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后,莫離回公司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喬漫一直都知道歐亞珠寶是家族企業(yè),除了莫離的父親莫天聰持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外,莫天聰?shù)膸讉€兄弟也分別持有一些股份,難免之間就有些沖突。再加上莫離一回國就擔(dān)任總經(jīng)理的職位,這讓其他房的兄弟有意見,預(yù)料當(dāng)中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莫離,應(yīng)該真的是很忙!
所以喬漫拒絕了他送她,況且了,她確實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把鑰匙給了莫離,讓他找人把車子給她開回家去。
隨便在街上逛了幾圈,突然看到了街尾的一家酒吧開了門。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進過這種場合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里面的燈光很暗,看得出來,才開門,里面的人很少,零星有幾個服務(wù)員。
她走進去也沒有人招呼,大概都還在忙各自的事情。
徑直走向吧臺,酒保在玩著酒瓶,看著喬漫,放下了東西,“小姐,要喝點什么嗎?”
“伏特加。”聽說這種酒,很烈。
“好的?!本票K坪跻姂T了來買醉的女人,二話沒說,拿了一瓶伏特加為她倒上。
喬漫喝了一口。
有點辣,但是還好,還能接受,于是又喝了一口,再然后就這樣接二連三的喝了下去。
因為下午酒吧生意清淡,酒保才能有時間打量面前這個女人,長發(fā)大眼漂亮,大概還有心傷。
一天一天來酒吧買醉的女人越來越多,這個社會,到底怎么了!
正想著,門口進來一個男人,徑直走向他,“阿南,小七來了沒有?”
“還沒來,昨晚嗨高了,還在睡覺?!苯邪⒛系木票;卮??!傲腋?,你找他有事嗎?”
“沒事?!饼R烈想了想,“等小七來了,喊他來見我?!?p> “好?!卑⒛宵c頭。
齊烈準(zhǔn)備離開之時,突然看了一眼身邊已經(jīng)喝得有些迷糊的女人。這個女人似乎有些面熟,在哪里見過?
“烈哥?!卑⒛掀婀值目粗R烈的表情。
齊烈回神之際忽然閃過一個畫面。轉(zhuǎn)頭看著阿南,“幫我看著她,如果喝醉了找個可靠的人送她回家。”
“你認(rèn)識她?”阿南很奇怪,按理說,烈哥認(rèn)識的人,他沒道理認(rèn)不到。
“不認(rèn)識?!?p> “那為什么?”阿南實在想不明白。
“你照做就是。”齊烈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阿南再次打量了一番喬漫,她確實不是他們所認(rèn)識的人,烈哥倒是轉(zhuǎn)性了,關(guān)心起別人的事情了!
喬漫果斷的喝醉了,甚至喝得神志不清。阿南找了在酒吧做小姐的露露送她回去,露露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從她口中套出她家的位置,好不容易才把她扶進出租車。而就在此時,她們和一個女人,擦肩而過,而這個女人便是,查小妮!
喬漫回到家時,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即使胃里面依然很難受。
偌大的房間里,沒有言箔的身影,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她就是孤獨的存在。勉強讓自己洗了個澡,除去了一身的酒味,困難的躺在她的大床上。閉上眼睛天昏地轉(zhuǎn),她只能讓自己睜大眼睛,睜大眼睛看著床頭上那張婚紗照,那個時候的言箔依然還是很好看。
人到了一定年齡是不是就喜歡回憶。她小的時候經(jīng)常聽到媽媽給她講關(guān)于她和爸爸的事情,每次講時,都是充滿幸福。
可自己呢?
以后給自己孩子講的時候,她該怎么去解釋,爸爸和媽媽的不幸福。記得第一次見到言箔,不,準(zhǔn)確說,那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那是大二的上學(xué)期開學(xué)之際,廣播里面?zhèn)鱽硪粋€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不急不緩的介紹著學(xué)校的歷史。
那個時候,她大概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他。
后來,在一次校慶晚會上,喬漫再一次聽到了那個好聽聲音,她從沒有想過,擁有如此動聽的聲音的男人,長得還如此的帥氣。
當(dāng)時的震撼至今都沒法忘記。她只覺得她的小心臟一直不停的跳動,那場晚會在喬漫看來,不是學(xué)校的晚會,而是言箔一個人的舞臺,舉手投足之間,如此的炫目,如此的充滿感染力!
那之后,她就開始了對言箔的強烈追求,即使她知道,言箔已經(jīng)有女朋友,不僅來自一個城市一起長大,還是經(jīng)管系的系花,可對她來講,什么都不是阻礙。管它的青梅竹馬也好,管它的一起長大,管它的門當(dāng)戶對,管它的系花,她喜歡他,就是喜歡,喜歡到想用盡手段不顧一切的把他留在他身邊。
如今,還會有那個時候的堅持嗎?
喬漫不清楚,閉上眼之時,一行淚水從她眼角滑過。原來,還是會痛,還是會痛得流眼淚。結(jié)束了一天的錄制,言箔有些疲倦的回家??傆X得家里好像和平時不一樣,言箔摸索著黑暗走進了房間。
打開燈,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
今早吵完架之后,這個女人就消失了一天,他以為她不會回來,沒想到還是躺在了這張有他的床上。是的,他其實比她更殘忍。
答應(yīng)和她結(jié)婚,也只是想要讓她明白,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比什么都要痛苦。想過很多報復(fù)的手段,卻在對著她笑盈盈的臉頰時一次又一次的妥協(xié),就算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也還是用冷漠來淡然處之他們的婚姻。
想來,昨天和今天的爭吵,還是結(jié)婚兩年來,第一次發(fā)生的事情。
夏紫伊?xí)貋?,這也是他預(yù)料之外的事情。從大四分開之后,他們便再也沒有來往,每個人都有一個家庭要保護。他和夏紫伊的家在一個小城市,屬于S市所管轄。而他們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務(wù)員,在一個單位上班,從小一起長大,讀高中時就已經(jīng)悄悄的談起了戀愛。而當(dāng)初,為了保全自己的家庭,他們只能被迫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