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一個能坐滿二十人的大型餐桌前。
一個少年正對著一大桌剛剛端上,熱氣騰騰菜肴飛快的遞出筷子,三兩口就吞下了一碗飯,在他的面前已經盛放著十幾個空碗。
秦烈和秦牧淡定的坐在一邊,********,只有他們才清楚秦燼為什么這么能吃,倒是一邊不斷盛飯的仆從被秦燼驚人的飯量震驚住了,這是多少天沒吃東西才積累出的食量。
“再來一碗?!鼻貭a一抹嘴角泛黃的油脂,滿不在乎的說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桌子上一大盆鮮紅的烤乳豬,又看向了不斷往外冒油的黃色土雞。
“這已經是第十八碗了。”那個年輕的仆從有些結巴的說道,當他看到秦燼那不曾隆起的小腹的時候,乖乖的閉上了嘴。
桌子上幾十道菜三分之二進入了秦燼的肚子,秦烈和秦牧只是淺嘗而止,他們笑吟吟的看著大量進補的秦燼,依稀看到自己的崢嶸歲月。
“再來一碗?!鼻貭a絲毫不顧已經在風中凌亂的仆從,大喊道:“勉勉強強吃了個半飽,這下子終于有點力氣了。”
哈哈哈!
秦烈和秦牧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你們快點上菜,難道想餓死我的寶貝孫子嗎?”秦烈大發(fā)威嚴道。
家主的命令就是一切的宗旨,十幾個上菜的仆從走得更快更頻繁了,他們一個個不經意的眼神都飄向了面不改色,仍然專心對付桌子上一大盆烤乳豬的秦燼。
他們來得快,去的更快。
一道全新的指令下達廚房,為首的一個體型偏胖,大約有兩百多斤的廚子專心致志的對付著一只乳豬,來人在他耳邊輕言幾句,打了一個哆嗦道:“我的天,這已經是第三只了,就算我再快也沒辦法跟上他的速度啊!”
胖廚子欲哭無淚,廚房的其他廚師一樣叫苦不迭,紛紛加快了速度。
“看來我要拿出我的看家本領了?!迸謴N子嘀咕了幾句,其它廚子聽到他這么說也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要是一個不甚,引起那位主子的不快,那么麻煩大了,他們可不想丟了這么高薪的職業(yè),而且還是一份保障家人的工作。
“你們幾個,快來幫手,今天爺爺我要來個九龍翻天?!迸謴N子大嗓子震得整個廚房都晃動了起來。
其余廚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自然知道胖廚子的本事,沒想到只是因為一個人的吃飯就引起胖廚子的重視,那個說明那個人在秦家的家主心中的分量,一個個不再藏私,紛紛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偌大的廚房,火力全開,一百多個廚子大暴走。
見到上菜的速度加快,秦燼吃的更歡了,眾多肉食進入他的身體被身體快速的吸收轉化為自身的元力,那種迫切的渴望終于消散了許多。
每一次吸收,他的真元就增加一分。
原來吃飯也可以增長修為,秦燼吃的更加歡快了。
一道道熱流,仿佛成千上萬的熔爐在體內,暖洋洋的,十分舒暢。
悟道所帶來的好處就在秦燼消化這些菜肴和肉食中一一顯現,他的修為就算不做功課一樣飛速的增長。
能夠進入秦王府的菜肴和肉食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對人體有極大益處,尤其是這些肉食都是珍稀的妖獸提供的,自然能為劍士提供強大的能量和氣血,對他們來說是大補之物,每一樣在外面都是價值連城,只有秦家才有如此雄厚的財力和資本,這些菜肴就算是宮廷菜肴也不過如是,尤其是家主吩咐下來更是經過一道道選拔出來的精品。
“很好,再加一桌?!鼻亓覞M意的點頭道。
得到家主的贊許,那些仆從覺得自己的辛苦值了,很快又搬上了一個大桌并攏在一起,秦燼滿意的喝了一口碧空茶,長嘆了一口氣。
“一會等他們全部上完我再吃了,這一餐剛好讓我恢復元氣,要是之前的虛弱狀態(tài)就算讓我吃一頭活著的巨龍我都可以吞的下?!鼻貭a說著,加快了對進入體內的食物進行提純,不消半會,吞下的食物全部化為渾厚的真元。
那是他日夜刻苦修煉的成果,再加上悟道所消耗的巨大能量和精神能量,需要大量的進補,可以說這次的進食鞏固了這么多年的苦功和悟道所帶來的好處。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為他掌握了失傳了幾百年的《拔劍術》和《斬劍術》,這才是他最大的寶藏,一但他徹底的掌握,化為實戰(zhàn),那么他的實力就會以幾何狀飆升,就算是面對劍師都有一戰(zhàn)之力。
劍士和劍師的鴻溝是一道鑒別成為強者的門檻,化龍者可以邁向更高的層次,失敗者只能原地踏步,淪為庸才,這就是其中的區(qū)別,一但提前獲得強大戰(zhàn)力就有了自保之本,劍師無論在哪一個地方,都有著成為城主的潛質。
滾滾的洪流沖刷著秦燼的身體,那是那些菜肴和肉食中的精華化為最純正的元力,不可避免的進階了。
積累到巔峰的真元做最后的沖刺,下位劍士的大門轟開了。
一路順著這全新的大門橫推,中位劍士,咆哮的真元勢不可擋,以橫掃一切的姿態(tài)勇往無前碾壓著下一個門檻。
果不其然,秦燼順利的進階上位劍士。
只是,他眉頭一皺,因為接下來的真元化作洪流竟然還想沖擊劍師的門檻,劍師,一步天,一步地,太早的踏入劍師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千古名言,就算他是秦王府最受寵的一個,但是這個世界很大,并不只有秦王府是最強大的勢力,就說天南國的皇室就有著摧毀他們秦家的力量。
暫時的潛伏不代表退讓,更是以更高的姿態(tài)去俯視同一階層的年輕人。
即使不死神藥的力量都被他鎮(zhèn)壓了,九轉神魔霸體決發(fā)動,一直沒有動靜的霸道真元以摧枯拉朽之力悉數將這股能夠沖開劍師門檻的真元吸收殆盡。
縱然這么多的真元也不過讓這股霸道的真元增長一絲的能量,看來不死神藥的藥性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秦燼暗暗想道。
不到十六歲的上位劍士,不要說天南國,十三國聯盟,就算放眼整個天劍大陸亦是上上之姿,畢竟能夠在不滿十八歲成為劍士的少年都可以列入天才之流,像秦燼這樣的妖孽他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且他還是憑借自己真實的修為。
秦燼的突破并沒有瞞過在場的兩大劍圣,畢竟他們的實力遠勝秦燼太多。
巨大的差距,他們自然看出秦燼處于一個選擇的關口,當他們看到秦燼竟然生生鎮(zhèn)壓住了能夠沖破劍師門檻的力量再次被震撼了。
“你說他會不會選擇突破?!鼻亓矣行┎淮_定的說道。
不是他對秦燼沒有信心,只是任何一個人面對強大的力量都無動于衷,維持本心嗎?
“說真的,我也看不透,我覺得他應該會選擇突破吧!十六歲的劍師,說不定在二十歲就可以進階劍圣?!?p> 然而,事與愿違,那股龐大的能量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他竟然沒有選擇突破,不過他也成為了大劍士。”秦牧道。
大劍士,比劍士強大,比劍師稍弱,介乎于兩者之間的一個階位,不上不下,換作一般人都會選擇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就算是他們,在這般的年紀都沒有如此心智,怪不得他可以在這么多年后一飛沖天,這跟他堅韌的心智有關。
堅韌不拔,任爾東南西北風都無法阻止他堅決的求道之心,這是只有成為無上強者所具備的資質。
“看來我們太小看他了?!鼻啬粮锌?。
“你說說,我們像他這般年紀,是什么樣的修為。”秦烈道。
“我記得是下位劍士,那個時候我們還在沾沾自喜,現在看來,那時候的我們不過是時代的寵兒,并不曾遇到像他這么可怕的存在。”秦牧說起這個,一陣惆悵。
“就算他再怎么出色,也是我的孫兒?!鼻亓野寥坏馈?p> “你發(fā)現了嗎?在他的體內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連我都不能分辨出是何種功法,那種霸道遠在我們認知之上?!鼻啬劣行n心的說道。
秦牧所言正中秦烈的下懷,只是他知道的遠比秦牧多得多,只是那些是不能公開的秘密。
他們本來就是天劍大陸的巔峰,秦烈更是天劍大陸的七大強者之一,他的目光怎么會比自己更差呢?只能說秦烈知道他不曾知道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能公知于口,所以,秦牧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兩位爺爺好?!鼻貭a道。
“好?!鼻啬聊驹G道。
“恭喜,你多了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孫子。燼兒,你感覺如何?!鼻亓谊P切的問道,不知不覺,秦燼已經將桌子上豐盛的菜肴全部吃下了肚子,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你真的愿意?!北緛硪詾檫@么多年很少東西能夠讓人心動,秦烈的提議讓秦牧喜從心來,能夠成為秦燼的爺爺那是他的榮耀。
“那是自然,這位是你的劍癡爺爺——秦牧,當年可是一位叱咤天劍大陸的強大劍圣,只是為了守護我們秦家付出了太多,認識的他的人越來越少了?!?p> “劍癡爺爺。”
秦燼愣了一下,能夠稱之為劍癡的人無一不是沉浸劍道的人,生性孤僻之輩,怪不得第一次看見執(zhí)劍長老——秦牧總感覺他不簡單,原來他還有這樣的身份,能夠和爺爺相提并論的,眼前這位同爺爺一樣是劍圣,而且是實力強大的劍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