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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乖乖

第四十一章 花仙子不是姐姐

流浪的乖乖 多貝 2517 2011-07-11 16:34:52

    午后是一片青云,冬天的云不過是太陽用來掩飾自己狼狽的懦弱。其實朵兒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醫(yī)院行人匆匆,坐在這個花房,看著冬季里姹紫嫣紅盛開的花朵,說不出的舒服和落寞。這些花如果離開了這個溫室,定是死的很難看吧。它們想出去嗎?它們追求自由嗎?自由,是相對于被動而言。只不過是人過的不如意的時候,想逃避的借口。人追求這種相對而言的東西,只會葬身追尋的路上。朵兒問自己,是不是錯了。

  “我這里的花,不單純是要賣的?!币晃焕蠣敔斁尤粡囊欢央s物中鉆出來,好在朵兒擁有貫雷打不動的淡定,不然要還以為是花妖呢。

  “你自己喜歡?!”朵兒松了松圍巾,花房很熱。

  “有些人,進(jìn)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暢想病好了之后去哪去哪,最后也沒好,生命的最后蒼白的很。我這花啊一般都會免費(fèi)送給病入膏盲的人,好讓他們和家屬看到鮮花心情能舒服一點(diǎn),能有些許希望吧。”老爺爺用手捧了很多黑色的土鋪到一株蘭花的花盆內(nèi),用手指輕輕按著,眼神專注,笑容滿面。

  “那不是說,病人只要看到你免費(fèi)送花,就知道自己快掛了?”朵兒脫口而出,出口就后悔。因為看到老爺爺臉色一黯,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老爺爺拍著手上的土站起來,笑呵呵的走到朵兒身邊說:“什么事情能把一個年輕人眼睛變得只能看見黑白兩種顏色?。俊?p>  朵兒抬頭看著滿臉皺紋的老頭,苦笑說:“是灰色的”。老爺爺笑呵呵的擺弄花架最上一排非洲菊,調(diào)整電扇的風(fēng)向。

  朵兒心里暗暗想:真的是這樣的,很久看不到有色彩的東西了。一直都是灰暗的。分手后,無法睜眼。覺得世界只是灰蒙蒙的存在,而五彩的笑飛總是出現(xiàn)在每個灰暗里不屬于自己。為什么整個世界都天昏地暗的時候,諾言總是如紫霞所說駕著五彩云在頭頂出現(xiàn)?為什么看到漆黑的未來里到處播放著甜蜜的回憶?

  朵兒搖搖頭,對老爺爺說:“對不起,不打擾您了”轉(zhuǎn)身要離開。

  老爺爺笑說:“你是病人吧,送你支花,免費(fèi)的!”

  朵兒說:“不了,謝謝您!”

  老爺爺笑呵呵的說:“剛才你怎么就不想到,有些快不行的人,最后還真出院了!我看你快出院了吧,我給你選一朵,嗯,非洲菊一樣的孩子。”說完拿著大剪子麻利剪下一支艷黃色的非洲菊,遞給朵兒。

  朵兒慚愧的說:“我剛才那樣說,您別在意,心情扭曲看什么都是不好的”。

  老爺爺笑著說:“孩子,別等到我這個什么都做不了的年齡才覺悟,只剩下告誡年輕人珍惜生活的言語。世界有多大啊,不去花園不知道有那么多美麗的花??墒撬鼈儽緛砭褪窃诨▓@受照顧嗎?它們難道不是本來就這么美嗎?你看這朵百合,原來是在野地中生長的,生命期只有一個月。這么短的生命上帝都給了她美麗綻放的權(quán)利,不是嗎?”

  朵兒頓然覺得老爺爺不是花妖,而是有種花仙的感覺。他身上有一種氣息是朵兒所熟悉的,但是不確定是什么。

  朵兒想了想說:“再問您最后個問題:你覺得做人家小三,算不算是好好珍惜生活?”

  老爺爺一愣,嚴(yán)肅的說:“每個人其實都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不對的!需要尋找理由的,多半都是借口!珍惜生活是捍衛(wèi)自己綻放的權(quán)利,但是也不能侵犯別人的綻放!你看這盆花,枝繁葉茂,剛剛開過,凋零了,但是沒有并沒有死。你覺不覺的我應(yīng)該把它拔掉,將花圃中的未綻放的花栽在這里?!孩子,人不能破壞上帝給自然的律法。這個律法之所以是自然的律法,是因為我們不用學(xué)習(xí)它,而是與生俱來對它能熟知!無故打人,不孝順,偷盜,坑蒙拐騙,人們難道不知道這對不對?你明白我說的道理嗎?”

  朵兒受不了老爺爺眼中的嚴(yán)厲,解釋道:“知道了,放心,我不是。再見”。轉(zhuǎn)身離去。

  朵兒是替賈淳潔問的,她曾經(jīng)是朵兒最好的朋友。最近想起她,朵兒都無法想象無法原諒她居然會去做小三!并且唐本墨這個人有很多小三。

  說起唐本墨,他昨天來,讓朵兒很心煩。想想花房里遇到的老人,歲月沉淀出來的是關(guān)于人生關(guān)于生活的金玉良言。而唐本墨,似乎是萬花叢中過后,被花刺和蜜蜂扎蟄的皮厚肉糙,怎樣環(huán)境中的花他都不放在眼里,信心滿滿的去摘。不管這個老男人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她不想卷入其中,何況賈淳潔已經(jīng)在其中,原本美好的人變得臟兮兮的。這個世界對朵兒來說已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她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她決定了,亭山這地方,太過于自來熟,有必要離開,去下一個地方了。

  “什么啊,你要出院!最起碼要再觀察一下吧?!睎|方越還是擔(dān)心朵兒的身體。

  “不行,我受不了這里面的空氣。”朵兒收拾包包,看來一定要出院的。

  “行,那明天辦理吧。晚上的藥水都配好了”。東方越妥協(xié)說。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走!”朵兒煩躁的說。

  “我聽說你們董事長來了?”東方越沉默之后說。

  朵兒看著越,知道這樣的詢問是什么意思。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紅頭男孩,他看到朵兒看他,趕緊吐吐舌頭低頭玩手機(jī),打石膏的腿沒有吊起,看來是好了很多了。

  朵兒緩慢的說:“怎么可能呢?我沒死掉,就是留著生命當(dāng)二奶的”?

  東方越長出一口氣,哈哈笑著。

  朵兒說:“走吧,辦理出院手續(xù)吧,我都收拾差不多了。悶死了!”

  東方越用大袋子簡單收拾下東西就往外走,朵兒走到門口回頭問紅發(fā)男孩:“你是怎么摔傷的?”

  “跑酷。側(cè)蹬墻體旋轉(zhuǎn)落地,沒看清,被車撞飛了。”男孩笑著說。

  朵兒沉吟片刻說:“你媽媽是不是信奉基督教的?”

  男孩瞪大眼睛說:“你怎么知道?”

  朵兒說:“好好養(yǎng)腿吧,再見”。

  男孩在后面說:“我給你我QQ號吧!”

  朵兒沒回頭說:“我從來不用!”

  來到一樓大廳,東方越在窗口前招手說:“過來!要你簽字!”

  朵兒走到嬌小的東方越身后,靠在她背上悶聲說道:“我要是掛了,誰簽?”

  東方越往后推了推朵兒笑道:“烏鴉嘴,我簽啊。我是你監(jiān)護(hù)人”!

  朵兒笑著簽完字,準(zhǔn)備往窗口里遞,忽然看見表頭上的入院登記。朵兒急速將手抽回,盯著自己的名字,將登記表緊緊攥做一團(tuán),盯著東方越顫抖的說:“他呢?!”

  貝音:鄰居家很大條,女兒高考后上山修煉,鄰居阿姨走遠(yuǎn)房親戚,鄰居叔叔是醫(yī)院里繁忙的好醫(yī)生。也就是沒人管高考這事兒。貝多多天天查詢,今天中午看到公布錄取查詢系統(tǒng)。趕緊把女王喊來做禱告,輸入靜雅妹妹考號,彈出的窗口是:恭喜你,被錄取了。一本啊。給鄰居三個人打電話,只通了叔叔的。貝多多倒是興奮的眼淚直流。妹妹下山后,要請她吃東西,再告訴她大學(xué)的邪惡。想當(dāng)年,被不好的學(xué)校搶錄,貝多多也哭了,氣的。

  但愿《流浪的乖乖》也能成為小說中的本科吧,投個票,三本也行?;靷€文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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