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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圣道

章二 樓船說書

祈圣道 煙酒妄言 2526 2016-04-29 12:35:00

  張溪云與阮家三口剛進(jìn)船艙大堂,說書先生已然擺開了架勢,正要講上一段。

  “快,娘親你先坐這兒,幫我們占住座位,我同爹爹、張家哥哥去拿吃食!”阮青妮連忙招呼自己娘親坐下,“娘親,快坐,先生要開始說書了!”

  阮夫人無奈地笑了笑,只得按照自己女兒安排地坐下,朝阮孟河道:“那我便先坐下等你們。”

  阮孟河點(diǎn)點(diǎn)頭,就與張溪云一起被阮青妮催著去拿吃食。

  待他們將吃食拿回來時,說書先生正要開始,阮青妮連忙將手中碗碟放在桌上,便朝椅上一坐,緊盯著說書先生。

  阮孟河朝張溪云無奈一笑,道:“我這女兒,最近愈發(fā)迷上了聽書,讓張小弟見笑了?!?p>  阮青妮聽見父親的話,將頭撇過來,輕嗔道:“明明張家哥哥也很愛聽書的!”

  張溪云一笑,朝阮孟河道:“青妮說得不錯,我也是個愛聽書之人,哪有什么見不見笑。”

  兩人放下手中碗碟,坐了下來。

  “前些日子,同諸位貴客講了幾百年前,天庸城護(hù)劍長老王淵的傳奇事跡,今日便再與諸位貴客講講近些年的天驕之輩!”

  張溪云疑惑道:“怎么王淵前輩的故事講完了?”

  阮青妮側(cè)過臉來,朝他笑嘻嘻道:“是呀,昨日先生便說了最后一回,可惜張家哥哥錯過了。”

  張溪云搖搖頭,道:“確是錯過了,實(shí)在可惜?!?p>  “若張家哥哥想聽,回頭我給你講,我可還都記得呢!”阮青妮又急忙道。

  阮家夫婦看著自己女兒,無奈地?fù)u頭一笑。

  張溪云笑道:“好啊,那便麻煩青妮你了,等下了船,我再請你們一家吃飯,當(dāng)作報答?!?p>  阮孟河卻是臉色一正,道:“使不得,張小弟你出門游歷求學(xué),想來身上盤纏也不多,況且回到了中皇洲,我們便是主人家,哪有讓客人請客吃飯的道理!”

  張溪云笑道:“不礙事的,不過一頓飯而已,阮大哥又何需說得如此嚴(yán)重?”

  二人還在推辭,說書先生輕輕合書一拍。

  “話說天涌年后,我大漢日益強(qiáng)盛,帝師之名,更是威懾天下,便是三宗四門這等世間宗門之首,亦對龍庭敬畏有加,再看那左道之流,更是不敢亂來,人人自危,而兵鎖妖林,亦是萬妖蟄伏!”

  “天涌三十年,帝師更是在潛龍山設(shè)宴,與世間神境大修士定下了如今百年神隱之局面,自此再少有神境大修士顯威世間,爭斗時互相出手,動輒便導(dǎo)致一方地域生靈涂炭之事!”

  “而三年前,帝師離京,世間一片嘩然,直到如今亦無幾人知曉其去向......”

  聽到此處,張溪云心頭一驚!

  爺爺離開了帝京城?這是為何!那他如今在哪?如果他不在帝京城,那我到了帝京城后,又該去做什么?他的離去難道......與百年神隱有關(guān)?

  張溪云心頭一陣煩躁,自己下山后怎么就沒先打聽一下這幾年的事,就直接上了前往中皇洲的舟船!

  他下山之后,先到了鄰仙鎮(zhèn),卻望見永安客棧大門緊閉,詢問當(dāng)?shù)匕傩蘸蟛诺弥哪昵坝腊部蜅1阋殃P(guān)門,聽說景老板帶著女兒走得很急,想來是知道自己隱居在天瓊山下的事情瞞不住了,于是索性離開,但或許......也與百年神隱有關(guān)?

  而他之后路過關(guān)城,又聽說牧家大小姐三年前便已出門游歷,他本想去拜訪牧邊楚,卻又聽聞牧邊楚閉了死關(guān),他大概知曉,牧邊楚得了妖血繭,或許便是想要借此突破神境!

  而自四年前楊元死后,楊家便已樹倒猢猻散,楊斌生死不知,楊惜亦是去向不明。

  這之后他便日夜趕路到了渡口,坐上了這艘樓船,若是再慢行兩天,或許便會知道帝師離京之事了。

  張溪云正暗自煩惱,說書先生卻正講得精彩。

  “如今雖然帝師不在,各方暗流涌動,但卻依舊懾于帝師威名,這世間好歹還算太平?!?p>  “而世間神隱,倒是給了天下無數(shù)小門小派一個機(jī)會!”

  “諸位貴客可知,方外宗門以三宗四門為首,便是因其有神境大修士坐鎮(zhèn)!而左道以三極左道為尊,亦是同理!”

  “而神境隱世,本就給了那些小門小派一個機(jī)會,更重要的是,三宗四門竟然相繼封山,這一舉動,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諸位想一想,三宗四門封山,那本想前去拜師的弟子便無門而入,又不知何時開山,故礙于種種原因,本該拜入三宗四門的天驕便只得轉(zhuǎn)而拜入其余各家,而如今各家廣收門徒,更是造成了當(dāng)下世間小門小派的崛起!”

  在場的眾人大多聽得如癡如醉,只有寥寥幾人似乎毫不在意。

  說書先生講得口干舌燥,停住了口,拿起身前茶杯喝了一口。

  而張溪云眉頭緊鎖,還在想著張庸離京之事。

  阮青妮這小妮子聽得激動不已,拉著阮孟河的袖口,道:“爹,既然如今方外宗門廣收弟子,女兒也想去當(dāng)修士,騰云駕霧!”

  阮孟河本來注意到張溪云皺著眉頭,正要相問,突然被阮青妮這么一鬧,只得朝她無奈道:“別胡鬧了,方外宗門豈是那么好進(jìn)的,即便只是小門小派,亦是要有修行天資之人,方能入門,況且修士又有什么好的,雖然活得久了些,但依舊也有大限將至的一天,況且現(xiàn)在世間局勢如此復(fù)雜,成了修士,更要成天提心吊膽,還要拼命與人廝殺。”

  阮青妮見父親不同意,嘟著嘴不說話。

  阮夫人見狀,亦是笑著同自家女兒說道:“你父親說得對,咱們一家人做凡人便挺好,或許還比修士過得快活,我可舍不得自己女兒去當(dāng)修士?!?p>  見到連一向?qū)ψ约禾蹛塾屑拥哪镉H竟也不同意,阮青妮不由泄了氣,又獨(dú)自一人生起了悶氣。

  此時張溪云回過神來,亦是笑著對阮青妮說道:“其實(shí)你爹娘說得對,修士有什么好當(dāng)?shù)模幢鼐捅确踩诉^得快活......”

  阮孟河贊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張小弟說得對,小小年紀(jì)便看得透徹,著實(shí)難得!”

  阮青妮卻是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道:“張家哥哥,連你也幫著爹娘一起欺負(fù)我!”

  張溪云不由失笑,阮青妮卻生氣不理他了,轉(zhuǎn)頭又看向說書先生。

  只聽說書先生又再繼續(xù)講道:“諸位可知曉,三宗四門這等存在為何要封山隱世,其實(shí)這一切都是有其原因的!”

  說書先生忽然閉住了口,眾人一陣笑罵,催促他快講,莫要再賣關(guān)子,更有人直接掏出銀兩,打賞給說書先生,生怕他吊了眾人胃口,又突然說且待下回分解。

  說書先生將打賞的銀兩收入袖中,笑了笑,又繼續(xù)講道:“天下皆知,宗門有行走輩弟子,但諸位更要知曉,如今這世間可是曾因?yàn)槿谒拈T這一輩的宗門行走而被稱為黃金盛世!”

  張溪云心頭一凜,這四大船行果然不一般,他們請來的說書先生竟然連這些宗門軼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在四年前,三宗四門的行走輩弟子們,為了護(hù)南嶺洲安危,有半數(shù)葬身在了那八百里火焰山!”

  場內(nèi)響起連串驚呼,眾人議論紛紛,這聽起來可是件大事,怎么自己卻從未聽過!

  角落一桌旁,只坐了一人,他身后站著兩人,臉色肅然,像是此人的護(hù)衛(wèi),桌旁所坐那人聽到此處,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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