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犚远四練g顏的敏銳和智慧,我想達到的一貫目標根本瞞不過他。我并不認為他對永興帝有多少的好感,更不認為他會為了永興帝而背叛我和惠王。
端木歡顏止了琴,一對無神的眼睛清清淺淺,不見半點光澤,連聲音也平淡得聽不到半絲波瀾:“阿墨,任何事,如果你不能確定你是對的,最好不要去做。身處高位者,最忌心浮氣躁,意氣用事?!?p>
我沉默了片刻,道:“我算是身處高位的么?”
直到被捆在惠風殿的那一天,我才明白,我只是個名義上尊貴的公主,可沒有實權的公主,甚至沒有實權的惠王,都只是任人宰割的綿羊,隨時可能淪為最微賤的犧牲品。
端木歡顏輕笑:“惠王的高位,就是你的高位?!?p>
是的,惠王在,我便在。
惠王一系已趁著戰(zhàn)亂以及惠王以往的聲望,迅速在朝中掘起,而我是無可爭議的惠王一系。
如果救出我的不是惠王,已經(jīng)在朝中掌握一定勢力的惠王,說不準永興帝和吳皇后又將我困入蕙風宮,預備什么時候打不過人家了,再把我捆過去求和。
“我知道了?!蔽疑钌畹睾粑銖妷合滦念^的恨意,緩緩道:“我不會胡來,可我還是想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令皇后太子一敗涂地,再也無法翻身?”
端木歡顏嘆氣,然后輕輕道:“巫蠱?!?p>
“巫蠱?”
“帝王最是多疑,卻深信天命。所以皇家興盛佛學,禁絕巫蠱。即便是南北統(tǒng)一之際,后宮巫蠱魘勝也是誰也不敢沾惹的忌晦。連最興盛時的陳皇后、衛(wèi)皇后連同戾太子,都曾因此迅速敗亡,何況如今天下危困,朝中黨爭漸起?”
沒錯,我的其他幾位哥哥各有實權,反而表面不理政事的惠王最受永興帝厚待,可見他對自己的兄弟都深懷戒心。如今惠王自成一派,原來權傾天下的吳相權勢受到挑戰(zhàn),方才去拉攏掌握軍中重權的蕭彥。
若吳鑫能成功籠絡住蕭彥,太子和吳家地位穩(wěn)固,自然不會有異動;如果籠絡不住,或者蕭彥反和惠王聯(lián)手呢?
當日蕭寶溶在宮中離去搬救兵時曾說過,他知道蕭彥不肯發(fā)兵的原因。雖然后來蕭寶溶沒有和我具體提及,但我相信,蕭寶溶應該與蕭彥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蕭寶溶只想先對付吳家,卻心慈手軟,不想動吳后和太子……
要動吳家,何必斬草留根?
此時戰(zhàn)亂初定,時局未穩(wěn),軍權最重,諸將都與惠王相交,惠王想立威攬權,正是時機!一旦錯過,再度受人所制,到時后悔莫及!
我振衣而起,向端木歡顏道:“先生,阿墨想結束朝中的黨爭?!?p>
“阿墨,你太年輕了。三思而行罷!”端木歡顏微微蹙眉,淺淡無光的瞳仁似更黯淡了。
年輕?
也許吧!
可我想自保。
與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如我為刀俎,人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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