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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

第十五章 認(rèn)可

唐朝小地主 2130 2011-02-18 14:5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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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一陣輕微的涌動,好像明白其意,韓七臉色變了。

  “叔翁,有什么事情?”韓瑞帶著幾分迷惑,走了出來。

  把手中的粗香遞給韓瑞,年長老者微笑說道:“來,去給列位祖宗上香。”

  眾人嘩然,這個舉動,是什么意思,他們都很清楚,此時,不僅是韓七,旁邊也有人表示反對:“阿叔,這樣不合規(guī)矩呀?!?p>  “什么不合規(guī)矩?!蹦觊L老者輕輕擺手,慢條斯理說道:“應(yīng)該說十分符合規(guī)矩才對,第一柱香,理應(yīng)是由宗長敬上的,以前不說,今日既然宗長到場,那就不必讓我代勞了?!?p>  “可是……?!迸匀送掏掏峦拢粫r之間卻想不出其他反對的詞來。

  “什么可是?!蹦觊L老者沉著臉問道:“你們誰有意見?”

  眾人面面相覷,糊涂的,不明白為何要爭執(zhí),自然沒有意見,知道的,卻心有顧慮,不敢直言,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出聲,算是默認(rèn)了。

  年長老者滿意點頭,再問道:“阿七,你覺得呢?!?p>  “阿叔說什么,就是什么?!本忂^神來,韓七面無表情,讓人猜測不出他的心思。

  “很好?!蹦觊L老者微笑,和聲說道:“宗長,上香吧。”

  哦,韓瑞應(yīng)聲,望了眼韓晦,剛才,旁人表示疑異時,韓晦沒有開口幫腔,現(xiàn)在他卻露出欣喜笑容,輕輕點頭示意。

  那就沒有問題了,按照年長老者的提點,韓瑞雙手執(zhí)香,鞠躬長揖,把香插進(jìn)爐鼎中,隨后跪下,稽首而拜,后面的族老紛紛仿效,很快,殿里就跪著一幫人,唯一還站立的,只剩下韓晦而已,只見他也沒有閑著,走到大鼎之前,取出幾頁黃紙,口中念念有詞,鏗鏘頓挫,字句四六而分,十分具有律韻。

  旁人不知道,反正韓瑞聽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所云,眼角余光輕瞄,發(fā)現(xiàn)族老們搖頭晃腦,一臉津津有味模樣,心中頓時大慚,尋思著,回去要拿兩本書讀下才行。

  “……龍兮,歸來!”好不容易念叨完了,點燃幾頁黃紙,任其在鼎中燒盡成灰,突然,韓晦冒著灼傷的危險,伸手探鼎,抓了把香灰,踩著禹步,圍著爐鼎繞步,手掌顫抖,香灰撒地,形成的圖案非常像傳說中行云布雨的真龍。

  引龍的含義,韓瑞也有些明白,傳說龍是祥瑞之物,和風(fēng)化雨的主宰,自然要祈望龍?zhí)ь^興云作雨,滋潤萬物,同時在春回大地,萬物復(fù)蘇的時刻,蟄伏在泥土或洞穴里的昆蟲蛇獸,將從冬眠中醒來,百蟲蠢動,疫病易生,希望借龍威以懾服蠢蠢欲動的蟲子,目的在于祈求作物豐收與人畜平安。

  “金豆開花,龍王升天,興云布雨,五谷豐登,……禮成。”一陣陣吉祥的聲音連綿不斷,隨著韓晦的叫喚,眾人緩緩起身,臉上都溢著歡喜笑容。

  望著爐鼎旁邊,張牙舞爪、形態(tài)逼真的龍,韓瑞感嘆,這手撒灰成龍可是技術(shù)活,沒有過硬的本事,可完成不了,怪不得村人寧愿耽擱農(nóng)時,也要等韓晦回來。

  “晦叔,辛苦了?!表n瑞由衷說道:“這絕活真是厲害?!?p>  呵呵,韓晦微笑,拂袖抹著額頭細(xì)汗,輕聲道:“不算什么,郎君想學(xué),我教你,以后主持春祭能用得上?!?p>  旁邊的人聽了,十分羨慕,這個本事,誰不想學(xué),不知道跪求過多少次,可惜韓晦總是推托很忙,沒有時間教人,而今韓瑞都沒有表示,他卻自動奉上,人與人之間,果然是不能相比的。

  “好呀?!表n瑞笑笑,隨口答應(yīng),也沒有太過在意,這態(tài)度,更加讓人不憤。

  “晦管家……,宗長,開宴了,過來坐。”

  就在殿內(nèi)舉行祭祀的時候,外面的人也沒有閑著,殺雞、宰鴨、剮魚,連平日難得一見的羊羔,也買了幾只回來,燒水拔,整個烹制,火候正好,香氣飄飄,引得一幫頑童垂涎欲滴,駐足觀望。

  除了肉食之外,還有所謂的龍鱗、龍須、龍耳、龍眼、龍子,等等,都是用五谷糧食做成的,說法不同,無非就是餅、面條、米飯之類的,不過吃起來別有滋味。

  鄉(xiāng)村沒有那么多的忌諱,不講究男女不同席之類的俗套,開宴的時候,全村男女老少,全部出動,筵席自祠堂門前起,蜿蜒排到村頭,如一條長龍,百姓人家,一的到頭,也沒有幾次機(jī)會,吃得這般豐盛,所以大家很是高興。

  當(dāng)然,其中也有不和諧的地方,比如首席,呃,也稱不上是首席,畢竟根據(jù)古代的規(guī)矩,群居五人,則長者必異席,所以,幾個族老每人單獨一張席子,而且,考慮到韓瑞是宗長,以及韓晦的特殊性,自然也和族老一樣待遇。

  其實,韓瑞未必愿意和幾個發(fā)須花白的老者并排而坐,省得面對底下幾張黑黑的臉色,弄得自己都沒有用餐的味口,而且現(xiàn)在時候,他可以肯定,由于某種未知原因,有人好像對自己不怎么待見。

  半個時辰,午餐結(jié)束,婦孺老少,留下來收拾殘湯剩飯,而百余個青年壯漢們,卻扛起了各樣農(nóng)具,浩浩蕩蕩朝村外農(nóng)田走去。

  這就是古代的鄉(xiāng)村生活,在村里頭,男丁要挑起整個家庭的重?fù)?dān),從事著繁重的體力勞動,如開畦、耕鋤等都由他們包攬,而女子體力不足當(dāng)然做的就是后勤之類的工作了,往往負(fù)責(zé)做飯,送飯,除外,還有采桑養(yǎng)蠶、織布縫衣、伺候老人、管教孩子,也清閑不得。

  在這里,也不能說歧視不歧視,公平不公平的,男女身體素質(zhì),生理差異,各自找好定位,只是,歷朝歷代都有個共同情況,遇到兵禍連連,男丁被征調(diào),女子就被迫去耕作,這也往往激發(fā)了詩人們的同情心,寫下無數(shù)詩篇,賺了不知多少人的眼淚。

  至于小朋友們,那是只要照看一下家里的雞鴨牛羊,其他時間負(fù)責(zé)玩就行了,最尷尬的還是像韓瑞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留在家里吧,純粹浪費勞力,讓他鋤田犁地吧,卻沒有那個能力,只得隨行,提拿農(nóng)具、牽引耕牛,打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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