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釜底抽薪,在背后搞焱族一下子的有巢氏族,這下陰溝里翻船,反而被焱族給搞定了。
他們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林淵可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陰謀詭計殺伐果斷的現(xiàn)代人,更何況,還是個戰(zhàn)略游戲?qū)<业默F(xiàn)代人。
這點小計謀,對林淵來說,簡直就是和玩過家家一樣。
這一役,焱族可謂大獲全勝,他們?nèi)珰灹素?fù)隅頑抗的有巢氏族派人,對于那49個年輕的刺客少年,由于他們受到的刺激太大,對火神異常強大的恐懼已經(jīng)將把他們壓垮,一個個精神瀕臨崩潰,林淵只好將他們丟給業(yè),作為奴隸進行訓(xùn)練。
在大河旁邊的臨時營地里,除了投降的一百多個有巢氏俘虜外,林淵還發(fā)現(xiàn)了四十多名蜷縮在營地角落的人。
這些人衣衫簡陋、臟兮兮、渾身布滿傷口,但是卻全部都是舊傷,一個個神情恍惚,不過卻沒有任何兇狠的眼神,只有驚恐。
他們似乎與那些沖出圍欄的有巢氏族不同……
在林淵的盤問之下,得知了這些人是被有巢氏抓來充數(shù)的,他們原本就是貨真價實的流民,因為九黎族的劫掠,而不得不在大山中四處流浪,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的可憐人,乞求著能夠在眾多大部落的夾縫中獲得一線生機。
結(jié)果卻沒想到被有巢氏族抓了起來,然后
被送到了這里,原本以為要被奴役,結(jié)果沒想到,才頭一晚,就眼睜睜的看到一場血腥殺戮,他們完全被嚇傻了。
怎么處置這些人,給林淵造成了小小的困擾。
首先,肯定不能殺掉這些人,因為他們畢竟沒有任何惡意。
其次,也不太適合將他們奴役為奴隸,同理,他們與林淵無冤無仇,而林淵的原則是,只抓敵人作為奴隸。
最后,又不能把他們直接納入焱族,因為這些人背景復(fù)雜,而且并未完全接受焱族的文化,若貿(mào)然讓他們?nèi)胱?,恐怕會造成某些意想不到的麻煩?p> 這可怎么辦好呢……
林淵思考了片刻,突然一個靈光從腦袋里冒了出來,他對正在清點人數(shù)的業(yè)開口問道:
“業(yè)!有多少人?”
“……啊……炎王請稍等……呃47……48……49……對,一共49個人!”
林淵微微一笑,好巧合的數(shù)字啊,正好。
“刃,傳我的命令,將這些人帶到火神圣殿,讓伏羲看看,若是這些人資質(zhì)不差的話,想辦法讓他們接受火神的信仰,讓伏羲去訓(xùn)練他們吧。”
刃點頭領(lǐng)命而去。
林淵緩緩離開了臨時營地,一邊走,他一邊將剛才腦中冒出的靈光完整的謀劃了一下,這又是一個布局的好機會……
對于飽受苦難的人來說,此時此刻,若有人給予溫暖與食物,那么自然對對方感激涕零,同時對于信仰,也會比其他人更加容易接受,若再加上伏羲的引導(dǎo),發(fā)展成虔誠的信徒,問題應(yīng)該不大。
這些山中流民,若是能利用好了,或許對焱族未來的發(fā)展,大有裨益……
林淵一邊想,一邊走到了野豬圈旁,焱族的奴隸們已經(jīng)按照林淵的吩咐,在野豬圈旁快速建造了一處堅固的圍欄,外面由重兵把守。
在這里,關(guān)押著那些最冥頑不化的有巢氏族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巢氏酋長帯在身邊的親信。
“炎王駕臨!都讓開!”
業(yè)高呼一聲,打開了圍欄大門,一眾全副武裝的強壯衛(wèi)兵快速沖了進去,替林淵組成了一道人墻組成的通道。
在業(yè)與大牙的貼身保護下,林淵緩緩的走入囚籠。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群扒光了衣服的有巢氏親信,他們早在昨晚宴會過程中,就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偷偷抓了起來,其中有幾個還是正在吃烤肉的時候。
此時這些有巢氏俘虜,早已沒有了當(dāng)日的威風(fēng)凜凜,他們一個個蓬頭垢面,蜷縮在一角。
看到林淵過來,這些人不由得露出驚恐的眼神,有幾個還在微微顫抖。
“業(yè)……”
林淵輕聲說道:“……拷問的怎么樣?有人招了嗎?”
業(yè)走上前來,微微鞠躬,說道:
“昨晚按照您的吩咐,我征召了一批訓(xùn)誡奴隸的好手,連夜進行審問……但是,只能問出來他們都是聽命于有巢氏酋長的,沒人知道到底是為什么要來襲擊我們?!?p> 林淵微微點頭,說道:
“哦……那業(yè)你認(rèn)為他們說的是實情嗎?”
業(yè)微微一愣,隨即朗聲答道:
“實情我倒不太清楚,不過……他們應(yīng)該把能說的都說了……”
“好!”林淵大吼一聲,將眾人嚇了一跳,“好!既然如此,留著他們也沒什么用了,大牙!”
“在!”大牙立即應(yīng)聲。
“叫你的弓箭手準(zhǔn)備,一根火把的時間,再沒有人提供有用的信息,全部---殺---掉!”
“啊……”
俘虜群中傳來一陣驚呼,林淵的反應(yīng)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灰?,求炎王放我一條生路……”
林淵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大牙已經(jīng)在安排弓箭手就位。
“大人!我說!我說!我知道一些事情……”
林淵緩緩轉(zhuǎn)身,看著對方,問道:
“說!”
那個囚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淚花具下,哭道:
“我……我也不是很確定,我們酋長原本也沒打算這樣的……真的是這樣,一開始,我們得到命令,是讓四處搜抓那些流民,我們是真的準(zhǔn)備過來完成交易的,后來……”
林淵往前走了一步,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接著說!”
“后來……我們酋長深夜接見了一個神秘的異族人……然后……然后他就命令我們停止抓人,反而開始招收精銳的部族成員,準(zhǔn)備冒險深入這里……”
“到這里做什么?”林淵追問。
“這個……”俘虜猶豫了一下,他回頭看著周圍的同伴,視線最后落到了一個長滿了胸毛的原始人身上。
胸毛目錄兇光,惡狠狠的對告密的俘虜說道:
“不能背叛酋長!你要敢再說一句……我活捋了你……??!”
胸毛話沒說完,一根鋒利的箭矢已經(jīng)穿過了他的胸膛,準(zhǔn)確的扎在心臟的位置,他掙扎了一番,便倒在地上,死掉了。
林淵收回攻擊命令的手勢,轉(zhuǎn)頭看著之前告密的囚犯,接著問道:
“好了,這下你可以繼續(xù)說了?!?p> 這個囚犯顫抖著抖了抖煞白的嘴唇,似乎還未從同伴被當(dāng)場射殺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然后他咽了下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我……我們的任務(wù),是綁走伏羲,還有活捉……活捉……炎王……”
“我干!”大牙沖過去沖著那個俘虜就是一腳,將對方一嘴門牙踢斷,滿臉鮮血。
“靠!你們這幫蛇鼠蠻族,居然敢威脅我們炎王,老子要殺了你!”
囚犯痛的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其他的囚犯一動也不敢動。
林淵嘆了口氣,叫回了大牙,淡淡的說道:
“大牙,好了,我想知道的,都問到了,這個人,不用死,我炎王說過的話,還是有信用的?!?p> 然后林淵轉(zhuǎn)身對業(yè)說道:
“這些人,把他們派到最偏遠的沼澤地去開墾農(nóng)田,派人嚴(yán)加看守,要用重型鐐銬,永遠不得離開沼澤!”業(yè)點頭,很快就把命令吩咐了下去。
剛才那個趴在地上滿臉鮮血的人,來不及搽臉,急忙卑微的不斷說著:
“謝謝大王饒命!謝謝大王饒命……”
林淵吸了口氣,對身邊的人說:
“好了,下面,剩下最后一個,我們的酋長大人,來,帶我過去吧。”
……
有巢氏酋長,被單獨關(guān)押在圍欄一旁的一間破爛的舊帳篷里,帳篷上面用油麻繩緊緊的捆了十幾圈,外面還有一圈手持長矛的站崗哨兵,警惕的盯著帳篷。
這里面的人,就是長了翅膀,也夠嗆能飛得出去。
林淵走到門口,足足等了半根火把燃燒的時間,眾人才將帳篷外的繩索解開,門簾一拉開,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撲面而來。
林淵皺了皺眉,他在眾人的簇?fù)硐?,緩緩走到了帳篷里?p> 在帳篷的正中央,一根粗大的柱子上幫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此人便是有巢氏族的酋長,此時已經(jīng)昏迷不醒。在酋長一旁,站著一個光頭的老男人,看到林淵等人進來,急忙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這是誰?”林淵對著業(yè)問道,拷問俘虜,這是業(yè)負(fù)責(zé)的范圍。
業(yè)低聲快速的答道:
“焱王大人……此人是我在山南舊族中的老鄉(xiāng),人稱屠夫,他最擅長的,就是折磨人,咱們剛抓到這個巢氏酋長的時候,他什么都不肯說,嘴巴太嚴(yán)……所以……我只好讓屠夫來伺候他,看樣子,他們昨晚過的很豐富多彩……”
業(yè)笑著說道,林淵微微皺眉,打了下手勢,讓屠夫站了起來,他留意到屠夫的身上并沒有傷口,屠夫一身的鮮血,應(yīng)該都是有巢氏酋長的。
林淵緩緩的踱到有巢氏酋長前,仔細(xì)看了看,他干咳一聲,綁在柱子上的酋長緩緩睜開眼睛,一眼看到林淵,不由的渾身一顫,張開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卻噴出一口鮮血。
林淵注意到,他的門牙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你……你!你你你??!“
有巢氏族酋長似乎耗盡了渾身的力氣,對著林淵說道。
林淵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唉,如果你當(dāng)時不玩什么陰謀詭計的話,其實現(xiàn)在或許我們的交易已經(jīng)完成,你已經(jīng)可以帶著接受神跡的學(xué)徒們走回你們的丹江口。
林淵的話音剛落,酋長大人的眼角已經(jīng)泛起一陣淚花。
“好吧,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證你死的公平,干脆?!?p> 有巢氏酋長不為所動,除了眼角死死盯著林淵,身體的其他部位,沒有任何表示。
林淵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轉(zhuǎn)身邊走邊大聲說道:
“好吧,那就這樣,我們先走了,屠夫是吧,這個人就交給你了!希望今天你能玩的愉快!”
屠夫高興的擦著雙手,滿臉詭異的笑容道:
“嘿嘿嘿……好的,炎王大人,您就放心吧,不會讓他很快掛掉的……我要慢慢的玩……”
有巢氏酋長的眼睛忽然暴漲,他看著屠夫的沾滿鮮血的雙手,不由得渾身顫抖不已,失去牙齒的嘴巴突出幾句含糊不清的語言:
“嗚嗚……不不……不不不……啊……”
林淵停住腳步,卻沒有轉(zhuǎn)身,嘆了口氣,說道: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然后讓你痛快的離去,否則的話,我不會再來這里……”
“唔……說……我說……”有巢氏酋長的聲音痛苦又緩慢,仿佛是經(jīng)歷了異常痛苦的掙扎。
林淵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說道:
“有人說,你是深夜見了一個異族的使者后,才決定偷襲我們焱族……”
有巢氏族酋長眉毛一跳,他心里肯定開始在詛咒某個告密的親信。
林淵沒有搭理他,接著說道:
“……那么,我想知道,你見的這個使者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和伏羲?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
綁在柱子上的酋長一陣沉默,屠夫見狀,拿起兩根帶著倒刺的骨刃,互相打磨起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有巢氏酋長的嘴唇又是一陣顫抖……
他的眼珠費力的轉(zhuǎn)到了屠夫那邊,抖了下嘴唇,說道:“是……是高山族……高山族的人……他們說,讓我們在大山深處幫忙尋找一些特殊的人,如果能找到,便會幫我……幫我在內(nèi)戰(zhàn)中,奪得朱丹族長的寶座……”
高山族?林淵腦中瞬間浮現(xiàn)出了一個熟悉的故人身影,那是鄭經(jīng),那個曾經(jīng)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人,那個曾經(jīng)試圖背叛過自己的人……
雖然內(nèi)心掀起了一陣波瀾,但是林淵仍然平靜的追問道:
“說說高山族,他們?yōu)槭裁匆夷銈???p> “啊……”有巢氏酋長痛苦的喊了一聲,他的右手不斷的顫動著,林淵注意到,他的右手上鮮血淋漓,手指尖上的指甲居然早就消失了。
林淵對業(yè)使了個顏色,業(yè)急忙對屠夫耳語幾句,屠夫從臟兮兮的獸皮囊中掏出一堆綠色的粘液,涂在了有巢氏酋長不斷顫動的右手上。
“好了~乖!別亂動,沒事,不疼了不疼了~哦~”,屠夫趴在有巢氏酋長的耳朵旁,低聲耳語道。
或許是聞道了屠夫嘴里的惡臭,有巢氏族酋長精神一震,瞬間清醒了過來,使勁的避開屠夫的臉,快速的說道:
“高山族!高山族他們有人!有力量!他們可以幫我奪得朱丹族!”
林淵干咳一聲,他意識到酋長的思緒似乎有些混亂了,得抓緊時間。
“我剛才是問你,高山族為什么要找你,不是說你為什么要……”
林淵的話還沒有說完,有巢氏酋長突然大喊一聲,快速的說道:
“九黎族!戰(zhàn)神!高山族!強大的力量!啊……我沒有辦法,必須屈服他們的意志……”
林淵突然心中一凜,大聲問道:
“九黎族?!你什么意思?他們和高山族有什么關(guān)系?”
“……高山族……就是九黎族的一員……啊……九黎首、蚩尤王;九黎次、高山主……恐怖的劫掠之族……咳咳……”
林淵沉默了……
鄭經(jīng)加入了九黎族?難道他沒有收到消滅蚩尤的信息?他為什么要加入九黎?
這有著太多的謎團了……
“說!他們?yōu)槭裁匆异妥???p> “……沒,他們并沒有要專門找……焱族,是……是我發(fā)現(xiàn)……焱族……有他們需要找的人……我沒有告訴他們焱族的任何消息,我只是……只是想要偷偷……把人綁給他們,這樣……他們就會幫我……幫我……”
林淵略微松了口氣,想了想,打斷了有巢氏酋長的話,問道:
“最后一個問題,他們到底要找什么樣的特殊的人?”
酋長突然大聲咳嗽了起來,良久之后,吐出一句話:
“九黎……高山……蚩尤……他們的懸賞,是要找到,大山里……所有右手有特殊黑色草環(huán)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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