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韓瑞現(xiàn)在就是這樣,自信的人,總會流露出別樣氣質(zhì),況且他的相貌也不差,俊眉秀目,唇紅齒白,特別是鍛煉數(shù)月,還有頗有成果,自然增添幾分健康的陽剛氣息,微笑的時候,陽光燦爛,很有魅力。
受到氣場的感染,絳真身邊兩個可愛小婢女,漂亮的眼眸,不時偷偷看了幾眼,又低下頭來,怦然心動,讓韓瑞暗暗自得,心情舒暢。
眸光盈笑,絳真含笑說道:“絳真不才,卻粗通曲律,愿為譜之。”
“那樣就好,你想要什么類型的詩,盡管道來?!表n瑞說道,要是讓旁人聽了,肯定會譏諷不屑,就是絳真,也稍微愕然起來。
“哦,說錯了。”韓瑞好像有點兒愧意,又改口道:“你最擅長彈唱什么詩樂?”
言下之意十分明確,是要為絳真量身作首詩,難道是想隨意敷衍,絳真猜測起來,望著韓瑞認真的表情,又覺得不像,自信?還是自負?她心里更加沒底了。
就在猜測之時,卻見小舟晃動了下,船家笑道:“客人,到地方了。”
韓瑞探身而出,放眼望去,房屋櫛比如鱗,規(guī)劃整齊,與其他坊間的街道不同,這里的是用青磚石板平鋪而成,潔凈舒適。
百步之外,就是揚州官府衙門,遙遙望去,卻見那里占地極為寬闊,由外觀望,整個衙門建筑十分宏偉,事實上,衙門不僅只有幾個大堂、官署建筑而已,經(jīng)過多次的擴建,已經(jīng)逐漸形成一組規(guī)模宏大的建筑群,整個坊間,除了少數(shù)店鋪與百姓住宅,其他大半,全是官衙大員們的豪華宅院。
率先躍出,韓瑞自然回身伸手,猶豫了下,絳真微言道謝,一只酥膩如似雪的纖手輕攙韓瑞手腕,借力上岸,裙翻如舞、繡鞋細碎,瞬間走了幾步,余下一抹淡淡芬蘭清香。
舟中兩個小婢女,卻沒有這個膽子,羞澀嬉笑,輕盈跳起,如同小燕子一般,飛到絳真身邊,小臉紅撲撲的,充滿了青春活力。
吸取教訓,韓瑞這回沒有忘記帶錢,付了船資,回頭笑道:“絳真姑娘,想好了么?”
遲疑了下,絳真忽然醒悟過來,既然自己不在意此事,不管韓瑞認真負責也好,敷衍了事也罷,有什么關系,又何必想那么多。
考慮明白,絳真盈盈淺笑,就要告訴韓瑞自己的決定,不料,耳邊卻傳來,如同珠玉般清脆動聽的聲音。
“絳真姐姐?!?p> 聲音很軟,很綿,就像柳絮,又很清脆,就像溪澗流泉,珠簾卷起,叮叮咚,叮叮咚,如同一曲旋律,蕩氣回腸,堪比百靈、黃鶯的啼音,美妙得難以形容。
韓瑞忍不住回頭望去,卻見河中又駛來條小船,一個美麗少女柔唇含笑,招著嫩白的小手,模樣十分欣喜,好似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小船近了,韓瑞瞧得更加清楚,美麗少女不過十四五歲,彎月秀眉,清澈透凈的大眼睛,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仿佛相約好似的,也是一身淡白色衣裙,不過上身卻多了件半袖,渾身上下,簡簡單單,沒有繁瑣的繡紋,非常雅致清麗。
可以這么比喻,如果絳真是國色天香的牡丹,風姿嫵媚動人,那么眼前的美麗少女,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水靈,干凈,纖塵不染。
“真巧,居然遇見絳真姐姐?!毙」媚锸指吲d,小船還沒有靠岸,就站在甲板之上,好像準備跳躍過去,嚇得旁邊的侍女連忙上前拉扯。
“胭脂,不許胡鬧?!北M管是斥喝的聲音,卻掩藏不住溺愛之意,艙中盈盈走出來個女子,又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約莫二十二三歲年紀,膚色白膩,清麗秀雅,與尋常南國佳麗不同,這個美女的身段修長,身形卻十分纖細秀美,胸前一對柔峰飽滿柔軟,浮出驚人的起伏,格外引人矚目。
“羅姐姐,是絳真姐姐,我們上去打個招呼?!泵麨殡僦男」媚镎f道,眉宇眼角滿是甜甜的笑,白皙的俏臉有兩團淡淡的紅暈,嬰兒般細嫩的肌膚吹彈及破,水靈得似能捏出水來,十分天真可愛。
旁邊的羅姓美女,明媚眸光掠轉(zhuǎn),仿佛才發(fā)現(xiàn)岸上的絳真似的,半露出驚喜之色,含笑說道:“真是絳真妹子,好巧呀?!?p> “羅錦姐姐、胭脂妹妹,真是好巧,你們也來了?!苯{真柔聲說道,精致無暇的俏臉,露出淺淺的笑顏,風采絕對不遜于兩人。
小船靠岸,羅錦與胭脂上來,絳真出悄然迎了上去,三人聚立,就好比百花齊放,爭奇斗艷,或傾國傾城、風華絕代,或天姿國色、艷冠群妍,或純真可愛、清麗出塵,盈盈笑語,暗香浮動,集萬千風情,讓人直疑她們是從天而來的仙女。
三人聊得很熱情,表現(xiàn)得非常親密無間,若非聽到旁邊婢女解釋,韓瑞知道她們其實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還是競爭對手的情況下,還真會以為她們是所謂的閨蜜,不過只看表面現(xiàn)象的話,又有誰人知道。
難怪有人常說,女人,天生就是演員,生活對她們而言就是場戲,到底是戲如人生,還是人生如戲,那就不得而知了。
“羅錦姑娘,你來了。”
就當韓瑞感嘆自己居然有點哲學家的潛質(zhì)時,旁邊又傳來驚喜的叫聲。
眾人聞聲望去,卻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相貌堂堂,風度翩翩,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在幾個隨從的擁護下,快步走來,臉上浮現(xiàn)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一雙眼睛,直盯住美女羅錦,其中的熾烈情意,就是瞎子,也能感受出來。
羅錦的反應卻有點兒冷淡,如春風般親和溫暖的笑容收斂起來,盈盈施禮道:“見過蕭公子?!?p> “蕭公子?!?p> 青年的身份顯然不同一般,旁人見了,紛紛行禮問好,就連絳真也不例外。
“不必多禮?!笔捁由焓痔摀幔瑢χ_錦又露出笑臉:“羅錦姑娘,我已經(jīng)等你好久了,怎么現(xiàn)在才到啊?!?p> “莫非宴席已經(jīng)開始?那真是失禮了?!绷_錦說道,口中抱歉,眉間卻沒有絲毫歉意。
“沒有,沒有。”蕭公子連忙擺手,笑呵呵道:“羅錦姑娘不來,宴會怎么可能開始……”
“他是誰?”韓瑞好奇輕問,心里多加了句,表現(xiàn)得這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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