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晃了晃,挎在手臂上的小籃子掉在地上,籃子里的香燭紙錢紛紛揚揚灑了一地。
但她無暇顧及,飛快的上前走了幾步,墓碑上的字依舊是那五個:謝長安之墓。
只是,筆跡換成了柳體。
她僵硬的跪坐下來,這世上和她極熟的那幾人,也不知道她曾經(jīng)學(xué)過柳體,最愛的也是柳體,只有他。
她眼珠呆滯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方才發(fā)現(xiàn)那墓碑上多出了一行小字,她的心臟陡地一下停止了跳動,竟是忙不迭的跪趴向前,仔細(xì)的去辨那字。
夫——子陸,立于20XX年十一月一日。
“子陸?”她生澀的重復(fù)這個名字,跪坐在那里許久,方才想起來,這是秦慕之的表字。
他有一個老學(xué)究的爺爺,給他取名都是一股子古董味,長到三歲開始念《論語》,還正兒八經(jīng)的取了表字。
只是長大后就不經(jīng)常用,知道的人也屈指可數(shù),但她是記得的,他有一枚私章,就是刻的這個字,僅用在他珍惜的私藏上。
他也曾經(jīng)對她說過,我只讓你一個這般叫我,這可算是盛寵了?
“呵。”她忽然笑出了聲,笑的那瘦削立起的肩胛骨都聳動起來,她的頭俯低,不停的詰詰笑著,那碑前的泥土上,卻是漸漸有水漬滴落。
活著時,你視若草芥,說丟就丟,死了成灰了,你自稱她的夫?
我可當(dāng)不起,你那個嬌滴滴的妻子自在你身邊日夜陪伴,還給你生了個粉雕玉琢的女兒,你怎是我的夫?
她笑夠,忽然直起身子來,一雙眼眸漆黑明亮,比那最亮的星子都似更加亮了三分。
“謝長安早已深埋地下,從此以后,世上不再有這個人,永遠(yuǎn),都不再有這個人……”
她說完,毫不留戀的站起,臉上的淚痕早已消失無蹤。
一陣風(fēng)吹來,將那紙錢吹的四處紛飛,她瞧也不瞧一眼,踢開那腳下的香燭,單薄的灰色身影,掩在那爛漫的蝴蝶蘭中,極其的突兀。
但她的脊背挺的很直,她走的又穩(wěn)又快,不過片刻,就消失在蜿蜒的小徑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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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跟過來了?!鼻啬街⒁粩[手,跟在他身后的幾人立刻停下腳步,躬身應(yīng)道:“是,慕少?!?p> 他轉(zhuǎn)過身去,目光如水滑過那一片平緩矮坡,幽深的眸子里就有濃濃的哀痛,緩慢的流出。
他還未走到墓前,忽然愣住,轉(zhuǎn)而卻是飛快的轉(zhuǎn)過身來,急急走到站在遠(yuǎn)處沒跟過來的墓園負(fù)責(zé)人身邊。
“剛剛誰來這里祭拜過?”秦慕之臉色有些發(fā)白,但那眼底卻是透出幾分掩不住的光芒。
長安的墓前有香燭和紙錢,凌亂了一地,但看著尚算干凈,無人踐踏的痕跡,明顯就在不久前有人來過!
“這……我去讓工作人員調(diào)視頻出來……”
“好,立刻就去?!鼻啬街嫔C穆,看一眼那人,那人立刻在前面帶路,“慕少,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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