!十八九歲就老道到這種程度。
接下來他自然是展開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北都大學(xué)里面食堂哪個窗口的包子好吃、哪家KTV的效果比較好之類的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一一講述了。
一天、兩天、三天,就醬紫。他根本沒有任何勾兌美女的機會,反倒被對方榨干了記憶中的每一個角落,將自己這大學(xué)三年好不容易才摸索得來的逃課秘籍、作弊秘籍傾囊相授,直到他口干舌燥,喉嚨冒煙,而對面的女孩依舊是那副恬淡的表情。
“我說水哥,你是不要幫幫我?”找了個機會,雷仁忍不住向水哥求助了。
“你是要密室逃脫者嗎?你現(xiàn)在拿水杯過來,馬上給你一杯?!彼鐟醒笱蟮恼f道,看樣子剛脫離待機狀態(tài)還有點迷糊。
雷仁一陣無語,“別開玩笑了,我說你能不能給我來點什么巧舌如簧藥劑之類的東西,我實在有點扛不住這女人啊。我說十句話她才說一個字,但思維卻被她完全帶著走,這感覺太沒力了?!?p> “這點小事你居然都來麻煩本大爺,不過看在你這一路上把哥們我摟得這么緊的份上,我大發(fā)慈悲幫你一把,不過只有十五分鐘就要到北都了,你覺得有必要么?我可提醒你一句,那玩意會影響人的思維,強行提高你的智商等級到二百五,你目前智商是一百一,如果服用那東西,短時間內(nèi)你會變成一個二百五,然后半天之后你會進入思維遲鈍狀態(tài),當(dāng)上二十四小時的真正的二百五。你還確定要?”
“算了,當(dāng)我沒說過。”
突然,火車吱呀一聲急剎車。列車廣播里傳來一句,“各位旅客大家好,由于前方道路塌方,火車緊急剎車。目前前方道路正在搶修中,預(yù)計需要四十八小時,請大家耐心等待。”
火車?yán)镱D時鬧騰起來,就連蕭蕓莉也忍不住皺眉說道:“等四十八個小時啊,這可怎么辦,明天就是開學(xué)報名的最后一天了呢,如果不能及時報名,后面會很麻煩呢?!?p> 雷仁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我們下車走回去吧,從這里到北都市四環(huán)路大概也就是二十公里路程,到了那邊就能直接打車去學(xué)校了?!?p> 蕭蕓莉扭頭看了看雷仁,覺得這家伙眼神也還算清澈,不像是什么披著羊皮的狼,再想了想自己柔道黑帶五段的身手,也不覺得這他能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于是她略帶挑釁的說道:“如果只是二十公里路程的話,我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你還帶著個飲水機,你能堅持得下來嗎?”
“呃~”雷仁也為自己的不自量力而感到悲哀,但他看了看懷中的飲水機,眼神馬上就亮堂了起來,水哥在手,天下我有,走二十公里路算個屁啊。
既然兩人一個本來就體力極好喜愛戶外運動,一個仗著有金手指作弊器囂張至極,自然是一拍即合,一齊從火車上跳了下來,踏上徒步前進的旅程。
“你為什么抱著個飲水機去學(xué)校呢?如果你想在寢室里面用飲水機的話,到了學(xué)校再買也可以啊。抱著一個飲水機走二十公里山路也太辛苦了吧?我建議你干脆把飲水機扔了,反正一個也只值得了幾十塊錢,”下火車走了幾步,蕭蕓莉?qū)嵲谌滩蛔柕溃磥硭龑兹蕬牙锏娘嬎畽C確實一直耿耿于懷。
雷仁很想告訴她自己懷里的飲水機是花了兩萬大洋買的,而且還是個非常呱噪非常惹人討厭的家伙,但想了想,一方面花兩萬塊買飲水機這種事情一般只有腦子里面塞棉花的人才做得出來,另一方面一臺有智商有思想很多廢話的飲水機確實又太驚世駭俗了一些,還是不說為妙。于是他只好非常尷尬的笑了笑,“你知道的,窮人家的孩子很喜歡撿破爛。上火車時我在垃圾堆里面發(fā)現(xiàn)了這玩意,看了看還蠻新的,感覺能用,就干脆撿著去學(xué)校了,到了學(xué)校也省得花錢再買?!?p> 蕭蕓莉顯然不會相信他的胡謅,不過既然雷仁不愿意說,她也不會死纏爛打著追問,這不是她的性格。
“我草!你丫敢說我是破爛!”水哥當(dāng)時就憤怒了,猶如雷鳴的聲音在雷仁腦海中響起,把雷仁震得兩眼發(fā)黑,差點撲到地上摔個狗吃屎。
雷仁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蕭蕓莉,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沒有什么異樣,這才放下心來,感情水哥說話只有自己能聽到呢。
不過見水哥從待機狀態(tài)下出來,雷仁趕緊抓了個機會悄悄從背包里面把水杯摸了出來,放在水哥的龍頭下面,輕聲說道:“來,來。給本大爺整兩口那種加耐力的好東東。抱著你走二十公里啊,奶奶的,是有點遠了。”
不料水哥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請下輩子再撥?!?p> “別太過分啊。這種關(guān)鍵時刻,正是需要哥你挺身而出的時候,少給我裝不在啊。信不信我把你扔那里去?”雷仁指了指眼前那個深得一眼望不到底,卻能聞到一股刺鼻的濃烈豬糞味的大坑。
水哥大驚失色:“爺,別!千萬別!”
“那你就乖乖的把貨叫出來!”雷仁一邊注意這蕭蕓莉有沒有看自己,一邊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好吧,既然又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知道我曾經(jīng)去黑洞里面逛了一趟嘛?!?p> “然后呢?”
水哥嘆了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道:“雖然牛逼如我,但黑洞里面確實是太危險了。到處都是時空亂流,到處都是沖擊粒子,最終我還是受到了一點小小的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