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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數(shù)方程式

第27章 程家父母

函數(shù)方程式 余兆蘭 3122 2024-01-25 15:25:00

  “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有激情和欲望,這點(diǎn)大家都清楚,又何必教我說破呢?”當(dāng)程伯月不顧一切的找到她時,韓璐璐冷靜的總結(jié)說。

  “這是什么話?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我是打算娶你為妻,和你共度余生的人?!?p>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并不需要,我們也不適合生活在一起?!?p>  “怎么不適合?我們在一起多么快樂,最重要的是我們懂彼此??!”

  “不是那么一回事?!表n璐璐難堪的漲紅著臉囁嚅著低下頭去,“其實(shí)我并不愛你,那段日子只是為了填補(bǔ)內(nèi)心的空虛,就像你偷摸錄制的視頻里一樣,是為了追求新鮮刺激的生活。我不可能離開方文山,這輩子不可能!……”

  她坦陳的話語未說完,俏臉便突然遭到程伯月惡狠狠的一記掌摑,他咬牙切齒的沖著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說道:

  “你記著,男人的感情不會白白的被你玩弄,我一定要找補(bǔ)回來,不管用什么方式?!?p>  害怕他再找方文山理論而惹出是非,更怕個性強(qiáng)烈的他作出極端的行為,韓璐璐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他說:

  “求你別鬧了!放過我吧!”

  心軟柔情的程伯月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清澈如水的懇求的眼眸,炙熱的唇吻情不自禁的落在她顫栗著的朱唇上,他順勢將溫柔如水的女人壓在身下。

  最后一次迫不得已的巫山云雨過后,韓璐璐不禁愧疚自責(zé)的落淚道:“我在骨子里大概率就是個放縱的女人,是個壞女人無疑。否則我不會像這樣的傷害你和方文山?!?p>  “在愛情的世界里,傷害總是在所難免?!背滩碌靡獾妮p描淡寫道,“下周我爸媽會從香港回來巡視這邊分公司的業(yè)務(wù),我會把我們的事如實(shí)稟告給他們;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還會安排你們見個面?!?p>  韓璐璐滿臉震驚的望著他說不出話。

  伯月含情脈脈的瞥了她一眼笑道:“當(dāng)然在此之前,我得向方文山表明我的決心,我倆之間必須有一個人退出?!?p>  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韓璐璐跪在他的面前眼眶濡濕的哀求道:“不,你不要這樣!”

  “難道你不愛我嗎?不愛我,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還頂著世俗的壓力,冒著被方文山毒打的危險?!背滩虏唤麘嵖母呗曍?zé)備道,“或許你不如我愛你那么深,只想著腳踏兩只船,同時享受兩個男人的真摯愛情吧!”

  “不是這樣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怎敢腳踏兩只船呢?翻船的后果我又不是沒嘗過。只是我這樣平凡普通的女人,怎么當(dāng)?shù)闷鹉氵@樣的深情?”

  “好了,你別啰嗦了!”伯月冷淡不耐的對她揮了揮手臂道,“我自會把一切安排妥當(dāng),不會讓你到時候感覺難堪的?!?p>  璐璐激動擔(dān)憂的繼續(xù)絮絮叨叨的說道:“你的家世比方家更盛,你父母又怎會同意我們結(jié)合在一起呢?不可能的,你別白費(fèi)力氣了!”

  程伯月沒再搭理她的優(yōu)柔寡斷婆婆媽媽,固執(zhí)己見的拋下她驅(qū)車離去。

  正月里春節(jié)期間,自香港遠(yuǎn)道而歸的程家父母特意登門拜會方家父母,以敘兩家人的世交之誼。

  恰逢方文山帶著兒子回家來拜年,程父不勝驚訝的望著身姿挺拔玉樹臨風(fēng)的世侄,好奇的探詢道:

  “文山,這些年你好神秘呀!長的這樣好,事業(yè)又干的成功,竟然一直都沒聽說你結(jié)婚的事。如此這般就罷了,怎么私底下又有家有兒子呢?真是不走尋常路,讓我們老輩人看不懂??!”

  冷笑著瞥了瞥兒子羞愧難當(dāng)無地自容的神情,方自清恭謹(jǐn)有禮的請程父喝茶,一邊嘆息道:

  “兒女都是前世的孽債,沒有一天讓人省心的。正因為他不能明正言順的結(jié)婚成家,好像無根的浮萍讓人牽腸掛肚,唉!”

  方文山見父親要向老友訴苦,蹙著眉頭不愿傾聽下去,于是彬彬有禮的告辭離去。

  程父望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迷惑不解的說:“既然孩子都有了,你們做父母的何不成全他們呢?也可了卻煩憂。”

  方自清滿臉籠罩著愁云慘霧道:“攤上那個女人——她窮點(diǎn)就窮點(diǎn)吧,反正我們家不愁吃穿;她懶點(diǎn)就懶點(diǎn)吧,反正文山能夠養(yǎng)活她,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p>  “關(guān)鍵是什么呢?”

  “作為一個良家婦女,品行端正才堪為人妻為人母??!咱們這樣的人家,名利富貴都是次要的,做人的名節(jié)可是最要緊的,因為不能上辱先人,下誤子孫?!?p>  程家父母不約而同的頷首贊同,沉默一會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聽說她叫韓璐璐,是德山縣人,上海財經(jīng)大學(xué)碩士研究生畢業(yè),對嗎?”

  方母鄙夷不屑的冷笑著嘀咕:“讀那些書有什么用?還是擋不住她水性楊花的本性!”

  方自清嗔怪的高聲阻攔老伴道:“好啦!說這個干嘛?只怪你自己的兒子不爭氣,這些年跟中邪一樣,竟沒有一天活得清醒的,被她狐貍精蘇妲己弄的五迷三道!”

  程母未免尷尬的賠笑道:“現(xiàn)代的年輕人思想開放,對很多事很多人的看法,跟我們老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可以理解的?!?p>  “是??!”程父隨聲附和道,“或許我們凡事不必太較真,隨便他們吧,開心就好!家和萬事興??!”

  方自清痛苦無奈的連連擺手,又端起青花瓷蓋碗來恭請他們喝茶。

  嘴上慷慨大方寬容大度的勸諫方家父母順?biāo)浦?,接納韓璐璐作兒媳,程父回到家卻對長子程伯月一頓嚴(yán)厲的訓(xùn)斥,終究自家人自家事才會心疼肉痛。

  “那個韓璐璐,你打聽過她的底細(xì),對她的品行了解多少呢?就要娶她?!?p>  伯月淡定的說道:“自然是打聽過的,大家都說好,我才要娶她進(jìn)門的?!?p>  面對兒子玻璃質(zhì)透明的謊言,程父不惱不怒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向誰打聽的呀?”

  程母唯恐狂妄自大的兒子惹怒他老子,父子糾葛起爭端,慌忙的從旁插話道:“白天我們到方家拜年,人家對那個女人可沒有一句好話!你真是糊涂呀!”

  程父含著一絲幾乎不易察覺的微笑斜睨著兒子,默然觀察他的反應(yīng)態(tài)度。

  “他們骨子里本就看不起出身寒門的璐璐,當(dāng)然對她滿嘴刻薄,這有什么奇怪的?爸媽你們就偏聽偏信,不相信我對一個女人的審美判斷能力嗎?”

  “可是方家為什么這些年來都不肯接納她?她給方家都生了一個健康活潑的兒子,照理說母憑子貴,她早就應(yīng)該名正言順的嫁入方家才是,但為什么呢?你想過沒有?”程父循循善誘的啟發(fā)著貌似愚鈍的兒子。“據(jù)方家老爺子推心置腹的說法,他們真正在意的并非門當(dāng)戶對?!?p>  “呵呵!”將信將疑的伯月聲音尖利的冷笑,“如若不是,我想不出璐璐有什么配不上他方文山的地方?!?p>  “那是人家的家事,不勞你操心。倒是你——你自己不要臉就罷了,還把我們的老臉按在地下反復(fù)摩擦!幸而方家父母并不知道你們的勾當(dāng),否則我們有什么臉面到他們家去?”

  “我們是真正的愛情,是要修成正果的,怎么就讓你們感覺丟臉了?真是奇怪!”

  “天下美女都死絕了嗎?唯獨(dú)方文山的女人最美最香?你不顧兩家的情意和臉面,橫刀奪愛就罷了,偏偏還是那樣的女人!”

  程伯月執(zhí)拗怨怒的扭過臉去賭氣不言。

  程母耐心細(xì)致溫言軟語的勸諫兒子道:“他們雖無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shí),孩子都那么大了,你真的不介意嗎?以咱們程家的條件,想要什么樣的兒媳婦不行?你偏要去勾搭那樣的女人,好端端的去招惹方家!”

  “因為璐璐有魅力呀!“程伯月開心爽朗的笑著說,露出兩排潔白平整的牙齒。”方家父母覺得她一無是處,我看她卻是人間尤物!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想,我就要和她結(jié)婚?!?p>  程父慍怒的把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道:“實(shí)不相瞞,他們二老一唱一和一口一聲的說那個女人水性楊花!這個詞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去翻字典。我們程家再不濟(jì),也不是垃圾桶,什么女人你都往家里帶?!?p>  “那樣的女人什么品行,我早該料到的,何必還專程跑去方家打聽?”程母冷笑道,“有男朋友有兒子,還與你勾勾搭搭,算是好女人嗎?今日她跟著方文山可以出軌于你,明兒你娶她為妻就能出軌于別人,天性如此,改變不了的,難怪方家父母說她水性楊花!”

  程伯月驀然起身歇斯底里道:“但我愛她,這輩子非她不娶!我并非請求你們批準(zhǔn)同意我的婚事,只是順便通知你們一下;怎么想是你們的事,并不會妨礙我和璐璐領(lǐng)證結(jié)婚?!?p>  “送你到美國留學(xué)深造,如今看來竟是我們錯了!“心灰意冷的程父凄然笑道,“沒指望你成就事業(yè)光宗耀祖,你卻在不知不覺間換了西方人的腦袋和思維。我們在香港這些年苦心經(jīng)營生意,還算是思想開放的,卻始終跟不上你的節(jié)奏??!”

  “對不起,爸爸,讓你們費(fèi)心了!”伯月歉疚的低下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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