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期而遇
第二天清晨,敏芯一大早便出了門。天氣陰沉沉的,好像一副隨時準備落雨的樣子,敏芯戴著墨鏡來到附近一家花店買了一束鮮花。
當敏芯走出花店時,一股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她抬頭望了一眼灰色的天空,裹緊了黑色風衣開車離去。
敏芯將車停在了一片墓地前,沿著小路徑直往前走去,周圍沒有人煙,只有她踩著樹葉的聲音伴著風聲在沙沙作響。
敏芯摘掉墨鏡,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她頓了頓,慢慢的蹲下身去,將鮮花放在了地上。她平靜的看著墓碑上的名字,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
敏芯摸著照片中的單小歐,她的指尖從他的眉宇間緩緩的滑落在了他的唇邊,“我該叫你單小歐…還是林筱莫?!?p> 一陣風急促的吹來,敏芯哆嗦了一下,慢慢回過神來,她豎起了衣領,裹緊大衣轉身坐在了墓碑旁。
她從手提袋里取出一瓶紅酒,微笑著喃喃自語:“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年從來都沒有一起喝過酒。今天…我們喝一杯吧”。說完敏芯慢慢傾斜酒瓶,酒順著瓶沿緩緩流在了地上。
敏芯又拿出一瓶紅酒,沖著照片上的單小歐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干杯”。
話音剛落,她便仰起頭喝了一口酒,“你知道嗎?我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
敏芯背靠著墓碑坐著,她閉著眼睛,拿起酒瓶仰頭使勁兒往嘴里灌著酒,淚水順著臉頰慢慢流了下來,淚水混雜著溢出的酒水慢慢流向了勃頸,又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她的衣服上。
敏芯微瞇著眼睛緊緊的靠在墓碑上,“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才能夠再見你一次…”
天氣陰沉的可怕,刺骨的寒風一陣又一陣迎面吹來,敏芯紅腫的眼睛茫然的看著前面的路,額前的碎發(fā)隨著風凌亂的蕩漾著。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天空飄落起了小雨滴,若有似無的雨水冰冷的落在敏芯的頭發(fā)上,衣服上…
“敏芯…”
敏芯微瞇著眼睛抬起頭看到了冶凌天,他手里拎著一個花籃,用探究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
“你怎么來啦”,敏芯瞇著眼睛,臉上立刻浮現(xiàn)了一個夸張的笑容。
冶凌天將手里的花籃放在了墓碑旁,一把拎起了地上的敏芯。
“你干嘛呀,弄疼我了”,敏芯皺著眉使勁兒掙脫冶凌天,搖搖晃晃的往后退了幾步。
冶凌天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又看了一眼敏芯手里的酒瓶,然后又將目光落到了敏芯身上,緊緊的盯著敏芯的眼睛,“一個人喝兩瓶,真是海量啊,敏大小姐”。
“我在和他喝”,敏芯指了指墓碑上的單小歐。
“哈哈哈,真是好雅興,介不介意我陪你們一起喝”?冶凌天說完拿起了地上的酒瓶。
敏芯拉著冶凌天坐在了墓碑旁,微笑著將手里的酒往地上倒了一點兒,然后又碰了一下冶凌天手里的酒瓶,看著墓碑上單小歐的照片說,“太好了,凌少也來陪我們一起喝酒了”,說完敏芯又仰頭喝了一口酒。
冶凌天盯著敏芯,沒有說話,緊緊的攥著手里的酒瓶。
“凌少,你說他還會回來嗎?”敏芯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幽幽的看向遠處,“你知道嗎?我竟然記不清林筱莫的樣子了,他的輪廓也越來越模糊了,可是我知道,他一定還活著…”
冶凌天轉身看了一眼單小歐的墓碑,“林筱莫都離開兩年了,你該讓自己清醒清醒了。他,死了?!?p> “他沒有,我有一種感覺他一定還活著,那你告訴我,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他的尸體在哪里?”
其實,這兩年冶凌天也一直都在尋找林筱莫的尸體,他的尸體為什么會憑空消失呢?冶凌天皺了皺眉,緊緊的盯著單小歐的墓碑。
“凌少”,敏芯轉身看向冶凌天微笑著說,“謝謝你這兩年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謝謝你。”
冶凌天回頭看了一眼敏芯,立刻換上了一副玩虐的笑意,“要怎么謝我,以身相許嗎?”
“哈哈哈,那就以身相許吧”,敏芯笑著站了起來。
冶凌天也跟著站了起來,“怎么?不等你的林筱莫了?”冶凌天一把將敏芯攬入懷里挑釁的看著敏芯。
“凌少”,敏芯推開冶凌天,微笑著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冶凌天也略帶笑意看著敏芯輕輕的吐出,“跟你做了這么多年朋友,有點兒膩了,我想換個身份”。
敏芯立刻換上了一副濃濃笑意,“好,那你是想當我的好姐妹,還是好兄弟,任你選”。
“哈哈哈,你變了,竟然變得跟我一樣油腔滑調(diào)了”,冶凌天也換上了一副笑意。
“那當然”,敏芯臉上洋溢著笑容,“”
“昨天我看了你的演唱會,歌唱的不錯,舞也跳得不錯,這兩年的付出終于有回報了”。
“真希望他也能看到”,敏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為了幫他實現(xiàn)夢想,我每天都在的苦練唱功,苦練舞蹈”。
冶凌天轉身緊緊的盯著敏芯,“那么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為你自己而活了”?
“我一直都在為自己活啊”,敏芯回過神來,微笑著看了一眼林筱莫,裹緊大衣轉身向前走去。
冶凌天擋在了敏芯前面,“既然在為自己活,那你就該考慮考慮重新開始一段感情了?!?p> 敏芯微笑著抬頭看了一眼冶凌天,“和你么,朋友?!?p> “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冶凌天又換上了一副玩虐的笑意,“喜歡就是喜歡,為什么要茍且做朋友”。
敏芯笑了笑,與冶凌天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