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牛的伙計(jì)一見事不好,
這兩腿一伸命歸西。
這一家人家都克死了,驚動了大姑娘把淚滴,
坐在洞房心中難過,
好像萬把鋼刀扎到了心里。
哭一聲公爹俺的看家狗,
再哭聲婆母娘下蛋的老母雞。
哭一聲嫂子俺的小貍貓,
再哭聲大伯子哥俺那拉磨的驢。
哭一聲洞房里俺那個主,
再哭聲牛屋里俺那個伙計(jì)。
這時候哭到天明亮,
也只好收拾收拾走親戚。
她掂著包裹把家離,
哭哭啼啼沒安怡。
一里二里俺不表,
三里四里咱不提。
一蹦子走了五里路,
抬頭見娘家大門面前立。
大姑娘來到了娘家的門口,
那那那打上房出個老婆迎接閨女。
這老婆快動著殘蓮?fù)庾撸?p> 不多時來到了大門庭,走向前去面帶笑。
再叫聲,我的嬌閨女,
妮啦妮!到恁婆家沒過三天整,
為什么今天你就來走親戚?
再說,閨女你走親戚你咋自己來呀?
為啥不見我的好女婿啊。
大姑娘聞聽心難過。
娘??!叫一聲我的娘你聽我提,
我只說不叫你給我說婆家,
你非得給我找個女婿。
到人家家里沒過一天整,就把人家全家人都克死齊。
“啊,”老媽媽聞聽所言大吃一驚,
“妮呀,你又把人家一家人都克死了?!?p> 女兒哭啼著,
“是啊,我把他們?nèi)叶伎怂懒耍?p> 就連那雞狗毛驢也叫我給克死完了?!?p> “哎呀,”老媽媽聞聽所言,道;“你這個逆子,克勁咋那么大嘞,”
這老婆一聽心里難過,
開言來再叫聲娘的閨女,
從此以后不給你找婆家。
從此以后再不給你找女婿,
咱娘倆紡花織布,
全指著紡花織布咱顧吃嘞。
這時候領(lǐng)著閨女回家走,
不多時來到了上房里。
娘倆來到了上房以內(nèi),
驚動了老婆沒安怡。
從清早說話說到天晌午,
從晌午說到落了西,太陽一落天黑晚。
打正南來了兩個做賊的,
也該那賊人倒了運(yùn),
挖窟窿挖到了她的灶鍋里。
娘倆正在把花紡,
忽聽得廚房里呼啦嘞。
大姑娘這里開了口,
叫一聲媽媽聽我提。
媽呀媽,你別紡了,
你聽聽咱廚房里呼啦嘞。
這老婆一聽心難過,
開言來叫聲娘的閨女,
不用說我知道哇,
肯定是那屈死冤魂俺的女婿。
他死的屈陰魂不散,
陰魂不散他來找你,
妮啦!
這老婆有個相公講出了口,
那賊人被克死到廚房里。
這一個賊人一見大事不好,
腿肚子一轉(zhuǎn)上正西。
大姑娘聽見這腳步響,
幾張燒紙拿手里,
出言沒把哪個叫,
開言再叫我的女婿。
叫一聲相公你慢點(diǎn)走,
為妻給你送錢嘞。
姑娘有個相公說出了口,
那賊人被克死到半路里。
這本是姚芙蓉克夫一小段,
唱到此處算結(jié)局。
一時間,姚芙蓉克夫的名聲轟動了。
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什么樣的新聞也沒這種事情傳的快。
年輕小伙子提起姚芙蓉克夫,聞風(fēng)喪膽,哪個還敢前來求親。
一晃又是兩年過去了,再看不到那洛澤不絕的求親隊(duì)伍了。
這時,姚芙蓉從一個十七歲的花骨朵,成為即將凋零的櫻花。
盡管容貌不減當(dāng)年,畢竟三十大幾了。農(nóng)村有這么大的老閨女嗎。
一般女子在十六至十八風(fēng)華正茂時出嫁,超過二十歲男方就要考慮考慮了。
何況姚芙蓉三十多歲了還沒嫁出去呢。
姚國仗夫婦為女兒的婚事徹底灰心了,二人躺在床上閑聊道:“果然讓陰陽先生稆灶算準(zhǔn)了,原來小時候夜間哭啼是哭夫,他哭了整整一百一十天,恰好哭死了一百一十個相公,”
夫人道:“女兒姚芙蓉每天以淚洗面,傷心難過。有什么辦法呢,她怎不為自己的歸屬著想,哪個女子不懷春呢?!?p> “是??!有什么辦法,”姚國丈道:“這克夫的名聲太臭了,而且越傳越遠(yuǎn),常言道;紙里包不住火,即使嫁往遠(yuǎn)處,怎經(jīng)得起打聽,克死一百多個女婿啊,多大的數(shù)字??!哪個不怕死?”
“唉!”
姚夫人急得唉聲嘆氣,“養(yǎng)個閨女沒人要,嫁不出去,”
姚國丈愁眉苦臉,此時他再沒條件了,“別說做上門女婿,我姚國丈親自送人上門都行,只求女婿不被克死?!?p> 夫人道;“別說門當(dāng)戶對,討飯花子都行。沒吃、沒喝、沒住,娘家一切全包了,”
“只求娶俺的閨女……”
姚國丈夸大??冢S下天愿,“全部家產(chǎn)贈送給女婿,我們只留下兩間小房安度晚年。”
夫人即向姚國丈道:“我們老兩口天天在家里著急沒用,還得想辦法呀,”
“想什么辦法呢!能想出辦法還會拖到三十多歲嫁不出去嗎!”
?。骸耙唬阍偃ゾ栈ㄋ聫R會看看,找陰陽先生稆灶測算測算,或者再求道靈符?!?p> “哎呀,我怎么忘記了,”
姚國丈聞聽夫人所言,突然想起,“說不定陰陽先生稆灶有破解之法,我明天早晨就去,”
于是,他天不亮就起床了。
一路上,望著那蔚藍(lán)色的天空.晴朗的早晨一塵不染,晶瑩透明。
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渦河水面上;魚鱗似的微波,碧綠的河水,增添了浮云的色彩,分外絢麗。
這天,陰陽先生稆灶同樣早早起床。
他和平時一樣趕菊花寺廟會掙錢養(yǎng)家糊口,望著那澄清的天,像一望無際的平靜碧海;強(qiáng)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渦河泛起的微波,潤紅的嬌陽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他剛剛把卦攤擺開,拿出小凳子坐在一旁,好像釣魚的老漢,等待魚兒上鉤。
姚國丈老遠(yuǎn)看到陰陽先生稆灶,好像得到了救命符一樣,喊叫一聲;“稆先生!”
陰陽先生稆灶聞聽喊叫,抬頭看了看,見是姚國丈。
清楚生意來了,即高興的道;“你也來了,三十多年沒見過面,我們二人都已經(jīng)變老了,還好吧?”
“好什么啊,”
姚國丈清楚稆灶的測算法術(shù),十分準(zhǔn)確,當(dāng)初一張靈符止住了女兒的哭涕,算出了女兒哭啼的原因,是為成人后克死丈夫而哭啼。
結(jié)果從十七歲到三十歲,十多年來,接連克死一百多個女婿。
可是,這話不能說,哪有自己揭短的,等于打姚國仗的臉,即表揚(yáng)夸獎道:“稆先生測算法術(shù)很準(zhǔn),當(dāng)初一道靈符止住了女兒的哭啼,”
“是嗎,”
稆灶聞聽所言,心中暗喜,說實(shí)話自己是瞎蒙的,什么靈符,其實(shí)是幾張黃表紙而已,什么算得準(zhǔn),那是碰巧了,不給靈符照樣不會哭啼,因?yàn)樗迚蛄恕?p> 至于咋蒙那么準(zhǔn),當(dāng)然要結(jié)合自己的經(jīng)驗(yàn),憑觀察能力,判斷求卦者,利用其個人切身資訊,如臉與手的紋路,出生八字、姓名筆劃等配合五行和八卦來預(yù)測或判斷命運(yùn)吉兇福禍的行為。
這些方法又被美名作為一門學(xué)科;喚命理學(xué),亦入相術(shù)類。有學(xué)識的算命先生將算命與《五經(jīng)》之一的《易經(jīng)》聯(lián)上關(guān)系。
實(shí)際上,《周易》本身也被部分人認(rèn)為是一本最早的卜筮之書,但這些往往無法通過科學(xué)驗(yàn)證,屬于迷信之類。
姚國仗采取先報(bào)喜后求卦的方法道;“可惜的是,女兒至今還沒婆家,”
“什么,三十大幾了還沒婆家?”
稆灶采取拉家常的方式,了解信息,這與中醫(yī)郎中看病一樣,“望、聞、問、切,”來判斷病人。
“這有什么稀奇的,”
姚國仗見稆灶問起,只好講出原因,“當(dāng)初被你算準(zhǔn)了,因?yàn)榕畠嚎朔?,哪個求親小伙子不怕死,所以至今婚姻不能如愿,請?jiān)俳o掐掐八字,給個破解之法,或者再給道靈符,讓女兒嫁出去。”
“嫁出去……”
陰陽先生稆灶聽了姚國丈一番訴說,天下還有為女兒嫁不出去發(fā)愁的。
他心里琢磨開了,我稆灶因?yàn)榧依锔F,為兒子稆渦找不到媳婦而發(fā)愁。
何不讓兩個發(fā)愁人,結(jié)合到一起,倒是十全十美。
于是,他自言自語的道;“姚國仗的女兒,可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啊?!?p> “什么千金小姐,還不如一個討飯花子呢,”
姚國仗不滿的道:“討飯花子只要娶俺女兒,俺就嫁給他。”
“真的嫁給一個無吃無住的討飯花子。”
稆灶采取慢慢的試探套問:“你女兒會同意嗎?你們二老甘心嗎?夫人答應(yīng)嗎?”
“唉!”姚國仗嘆了一口氣道:“不答應(yīng)有什么辦法,誰讓閨女那么命毒來,能嫁個不被克死的討飯花子,也比在家守一輩子寡強(qiáng),”
“嗯!”陰陽先生稆灶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姚國仗愁著女兒命毒,害怕守一輩子寡。
我稆灶家里窮,愁著兒子討不到老婆,打一輩子光棍,何不讓兩個命毒的男女結(jié)合,也了卻兩家父母的心愿。
此時,姚國丈見稆灶一直低頭琢磨,揣測著,可能在思考破解之法,或者再給一道靈符。
隨講出自己的心愿,“隨便找個女婿,沒什么條件,只要能讓女兒嫁出去就行,”
“沒條件啊……”陰陽先生稆灶清楚,姚國仗就這么個獨(dú)生女兒,那么大家產(chǎn),怎能無人繼承。
可是,我稆灶不想讓稆渦去當(dāng)上門女婿,他走了,豈不還剩下我一個孤老頭子,隨擔(dān)心的問道:“那你還招不招上門女婿呢?”
“不招上門女婿了,”
姚國仗害怕,因?yàn)榕畠好?,招一個死一個,怕再招上門女婿被克死到自己家里。
隨客觀地講道:“我怕喜事辦成喪事,讓人心寒?!?p> “只要不招上門女婿,還愁沒人要,女婿倒有個現(xiàn)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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